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章、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你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煩惱?愛我的人緊追不捨,我愛的人求之不得。
當然,也有可能你只有後面的煩惱。
陸朝歌是朝炎女王,朝炎帝國的締造者,一手將小火苗品牌給推到全世界人面前的傳奇女性。
她是哈佛商學院的特聘教授連續三天演講聽眾場場爆滿,她是登上《時代》雜誌封面年紀最小卻又身價最高的女性企業家。她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她是無數媒體記者鏡頭下的寵兒。
她是陸朝歌,她是人們仰慕又膽怯的存在。
按照陸朝歌今時今日的地位,她的生活應該是異常豐富和忙碌的。上午她應該去參加一個多國元首出席的經濟座談會議,下午要去美國或者其它的國家談一些重要合作,路上的時候小憩一下,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面做一個spa晚上參加一個酒會和各個領域的佼佼者進行溝通交流,和儒雅風趣的男人喝酒,聽幽默可愛的老頭吹牛——
但是,她卻選擇了另外一種生活。
除了工作,就是去商場買菜,然後回來給方炎甚至還有方英雄方好漢做飯——
用一句很庸俗的話來講就是,陸朝歌的生活和她的身家很不搭——明明可以做女王,怎麼偏生要來給人做女僕呢?
但是,陸朝歌甘之如殆,而且還異常的珍惜和享受這一切。
自小父母雙亡,卻被仇人夫妻收養。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小姨,又早早地撒手離開讓她再一次成為孤兒。
幸運的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刻方炎出現了,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擋下那明槍暗箭,讓她得以存活,並且擁有尊嚴和財富。
她感謝方炎,如果沒有方炎的話,她早就和她的小姨一樣被人塞在汽車後備廂裡面被人一把火給燒死了吧?
她也依賴方炎,依賴他的強大,倚賴他的智慧,倚賴他能夠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和一切——
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幸運,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讓人揪心和糾結的局面。
陸朝歌不是方炎的女朋友,卻被很多人誤會她是方炎的女朋友。
方炎的正牌女友葉溫柔反而不被人知道和認可,在外公外婆的心裡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正如陸朝歌所說,她會選擇離開,會主動站出來解決這個問題,只是她需要一點點時間——
她需要時間去重新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這是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是她深惡痛絕的——但是,這是她的命運。
她只能接受!
她可以自私一回,但是當真可以自私一輩子嗎?
方炎感受到了陸朝歌的悲傷情緒,伸手握著陸朝歌的手掌。她的小手冰冷,觸碰到的膝蓋也冰冷。
或許,這冷是由內至外,她不願意面對的生活將再次到來。她喜歡的熱鬧,喜歡的有人陪伴又將恢復到原點,恢復到以前一個人的模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炎無限憐惜地說道。“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很多話不用說出來我們都懂。我希望我能夠生活的得好,我希望你比我過得還好。”
“方炎,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瞭解你,比你瞭解我還要了解你。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真摯的人,你重感情,不想讓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陸朝歌用力的握緊方炎的手,看著他說道:“你說的對,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結局。”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方炎笑著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向外公外婆解釋,那我就不解釋好了。我想有一天,他們會自己知道真相——”
“你又能做些什麼呢?你有女朋友,你要用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她,你要和她住在一起,你要帶她去見你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這是一個男朋友或者丈夫理應做到的事情。難道那個時候,我們也要在一起?我們還要住在同一個屋子裡?你願意,你的女朋友願意嗎?”
“溫柔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你和她接觸過,你一定會喜歡上她——”
“方炎——”陸朝歌打斷方炎的話,說道:“不要因為那個女人愛你,你就可以肆意地使用她對你的感情。如果她心中不願意,但是為了你委屈求全,你又當如何自處?如果我們倆裝痴扮傻,這對她公平嗎?她會開心嗎?我們又會開心嗎?”
“——”
“因我而起,就因我結束吧。”陸朝歌說道。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生活。”方炎一臉堅定地說道。
陸朝歌的嘴角浮現一個動人的弧度,說道:“難道你還要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嗎?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方炎笑容溫和,說道:“我不說。等著你慢慢找。”
“找不著了。”
“為什麼?”
“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陸朝歌的視線掃向窗外,輕嘆著說道。
“——”方炎唯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想把自己的力量和溫暖傳遞給她。
他也可以說‘做我的女人’,或者什麼都不說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親吻她的嘴唇——
可是,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
他要如何去面對葉溫柔?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
甚至,他如何面對陸朝歌?這是一個多麼驕傲又活得多麼有尊嚴的女人啊——
方炎正在睡覺的時候,蘭山谷打來電話。
方炎按下接聽鍵,問道:“什麼事?”
“樂痴先生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拒絕了所有人的禮物。”蘭山谷打了個呵欠,哀怨地說道:“擔心樂痴先生的安危,我這兩天都不敢離開藍山會所——”
“辛苦了。”方炎笑著說道。“其實沒必要這樣,樂痴喜歡清靜,她不希望被人打擾。你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時時陪伴著她。”
“就是天王巨星來了,我也沒必要跑到身邊陪著啊?誰讓她是樂痴呢?誰讓她是和你關係密切的女人呢?我不陪著能行?”蘭山谷笑哈哈地說道。“我用你的名義送禮物,也被樂痴先生給推掉了。一樣都沒有留。現在這些禮物都還在我的藏寶閣裡面,得趕緊處理掉。不然那些送禮的人還以為我蘭山谷故意貪墨樂痴先生的禮物,又有人跑來砸我的場子怎麼辦?”
方炎想了想,說道:“那就放在你們藍山會所再賣一次吧。”
蘭山谷大喜,說道:“那行,我就說這是樂痴先生的東西,想要的可以出價買走,要不我們搞一個拍賣會也行。那樣的話,花城的有錢人會搶破腦袋來把它們買走。”
方炎拒絕了,說道:“沒必要搞出那麼大的陣勢,樂痴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成為斂財的利器。就按照應有的價值出售。”
“也行。”蘭山谷答應了,又苦笑著問道:“賣完之後呢?錢放到哪裡?錢留在我手裡,那些人還是不會答應的。”
方炎想了想,就說:“以樂痴的名義把錢捐到朝炎科技的慈善基金會里面。朝炎慈善基金會會給你開具收據,也會向公眾公佈每一筆善款的使用途徑。”
因為陸朝歌自己是孤兒,所以特別能夠體會孤兒的孤獨無依感受。朝炎科技剛剛成立之時,她就在內部專門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後來朝炎科技迅速壯大,這個基金會所能夠掌控的資金也越來越龐大。這個基金由她本人和幾個信任的人共同打理,不間斷地向貧困地區的兒童捐助學校和糧食衣物。
陸朝歌對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所以不用擔心善款用不到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孩子身上去。
“我知道怎麼處理了。”蘭山谷笑著說道:“我會告訴他們,你們和樂痴先生一起為那些孩子送了無數座學校無數的書本和糧食——”
“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方炎笑著說道。
“對了,陳學爾昨天託人給我打電話道歉,希望我們能夠原諒他的魯莽和貪婪。我告訴他心靈創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修復的。它需要時間,也需要機緣。”蘭山谷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特別有哲理?跟寫詩一樣。”
方炎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落地窗走到了陽臺,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說道:“我們懲罰的不是陳學爾,而是陳學爾後面的那些人——如果輕易說原諒,那些人就覺得犯錯沒有任何成本。在利益的驅動下,他們會一次又一次地來衝擊我們。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我明白了。”蘭山谷說道。“在事情解決之前,我會推掉所有的飯局。”
方炎笑了笑,說道:“怕是我這邊有一個飯局還不好推。”
“哦,我就知道找到你那邊去的人也不會少。”蘭山谷笑著說道:“你來決定吧。你說鬆手,我就把陳國靖那小子丟出去。如果你說繼續,我就讓陳國靖再在我藍山會所住上幾天。好吃好喝的給他供著,他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