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不知道,因為她早已情動,閉了眼睛,偎著他,只任他的手在她身~體裡揉捻,折磨。牢記本站網址
龍非離耳目聰敏,卻是聽到了聲息。
若放在平日裡,那動靜他早該有所覺。
他十四歲就有了嬪妃,那種魚水之歡早已熟捻。
熟捻,並不沉耽。
然而,剛才僅僅是這樣的狎弄觸摸,他卻有了情~欲。
那種放溺——玄黑眸裡的迷霧頓時消散。
璇璣只感到肌膚上微痛,有什麼散了滴滴答答,然後聽到便是珠子委地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失措地看著那滾落在幽草叢中的顆顆華光。
環在她腰肢的手鬆了,她也沒想太多,站起來便要去撿拾。
“回去吧。”他的聲音微冷。
“這珠子——”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不心疼她還肉疼呢。
“據說是西海鮫人的淚凝成。”他掃了眼滿地芳華,語氣卻是淡漠的。
“是紫蘇的龍王嗎?”
他眉心輕擰,“你怎麼會想到他?”
“紫蘇死了,即使他不愛她,也總會有幾分傷心吧?”璇璣按住心口,不知為何,問得有些惻然。
“傳說,到底不過是杜撰的故事罷了。”龍非離冷笑,“若他愛她,根本不會讓她死,若他不愛,她死了,他怎會傷心?”
璇璣一震,“杜撰我倒寧願相信是真的。”
龍非離卻打斷了她,“回去吧。”
背影清蕭,他已走在前面。
璇璣卻忍不住俯低身子,他的聲音傳來,有絲遠,有絲漠然低沉。
“不能為己擁有的東西,不如毀了它。”
這串珠子,他不是要送給她嗎?為己擁有?她不明白他話裡所指
只是,夠到珠子上的手卻終於縮了回來。
她喜歡這珍珠,並不為連城價,不過是因為他所贈,若他也不惜,她何苦去撿,教他小瞧了去。
默默跟著他轉出蘭林,前方,蝶風等人的身影已經隱約可見。
背後,那叢叢人影也安秩地散去,如迷霧一場良久,有個身影折了回來,柔白的手指拈起那散落在草叢裡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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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讓吉祥去庫房挑了些禮物作你歸省之用,下午你遣婢子過來儲秀殿拿單子回去,看看可有紕漏之處,或者有什麼你想要的,可以加上去。”
這是他臨走前擱下的話。
璇璣凝著窗外遠處的燈火微微發怔,蝶風剛好拿了湯藥和晚膳走進來,遂笑道:“主子在想什麼憑地出神?”
她看看璇璣頸子上紅紫的痕跡,只掩著嘴兒笑。
璇璣羞澀,罵道:“死丫頭。”
接著又奇怪道:“小狼還沒回來?”
蝶風瞧了瞧門廊,搖搖頭。
璇璣心裡有點不安。
剛她回來的時候,小狼喜孜孜的從床上竄出來,撲到她身上,它嗅了嗅,卻突然冷嗥了聲,狠狠推了她一把便跑了出去。
她和蝶風都吃了一驚,若換了是個人,那架勢竟有幾分摔門而出的憤怒。
蝶風沒有多大為意,璇璣卻隱隱有感它是為她身上那淡淡的龍涎香味而暴~躁,之前,龍非離也抱過她睡,但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親密。
她身上盡數沾染了他的味道
小狼不喜龍非離,她是知道,但這段日子小狼對他的態度卻似乎越來越憎惡——
她想著,又突然想起他交代下的事情,他讓她派人下午過去,她這一發怔發愣,卻早已誤了時點,忙道:“蝶風,你到儲秀殿走一趟,幫我拿點東西。”
蝶風點頭,正想問是什麼,璇璣卻已輕聲道:“還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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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撇開無法回應的感情,他待她也算極好吧。
挑禮物給她歸省璇璣心裡一暖,捏了捏手上的盤子,加了腳步——之前病了,沒有去採水。沒有好水,她剛才泡茶時,便格外注意了工序手法火候這些微細。想送盞茶過去給他。
其實是有點想他了。
在感情上,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也許在於,她們總要憑藉些東西去表達,男人有時把心思藏得很深,很多時候卻是直截了當,也註定了女人受傷的時候往往比男人更疼,因為她們交付時的那種千迴百轉,七竅玲瓏。
星寂月微,今夜裡的儲秀殿安靜得好像有絲過份了。
她上回拐了小路,並沒有從大門進去這次,她從大門而入,可是走到園外,還沒有看到巡衛的禁軍。
她微微奇怪,不覺也放輕了腳步,走過園子那段路,來到了他的書房門口。
甚至門口也沒有人在守。
門虛掩著。
絲絲微微的極小極小的聲音漏透出來,她突然想起深夜海里人魚那種幽冥的哭聲。
她不是個莽撞的人,即使不見通傳的太監還是禁軍,她也應該敲敲門。
然而她卻輕輕推開了門,鬼使神差的。
然後像看過多次的電視電影裡的狗血情節一般,盤子落地,濺起滿手茶燙。
璇璣笑了笑。
書房裡面沒有再多的人。
只有皇帝和一個女人。
他們在激~烈擁吻著。
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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