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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爵爺,我們來伺候你了。”

    兩道奔來的美麗倩影,在紫眸泛紅的一瞬間微微一駭地止住步伐,歐尼提斯的好心情消失殆盡,無邊的怒火繼而燒紅了他的眼。是誰讓她們踏進城堡?他的視線掃向立於門側的忠僕.當下明瞭。

    不可否認,歷年來莫克為他找來的情婦皆是極品。不論容貌,性情和床上配合度,放眼英國社交界,鮮少有仕女及得上。而眼前這兩位更是深受他喜愛,一個高貴如女爵,優雅典致,完美宛若上帝的偏愛,找不到一絲屬於人性的瑕疵。入廚是主婦,入廳是貴婦,入室是蕩婦,男人夢想中訂作的美女人偶,乖巧得沒有個性。另一個體態豐腴,令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雄偉雙乳是吸引人的目光焦點,狂野、豔麗,不可方物。

    她是天生的情婦典型,眼波含媚,肢體挑情,舉手投足充滿撩人的風情,最懂得迎合男人的需求,從不掩飾對高潮的追求,充分享受性的愉悅,讓男人很有成就感。

    艾咪缺席了,她是個可人的甜姐兒,擅長撩撥男人的慾望。

    但不管是誰,此刻她們都不該出現在此。

    “莫克!”

    “爵爺,你需要女人。”莫克無視他的怒氣,恭敬的一彎身。

    “我已經有一個女人!-他冷徹刺骨的沉言。

    “她不適合你,爵爺。”

    歐尼提斯覺得權威受到威脅,“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力?”

    “莫克不敢。”他的視線落在地面上。

    “不敢?”眉頭挑動,歐尼提斯冷冷勾起唇。“你還當我是你的爵爺嗎?”

    “你永遠是莫克至高無上的主子。”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到責罰。

    只要對爵爺有利的事,他將不惜犧牲一切去完成。若是有一絲傷害爵爺可能性的事,他寧可事先防患而讓爵爺不快,也絕不容許自己守護的主子有半點損傷,這是格威特家族賦予他的職責。

    當年;爵爺的父母視雙胞胎為邪魔投胎,三番兩次欲置兩幼童於死地,使盡各種令人髮指的方式欲除去魔性。

    小小的孩童受盡折磨,身上的傷痕遠不及父母加諸在身的狠心,在稚幼的心靈上劃下一道道不見血的傷口,逼出他們的反抗心。

    終於在那一年,惡魔覺醒了。

    雙胞胎八歲生日那天,居心叵測的父母偽裝悔悟想挽回親子之情,假借籌辦生日宴會為由誘其進入一空房,然後點火企圖燒死他們。

    他的臉就在那場火災中毀掉,手與腳嚴重受創,顯現不自然的變形,筋骨因高溫而萎縮。

    至今他仍深深自責,為何只救出二少爺,獨留大少爺在火中哭號。

    “把她們送走。”

    莫克不變的回道:“你需要女人。”

    “你要違揹我的命令?”

    “不,我是關心主子的生理需求。”莫克始終不肯退讓。

    “原來我已經麻木不仁,連自己的生理狀況都需要旁人提醒,看來鬼堡該易主了。”歐尼提斯的語氣很令人驚心。

    對於莫克,他有一份感激,但絕對不是無理性的縱容。他是一堡之主。

    “爵爺——”莫克做做手勢,要朵拉和萊娜適時介入。

    兩人一接到暗示,一左一右地貼上歐尼提斯的胸膛,嬌聲軟語施展各種媚態。

    “爵爺,您就讓朵拉好好伺候一番,舒暢舒暢您的身心。”

    “爵爺,別太勞心,萊娜會心疼。”

    若是以往,她們不用曲意達迎,衣服脫了便上床!以身體撫慰他的需索,待銷魂一夜後離去。

    不過,那都是單獨一人,不曾玩過多人床戲,此刻自然有了比較的心態,想以自身的美麗贏取優勢,將另一人推下床,獨佔君心。

    朵拉、萊娜兩人明顯的較勁,平常不敢表達的惹火舉止在眼神交會中展露,一動一靜,一左一石,同樣潛藏著心機。

    “把她們帶走。”昔日的溫存不復,只剩今時的絕情。

    “爵爺,留下她們吧!”

    “莫克,你想堡內多兩具無名女屍嗎?”歐尼提斯的紫眸微微一閃,危險十足。

    “她,能期待嗎?”莫克冷酷的打擊他的自信。

    “你逾矩了。”歐尼提斯眼眸泛紅。

    驀然間,空氣變得稀薄,閃光悼熾,平地響起一聲悶雷,城堡上空陰暗不定,時明時暗,魅魔四竄,形同末日來臨前失序的世界。窒息感如無形的手襲上人的呼吸道,缺氧的胸都急促起伏,一陣來自地獄嗜血的陰吼聲響起。

    莫克早已習慣主人隨興的惡意,面具下的表情像老僧入定,絲毫不受室溫冰寒的影響,依然挺直背脊立於原位,看不出痛苦的冷汗直冒。但是對向來只有聽聞未曾身歷其境的朵拉和萊娜而言,她們這才真正見識到惡魔的力量有多麼大,能摧天毀地,駭得兩人心驚膽戰,面色慘白地互靠喘氣。即將死亡的恐懼鉗制了每一條神經,呈現呼吸停止前的瞠目。

    “歐尼提斯,傑會瞬間轉動耶!”咦!怎麼有人趴在地上,撿金拾銀嗎?

    “香兒,小心。”

    一條有著銀髮的人影飛身而至,手臂平舉在她的眉鼻中央,一道光劃過——血,滴落。

    一滴,兩滴,三滴……

    “爵爺,你何必……”

    歐尼提斯以眼神制止莫克,伸出食指和中指往傷處一抹,頓時恢復無痕,肌色如舊。那是他十六歲時才開發的新能力,不然就能及時救助因火而亡的親手足。

    “你……你有治癒能力?!”太不可恩議了,一家子都是多重異能者。

    他野蠻地爬亂她的發。“說,溜-到哪去了?”

    “反省。”她故作羞愧地低下頭。

    “反省沒把自己交給我?”他以警告的口氣搔搔她滑細的尖下巴。

    “自大。媽媽說不要和陌生人太親密,否則惡魔會抓走壞小孩,我不乖。”

    “我是陌生人,嗯?”歐尼提斯捧住她的臉貼近一睨。

    “至少你是惡魔錯不了。”她停了一下,正色問:“她們死了嗎?”

    他不回頭地感應一下兩人的體溫,失溫回升中。

    “還沒死透。”

    “能救嗎?-這座古堡殺氣重,再也容不下更多的遊魂。

    他冷淡地撫摸她尚未消腫的唇。“你知道她們是什麼身份?”

    “人-霍香薊不假思索的回道。

    “惡魔該救人嗎?”他逗著她玩。

    “性命都值得尊重,我討厭幫忙拖屍。”說不定還得浪費體力挖屍穴。

    歐尼提斯無奈的寵溺一笑,拿她沒轍。

    死亡人人懼怕,惡魔人人嫌棄,而她一反世俗的眼煽待,有如討論天氣好壞般無辜,以包容的心解讀一切罪惡。

    天使或魔鬼,她介於兩界吧!

    “香兒,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虛偽的道德家?”說與做,兩條平行線。

    她心悅面惡的說:“我是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嗎?你太不瞭解我。”

    “你就是佛口蛇心,惡魔的女人。”他笑吻她口非心是的唬人小嘴。

    “我……”她臉一紅,羞赦的藏在他懷中耍賴。“你人救是不救?”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女人敢命令惡魔,你活得不耐煩。”他佯裝兇殘地輕掐住她的細頸。

    “歐尼提折,你還沒斷奶呀?”裝得真假,毫無說服力。

    他輕佻的瞄瞄那對雪峰。“我是還沒斷奶,想吸兩口解解饞。”

    “欺負人,還不把人弄醒。”霍香薊重重地掐捏他腰間的肉以示不豫。

    “多事。”他低嗟。

    紅瞳再現,不到三秒鐘,讓人如沐春風的和煦氣息似花香綻送,兩個豔儷無雙的美女吐盡胸中汙濁之氣,回覆血色的睜開眼。

    一剎那間的失神使她們恍惚片刻,一會兒記憶迴流,適才恢復的紅潤臉色再度失豔。

    朵拉的眼中佈滿極度的驚懼,她渾身發著抖,顫聲低喃,“魔鬼、魔鬼……你是惡魔轉世……”然後步履不穩地跌跌撞撞,半爬半奔地衝向城堡大門。

    相形之下,萊娜顯得鎮定些,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極欲掩藏卻掩藏不了的驚惶,咬破的唇染紅泛黑的唇瓣,湛藍的眼眸蒙上水氣。

    眼睛是人的靈魂之窗,此刻也透露著害怕、恐懼。心顫、死亡的陰影,以及錯亂的愛戀。愛情使人勇敢,她踩著微顫的步伐,抓住裙襬的手猶自顫抖,指頭僵硬的泛了白,仍然優雅地完成宮廷禮儀。

    “晚安,爵爺,我永遠是您忠心的追隨著,天上人間或……地獄……”

    霍香薊吃味地扯扯他的手指頭。“她喜歡你。”

    “女人都喜歡我。”歐尼提斯大言不慚地說道,視此為理所當然。

    “哼!既然你這麼受歡迎,明天一早請記得送我回家。”男人的壞全是女人縱容的錯。

    她要破除“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神話。

    “你敢走?”他臉色難看地攫住她的左臂。

    她痛在心中呀!但霍香薊眼眉都含著燦笑。“反正有的是女人喜歡你,我沒事湊什麼熱鬧。”

    “香兒——”

    “自尊和自大有很大的分野,人要有自覺心。……喔,差點忘了,你不是人嘛,你是天生桃花的惡魔。”

    “天生桃花?”這是什麼爛形容詞。

    “哎呀!我又忘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在中國人眼中,桃花代表風流,天生桃花的意思就是花心。”

    “我花心?!”他絕情、冷酷。陰狠、殘暴……擁有多得數不清的惡念,但無心之人如何花。“你用錯形容詞了。”

    嘆了一口氣的霍香薊無法不注意一旁的棕發美女。“她還行著禮。”

    女人何必自貶身價,自甘淪為男人的玩物。

    美麗不能是武器,它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失去攻擊性,到頭來不過等著賤價拋售,毫無自我。

    女人不為難女人,她同情這份愚傻,但不願成為另一隻加害的手。

    美人遭忌,她雖是過來人,可是卻難以抑制身為女人的嫉爐心,自己心所向往的男人曾經與無數女人歡愛過,包括眼前這位執著的獵心佳人,讓她著實感到不好受。

    情婦也有愛的權利。但故事書裡不是寫的灰姑娘和王子從此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她存疑。

    是的,問號。幸福的定義在哪裡?快樂為何物?誰來明文規定。

    十幾二十年後,當灰姑娘不再年輕貌美,王子當了國王另結新歡,小公主,小王子不學無術,驕蠻荒淫,因此國勢不張,鄰國來犯。於是,灰姑娘又被打回原形,不再作著可笑的皇后夢,老態龍鍾地清著煙囪。

    人間輪迴,不外如此。

    “不要回避問題、她不重要。”歐尼提斯看也不看萊娜,一心念著如何留下她。

    “是女人都不重要,還是你偏心?”她也會害怕,怕交錯了心。

    女人天真淪陷在一句古老的術語。

    無視莫克的警告,歐尼提斯直視著她,“要我剖心示於你嗎?你左右我的思緒。”

    “唉!怎麼會是你?”猜不透,一條姻緣線遠渡重洋而來。

    月老著實太費心。

    “就是我。”

    她淺淺地凝視他、“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懂你。”他說得溫柔多情。

    “我們相愛嗎?”

    “是的,我們相愛。”

    “俗氣的問一句,你會愛我多久?”她下不了決定,就由他主宰吧!

    歐尼提斯給予深情的一吻。“我的愛沒有時限,即使心停止跳動也一樣。”

    片刻,搖擺不定的霍香薊在天秤另一側擲下變數。

    “好吧!恭喜你,格威特伯爵,你將被我所擁有。”她說得像君臨天下的女王。

    “是你被我擁有才是。”大男人的心態不免專橫。

    她勉為其難他說道:“各退一步,彼此擁有。”

    “嗯!考慮一下。”他佯裝刁難。

    “歐尼提斯,主權在我。”霍香薊故意拿喬地嚇嚇他。

    男人習慣於習慣,可不會珍惜,一旦失去了習慣又拼命挽救,最後只能緬懷習慣。

    “嗯哼,我大過縱容你了。”他邪笑地低下頭。

    無視禮教,無視場合,兩人旁若無人地熱吻,深長而熱切,彷彿地球只為他們轉動。

    加溫的慾望燒燬理智和承諾,惡魔張開羽翼吞噬純潔的祭品,毫不掙扎的雪白羽毛染上黑色,歐尼提斯環抱著佳人提足上樓。

    融化的冰寒,解凍的冬天,不再堅持的莫克眼中有淚,也許上天垂憐,賜福格威特家族,他看到了愛而不是仇恨。

    “他……他怎麼可以漠視我的存在?”怨妒成恨的萊娜絞著裙襬低問。

    莫克淡漠的回道:“爵爺找到了春天的鈴蘭花。”

    “那我呢!他打算置於何地?”他可以不愛她,因為他不愛任何人。

    可是,他尋著了愛,對像卻不是她。

    “爵爺會在支票上簽名。”意思是她已是過去式。

    她恨恨的說:“他想拋棄我?”

    “實際情形是如此,你該知道自己的本份。”原來她不若外表謙良,他看走眼了。

    “我不甘心,我要留在他身邊-她願賭萬分之一的機會。

    為了愛。

    “你憑什麼?”她惹得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莫克惱火了。

    “賃我愛他,憑我與他恩愛的契合度,我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她想要他。不計一切代價。

    莫克冷笑的取下面具。“你夠勇敢嗎?”

    一看到他猙獰眼凸的真面目,振言高調的萊娜尖叫一聲,隨即倒地。

    “愛嗎?霍小姐可比你更能適應……意外。”

    在無形中,渾身散發獨特氣息的霍香薊以水的姿態征服整個堡,在短短時間內洗淨兩顆汙濁的心,使其充滿光輝。

    夜晚的哭號聲逐漸減少,白日的陽光漸漸滲入孤寂的鬼堡,它有了溫度。

    榛木林下,有隻松鼠正在啃咬果實。

    “傑會瞬間轉移耶!”霍香薊像捧著獎狀的小女孩向大人炫耀著。

    歐尼提斯懶洋洋的撫著她的雪背。“聽你說過一次了,以後離他遠一點。”

    “你不覺得他很厲害嗎?”

    “不會。”那是本能。

    “你怎麼都不關心傑?”冷漠的男人。

    “我關心你就好。"他的手撫上她圓俏的玉臀。

    她啪地一聲打掉他的不用心。“我在跟你說恬,不許有偷吃的行為。”

    “你的意思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嘍!”他故意扭曲她的話,往她大腿摸去。

    “歐尼提斯,我在說正經事。”她往旁邊一滾,拉起薄毯裹身。

    歷經一夜歡愛,兩人都累極地癱在床上,銀髮中摻雜黑髮,黑髮中纏著銀絲,柔軟的雪白嬌軀覆在男性陽剛的強健胸膛,蔚成一幅人間美景。

    歡愛次數多寡非關能力問題,雖然他們對性的渴望貪心了點。

    一身痠疼的霍香薊可是吃足了苦頭,全身痠疼得連翻身都嫌困難,西方人的尺寸真是不太適合東方人,她快被撐裂了。

    享受談不上,高潮是有過幾回,只是完事後痛的是她,而他才是真享受。

    “小女人,你很不乖。”歐尼提斯伸長手,撈回她覆在身上,輕輕在她臀上拍了兩下。

    “你打我。”她不依的在他的手臂上反咬一口。

    “不吃虧哦!小母老虎。”他笑舔一口不痛不癢的齒印。

    “誰教你老是漫不經心,不肯好好聽我說話。”她是有教養的淑女,不是惡婆娘。

    要是好友們知道她放肆的舉動,不知會嘆氣還是放鞭炮,慶賀她解脫。

    歐尼提斯挖挖耳朵撩發至耳後。“說吧!我聽著……討厭,你在敷衍我。”霍香薊嬌嗔的斜睨。

    “我可是用了百份之兩百的誠意,你糟蹋我的好心。”他就愛看她薄慍的嗔色。

    “哼!惡魔幾時講起好心,你改信上帝了嗎?”誠意在哪裡,她只瞧見一堆戲弄。

    他輕笑地在她背上畫圈。“別生氣了,你認真說,我安份聽。”

    “安份?”她抓住他“安份”的指頭。“我很痛,你饒了我吧!”

    “第一次總是會痛,不是我技巧爛。”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她很緊。

    “推卸責任非大丈夫所為。”為什麼受苦的總是女人?不公平。

    一張薄薄的膜代表的不止是初次的痛,還包含社會加諸女人道德的枷鎖,象徵貞節。

    同樣是人,男人可以免去一切外在包袱,隨心所欲地穿梭女人身體,然後在高潮時灑下數以億計的小蝌蚪,把結果留給女人承受。

    初夜雖痛,但不及女人生育之苦,稍有不慎即可能斷送性命,代價卻是一次歡愛。

    “女人,你記憶不好,容我再次自我介紹,我是惡魔。”多細緻的肌膚,百摸不膩。

    “哼!”

    真惱了?歐尼提斯寵愛的順理她的黑髮。“傑沒有瞬間轉移的能力——”

    “你肯跟我談他了!”霍香薊稍微提起精神。

    “你用心聽,不要再當我們在開玩笑,我曾欺騙過你嗎?傑是我兄弟……”

    他娓娓地道出過往傷痛,將所有的不堪一一陳述:沒有華麗詞彙,平實沉痛地傾言世人對他們的不公。

    不想成為惡魔,他多想活在陽光下,當個平凡的普通人,與心愛女子共組一個家,生幾個可愛又頑皮的小孩享受天倫之樂。”

    “天地對我不仁,我本著天性還以無情,人們用惡毒、卑劣的手段迫我成為惡魔,他們使用生命證明自己的成功。”

    生命在他眼中變得卑賤,他有能力掌控一個人的生死,所以他開始遊戲——以鮮血。

    “傑他……三十歲了。”這……有點難以想像。

    “嗯!和我同年。可是他好可愛,抱起來柔柔軟軟好舒服。以後還能不能叫他小鬼?”

    “柔柔軟軟的是你,你給我離他遠一點,要抱來抱我。”他蠻橫地圈緊她。

    他?!霍香薊不敢苟同的搖搖頭。“傑比你可愛,而且他才八歲。”

    一陣小男孩得意的笑聲一閃而過。

    “shit,他會比我好?”歐尼提斯吃味的低咒,狠狠地吻咬她一番。

    “我喜歡他。”一個欠扁的小鬼。

    他聲音一沉。“你不愛我?”

    “愛呀!-她說得很隨便。

    “傑和我是同卵雙胞胎,你不用當他是小男孩,想像他三十歲時的模樣,我就在你面前。”

    她認真的審視他的五官。“你好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唉!你這個沒邏輯觀念的壞女巫。”

    咕咯的腹鳴聲突然響起,霍香薊吁了一口氣。

    歐尼提斯好笑地啄啄她的頰。“因為你有三個胃,所以消化得快。”

    真服了她,老是在重要時刻殺風景。

    霍香薊和歐尼提斯兩人正在情長意濃之際,殊不知近在咫尺的地方已掀起軒然大波。

    來自臺灣的知名歌手,亞洲天后袁紫香在一個禮拜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亦未曾接到任何只字片語,英國當局正密切追查中。

    據研判,可能是遭人綁架。

    “天呀!我的袁大牌,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會被你的歌迷踩死。”

    前提是,她能逃過霍氏“親友團”的追殺,尤其是那幾個不友善的女孩。陶樂雙手合拿默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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