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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今夜,皇鑫大酒店裡的氣氛很不一樣!

    雖然黑勳再三禁止左妤媗外出給他惹麻煩,卻忘了告訴她當麻煩自動送上門時該怎麼應付。

    看著酒店大廳內氣焰囂張的異母兄長左常平和左常安,此刻正領著一票混混手下惡形惡狀地在店內大聲吆喝,不但嚇跑了今晚上門的客人,還很下流地調戲小姐、推擠男服務生,教左妤媗忍不住心急又氣憤。

    “可惡,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上門來!”

    今晚黑勳應邀出席一場商會,難得沒有鎮守在酒店內就發生上門挑釁的事件,左妤媗懷疑她這兩名同父異母的兄長們早就算計好,想趁著今夜店裡沒大人,故意聚眾來鬧上一鬧,讓他們無法開門做生意。

    “怎麼,又被這場面嚇傻了嗎?”

    酒店大班秦乃容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因為對於眼前混亂的情景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她只懶懶地,雙臂環胸,像在欣賞好戲似地睇著她凝重的臉色。

    “我、我才沒有被嚇到!”左妤媗嘴硬地回答。

    不過是群聚眾滋事的不良分子,報警處理……應該就行了吧?

    “做我們這行,有什麼事私下襬平早已是不成文的規定,身為酒店負責人的你,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想驚動警方出馬,讓人看笑話吧?”秦乃容泛著嘲諷笑意的冷誚又自一旁緩緩響起。

    “不能報警,那該怎麼解決?”被人一語道破心事,左妤媗尷尬地漲紅了臉,只得硬著頭皮求教。

    “我是可以告訴你該怎麼做,只是能不能辦到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像只不懷好意的高傲波斯貓,秦乃容嫵媚的紅唇沒有溫度地揚起。

    “你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做到!”雙手握拳深吸口氣,左妤媗眼區閃耀出堅定的決心。

    看著酒店大廳內混亂的情況和小姐們花容失色的驚呼,身為負責人的她總不能老是畏畏縮縮地躲在眾人身後,不顧員工死活吧?

    以往酒店裡任何事都由黑勳罩著,無論黑白兩道都很買他的帳,也沒有人膽敢挑釁魅影的能耐,但此刻遠水救不了近火,也該是她拿出老闆氣魄出面調解紛爭、替他分憂解勞的時候了。

    然而,當黑勳接獲服務領班捎來的消息,倉卒擱下手邊事務趕回皇鑫大酒店時,看見的畫面卻令他冷靜面具崩裂、胸臆間怒火狂燃。

    這個該死的小丫頭!

    才不過掛了個酒店負責人的名號,就真以為自己是酒後化身嗎?居然敢和兩個人男人拚酒,灌的還是店內一瓶要價上萬元的頂極威士忌!

    好,很好。

    看他等一下不好好教訓她才怪!

    “媽的,沒想到你這臭丫頭還挺能喝的。”沒察覺煞神到來,左常平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醉熏熏地啐道。

    “當然,本、本小姐可是堂堂酒店負責人!”

    皺著一張小臉努力幹掉杯中烈酒,忍著眼眶熱辣辣嗆出的淚水,左妤媗不服輸地說著,舌頭卻已開始不聽使喚。

    “呿,臭丫頭,我們可沒承認你是皇鑫大酒店的老闆,老頭子的產業合該由咱們兄弟倆繼承,哪輪得到你這個半路認親的私生女?老子就不信今晚喝不掛你,來人啊,再給我開一瓶……呃!”左常安惡形惡狀的叫囂,很快就消失在黑勳的殺人目光下。

    “誰敢再開酒給她喝,我就擰斷那人的脖子!”黑勳飽含怒意警告,一字一句迴盪在人聲俱寂的酒店大廳內。

    喝得醉茫茫的兩男一女在看清踩著怒焰朝他們疾步而來,一身湛黑猶如來自地獄鬼魅般駭人的男人時,全都不約而同瑟縮了下肩頭,很沒種地下意識往角落直直退去。

    呃,不對!

    她幹麼跟這兩枚壞蛋一起躲他?

    左妤媗迷迷濛濛的醉眼,覷見黑勳因自己方才閃躲的動作,冷酷臉龐霎時又冰凍了幾分,她有些心虛地吐吐舌,卻不知道自己醉態媚人的小動作,全都落入他熾焰怒燃的眼底。

    該死!這個不懂得安分聽話的傀儡公主,非要替他捅樓子惹麻煩才快活嗎?看看一個女孩子醉成這樣像什麼話!

    “左、妤、媗,你這是在給我做什麼?!”

    一把揪住小醉貓意圖閃躲落跑的衣領,他危險的低語一字一句如冰珠般在她耳畔吐出,恨不得能狠狠搖醒眼前醉態可掬的小女人。

    “我、我在守護我的酒店啊!”她有些大舌頭地回話。

    “守護酒店?”

    撇了眼今夜帶頭鬧事作賊心虛的左常安和左常平兩兄弟,他厲眸微眯,冷凝的神色正醞釀著山雨欲來之勢。

    “放心,我已經快把他們擺平了!只要再拚一杯就好……”

    幸好這些日子她在店內小姐們的訓練下酒量突飛猛進,才能應付得來今天這種場面,左妤媗一張醉濛濛的俏顏漾著緋然的紅暈,好有氣魄地拍拍他的肩後,轉身又要拿起酒杯,卻教身後的他怒氣騰騰地制止了。

    “你年紀輕輕跟人家拚什麼酒,敢再給我沾一滴試試看!”奪去她手中的酒杯,他不客氣地厲聲責罵。

    “你這麼兇幹麼?”

    搗著飽受荼毒的耳朵,她委屈地抗議,“我是為了幫忙才這麼做的,你以為我喜歡喝這種又苦又辣的鬼東西嗎?”

    “幫忙?”他危險地眯起冷眸。

    這小女人沒給他惹麻煩就萬幸了!

    “這裡根本不需要你來強出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黑勳不客氣地冷哼。

    他轉頭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後幾名黑衣壯漢便大步上前,將醉得搖搖晃晃的左常安、左常平兩兄弟,連同他們帶來的人馬“請”出酒店,順道討回今晚來店內飲酒作樂的帳單費用——

    古巴進口的雪茄,一盒一萬兩千元。

    頂極純釀威士忌,單瓶九萬六千元。

    董事長美眉親自出馬坐枱費,無價。

    只要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搶奪即將人手的酒店經營權,更不會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他這番霸氣十足的話聽在左妤媗耳中,卻被解讀為另一種意思。

    “反正你根本不需要我就對了!”仗著酒意濃濃,她忽地惱道。

    “你喝醉了。”

    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枚小醉鬼講道理,他瞪著她紅撲撲的酣態嬌顏,眉頭鎖得死緊。

    可下一秒,他卻被她毫無預警啪噠啪噠滑落臉頰的豆大淚珠給怔住了。

    “你、你哭什麼哭?”黑勳啞著嗓音粗聲粗氣地低吼。

    他又沒有欺負她,這小女人眼淚掉個沒完是怎樣?

    “我就知道!在你眼裡,我不過是用來掌控酒店繼承權的一顆棋子罷了,除此之外沒有半點重要性,什麼工作都派不上用場,連件小事也辦不好,留在這裡只會惹人嫌、礙你的眼!”

    左妤媗蘊著兩泡淚水抽抽噎噎的指控,讓眾人譴責的目光全都射向了黑勳,活像他是個恃強凌弱的大魔頭。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當初幹麼硬要我留在香港啊?”

    對啊對啊,人家小姐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強迫她?

    眾人質疑的目光正隨著左妤媗醉暈暈的指控,無聲審問著他。

    “那是因為遺囑……”他咬牙沉聲開口,話才講一半就被她打斷。

    “對啦對啦,反正都是那張爛遺囑的規定,你才不得不照辦……嗚嗚嗚,臭冰山,我最討厭你了!”

    聽著她斷斷績續的醉言醉語,黑勳冷硬的面容僵了下,半晌後才澀然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以旁人難以察覺的低語自嘲道:“我也不期待你會喜歡我。”

    既然不曾期待,那為何在聽了她脫口而出的傷人言語後,胸口會莫名糾結著一股陰鬱窒悶,讓向來冷靜的他煩躁不已?

    “討厭鬼!我決定要甩掉你,一個人回臺灣去啦!”

    醉醺醺地落下一句示威宣言,藉酒壯膽的左妤媗猛地轉身衝出酒店大門,纖俏身影迅速從眾人愕然的視線中消失。

    意外來得太突然,直到幾秒後大夥兒才被黑勳如雷般的低吼給震回神,只見他向來沉靜自持的面具逐漸出現裂痕,冷峻臉龐勃然變色釀滿風雨欲來之勢,接著就像一陣旋風朝她逃逸的方向飆出去。

    “該死!那個醉鬼!”

    被他逮著,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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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左妤媗這個醉鬼居然這麼能跑!

    “嘖,不愧是女子田徑隊的長跑健將。”咋了咋舌,他忍不住暗忖。

    一開始黑勳還有餘力欣賞她的腳程與體力,但隨著狂奔里程數的增加,這項優點漸漸成了問題的癥結點。

    身為堂堂男子漢,他竟捉不回一名酒醉落跑的小女人?!

    這項事實讓他鐵青了俊顏,卯足了勁決定和她硬拚到底。

    一路上,就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精英型男,冷靜全失地拔足狂奔,在大街上緊追著一名哭哭啼啼的年輕女孩,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眼下是在拍什麼偶像劇或電影,全都好奇地側目張望。

    醉昏頭的左妤媗就像只無頭蒼蠅般漫無目的地橫衝直撞,還淨往彎延曲折的陰暗窄巷裡竄,害黑勳不但追她追得狼狽,還一直提心吊膽為她的莽撞捏把冷汗,生怕她一下留神跌倒傷了自己。

    “這個醉鬼,該不會真以為她能一路跑回臺灣吧?”

    他可不想在一月寒冬跳進大海里,打撈一枚妄想從香港遊泳偷渡回臺灣的酒醉笨蛋!

    不知奔跑過多少街,看著彼此漸漸縮短的距離,黑勳拚著一口氣和堂堂男子漢的尊嚴奮力加速衝黥,總算在下一個街角攔腰逮著酒醉亂跑的左妤媗。

    “放開我!討厭,你快放開我!”

    “噓!安分點,你這個醉丫頭!”

    擰眉咬牙捱了幾記貓爪,顧不得兩人還處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強擄著懷中暴動的小女人,生怕一鬆手又讓她給跑了,卻教不肯安分下來的左妤媗弄皺了襯衫、扯歪了領帶,還順道抓亂了他向來梳理整齊的烏亮短髮。

    “唔……不要碰我!臭冰山、討厭鬼!”

    “嘖,你的酒品可真糟,以後絕對要明文禁止你碰任何酒精飲料。”

    當黑勳悶著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稍稍制伏了懷中躁動的小女人,一抬首卻發現路人都以萬分質疑的目光偷偷覷著他,還不停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活像他是名誘拐未成年少女的惡性罪犯……

    “不是叫你放開我嗎?”在他懷中的左妤媗安靜不了一會又開始暴走。

    “噢,該死!”

    這隻小醉貓居然咬他?

    他發誓,這輩子他還不曾如此狼狽過!

    瞪著醉暈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形象全無的左妤媗,此刻她的一口利牙不僅好豪邁地咬上他手臂,還囂張吐出一連串咿咿唔唔的抗議宣言,教他又惱又痛地鎖緊眉頭,只想賞她圓翹的粉臀一頓難忘的懲罰。

    不過,地點可不能選在這裡。

    因為再不快點帶她離開,那些目光不善的路人恐怕就要招來警察,他可不想帶著一個醉醺醺的酒鬼進警局浪費一整個晚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了。”

    話落,他厲眸微眯眉頭一擰,索性一肩扛起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決定揪她回私人寓所內好好教訓懲罰一下,讓她這輩子再也不敢和野男人胡亂拚酒喝到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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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帶她回到他的私人寓所,是為了教訓懲罰她,但這會兒他嚴重察覺自己才是飽受折磨摧殘的那個人。

    因為她喝了酒後,除了會藉酒壯膽指著他鼻頭大罵、在大街上像頭小母獅般狂奔暴衝之外,還有一項極為糟糕的惡癖——

    她竟然強脫他衣服!還妄想對一名堂堂男子漢霸“後”硬上弓?!

    才剛踏進房門他就促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倒在大床上,他瞪著以撩人之姿大膽跨坐在自己腰間的左妤媗,此刻她正忙著抽掉他的領帶、扒去西裝外套,然後繼續進攻他的襯衫。

    剎那間,房內只聞嘶——的一聲裂帛聲,他單薄無辜的襯衫就這麼被耐性用罄的她一把扯開,銀白衣釦紛飛進落,在幽暗燈光下反射出無助的光芒,逼得他早已懸在崖邊的理智眼看就要斷裂!

    “左妤媗!你在幹麼?”喑啞著嗓音,黑勳惱火低吼。

    雖然搞不清她究竟是哪根筋接錯線,竟敢酒後亂性對他上下其手又搓又揉,但她若以為堂堂夜店教父魅影會任憑一個醉鬼予取予求、霸後硬上弓,她就太天真了!

    再說,他也不認為毫無任何“經驗值”的她,真有本事挑起自己的“性”致……呃?

    等等,該死!她的手在摸哪裡?!

    “夠了,你快給我住手!”

    十萬火急地制止她擱在自個兒褲頭皮帶上的柔荑,黑勳僵冷的臉龐驀地染上一抹暗紅,氣吼吼地喝道。

    “吵死了,安靜點。”不理會無辜受害者的抗議,左妤媗好鴨霸地再度將身下的他壓回床鋪,眼神迷離、緋紅著雙頰嬌吒,兩個白嫩嫩拳頭還挺夠力地朝他的腹部狠狠捶了幾下。

    “噢!”毫無防備地捱了幾記貓拳,黑勳的臉色非常難看。

    要不是很肯定她此刻已醉到意識不清,不然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藉酒裝瘋,故意報復他!

    “切,從沒見過這麼吵的抱枕!”

    不顧家暴受害者的痛呼,左妤媗不滿地咕噥幾聲,隨即磨磨蹭蹭、蹭蹭磨磨地喬了個好位置,暈眩的腦袋瓜大刺刺地枕在他赤裸胸膛上,像只溫暖飽足的貓兒般咕嚕嚕地準備酣眠。

    可被她枕在身下的黑勳,則是氣黑了一張冷峻冰山臉。

    搞什麼?敢情她把他當成一顆繡花枕頭了!

    “喂,你給我起來。”推了推賴在自己身上不動人兒,他惱道。

    “唔,枕頭別吵,我好睏……”

    抬起白嫩柔荑朝噪音發源地——也就是黑勳的嘴巴胡亂搗去,睡意濃濃醉茫茫的她連眼兒都不睜,只是含糊地發出一聲咕噥,敷衍的態度讓他向來冷靜自持的理智倏然斷線。

    “見鬼的誰是枕頭了?你快給我起……唔!”

    惱怒的低咆在一枚突如其來撞上唇辦的襲吻下,愕然失聲。

    這醉昏頭的小女人究竟在幹什麼?

    她居然強、吻、他!

    瞪著眼前倏然放大的酡紅醉顏,她長長的羽睫輕輕顫動著,白裡透紅的細緻臉龐如初開的嬌花誘人採擷。

    左妤媗帶著酒意的柔軟唇辦溫暖地熨貼著他的唇,雖然技巧生澀……不,應該說是除了唇與唇緊緊相親著,她根本沒有半點技巧可言,但卻莫名地騷動了他的心,也引燃不應被挑起的情焰。

    該死,又不是十六、七歲的急躁小毛頭,他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一顆青澀果子誘惑?實在太不應該了!

    但不能否認的是,此刻緊密貼合在他半裸身軀上,曲線玲瓏、醉態嬌憨的她的確有誘人犯罪的本錢。

    過去,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很好,這樣安靜多了。”

    當她柔嫩誘人的唇辦緩緩自他唇上移開時,正陷入“吃”與“不吃”天人交戰的黑勳,就聽到這麼一聲滿意的咕噥。

    “什麼?”理智回籠,他氣極地瞪向懷中人兒。

    堂堂夜店教父魅影竟被一枚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強吻,目的只是為了要他安靜閉嘴?!

    不僅如此,自己還差點被剝光全身衣物強壓上床陪睡,幸好他誓死守住下半身西裝褲,不然恐怕真會讓她給“強”了去,名節盡毀、清白不保。

    這,這像話嗎?

    這年頭社會是怎麼了!

    “唔唔……好睏,別再吵我了!讓我睡……”

    總算安分下來的左妤媗絲毫不明白他心底的掙扎,一手卷著暖呼呼的羽絨被,一手攬在充當抱枕的他腰間,睡得安然酣甜與世無爭。

    “嘖,真是拿你沒轍。”

    最終,黑勳敵不過那張純真安詳的睡顏放棄了掙扎,自暴自棄地任由她將自己當成一顆大型枕頭親親抱抱睡得香甜。

    因為擔心她夜涼受寒,黑勳還細心地為彼此拉攏身上的羽絨暖被,但動作到一半他才驚覺自己在幹什麼蠢事,不禁在心頭又氣又惱地碎碎抱怨,卻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地蓋好被子。

    “以後絕對要禁止她沾染半滴酒精!”瞪著天花板他擰眉沉道,決定明天就立刻頒發違禁條例。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他睨著身旁香甜沉睡的左妤媗陷入沉思。

    此刻她清雅秀氣的臉龐少了平日的倔強,多了分令人憐惜的氣質,明明他可以冷血無情地一腳把她踹開,面對她小貓撒潑似的攻擊也不是無力阻擋,甚至勁掌一劈就足以讓她安靜昏睡到天明,可為什麼面對她酒醉任性的突襲,自己卻幾近縱容地放任她胡來?

    雖然滿心不悅,卻怎麼也沒有推開她的念頭,只是一回想起她莽莽撞撞與左常平、左常安那兩個混帳敗類拚酒的畫面,就教他胸臆間燃起猛烈怒火,久久難以平息。

    看樣子,也只能等明早她清醒後,再來好好算總帳吧!

    到時候看這酒後亂性的小女人,要怎麼面對慘遭她剝光衣裳、還被強“抱”一整晚的他負責。

    一想到她屆時可能會出面的尷尬神情,那羞紅的臉蛋和結結巴巴的無措模樣.讓他原奉煩悶的心緒匆然輕快許多。

    他已經開始期待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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