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色的液體在臉上流敞,浸溼了那昂貴的dior襯衣和阿瑪尼西裝外套。
一股濃烈的酒香味道在空氣裡蔓延,得到充分發酵的拉菲此時方表現出與其身價相吻合的特質。
被林迴音把紅酒潑在臉上,劉偉東並沒有生氣。
他像是個小流氓似的,伸出舌頭舔#吸著嘴角的酒漬,讚美著說道:“迴音小姐倒的酒就是香。”
“迴音。我們走。”白素一把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和這無良紈絝沒有什麼好說的,那就一拍兩散好了。
“哎,別急著走啊。”劉偉東一把抓住了林迴音的手腕。“怎麼?生氣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所謂的名星,不就是張開#雙腿出來賣的嗎?我玩過的明星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她們表面上是清純玉女,擺上一幅我很高貴的模樣,當我把錢給的足夠多的時候,她們就變成床上的蕩齤#婦。林迴音,你和她們有什麼不同?”
“放手。”林迴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絕對不和自己厭惡的人多說話,因為那對她來說是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我還偏偏不放手,你能把我怎麼著?”劉偉東笑呵呵的說道。“打我?報警抓我?蝴蝶組合成員林迴音勾搭富家公子哥——這樣的新聞是不是很勁爆?你說,他們會不會猜咱們是4p來著?哦。最好是5p。白經理也是個風騷的娘們啊——我喜歡的類型。”
砰砰——
有人在背後輕輕拍劉偉東的肩膀。
劉偉東轉身,笑著說道:“怎麼?唐心小姐等不及了?如果你們不覺得這地方簡陋的話,我們就在這邊打一場友誼戰如何?”
女人善變,男人善藏。剛才的斯文君子,轉眼間就變成了讓人噁心的淫賊。
啪!
唐重一巴掌抽在他還在嘻笑的臉上。
他鼻樑上那款價值十幾萬美元的名牌眼鏡被打飛出去,他白胖的臉上出現一道清晰的手掌印。
“臭婊子。你敢打我?”劉偉東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眼睛死死地瞪著唐重。
然後,他終於想起了反擊。
舉起大手,一拳打向唐重的眼睛。
咔——
他的拳頭落在了唐重的手裡。
“臭婊子——”他罵道。
他想,比力氣,誰怕誰?我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還拼不過你這種小賤齤人?
於是,他開始使勁兒。
再使勁兒。
他的臉憋成了紫紅色。
他的額頭大汗淋淋。
他咬緊牙關,腮幫子開始抖動。
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的拳頭仍然被他眼裡的‘唐心’給緊緊握在手裡。
“這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他都差點兒忘記了自己被掌摑的恥辱,腦袋裡竟然冒出了這樣的問題。“她一定練習過功夫——”
唐重被劉偉東一次又一次的罵‘小婊子’,心裡氣得死去活來。自己明明是七尺男兒好不好?怎麼可能是小婊子?
但是,他想到,如果不是自己來代表妹妹,那麼,就是唐心被這個傢伙非禮並且被他罵小婊子——
於是,他就更加生氣了。
他不能說話。一說話聲音就暴露了。
於是,他只好動手了。
哐——
他一拳打在劉偉東的左眼上。劉偉東的左眼中招,立即紅紫一片,眼睛開始向外冒眼水。
哐——
他又一拳打在劉偉東的右眼上。右眼也立即步入左眼的後塵,紅腫的難以視物。
哐——
他一圈打在他的臉上。
哐——
又一圈打在他的臉上。
哐——
哐——
哐——
唐重的一隻手還舉著劉偉東那隻想要打過來的拳頭,另外一隻手緊握成拳,就跟力氣不要錢打多了有獎似的,拳頭如密集的雨點一般的落下來。
原本他是喜歡用‘掌’的,但是這小子一出手就是拳頭,唐重也就為他升級了一下待遇。
“你個臭婊子,你敢打我,我讓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千人騎萬人掄——”
“賤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就要回來了——我爸會和你們解除合同——你會坐牢的——”
“唐心——放過我吧——我錯了——唐心——”——
剛開始劉偉東的嘴巴還很強硬。什麼樣的髒話都丟出來了。他不像是去了美國留學,倒像是在街上做了幾年爛仔。
後來,他發現他每罵一次,‘唐心’的拳頭就會加重一分,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臉腫的沒有知覺了,嘴巴也說話不清了,他就徹底明白了——這個女人是想整死他啊。
不僅僅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淫賊也不吃。
於是,劉偉東便開始說軟話求饒。
“唐重——”白素情急之下把唐重的名字都喊出來了。喊過之後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緊張的看向劉偉東,發現他除了嗷嗷慘叫之後,哪裡還能注意到這樣的一些小細節?
於是,這下放下心來。
她拉著唐重的手,喊道:“不要打了。不能再打了——會死人的。”
她現在真是焦頭爛額了。
第一次,她開始懷疑自己和唐心商量出來的這個‘替身’計策是不是正確的——
他來的這麼幾天,總共就參加了兩場活動——不,一場。今天的晚宴是上次活動的延續。
可是,就在這短短時間內,他把一個摸他屁股的粉絲踢斷兩根肋骨。他把他們的合作方mifu集團老總的兒子劉偉東打成——無論你左看豎看上看下看,你都沒辦法把現在的劉偉東當成個人看了。
這不是娛樂天王,這簡直是娛樂圈的暴力天王。
現在要怎麼處理?現在要怎麼收場?
以前,白素一直覺得自己能力出眾,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這一次,她當真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了。
講和?把人打成這樣,劉明威會答應?
報警?事情鬧大,蝴蝶組合的名聲不是臭了?
更要命的是,唐重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似的。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
他的眼神兇狠,狀若瘋狂的擊打劉偉東的腦袋。
“唐重----唐重-----”白素擔心唐重直接把人給活活打死。跑過去抱著唐重的手臂叫喊道。“住手。快住手。你會把人給打死,你會坐牢----”
唐重這才冷靜下來,鬆開了劉偉東的手臂。
然後,劉偉東的身體軟軟的從椅子上滑倒,直直地躺在地上。
“死了?”白素大驚。蹲下身體去摸劉偉東的心臟。
心跳繼續。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雙腿酥軟,也不再顧及形象,一屁股坐倒在房間的地板上。
張赫本完全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呆呆地看著唐重,小嘴張的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
林迴音眼睛迷惑的看著唐重,好像是在重新審視這個男人。
“他沒死。”唐重說道。“我下手有分寸。”
劉明威出去敬酒的時候,把公司的市場部經理和總經辦主任全都帶走了。除了白素和蝴蝶組合的三名成員,也只有劉偉東一個外人在。而且,在這種高級酒店,沒有客人的召喚,服務人員也不會隨意進入。
所以,唐重終於可以說話了。
“這還是有分寸?”白素指著躺在一邊不再動彈的劉偉東問道。如果不是環境實在怪異的話,她會被唐重這句話給逗笑。“如果沒分寸的話,是不是要活活把人打死?”
“不會。”唐重搖頭。“殺人是犯法的。”
白素怒了,說道:“難道打人就不犯法,你把人打成這樣——”
看到唐重一臉坦然的樣子,白素的心不由得一軟,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這件事情要請劉董事長來做決定。”唐重說道。
“如果他報警呢?”
“他不會這麼做。”唐重說道。“我們一口咬定是他兒子想要非禮迴音——無論是為了他兒子的聲譽,還是為了他們公司的形象。他都不可能報警。”
“希望如此吧。”白素嘆氣。“拉我一把。”
唐重伸手,把白素從地上拉了起來。
“記得——”唐重轉身對林迴音說道。“一定要咬死他對你動手動腳企圖非禮你——如果你不嫌髒的話,拿著他的手在你的衣服上抓幾把。這樣的話,就算他們報警,警齤察獲得的證據也對他們不利。”
“——”
她們看著唐重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