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四位堂主、向子薇和眾分舵主,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頂尖高手,怎看不出自己與韓丐天相比,武功相差甚遠,加上韓丐天義正辭嚴,不像一個耍陰謀的人畏畏縮縮,倒也震住了,打心眼裡還是欽佩。
莫廣華清了清喉嚨說道:“韓幫主,你是裝糊塗怎地,我們向大哥與你生死之交,我們追殺幾位長老,可是奉新教主之命,你也不該暗算向大哥,對向大哥下如此毒手。”剛說完,向子薇抑制不住,剛開始抽抽噎噎,到後來於脆放聲大哭起來。
群丐在臺下只顧看著幫主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其中精彩一招而後悔,向子薇痛哭起來一下子吸引了群丐的視線,頓時群丐一靜,這少女的確長得惹眼,臉上各個部位都組合得如此完美,粉臉垂淚如梨花帶露,群丐聽莫廣華一說和向子薇一哭,才明白棺材裡放的是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鵬的屍體,向天鵬被害,丐幫弟子馬上就得到消息,但沒想到幾位堂主將棺材抬到了襄樊。
柳天賜更是稀裡糊塗,他明知道這死去的向天鵬是假的,而導致幾位堂主的憤然尋仇,向於薇痛苦不已,連自己都感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這騙出來的感覺讓他心裡難受極了,恨不得走上臺去呈明這一切。
上官紅還是這幾天才知道,那痛苦流淚的少女與自己有很親的血緣關係,看著她單薄的身子,雙肩顫動,不由一陣難過。
韓丐天也覺得一陣尷尬,這向子薇如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趴在黑棺上傷心痛苦,這分明在訴說悲情,在他臉上打耳光,滿臉錯愕道:“莫堂主,向老弟被人暗算,我韓丐天痛心疾首,為此悲慟了好些時日,和你們心情是一樣的。近來日月神教在江湖各種怪異現象與向老弟的秉性迥異,我準備到‘蝴蝶崖’當面問個究竟,誰知走到襄樊城就傳來噩耗,說向老弟在大洪山遭人毒手,當時我就感到費解,論武功修為,向老弟應該超出了我,天下誰有這通天徹地的本領,能暗算向老弟,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人,你們怎麼想到我的頭上?我召集丐幫大會,就是和丐幫眾弟子解釋一件大事,因為日月神教已遭蒙狗奸人利用,我們應揭穿這一切陰謀,同仇敵愾,共同北上抗擊元軍,因為我得到消息,蒙古大軍正準備大舉南下,一舉攻取大宋,我想任何江湖思仇都可以化解,惟有亡國大仇與正義之士共存亡!”
韓丐天這一番話說得言辭懇切,豪氣干雲,丐幫和日月神教都為之動容,連上官紅也被韓丐天的胸襟所感染和折服,想日月神教追殺丐幫長老,韓丐天都不記前嫌,一心想到大宋,實乃真豪傑。
全場一片肅穆!
日月神教幾位堂主對教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感到撲朔迷離,頗有猜測,儘管有許多不解之處,但又找不出什麼破綻,因為向大哥還是以前的向大哥,只是性情大變,他們想也許一個人武功到達一定的地步,性情就會改變,比如猜疑心重,權欲強,向大哥肯定想當武林盟主,從而號令天下武林,這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方法不大對頭,日月神教這些堂主從創立日月神教之時起,就和向天鵬一起摸爬滾打,出生入死,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才掙來日月神教今日寵大的霸業,這一次想稱雄武林,教主下令對江湖異己手段要殘忍一些,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莫廣華口氣一軟說道:“韓幫主,我問你,除你之外天下還有誰會‘隔山裂嶽掌’。”
“隔山裂嶽掌”是丐幫幫主成名掌法,也是他獨步武林的看家絕活,這“隔山裂嶽掌”
分為二九十八式,是一種至猛至剛的掌法,需要至純至厚的內力才能練成,這掌法凝集了韓丐天畢生的精力,才練到隨意揮灑的境地,除了“丐聖”韓丐天會使,天下是沒有人能使出“隔山裂嶽掌”,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常識,所以韓丐天沒有回答,其實這也不是一個需要回答的問題,這問題的本身就不存在。
莫廣華又道:“韓幫主,我向大哥就是中了‘隔山裂嶽掌’而死的。”
“啊!”臺下群丐倒吸一口冷氣,向天鵬是中了“隔山裂嶽掌”而死的,就等於說是韓丐天殺了向天鵬!
韓丐天更是萬分驚訝,他只知道向天鵬在大洪山遭人暗算,但不知是死於“隔山裂嶽掌”,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神情激動,虎吼一聲道:“讓我看看。”說著就走到沒有棺蓋的棺材前。
柳天賜和眾人看到棺材裡躺著向天鵬,但從韓丐天的神色中可以想到棺材裡的向天鵬確是中的“隔山裂嶽掌”而死的。
韓丐天瞪著難以置信的圓眼,額頭彷彿一下子又多凹陷幾分,那朝天的鼻孔一翕一翕,那怪異的容貌更加怪異,一臉的惘然。
與他有過命之交的好友向天鵬,現在已是一具無頭屍體,躺在棺材裡,雖看不清他的遺容,但從屍體上韓丐天一眼就認出是向天鵬,這掌力是從他後背上發出,將他前胸給震碎,連胸前的“玄鐵蝴蝶中”都凹陷下去。
棺材裡的向天鵬確是被“隔山裂嶽掌”胸部震碎而致命,但不是韓丐天所使,韓丐天心裡清楚,他想仔細看一看,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有破綻可尋,因為他畢竟是假的。
韓丐天伸過手,想將向天鵬的屍體翻過來看他的背部,站在棺材邊一隻手長、一隻手短的“玉馬堂”堂主“觀音手”陳少雷和方頭大臉、有稜有角、虎背熊腰的“赤龍堂”堂主“霸王鞭”田仕雄兩人伸手一喝道:“你想幹什麼?”
兩人生怕韓丐天毀屍滅跡,所以大急,伸手一擋帶有十成勁力,誰知韓丐天兀自怔怔地,眼看韓丐天就要被兩人橫摔出去,群丐不由大叫道:“幫主小心!”
“啊呀!”陳少雷和田仕雄“蹬蹬”退了幾步方才站定,兩人一擋,實際上是用手向外揮摔,情急之下,用力迅猛,可一碰到韓丐天的手就碰到一股反彈之力,反而將兩人反彈倒退幾步。
“韓丐天,你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我跟你拼了。”在一旁哭泣的向子薇見韓丐天執意要動她父親的屍體,一聲叱喝,長劍一揮,使的竟是武當派上乘劍法“七虹掛彩”,“刷”
地剜出七朵劍花分刺韓丐天的胸前七處大穴,朱人貴一招“打狗挑腹”越過韓丐天,隔著棺材向向子薇胸部掃去。因為丐幫幾大長老都認得向子薇,從小就喜歡這俊麗可愛的小女孩,長大後,向天鵬把她送到“玉霞真人”門下學藝,就很少見到,故朱人貴這一掃並不含多大的勁力,只想把向子薇的劍化解掉。韓幫主只是怔怔地看著棺材,並不在意外界發生什麼,剛才將陳少雷和田仕雄反彈出去,只是他體內真力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遇到外力,在心無雜念的情況下,就會自然發力反彈。
向子薇大駭,忙回劍自救,但劍已出手,硬生生的撤回來,感到有點生拗,朱人貴點到就收,一撤打狗棒不再進攻。
向子薇哪裡肯依,第二招“銀河暗渡”向韓丐天的面孔刺,劍勢帶風,一虛三實,舉劍平刺劍勢如虹,朱人貴大驚,舉起打狗棒上挑,使了一個“纏”字訣,想把向子薇的劍帶到一邊,誰知向子薇劍到中途忽改走偏鋒,劍身下斜向韓丐天的胸脯刺去,朱人貴身材短小,情急之下,一躍上了棺材,打狗棒隨著劍身一招“撥草尋蛇”向向子攘面門掃去,這是來人貴為救韓丐天不得已而為之的一招,他沒想到向子薇如此毒辣狡猾,非置幫主於死地不可,向子薇必須撤劍,向後躲去,可向子薇怎能放過這一機會,劍式不減劈了下去。
突然從西南面一行十三人風馳電掣,越過眾丐幫弟子的頭頂,走在前面的是身穿錦袍公子哥打扮的段安柯,緊跟其後的是十二個白衣少女,十三人腳在群丐頭上點了幾點,人已躍上了點將臺.段安柯未站穩就對著朱人貴凌空一指,朱人貴只感到“百合穴”一麻,打狗棒竟脫手掉在地上,向子薇“刷”的一劍,在韓丐天胸前劃了一道血口。向子薇畢竟還是有所顧忌,這一劍勁力弱了一點,要不然,韓丐天就會當場劈死,向子薇雙目一閉,只感到面上勁風一掃,然而並未感到頭被震飛,眼睛一看,朱人貴的打狗棒已掉在地上。
臺上的堂主和長老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不覺相顧駭然,這突如其來的錦袍公子使的是大理段氏的“隨形劍氣”,裴曾法和胡一錘揉身而上,趕緊一點韓丐天胸前穴道,鮮血頓止,扶住韓丐天,韓丐天彷彿大夢初醒一般,兩手一拂,內力震盪,掙脫了裴、胡二長老,胸口的鮮血又“汩汩”流出來,韓丐天渾然不覺,牛眼一翻,喝道:“小於,段永庭是你什麼人?”
群丐在臺下見幫主站在棺材邊一動不動,甚感奇怪,向子薇突發進攻,把群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全神貫注地盯著臺上看,所以段安柯帶著“十二劍女”來到場外,竟沒人注意到。
段安柯本來聽過父王和師父“玉霞真人”的告誡,真相未明,切不可輕舉妄動,所以也只是來探探虛實,先是看到韓丐天一臉驚訝地站在棺材前,那表情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向子薇的父親是被“隔山裂嶽掌”所傷,他以為韓丐天在鐵的事實面前被震住,故作痴呆,另想計謀。
後見朱人貴打狗棒橫掃向子薇的腹部,心中大驚,就想挺身而出,可向子薇卻回劍迴護,化險為夷,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誰知第二招的時候,向子薇卻不躲不閃,全不在平朱人貴的打狗棒,長劍直劈下去,段安柯大驚,不顧一切地飛身而上,凌空一指,一股劍氣點到了朱人貴的“百合穴”。
柳天賜甚感奇怪,那向子薇如果第一招也像第二招那樣全然不顧直刺過去,韓丐天哪還有命在,他想不通向子薇寧願救腹而不要頭,更為詫異的是,他不識得“隨形劍氣”,見段安柯凌空一指,竟能凝聚一股劍氣而出,實乃不可思議,試想自己身上的真氣那麼深厚,也只能排山倒海的推出去,怎麼也不可能聚成一股劍氣。
上官紅見朱人貴橫掃向子薇腹部,向子薇頓時花容失色,拼命撤劍自救,她想到在樹林裡,向子薇對段安柯說什麼我有兩個月沒來……上官紅已有二十歲,該女人知道的事她都知道,原來這表妹已有兩三個月的身孕,不由臉紅起來,柳天賜朝她一望,幸好她臉上已塗抹得髒兮兮的,不容易看到臉色,但還是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段安柯一落站在臺邊,雙眼關切地看著向子薇,儀表堂堂,衣著華麗,所帶的十二劍女皆一襲白衣,高矮一致,俏生生的站在他四周,與臺上的丐幫長老和臺下的丐幫弟子,個個蓬頭垢面,衣服檻褸,形成鮮明的對比,特別搶眼。
見韓丐天喝問自己,畢竟內疚,忙回答道:“是我父王。”
沒想到韓丐天滿臉讚許,微笑道:“果然是一奇才,年紀輕輕,竟能練成‘隨形劍氣’,實乃不簡單,但還不能做到隨形,火候不到,想你父王的隨形劍氣已能出神入化了吧?那樣老叫化子就比不上他了。”
段安柯冷冷地說道:“我父王怎比得上你的呢?韓幫主可棋高一著,該下毒手的毫不手軟,下不了毒手的就順手牽羊的拿走。”
除了柳天賜和上官紅,其他的人聽起來無不莫名其妙,本來向子薇也知道,但她拿著滴血的長劍站在那裡,眼睛定定地,不知在想什麼,段安柯說的話她可一句也沒聽見。
群丐先只覺得眼前一花,十三人衣著華麗登臺亮相,凌空一指,用劍氣擊落朱人貴手中的打狗棒,其中有些丐幫子弟忍不住喝彩起來,但大多數對鶴立雞群的素裙錦服大感厭惡,加上又覺得段安柯裝腔作勢,說起話來酸不拉幾,甚是不順眼,臺下就響起一片鼻孔冒氣的“嗤嗤”之聲,“他XX的,真是穿皇袍上茅房,哪來的野小子跑到叫化子這裡來擺闊。”
“不知是從哪家白衣妓院跑出來的公子,還挺能撒野。”……臺下又“嗡嗡”吵成一片。
忽聽說是大理國段家小王爺,這大理段家的隨形劍氣,可是天下聞名,不知他來到這裡做什麼,聽他說話,對幫主甚為不敬,滿是睥睨和不屑。
韓丐天一生坦蕩磊落,有誰如此說他,不覺有點慍怒地說道:“段公子是來呈口舌之利?
我老叫化子跟誰下過毒手?又怎地順手牽羊?”
段安柯冷冷一笑道:“向伯父不是中了你的那天下無人能會的‘隔山裂嶽掌’?還有我家的《隨形劍氣》難道不是韓幫主順手牽去的?”
日月神教的眾堂主,原本都是仁義豪俠,對韓丐天一向景仰,只因教主向天鵬和各堂主出生入死,患難與共,情同手足,向天鵬遭人毒手,眾堂主怎麼也不相信是韓丐天所為,但鐵證如山也難有解釋,就帶著向子薇和教主的屍體趕到襄樊當面和韓丐天作個見證,如果韓丐天不能作出解釋,他們會要麼魚死,要麼網破,報此血海深仇,但由於還沒有確切的眉目,眾堂主對韓丐天還是不敢動粗,韓丐天一身正氣,大義凜然全不是小人和偽君子的作風,正在騎虎難下之時,向子薇一劍將韓丐天劃了一條血口,這可受傷極重,但韓丐天神功蓋世,居然還能撐得住,虎虎生威,不竟使人感到凜然,眾堂主不覺有一絲悔意。
段安柯走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用“隨形劍氣”的指法救了向子薇,顯然是友,但眾堂主卻不怎麼感激,加上說話之乎者也,稱向大哥為向伯父,似乎和日月神教關係非同一般,看子薇時,那關切的眼神火辣辣的溢於言表。
眾堂主對眼前這身著錦袍的段公於倒是一籌莫展,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韓丐天偷了他家的《隨形劍氣》,這可真是奇聞一樁。
大理段氏的《隨形劍氣》與龍尊的《奪魂心經》、武當的《百變神功》,還有天山的《雪花掌》、天龍派的《吐功大法》可都是代表武林至高無上的武學寶典,雖然沒有《奪魂心經》那樣惹得江湖中人拼著性命設法佔為已有,但哪個嗜武的武林高手不想一覽秘笈,使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這韓丐天怎麼又跑到大理去偷得《隨形劍氣》,眾人都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段安柯和韓丐天,捕捉臉上稍縱即逝的神色,人說無風不起浪,這錦袍公子煞有介事的說出來,肯定有道理。
韓丐天見今天事情接連而來,先是日月神教的向天鵬死於他的“隔山裂嶽掌”就給他淋了一頭霧水,叫他迷惑不解,後來又冒出段安柯指名道姓的說他偷了《隨形劍氣》,自己與大理國的皇帝段永庭也是深交不淺,還被段水庭邀請到大理國的皇宮,兩人切磋武功,舉杯豪飲,好不暢快,後來發現江湖上出現了許多異常現象,就奔波在江湖中,已有三四年沒到過大理,反正已見怪不怪,心裡反倒平靜坦然說道:“段公子,你說我韓丐天偷你家的《隨形劍氣》可有什麼證據?”
段安柯冷哼一聲道:“韓幫主,你臉皮可真厚,難道要我也把我叔父抬到襄樊來,在鐵證如山前你才承認。”
群丐在下面用打狗棒“篤篤篤”的敲著地面,大叫道:“放你媽的屁,敢這樣說我們幫主,撕了他的鳥嘴。”“什麼鳥《隨形劍氣》,給咱幫主揩屁股還嫌紙硬。”
眾長老也勃然大怒,這小子說話怎這般沒輕沒重,江湖上還有誰說幫主臉皮真厚,胡一錘打狗棒一晃,恨不得敲掉段安柯的門牙,韓丐天用手一隔,坦然說道:“段公子,將你叔父抬到襄樊又怎麼鐵證如山?”
段安柯小時候見過韓丐天,時間相隔太久,印象就模糊了,在他眼裡韓丐天純粹是裝糊塗,自小生活在大理,漢話講的不大通套,段永庭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將來接帝位,得學會漢人的大量奇經韜略,所以將段安柯送到武當山,一方面是學武功,另一面是讓他歷練歷練,多學些漢文化。段安柯初到武當山,講話辭不達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惹得師兄弟常取笑,而向子薇在向天鵬身邊,向天鵬為人嚴肅,只與兄弟在一起喝酒時,才放聲大笑,恣情放縱,雖然很疼向子薇,但很少與她開玩笑,把向子薇送到武當山學藝,向子薇真是求之不得,見段安柯經常說一些辭不達意的話,總耍笑得岔不過氣來,於是就時不時找話與段安柯搭訕,段安柯也樂意與這位面如桃花的師妹說話,天長地久,就兩心生情,向子薇一聽他說話就妙趣橫生,所以段安柯在武當山學藝三年,說起話來還是辭不達意,如果向子薇聽到她說韓丐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聽在其他人的耳朵,就覺得他表情與言語不符,說起話來沒大沒小,不分輕重,把事情經過陳述出來,卻招致眾人怒目而視。
於是,段安柯笑了笑說:“韓幫主,你到我大理皇宮竊取《隨形劍氣》正準備狗急跳牆,被我叔父—把抓住,你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用‘隔山裂嶽掌’傷了我叔父,然後就樹倒胡猻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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