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這一抱,出事了。
他的身~體有點僵硬,卻沒有摔開她。
“龍非離。”這時,也沒心思去説什麼皇上臣妾了,他的名字是她最直接的稱呼。
“如果璇璣那時在,璇璣一定會把那小孩救上來的。”
皇帝沒有出聲。
璇璣呆了呆,又低聲道:“你覺得我説的很好笑吧,你現在很強大,可是,生老病死,無能為力的時間誰沒有經歷過,你那時一定很害怕吧——”
她在説一個皇帝的怯懦嗎?
他還是沒有聲響,但她能感覺到他沉葛濃戾的氣息。
她窒了窒,有點害怕圈在他腰上的手卻還是緊了。
這時候,很容易想到夏天那種繞着燈火折騰的醜蛾子。
只是,飛蛾撲火的時候,是樂的吧。
她笑了笑,想了想,又柔聲道:“你不喜歡我救你,那璇璣教你游泳好不?花式不是很會,別以為狗爬式是最容易學的”
“滾!”
他的袖子微動拂向她,她只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壓來,不由得踉蹌着跌出幾步。
知道他留了力,不然她
咬了咬唇,慢慢轉過身,沒走得幾步,卻被人粗~暴的伸手挾進懷中。
他一向冷靜的可怕,今天情緒卻似乎並不穩。
璇璣心下亂跳,微微凌空的腳沒有掙動,只任他去了。
她的身子很被扳過,然後,就這樣跌入他深沉又暴戾的鳳眸裏。
他冷漠,卻一直是温雅的,這時
她怔怔凝着他那張秀致得如水墨完美潑磨的臉廓,他的眼睛帶着冷意,手撫上她的唇。
她的呼吸幾乎停住了,卻矛盾不過心跳如雷。
剛才他拉着她過來時,手上的温暖似乎在頃刻間散盡。
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手指,修長,瓊玉般美麗的手,冰涼冷漠無所謂得似乎這只不過是一場狎玩。
她卻傻了一般,閉上眼睛,像在柳林屋檐那晚。
睫毛才闔上,那炙熱的氣息便像風暴一樣把她吞沒掉。
他甚至懶得去吻她,迫切得直接用舌捲進她的口腔他的舌頂到了~她的咽喉深處,纏遍她檀口裏的每寸芬芳,全然是掠奪,她又羞又惱又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卻被他的大掌剪縛了雙手在背後。
他另一隻手緊壓在她脊樑上,她胸~前的柔軟便只好沒有了廉~恥地貼合在他強健的胸~膛前。讓他充分享受着她的軟膩逢迎。
身體被擺佈成迎合他的角度。
終於,他肆虐完她的口舌,那薄薄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頸項。他的頭顱埋在她的頸子間,吃吻着那裏所有的雪白。
她耳畔竟盡是他粗重的呼吸,
“年璇璣。”她好像聽到他淡得幾乎聽不清的輕輕的聲音。
按壓在她背後的手,拉開了她那件迷豔的外袍。
璇璣想自己是瘋了,已經完全忘掉了要去掙扎明明他的雙手突然放了她。
他的眼睛暗得炙得她不懂去形容。
然後,她的身體涼了,腰間束帶被他扯開。
她的外袍散落在地。
他把她橫抱起放到那豔紅的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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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林深處,兩個小太監滿臉漲紅,惶恐慌亂地互望着對方。他們奉徐總管之命把那串價值連城的西海碧華珍珠帶了過來。
卻不敢走近,皇帝和年嬪娘娘
突然,一個冷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東西放下,給朕滾!”
兩人嚇了一跳,把手中的錦盒放到草地上,叩了頭,連滾帶爬地走了。
璇璣咬唇,急急把那人剛才速罩落在她身上的明黃龍紋錦袍扯開,將地上自己那件外袍套回身上。這光天白日的,這林叢幽木裏,他對她
一張臉火熱得像要迫出火來,好在還沒有
龍非離手裏拿着東西,已經摺了回來。
他拾起地上的龍袍穿上,也不看她,徑自走到石椅坐下。
璇璣定定站在那裏,把地上的青草看出洞來,才聽得那人的聲音淡淡傳來:“過來。”
她跺跺腳,有想逃跑的衝動,最後卻還是死命地走過去了,才走近,便被他扯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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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如此慌張?”
轉出蘭林花蔭,兩個太監正驚魂未定的走進御花園,卻教一道嬌叱喝住。
兩人一看,卻是皇后娘娘,華妃,慧妃,瑾嬪,還有其他幾個貴人才人。
他們當然不知道,宴罷後,華慧等妃便找上了皇后,説起皇帝要陪同年嬪省親的事,説那年嬪憑什麼,也不定用了些什麼狐~媚之術,皇后笑言道大家姐妹,哪裏來計較這許多。她們正説着話,安瑾恰巧從後面走了過來。
眾人便一道碰上了這兩個神色張惶的太監。
“皇上——”其中一人結結巴巴道。
“可是皇上在哪兒?”一個才人喜上眉梢,竟忘了尊卑,皇后等人還沒開口,她已搶先問了出來。
“在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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