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句話由她的甜蜜小口說出來著實好笑,她不曉得他牽牽掛掛的一顆心就在她身上,無論她走到哪自然跟到哪,永遠不分離嗎?
就知道她非常不乖,常常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做壞事,他不看牢點怎麼成?老婆只有一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呸呸呸,烏鴉嘴,是不小心被人拐走了,他就成了眾人同情的棄夫。
為避免老是追丟老婆,他乾脆在她身上裝追蹤器,一勞永逸的深入其巢穴,看她還往哪裡鑽。
瞧他收穫多豐富,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道虹彩七條影兒一次網,均用著詫異的眼神歡迎他,實在有些難為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親密老婆竟是七人之首,“虹”組織根本不是七人,而是掩人耳目的八人,所以人人都被他們騙了,真是壞到沒道理。
真理永遠是真理,謊言是無法持久的,上天派他來拯救蒼生。
但是,好為難吶!
“虹”組織給人的感覺好親切,像個濃縮的龍門,人數不多卻各個是精英,實力不下龍門各堂主、護法,害他好想加入他們…同流合汙。
做壞中的快樂似乎多過行善,瞧她樂此不疲地,竟然為了一千萬美金慫勇手下謀殺親夫,也不想想他的身價是酬金的幾倍,要動手至少等兩人成為合法夫妻,她可以多賺一筆遺產,以未亡人身份。
這麼為她設想的老公是億中選一,他得勸她好好把握,千萬不要因小失大,殺雞取卵,不是每隻公雞都會下金蛋,只有他。
“老婆,蚊子飛進你水汪汪的迷人眼眸啦,你要不要眨一下?”他是下一隻溺死的公蚊。
向水心聽話的眨了眨,隨即不知由哪變出的短薄銀刃架在他頸動脈上。“你來做什麼?”
“千里尋妻嘍!老婆。”他毫不畏懼冷氣森森的利器,似笑非笑地以眼神挑逗她。
“找到了嗎?白虎堂主。”他的表情太讓人討厭,彷彿吃定她下不了手。
神秘的黑瞳閃著:就是你。“老婆,你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勾搭一群有為青年。”
那群“有為青年”一聽,繃緊的防心微微鬆懈,他看起來不像是來尋仇。
“他們是有為青年……你眼睛瞎了不成,故意說反話來諷刺。”向水心手一壓,他頸上多一道細痕。
“難道你不承認他們很優秀?雖然比你差一點。”他不在乎地閒談,笑臉不改。
“少給我油嘴滑舌,你跟蹤我。”向水心瞪視吐吐舌頭的橙,四周的動向量橙負責監控。
橙以無聲的方式說著:不是我的錯,是他太鬼了,人怎麼鬥得過無形體的穿牆鬼,我盡力了。
“老婆,你們在眉目傳情呀!這樣不好哦,老公我可是會吃醋。”腳步一移,他靈活地避開刀鋒摟住她的腰。
“你……”向水心突然覺得幼稚,幹嘛自取其辱在行家面前賣弄抽劣身手。“金,給他一槍。”
誰理你。“我手抽筋,你自理。”
沒瞧見人家有意露手下下馬威嗎?當他真是嫌命長,非要自找麻煩上身,他不想和整個龍門為敵;活著才能喝杯好咖啡。
何況他先前賞了人家一顆子彈,避嫌都來不及了還自動對隊座,她以為他沒腦呀!
白虎扯唇笑笑,“理智的抉擇,就是你給我一槍?”他該不該禮尚往來?
“通常我不會回答足以致命的誣陷,沒有起訴書請和我的律師聯絡。”金比向向水心。
“是誣陷嗎?寶貝。”白虎的眼中像是容不下旁人的只專注於她,指腹挑釁地撫弄她防身的“玩具”。
很精緻的薄刃,上面一條細小的龍紋證明他的猜想,她是龍門人的後裔,當時的地位不亞於他,因此她體內才有龍門不外傳的內功心法,無法由外表觀測到是否習有武藝。
是父系還是母系呢,或者兩人都曾在龍門位居高職,他們居藏匿天生好手不上報,讓她隱隱於市挑戰道德良知。
若是二十年前送入龍門受訓,今時四大堂主可能重新洗牌,朱雀仍是一員,其他三人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其中一人必遭淘汰。
也許是他,也許是青龍,也許是玄武,情況會大為不同,她的能力不下於四位堂主,甚至直逼現任門主,除了她體中無龍族血脈,兩男兩女均分堂主之位。
婦女是保障名額嘛!歷任門主都偏愛以女性為上位者統領多門下弟子,上一任門主亦是如此,只是錯失了真正高手,她太擅長偽裝自己了,從小開始。
“你若敢動‘虹’的任何一員,我會閹了你,在你高潮來臨前挪一刻。”讓他噹噹風流鬼。
他故作驚訝地低頭吻她面頰。“寶貝,你好凶殘,我喜歡。”
“你到底來幹什麼,看看我有沒有偷人?”向水心拍開他的手,要藍泡杯咖啡來。
因“他”此刻的裝扮是秘書。
“兩杯。”白虎追加一杯,像進了自家客廳一般輕鬆自在。
藍沒有微笑,不發一語地先倒一杯未加方糖和奶精的純黑咖啡以示排斥,意思是他是人人厭惡的“苦”。
“你很惹人厭,要不要考慮橫著出去,我親自下手。”他的存在讓她腎上腺素呈現不穩定波動。
他叫人不安。
“不好,我比較喜歡抱著你走出去的主意,你認為呢?”端著咖啡一啜,他不覺苦的摸了一下橙的寶貝電腦。
“別碰……呃!請勿留下你的指紋,謝謝。”不敢得罪龍門堂主的橙手拿拭布,準備擦拭他碰過的地方。
“你的虎牙很可愛,日本人?”小小年紀就有潔癖真要不得。
橙磨磨一口好牙,頭也不回地抱著心愛電腦。“虹老大,麻煩你處理……好好招待你的親密愛人。”
“好乖的小孩,你像爸爸還是媽媽,以前住東京或是九洲?”她一副櫻花國度女孩的長相。
“虹,帶走他——”
白虎搖搖頭的摸摸她腦袋。“聽說日本有一位天才少女在七年前失蹤……”
“夠了,你要刺探請找那位發言人,請恕我們不招待。”一抹紫光由紫的指尖射出,透明白牆升起隔開白虎和橙。
“呼!高科技……嗨!老婆,你幹嘛掐我手臂,小心掐疼你的指頭。”他一臉心疼地執起她的手親吻。
看不下去的銀和綠先一步離開,管他是敵是友,頂多把總部毀了,他抓不到她們的把柄無從定罪,因此走得坦然。
各自往不同的角落一站,瞬間隱去身影,眼利的白虎瞧見她們所站的位置均有個暗門,就是不知通往何處。
一看兩位美女若無其事的走開,搔搔雞窩頭的黃乾脆回房睡覺,總部有部電梯直通夜總會的客房,其中幾間相通的套房是成員們的休憩處。
金是想走走不了,紫的工作內容是保鏢,他有義務留下保護一心顧著電腦的橙,以及喬裝秘書的藍。
“虹”的成員走了近半,剩下的不願理會意向不明的白虎,縱同是隸屬灰色地帶的邊緣人,顏色深淺還是有區別。
龍門是黑暗世界的希望之火,而“虹”組織則是光明世界的毀滅之火,分別劃開生死河,一是主持正義救贖靈魂,一是泯滅天良奪魂掃靈。
近白的灰,近黑的灰,始終調不勻同色系的灰。
“老婆,你在瞪我。”近看才知她眼睛美得像天上的星星,是因為生氣的緣故嗎?
怒火使她的雙瞳熠熠生輝,生動活潑了幾分,燦爛如煙火進發的美麗。
“你可不可以正經一分鐘,氣走我的手下有什麼好處?”她將他拉到十尺外的小空間。
白虎笑了笑,溫柔地挪開他按黏在她耳後的小追蹤器。“還有四位沒走呀!”
“少給我打哈哈,你就是用這玩意兒跟蹤我。”她及時發覺他欲丟棄的小黑點,如老鼠屎大小,不易察覺。
“小小把戲不值一提。”指尖一捏,啵地一聲毀屍滅跡。
她忍下極欲爆發的火氣斜睨他。“說吧!我知道你有一肚子陰謀。”
“是計謀,老婆。”瞧!她多聰明呵!一眼看穿他的小小城府。
“少玩弄文字遊戲,白虎堂主光臨‘虹’組織有何指教?”她招手要藍來做交易紀錄。
“不會吧,老婆,你在做生意呀!”連他的錢都要賺,實在黑心。
“不好意思,小本經營,先匯一半的訂金到我們的賬戶,事成之後再付尾款。”規矩要清,童叟無欺。
只是在價錢上有高低,視工作內容來評估。
唉!好市儈。“你是我老婆吶!能不能打個折扣,我目前正被‘虹’組織追殺。”
他點出了重點。
“很冷的笑話。”手勢一比,橙開始估計成本及收支,以唇形說了個一字。
“一百塊?”他猜測著。
“先生,你今天剛人行呀!我給你一百塊舔馬糞好不好。”虧他喊得出口。
“一百萬?”這次他加了幾個零。
向水心以不屑的眼神瞄瞄他。“看來你的命很廉價。”
“老婆,你打算挖光我的財產呀!”一百萬還嫌少,她直接搶銀行算了。
“別人我不敢獅子大開口,但是龍門的白虎堂堂主手掌數十萬子弟兵,價錢喊低了是瞧不起你。”稍有見識的人都曉得龍門非常有“錢”。
並非普通的百億、千億豪富,而是數以萬計的兆,庫存於各國的金融機構,想要某國經濟發生大恐慌,或是挖空某國的經濟根基,只要將龍門所屬的基金提光即可。
也許他沒有能力提光門主才有權力動用的存金,但是些許的零頭應是不難,畢竟他身份不低。
好大的一張嘴。“好吧!一千萬,我當是送你的金質玫瑰花束。”
“不。”
“不?”他聽錯了吧!
“一億。”起碼的價格。
他該哭還是該笑,她的嘴比他想像中大很多。“老婆,你訛詐自己人會不會心不安。”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不太熟。”在錢方面,他們是陌生人。
勾起唇花邪笑的白虎撫弄她的細頸。“我們也可以很熟,我建議你清場。”
她從他眼中讀到慾望,嬌笑的以一指點住他的唇。“這是後續福利。”
“福利?!”鏡片後的黑眼倏地進射異樣光彩,下身緊緊貼合她。
“一億,同不同意?”她絕不勉強,姜太公的釣魚線是不掛餌。
“怎麼不同意,你當然物超所值。”他想念她的身體,尤其是褪去衣物的她。
她甜蜜的一笑輕拍他臉頰。“藍,合約書。”
“是。”早打了,就等傻子簽名。
以往的委託人不需籤合約書,只要匯入訂金便會立即執行任務,沒人敢賴著尾款不清,“虹”組織會上門索討,警告三次不從,就自行取走委託人認為比命還重要的物品,例如車子、股票或是妻小,因此開張七年還未有收不到尾款的紀錄。
而白虎並非普通人,萬一他存心賴賬,難不成他們真敢空口說白話的上龍門討債?龍門的護短是眾所皆知,證物在手就不怕抵賴。
“買槍手殺自己還要籤合約,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他怎麼有種在籤南京條約的感覺。
割地賣國。
“先生,請記住你是誰,萬一我的手下槍法太好打爆了你的頭,有合約書為憑,相信貴門主不致誤下追殺令。”這是護身符,以防他掛了。
他有種受騙的怪異感,合約書上斗大的名字十分刺目。“你真的很希望我早日升天?”
人家手快的收入七層關卡的紅外線自動警訊的保險櫃內,梢有動作就會成人肉串珠,一個洞一個洞地數不清。
“九成九。”另外零點零-成是僱主自己找死,不在他的負責m範圍。
她眉頭一皺。“事成之後我會把你的三成匯到英國。”
“英國?”金揚高的聲量相當不平。
“桂花姨看上了凡爾賽時代的一條藍鑽項鍊,價錢不是很高,才一千多萬歐元。”孝順的兒子嘛。
“摺合下來還有一千多呢!你想讓我喝西北風呀!”他幾時才能存夠錢贖身。嗟!這話聽起來像妓女。
“你……”她正要說孝順父母是子女的義務何必計較,肩上突地被人一拍止住了話。
一臉陰晴不定的白虎冷著聲問:“麻煩解釋一下,簽訂的一億是臺幣吧!”
“你沒看清楚合約書嗎?現在國際間通用的幣值是美金,你當我們在玩辦家家酒呀廠她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
“你說什麼,美金——”他大聲的一咆,在心中換算了兌率。
三十幾億……臺幣,她還真吞下肚。
她拍拍快震聾的耳膜。“小聲一點,景氣不好,裝修費很貴。”
“老婆,我忽然覺得非常需要你,咱們去開房間吧!”不吃個夠本怎麼成,她太奸詐了。
白虎半抱半挾持的循原路離開,暴戾的怒容取代了一貫愜意的笑面,他不敢想像自己中了這個小騙子的美人計,傻呼呼的簽下一半的身家。
金跟他搖手再見他視而不見,心中只想著如何取回他的血汗錢。
用她的身體。
ZZ ZZ ZZ
時下的速食愛情雖然開放到令人咋舌,但一直保持乖乖女形象的她並沒有機會接觸,她不會因為對性的好奇而拿自己來實驗,這是對自己身體的尊重。
二十年來的偽裝全在他面前卸除實在不理智,她明明可以扮演得更好,讓人瞧不出一絲破綻。
都是他的錯。
濃厚的男性氣息噴向她的臉,她知道他在看她,像是好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好色鬼,一分一秒也不捨得放過,盯得她不得不回頭看看身側放大的笑臉。
“早呀!老婆。”終於肯理他了,害他好鬱卒,以為自己累壞了她。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猛如一頭虎的需索不停,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烙下愛的印記,青青紫紫佈滿原本雪白如璧的玉體,眼底的笑意始終未退。
是累壞她了,以初嘗雲雨的處於來說算是過度了。
“現在是晚上了,白目的白虎兄。”笑笑笑,像個賊似的。
“寶貝,你不高興嗎?是不是還沒盡興,為夫的一定全力配合。”白虎在她粉肩上輕咬一口。
此刻向水心只想挑起他的耳朵尖聲叫喊,可是手軟地抬不起來。“饒了我吧!麻煩你保留一些彈藥去應付其他女人。”
“天地良心哦!老婆。我哪敢揹著你偷吃,家有悍妻。
“你喔!最好是心口如一,我家的七色染虹可是很厲害的,小心顧好你的‘下面’。”冷哼一聲,她順著心意偎向他溫暖的胸膛。
看著她無意識的依賴舉動,他笑得更柔和了。“我愛你,老婆。”
“啊——”她忽地彈起,兩眼無神的猛抓頭髮。
“喂!你太不給面子了吧!老公我剖心剖腹的示愛,你倒像鬼打到似的給我背瞧。”白虎哀怨地撫上光滑如玉的雪背。
“電話呢?我要打電話。”天哪!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徹夜未歸。
都是他啦!不知節制地要了一天一夜,連累她成了夜不歸營的壞女孩,他該受熱油澆身之刑,五馬踐踏之罰。
白虎好笑地攬她倒回懷中。“醫院方面我幫你請了病假,你家那邊我也吩咐手下女弟子做了掩護,你用不著擔心形象破滅。”
他可是鼎鼎有名的笑面虎,處事之細密豈容人質疑,早在她欲仙欲死的時候已打點好一切,專心的伺候她停不下來的慾望。
她的乖乖女形象比命還重要,就算他是如來再世,也不能毀損她精心雕琢的作品。
“醫院方面我不在乎,反已正玩到了結局。”她瞪了他一眼,怪他出現得不是時候,壞了她的玩興。
若非他攪局,施苒苒這顆棋子也不會跳脫棋盤自行發揮,少了可利用的活傀儡來襯托她的“黯淡”,日子會難過幾分。
光無影會顯得美中不足,而太過明亮的光度則會灼燒眼球,以她的“善良”程度是不能做出此等缺德事。
“可是我老爸愛女如命,一個晚上不回去他鐵定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女兒。”向水心焦急地要穿上衣服。
白虎按住她的手覆在她身上,老大不快那句”愛女如命”。“老婆,你都不愛我。”
“不要在這節骨眼上試驗你的男性魅力,我剛好非常瞭解你。”她的微笑中帶著無奈。
賴皮的孩子有糖吃。
“我愛你,寶貝,你該不該表達一下你的愛意?
向水心好笑的翻翻白眼。“好,我也愛你,這樣成了吧廠
“沒誠意。”他將兩肘置於她雙頰兩側,眼含濃情地凝視著她。“再說一遍。”
“我愛你。”流轉的愛意像一條河,由她的心流向他的心。
“我沒聽清楚,太小聲了。”磨人的小惡魔呵!他的愛侶。
瞧他眼中的笑謔,向水心勾著他的頸項一字一句的輕喃。“我、愛、白、少、虎。”
“這還差不多.以前都是我追著你喊老婆,現在喚一聲老公來聽聽。”臼虎得寸進尺的要求。
“不要;好肉麻。”她才叫不出來,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敢說不要,為夫的要行使夫權教訓不聽話的小妻子。”
她咯咯笑得東倒西歪。“姓白的,你別太過分,我老爸會拿刀砍你。”
他邪笑地咬咬她的蓓蕾。“我是在幫他疼女兒,他感謝都來不及……”
忽然一陣細微的足音傳人他敏銳的耳中,白虎以眼神暗示心上人噤聲,好確認是否有誤。
“你的人?”她用唇語一問。
“不。”他低頭一吻,起身套上長褲。
龍門的人是不會知道客氣怎麼寫,光明正大的破窗而人,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辦事,品頭論足地指導人家何種姿勢較美觀,他們欣賞的視野會更廣闊。
一腳落地,空手的他走向房外。
ZZ ZZ ZZ
鬼魅般的黑影快如閃電,一掌劈向小心巡視的男子,兩人互有往來的拳腳相向,出手之狠不見寬容,非要對方趴下不可。
幾十招下來,打得盡力的白虎聞到一絲不對勁,為何此人的武功招數和龍門如此神似,難道是白虎堂的叛徒提早行動?
不對,“他”的功夫沒這麼行,凌駕在他之上,招招看似凌厲卻有幾分保留,似在顧忌什麼。
遽然,一股淡淡的牛肉和五香味道在錯身之際飄入鼻翼,他當下有了了悟,改攻式為防守,只守不還手的捱上了幾拳。
“小子,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軟了腿,那麼不堪一擊。”他一掌拍上白虎的肩。
他不動聲色地接受嘲諷。“敬老尊賢是人之常理,小輩不好和老人家動手。”
“誰說我老,不長眼的渾小子光生一張嘴騙女人。”身手不錯,龍門教得好。
“是呀!剛好那個女人是令嬡。”他可是用了好大的心思才追上,哪騙得了她。
她不騙他就阿彌陀佛了。
黑影頓了一下停下動作。“臭小子,你眼睛很利,怎麼看出來的?”
“你身上有牛肉麵的味道。”白虎指出他明顯的破綻,在昏暗的光線中思索他是哪一任的堂主。
烈火、緋豹……不,緋豹是女的,青鷹嗎?感覺不像,年紀不對,上一任的堂主大都在四、五十歲左右,而他少說有六十歲以上。
“龍兒教出的子弟確實有料,後生可畏。”黑影發出低沉的笑聲。
“龍兒?!”他驚訝的一呼。
龍兒是上一任門主的小名,而他以長輩的口吻讚道,莫非他是……
正在震撼中的白虎來不及開口詢問他的身份,突然亮起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更詫異的女音一喊。
“老爸,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