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o章、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們的爸爸媽媽在花城，我們的親人朋友在花城。我們在花城出生，在花城生長，在花城讀小學中學——在花城認識了我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男人——”蔣欽聲音哀傷地說道。
“——”
現場有剎那的默然，然後便是山呼海嘯的驚呼。
“親親，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親親，你們不會戀愛了吧？千萬不要啊——”
“女神，你傷透了我的心了——那個男人是誰啊？”——
後#臺天南星的經紀人王可實在是急壞了，抓著身邊工作人員的肩膀吼道：“她們在說什麼？她們在說什麼？快讓她停下來——”
沒有人去讓蔣欽和袁琳停下來，因為夏天說過，她們在舞臺上面完全自由。當她們站在臺上的時候，舞臺就是她們的。
袁琳表情詫異#地看了蔣欽一眼，沒想到蔣欽會在這個時候把那件事情給說出來。
蔣欽的聲音有些傷感，說道：“我不是要刻意地說起，只是回到這座城市就會情不自禁地嗅聞到他的氣息。你們一定不知道，我和袁琳之所以走上這條路，之所以能夠站在古典樂的舞臺上，為了這樣一個目票而努力，也和他有著巨大的關係——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來看我們的演奏會。或許沒有來吧。但是，我知道他在花城，這樣我就很安心了。”
臺下的粉絲更加瘋狂了，不停地喊叫著蔣欽的名字，詢問蔣欽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的老師。”蔣欽狡黠地笑著說道。“一個影響了我一生的老師。”
靠近舞臺的最前端座位，李嫂看著女兒的表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蔣大海握了握老婆的胖手，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就由她去吧。”
“我知道。”李嫂有些煩惱地說道：“我倒不是說反對親親和方炎在一起。親親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我擔心的是——擔心的是方炎現在在哪裡啊？幾年都沒有見著人了，我打電話問女兒她也不說，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方炎這孩子，倒也是個好孩子。”
蔣大海眼神疑惑地看著李嫂，說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方炎嗎？還好端端地把人家給趕了出去——現在怎麼就改變態度了？”
“你知道什麼？”李嫂沒好氣地說道。“以前不喜歡方炎，那是因為親親還小，我們不能讓她和方炎在一起。現在親親走大了，他憑什麼不對我們家親親好啊？你看看親親那小可憐模樣，當年你向我表白我拒絕你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麼難過吧？”
“咳咳咳——”蔣大海劇烈地咳嗽起來。媳婦的話題太勁爆了，他有些承受不住。
“真是羨慕你們啊。”蔣欽笑著說道。“你們可以和他生活在一座城市，看著同一片天空，呼吸同一種空氣——我卻每天要在外面飛來飛去跑來跑去，能夠留在花城的時間太少太少。如果你們看到他，一定要向我代他問好。說方老師，蔣欽說她想你了。”
蔣欽和袁琳再次對著臺下鞠躬，在臺下觀眾依依不捨的挽留和喊叫聲中離場。
方炎沒想到演奏會最後還有這樣一出，蔣欽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可是這樣一來，明天自己不就要上頭條了嗎？
方炎完全相信那些狗仔隊的嗅覺和能力，蔣欽說了‘方老師’三個字，而且蔣欽在成名以前已經和自己鬧過緋聞，當時還成為負面#新聞上了報紙——只要那些人有心打探尋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這些蛛絲觀跡。
方炎，他只是想做一個安靜的小保安。
演奏會結束，人群開始散去。
劉意的父母站起來看著方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方炎主動走過去，和劉意的父親握了握手，笑著說道：“保重身體。”
“謝謝老師。謝謝——”劉意的父親連連道謝。
“你們有一個好女兒。”方炎笑著說道，轉身朝著包廂外面走過去。
他走到隔壁包廂，準備和那個梁大昌和傅少談一談古典樂的樂感和多重表現形式等專業性的問題，卻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他們提前退場了。
方炎的眼神一凜，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蔣欽和袁琳退到後#臺，袁琳拉著蔣欽的手，說道：“親親，你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說出來了？你不怕嗎？”
“突然間有感而。”蔣欽的情緒有些低落，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幾年我們是如此的努力，如此的拼命——我們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天賦，讓他認可我們的優秀。但是當我們有機會站在舞臺中央，有能力向他證明我們自己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去了哪裡。今天的演奏會再成功又怎麼樣？心裡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琳琳，你說，就算我們做到了，就算我們真的把古典樂帶到世界級的舞臺上面去，可是——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唉——”袁琳輕輕嘆息：“我們明天去看看方老師吧。我們請他吃飯，請他喝酒，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行——我們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陪著他。”
“好。”蔣欽眼眶泛紅地說道。“我們明天就去找他。他去哪兒我們就跟去那兒。他吃飯我們埋單，他喝酒我們倒酒。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我們就在他身邊坐著也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和以前在燕子塢的時候一樣。”
兩個女孩子做好了這樣的約定，心情又一下子變得愉快起來。
王可走過來，熱情地擁抱天南星組合的兩個小丫頭，笑著說道：“親親，琳琳，恭喜你們，今天的演奏太棒了，整個花城都會為你們驕傲——”
“謝謝。”袁琳笑著說道。
“要是沒有最後一出就好了。”王可說道。這算是隱晦的提醒和敲打。
蔣欽輕聲說道：“王姐，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哈哈，沒事。”王可笑呵呵地說道。“這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不就是我的工作嗎？”
“我只是想和他說說話。”蔣欽說道。“我想，用這樣的方式，他一定可以聽到。”
王可哭笑不得，說道：“我的大小姐，不僅你的方老師聽見了。整個花城都聽見了。你瞅著吧，明天早晨整個花城的報紙鋪天蓋地的都是你們的新聞——”
“我才不管呢。夏天姐姐說過，不要在意外界的看法。我們只需要專心地做好自己的音樂就好了。”
“是啊。不用在意，你們只需要專心地做音樂就成了。其它的事情不是有王姐嗎？王姐做不好，不還有夏總嗎？對不對？”
正在這時，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後#臺更衣室這邊走過來。
安保人員上前阻止，為的寸頭男人一記耳光就抽了過去，出聲罵道：“瞎了狗眼啊？連我也不能進去？”
保安無辜捱了一巴掌，正準備反抗時，寸頭男人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就衝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殺進人群，乾淨利落地把他們這些負責警戒的安保人員給打倒在地。
哐當——
寸頭男人推開更衣室的大門，看到正在裡面聊天的蔣欽袁琳兩女都在，不由得樂了，轉身對著身後的眼鏡男人說道：“傅少，看來你今天豔福不淺啊，之前我還擔心她們跑了呢，那樣的話還得耗費一些時間——現在人還在，咱們這就和她談談？”
傅雷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笑著說道：“要有禮有節。”
“嘿，明白。”梁大昌笑呵呵地說道。他走到王可面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說道：“鄙人梁大昌，是大昌集團的董事長。你只要出去打聽打聽，很容易就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王可平時有夏天撐腰，還真沒把這個梁大昌放在眼裡。
她微胖的身體擋在蔣欽和袁琳的身體前面，笑著說道：“梁大少，你們這麼多人闖進來，不知道是有何貴幹？”
梁大昌指著蔣欽和袁琳，問道：“你是他們的經紀人？”
“是的。王可。”
“好。王可，咱們商量件事情。我有一位貴客從遠方過來，很喜歡看她們的節目。我想帶她們出去吃一頓夜宵，不如你開個價吧？”
王可笑容冰冷，說道：“梁大少，這件事情恐怕我不能答應。蔣欽和袁琳辛苦了大半個晚上，現在已經非常累了。她們剛才還吵著說要回去睡覺——要不，以後再找機會？”
啪！
王可的臉上也捱了一巴掌。
梁大昌指著王可破口大罵，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把話已經說出去了，你同意我要帶人，你不同意我也要帶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啊——”蔣欽和袁琳趕緊上前扶著王可，避免她摔倒在地上。
蔣欽邁前一步，說道：“你們走吧。我們不會和你們出去吃宵夜的。”
“小姑娘，這種事情可輪不到你來做主。”梁大昌狂妄大笑。“我梁大昌要帶的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這句話很有氣勢，我喜歡。”一個清瘦的男人站在門口，笑呵呵地說道：“我和你一樣。我想打的人，也從來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