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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愈靠近大廳就愈聽到大家鬆一口氣的聲音,冷天寒你真小題大作,這下子我不出名都不行,貝妮在心中無奈的心想。

    “我的祖奶奶,你到底跑到哪去了?”鍾神秀眼尖的看到貝妮後頭跟着一串人。

    “庸醫,你還沒死呀?幫我看着琉璃妹妹,別讓她給溜了,否則我唯你是問。”説完,她轉身進入大廳。

    “貝兒小姐回來了。”冷剛一見到貝妮立刻大呼。

    堂上的冷天寒躍下座位,衝到貝妮的面前,用力的抱着她,好像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的,臉上的神情混着喜悦,眼中閃着淡淡的銀光,他把臉理人貝妮的秀髮之中,貪婪的吸收甜蜜的髮香。”

    “鍾大哥,大嫂為什麼叫你庸醫?”琉璃在大廳門口被鍾神秀捉着。

    “別問。”

    此時他們看到貝妮和冷天寒相擁的身影,感動得説不出話。唯獨冷玉邪有一股衝動想去分開他們,可是他不能,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大嫂,那就太對不起大哥了。

    “天寒,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不覺得觀看的太多了嗎?而且抱得我傷口好痛。”

    雖然貝兒這麼説,可是在天寒強而有力的懷抱中,她感動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知道自己愛上他了,一旦確認心意之後,她就絕不會逃避。

    不像大姐和二姐,明知道心之所繫,卻偏偏喜歡吊胃口,一直到自己陷得無可自拔時,才勉強承認自己的心。

    “對不起,還疼不疼?”冷天寒作勢要掀開她前襟。

    貝妮拍掉他的手。“這裏是大廳。”

    冷天寒被她這麼一説,才拾回一些理智,不好意思的把她輕擁在懷裏。此時他看到那兩個失職的丫鬟,正用畏懼的眼神躲在柱子後面。

    “伴月。蟬兒過來。”冷天寒用嚴厲的口吻叫着。

    “莊……莊主,請饒……饒恕,……奴婢。”伴月用着顫抖的語氣跪在冷天寒面前求饒。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冷天寒語氣又重了一些。

    “奴……奴婢……不該……讓小姐出……出動吹……風。”伴月尚不能完整的説完一個句子,而時蟬兒則已經嚇哭了。

    “天寒。”

    貝妮拉了冷天寒的衣袖一下,想替她們求情,本來她只是想戲弄她們一下,沒想到一見到天寒,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膽怯,看來這兩個丫鬟有再訓練的必要。

    冷天寒低頭朝貝妮温柔的一笑。“貝兒,這件事你別管,莊有莊規,違背莊規就是接受處罰。”他頭也不回的下着命令。“冷剛,把她們拖下去重責二十仗,然後趕出莊院。”

    “是。”冷剛領令準備執行。

    “慢着,天寒,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什麼話?”

    冷天寒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露出狂喜的表情,他懷疑的看着懷中的貝妮,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你説什麼?再説一遍。”

    貝兒這次反而不理會,眼睛故意在大廳四周瞄來瞄去,就是不看跪在地下的伴月、蟬兒和心急如焚的冷天寒,一副閒去野鶴般的悠遊。

    “貝兒。”冷天寒的語氣中有着一絲哀愁。

    “唉!人家那兩個貼心的丫置都要挨皮肉之痛好不容易找個談得來的伴,現在也要被趕出去,人家還敢‘説’些什麼?搞不好下一個就輪到我。”

    貝妮平淡冷漠的説着,就好像正在説今天天氣真好,可是在場的屬下。奴僕都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思,強忍着即將衝出的笑意,他們要着莊主如何做才能讓貝小姐再説出那三個字。

    “貝兒,你……”

    聰明的冷天寒當然聽得出地口中的威脅利誘,她是想用自己渴望聽到的那三字來讓他釋放伴月和蟬兒。

    “伴月蟬兒起來,罰你們面壁三天好了。”

    伴月和蟬兒一聽到高興的擦掉眼站了起來。

    冷天寒心想這樣的處罰夠輕了吧!可是貝妮的話讓他想掐她,不,是自己的脖子,他才捨不得心愛的貝妮受到傷害。

    “三天呀!好長哦,從犯都罰面壁三天,那我這個主犯就罰三天不進食好了。”

    開玩笑,我的人豈能讓你隨便處治,那以後誰敢幫我走私?為了長遠之計,咱們就耗着吧!

    “貝兒,好吧!沒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這樣可以了吧?”再不行他就要去撞牆了。

    “勉強啦!”看她説得多委屈。

    “那……那句話呢?”冷天寒屏息的等着。

    貝妮才不想便宜那些三舅六公長舌男,她悄悄的唇靠近他灼傷的臉龐,用着只有冷天寒聽得到的聲音,不斷的重複愛語。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冷天寒感動着,心整個化開了,眼角有滴水滑下,無法形容的滿足和足填聳千瘡百孔的心,他真的別無所求了,這就夠了,真的,他不貪心。

    “我也愛你,好愛、好好愛,愛到心都痛了。”

    貝妮吻去冷天寒眼角的淚水,這一刻冷天寒已不顧眾目暌暌深情的吻住貝妮,貝妮也熱情的順應他,他倆唇舌交纏,點燃無數的愛火。

    眾人樂於觀賞這場免費的表演。只有一人黯然的引退,從她把臉貼近大哥灼傷的臉頰時,冷玉邪就知道自己註定得不到她的愛,只有真愛才讓她有如此的勇氣。

    如果自己能早幾日回來,也許情形就不會是這樣。

    都怪自己太貪花好色,只顧着沉淪在温柔鄉里,以至於錯過擁有一生摯愛的女人,這算是一處報應吧!

    “冷剛,千屈,立刻籌備婚禮,愈快愈好。”

    冷天寒下着命令,藉以平息胸中輕易被挑起的慾火,他好想今晚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回房。看着貝兒紅腫的唇他又想……頭一低——

    “天寒,我好餓。”她又殺風景的打斷他的綺念。

    她錯過了早膳,又忘了午膳,現在也接近晚膳時刻,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餓,更何況她還是個病人,不過是個不怎麼安分的病人罷了。

    “好,我們回房吃。”他説着就挽起貝妮的手。

    “不要,我要和大家在飯廳吃飯。”

    “貝兒,你傷還沒好。”冷天寒哄着她。

    “人家傷早就好了,是你太大驚小怪,要不然你也可以餵我呀!”貝妮使出由青妮身上學來的功夫,對他撒着嬌。

    “好吧!可是別太逞強了。景天,叫廚房開飯了,菜色別太油膩,貝兒吃不慣。”

    冷天寒才吩咐完,一低頭,貝妮已溜到鍾神秀後面,把藏在他身後的琉璃拉了出來,棄新出爐的愛人相公於一旁,兩個女人一拉一拖的走向飯廳。

    琉璃坐在貝妮左邊,冷天寒理所當然的坐在她右邊,接着,風千屈坐在琉璃對面,依次是冷剛、向景天和鍾神秀,冷玉邪缺席。

    “貝兒,來,吃口鮮魚。”

    冷天寒仔細的把魚上的刺剔除,並輕輕的吹涼才送到她口中,羨煞了一桌曠男怨女。

    “人家龍神醫的醫術高明,傷口早就癒合了,不必再當個殘廢等人餵食吧!”鍾神秀嘲諷道。

    “命好就是這樣,躺着食物就掉下來了。”向景天對着他筷子裏的一塊肉如此感嘆着。

    “誰教咱們不是美人兒。”風千屈故作惋惜狀。

    “下輩子投要算好時辰。”冷剛搖晃着腦袋。

    “大嫂好幸福哦!”琉璃害羞的説,臉則微紅的朝向景天偷瞄了一下,向景無居然也臉紅了一下。

    這小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隔鄰貝妮的鷹眼,斯文幽默的向景天配害羞內向的琉璃妹妹,剛好互補,原來幫人配對也頂好玩的,難受怪大姐喜歡人入火坑。

    “你們哦!只有琉璃妹妹説的才像句人話。”

    冷天寒好笑的看着這一桌好兄弟,不過今天他太高興了不計較。最中聽的還是琉璃那句大嫂,聽得他心花怒放,有妻如此真是太幸福了。

    貝兒的魅力真大,才短短幾個時辰,就把眾人花了幾年辦不到的事完成,看琉璃淺笑帶羞的走出挽花,並大方的和大夥同桌共向,冷天寒的笑容更深了。

    ※※※

    在議事廳裏,一羣男人臉色嚴肅的討論着,氣氛十分凝重,好像山雨欲來前的平靜片刻。空氣中也瀰漫着沉重的壓力。

    “千屈,你查得如何?”冷天寒看着風乾屈問着,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

    “迷香軟筋散是四川唐門的獨門迷藥,現在擁有它的太極門張三陽和湖南大家的龍門,可是這兩個門派在江湖上都以名門正派自居,不會使這種下流的手段。

    冷劇搖着頭説:“聽説龍門辦事亦正亦邪,搞不好他們閒來無事找我們開刀,畢竟唯一能和斜劍山莊對抗的,也只有龍門一族了。”

    “可是唐門的嫌疑最大,迷香軟筋散是他們所製造的,不可不防。”鍾神秀説出內的話。

    “景天,我們斜劍山莊在外行號損失情況如何?”

    “長安分堂被還好,江陵行號有幾名夥計受了傷,金陵的船運被一把火燒掉了三艘船,揚州一帶的布料被掉包了,還有蘇州的全興行被人藉故挑釁了一番。不過大致上損失不大,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鍾神秀表情沉重的説:“莊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種處於捱打的情況並不好玩。”

    “可是要用什麼方法把敵人引出來呢?”冷剛望着向景天,希望他的機智能適時發揮。”

    “秘密派人潛進太極門、唐門和龍門卧底,小心搜要他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有動靜立即回報。”

    “景天,這三個門派人門極嚴,除非有特別關係,否則很難進入他們的核心地帶。”風千屈一針見血的指出。

    “對呀!就算過得去,想獲得他們的信任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太可能馬上得到認同,恐怕時效上來不及。”

    冷剛這一番話不太可能得到認同,引起鍾神秀的不滿,他想起那個一人莊就被莊主寵上天的貝兒姑娘,忍不住咕咕着;“莊主,你太縱容貝兒了吧?每次一見到我就庸醫、庸醫的叫,現在莊裏都沒人敢找我看病抓藥了,連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頭也跟着她亂叫。”

    “沒用的。誰不知道貝兒小姐是咱們莊主的心上肉,想教他判一下還不如自己認命一點。”風千屈趣着説。

    “反正沒人看病你不是正好可以清閒一下。”冷剛也跟着落井下石。

    冷天寒心飛到貝妮身上,剛剛才陪她用完早膳,現在就好思念她,不知她現在做什麼?希望不會去教壞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鬟。

    “莊主、莊主!”冷剛見他們都説了一堆話,但冷天寒卻沒有一絲反應,不禁開口大聲的喊着。

    “呃!什麼事?討論到哪裏了?”冷天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神道。

    向景天取笑的搖着羽扇。“莊主,你的心飛到哪兒去了,想貝兒吧?”

    “饒了我吧!你們分開都還不到一個時辰。”鍾神秀拍打着額頭裝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一個時辰可隔了無數個秋,這説到了秋,莊主,你真的要到秋天才成親,這還要兩、三個月,你捱得住嗎?”

    向景天曖昧的語氣和表情,逗笑眾人,大家都同情着為閨房之事所困的冷天寒。冷天寒除了苦笑還能怎極端,誰教貝兒又親又吻的誘他把婚期改到秋霜過後。

    突然一顆小小的頭探了進來,接着背後又藏着兩個畏縮的小脖子,不用説,有膽子違背莊規,任意進入議事廳的女人,除了未來的莊主夫人,誰還敢急着去送死。

    “貝兒,進來吧!”冷天寒溢滿笑意地叫着。

    “天寒,人家好悶哦!你會開完了吧!陪我去逛市集。”貝妮一古腦兒就坐上冷天寒的大腿,雙手抱着他的脖子,眾人早就見怪不怪這情景。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鍾神秀嘲諷着。

    “庸醫,這女子可是生養你的娘,而這小人嘛!將來替你送終的,當然難養了。”

    貝妮順手就把難堪送給他,二十世紀的電腦天才會輸你一個古人,大姐、二姐多年的唇舌戰爭可把她魔練得刀搶不入。

    “姓龍的。”鍾神秀氣憤的喊着。

    “庸醫,你要離開的時候,千萬別叫人家去送你,送鍾送終,這一送會沒命回來的。”

    “哈!哈!哈!”

    向景天首先忍不的笑出來,其他人也跟着大笑,這兩人好像死對頭,一碰頭就火花四濺,可惜每一次敗下陣的都是可憐的神秀,沒有一次贏的,可是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如此奮鬥不懈.真是精神可嘉。

    “算了,好男不與女鬥。”鍾神秀自找台階下。

    “滯銷貨。”貝妮可是立志要當惡女。

    “什麼意思?”

    “沒人要。”

    “你……你……莊主,你也管教管教一下。”

    “明知道説話不過她就少説兩句,何必自找氣受?”冷天寒當然偏袒貝妮,她是他等待三十年的珍寶。

    “算了,你們夫妻倆合成一氣,小的只有自認倒楣了。”

    貝妮膩在冷天寒懷裏。“天寒,你們會討論完了沒?”她在冷天寒的唇上點了一下。

    冷天寒意猶未盡的補上一下。“還沒有呢!”

    “什麼事,這麼嚴重?”

    “女人別管,回房裏去刺繡吧!”鍾神秀惡毒的説,明知道那是她完美人格的一個小缺點。

    “女人就不是人嗎?武則天照樣當皇帝,你們這些人大男人還不是聽一個女人號令天下。”

    “誰是武則天?”

    “唐太宗的才人,唐高宗的老婆,唐中宗的老母親的也。”貝妮一口氣背出唐近代的歷史,卻忘了這些都還沒發生,因為現在是貞觀之治時期,有些皇帝都還沒出生呢!

    “貝兒,不要胡説,這會抄家滅族的。”冷天寒不知道貝妮説了什麼,但這些若傳出去一定會引起風波。

    “反正李世民快死了,如果你活得夠久,當他兒子李治也死了,武媚娘就出頭了。”

    武媚娘一直是貝妮的偶像,一個女人可以隻手撐起一個皇朝,並維持不敗的地位並不簡單,尤其是身處在她那個民風還不準允女人當權的朝代。

    “貝兒,你話中有玄機。”向景天似乎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貝兒的話在順暢了,你是她早已熟知。

    “你們想知道嗎?”貝妮認為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分。

    “想。”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我不是想你們這個朝代的人。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未來,對於這些歷史的過往在書本上都有記載。”

    “未來,什麼玩意兒?”

    “貝兒。”冷天寒心冷了一下抱緊懷中的人兒。

    “解釋一下你到底來自哪裏?”向景天理智的問。

    “唐、宋、元、明、清、民國,而最後這個朝代是我的朝代,距離現在大約一千三百多年。元、清是外族人當皇帝,也就是説漢人將受外族兩次成功的入侵。”

    “不可能吧!太玄奇了。”

    “你又在編故事了吧!”

    “這怎麼可能發生?”

    眾人紛紛發出質疑的口氣,不太敢相信貝妮所説的事實,只有冷天寒沉默的緊摟着她,他心裏存着不安的與害怕,深怕一放手就失去所愛。

    “莫名其妙咻一聲,醒來就置身在此了。”貝妮也委無奈的説。

    “你不會離開吧!”冷天寒顫聲的問。

    貝妮回頭盯着冷天寒的眼睛看了下,看他眼裏閃耀的是強烈的恐懼。不安和一絲痛楚。她笑了。

    “當我剛到這裏時,以為是大姐故意玩的把戲,心想大姐大概太無聊了,索性就陪她玩下去。”數日之後,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大姐不可能無聊到上一座城池來玩,那時才知道自己墜落時空的洪流之中。

    “理智冷靜的回想一下,才發覺是因為當時正好是六十年一甲子的七星連照日,又碰上了‘謊言之月’。

    七星的光芒照在月亮上形成反射,剛好照在我家祖傳的七顆晶石上,糟就糟在我剛好不小心沾上血在一把千古劍上。

    “劍上的邪氣硬是把我拉進時空旋渦裏,所以想回到我所屬的時空是不太可能,你大可放心。”

    冷天寒吁了一口氣,放下心頭的大石,只要貝兒能在身邊陪伴,管她從哪裏來?可是向景天的一句話,又讓他放鬆的肩膀硬了起來。

    “不太可能是表示還有回去的可能嘍?”

    “唔!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會回去的一,因為這裏有我愛的人。”貝妮投給冷天寒一個堅定的表情。

    “可是若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怎麼辦?”冷剛又問。

    貝妮含着令人放心的笑容説:“劍之所以邪是因為它沾染了千年的人血,而我置身在千年的時空前,那表示劍尚未沾上邪氣,自然無力擺佈我。比較有可能的大概是我頑固的大姐吧,她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然後依我的意願自由來去。”

    “你大姐這麼厲害?”冷剛懷疑的問。

    貝妮想到此刻大姐一定為找出原因而忙得團團轉,而大姐夫只好跟着眼後的小心她的安危。龍門上下八成也都快翻了,尤其是自己那忠心不二的四個美女護衞。

    “大姐頑固不服輸的精神,可怕得連神、佛都無法檔,只要她想做的事,就算拿命去換也值得。”

    可惜大姐太懶了,雖然她很聰明卻懶得去動腦,誰教她的手下們都太能幹,而奇奇怪怪肯為她拼命的朋友又太多。

    “你真的願意留下?”冷天寒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

    “如果你肯帶我去逛市集的話。”

    大家聽了貝妮的話,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又被她風馬不相及的回答逗得大笑,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能用這一招來逗趣?

    “好,我馬上帶你去。”冷天寒立刻起身。

    “等一下,你們的事討論完了嗎?”

    “沒關係,你們去玩好了,我們可以慢慢討論。”

    為了莊主的終身幸福,向景天就算累死也無妨。

    “説出來搞不好我可以幫你們擺平。”

    “你?!別鬧了。”鍾神秀輕蔑的眼神令人生氣。

    “庸醫,少瞧不起人了,在我那個時代,女人可以男人行哦,光我手底下的人手就有數十萬。”

    “真的嗎?”每個人都瞠大眼不信的問。

    “説説又無妨,總比你們坐困愁城好吧!”

    向景天在冷天寒的頷首之後,把大概的前因後果説了一遍,以及他們所懷疑的門派一一述説。貝妮聽了以後閉上眼睛,努力搜索記憶庫裏的資料。

    她一張眼就閃着精明的眸光。“這三個門派都不是你們的目標。”

    “何以見得?”

    “太極門第七代門主張山和龍門第二十五代門主是生死至交,而唐門少夫人和龍門二十六代門主是手帕之交。”

    “那表示龍門嫌疑最大?”冷剛説着。

    “不,龍門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我們會光明正大的下戰帖。哦!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湘南龍家的後裔子孫。”

    “什麼?”眾人又接到貝妮投下的炸彈。

    “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吊出幕後的那隻黑手。”貝妮喜歡他們臉上變化多端的可笑表情。

    “説説看。”

    “把各地的倉房都燒了,放出消息説斜山莊正陷入困境之中急需外援。”

    “你瘋了,那會損失多少,而且連信譽也賠進去了。”

    “我又沒教你連貨也燒了,只是作作樣子,讓外界以為如此而已,一來對手會以為有人和他爭地盤,二來為了徹底瓦解斜到山莊的勢力,他必會出頭。所以眾位只零坐着喝茶,等敵人自動送上門,看哪個善心人上肯出手援助,那人就是罪魁禍首了。”

    “這招高呀,先置之死地而後生,再來個甕中捉鱉,貝兒,你很毒哦!”向景天敬佩的向她一抱拳。

    “好了,上市集玩了。”見妮拉着冷天寒。

    瞬間大家的問題都解決了,貝妮在眾人心裏的地位又加深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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