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紀空手仿如置身於冰窖,感覺到一股透心的冰寒,他只感到自己的意識混沌而迷茫,猶如一隻孤魂野鬼,遊蕩在一個縹緲不定,渾如虛幻的世界之中。
沒有天,也沒有地,天地的界定在他此刻所置身的空間裡已經蕩然無存,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整個人進入一種失重的狀態。
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設定,彷彿進入了一個無序的虛空,他漫步其中,不知自己始於何處,最終的目的又將歸於何處,當他驀然回首之時,他居然看不見自己的影子,因為這是一個暗黑而無際的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當他感到自己身心俱疲之時,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眼前暗黑的空際被一道強光撕裂,產生一股巨大的吸納之力,將他的整個人陷入於強光之中。
他的思維陡然間變得清晰起來,就彷彿進入了他記憶中的某個片斷,當強光在他眼前消失之際,他已來到了一個鬧市的酒樓之上。
那酒樓上堆滿了品種不一的佳釀美酒,一張大桌之上,擺放著兩樽古色古香的青銅爵器,他身坐其中,把酒痛飲,而在他的對面,所坐之人竟是千杯不醉的高陽酒徒。
此人狂放不羈,嗜酒如命,酒爵在手,宛如丹青大師手中的墨筆,信手塗抹,總成絕佳風景,飲至狂放處,且歌且舞,飲出一段韻律,讓紀空手不知不覺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放眼窗外,一條大河“嘩嘩”流過,醉眼朦朧,看上去那河中所流的居然不是水,而是美酒,撲鼻的酒香勾起兩人肚中的酒蟲,陡然間,高陽酒徒跳將起來,狂呼道:“隨我來!”縱身向大河跳入。
紀空手只覺自己頭腦一熱,搖晃間撲到窗前,正當他向前縱出之時,一道明晃晃地強光電射而來,將他吸納其中,又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金光閃爍的世界,遍地黃金,俯身可拾,紀空手一路行去,邊走邊撿,將一塊塊黃金丟入自己背上的背囊之中,那背囊彷彿無底,就像人心,永無止境,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刻。
但紀空手卻感到自己的背上越來越沉,整個心也在下墜,終於,他很想將背囊捨棄,可是當他真的這麼去做時,卻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那如山般的黃金壓得他簡直喘不過氣來,他想叫,卻叫不出;他想喊,也喊不出聲來,就在他彷徨無計之時,他只感到自己的腳下一虛,整個人直線下墜,掉入了一個不可見底的深淵之中……
他的身體並沒有沾到一絲的水,而是腳踏一葉扁舟,此刻的他,腰間配劍,衣袂飄飄,猶如慷慨激昂的燕趙男兒,放眼岸上,只見春秋戰國時那最富盛名的五大刺客曹劌、專褚、豫讓、聶政、荊軻,一臉肅然,把酒為他送行。
在高漸離的築聲之中,紀空手唱起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彷彿當年刺秦的壯士已不是荊軻,而是他自己,那胸中的豪情猶如這滔滔的江水,讓他憑添一股壯士斷腕的勇氣和無畏。
然而,他卻最終沒有到達阿房宮,卻來到了周幽王的王宮之中,入鼻所聞,盡是脂粉花香;入目所見,盡是曼妙身影;入耳所聽,盡是靡靡之音。褒姒替他寬衣解帶,兩人同寢一室。
紗帳之中,當褒姒那曼妙的胴體一絲不掛地呈現在紀空手的眼前時,紀空手只覺得呼吸都為之一滯,整個人變得亢奮起來,那完美無瑕的體形和豐滿的程度就彷彿是上蒼的傑作一般,給人以完美的感覺。
紀空手斜躺在大床之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是面對著褒姒的側面,那高高突起的玉峰幻出一道絕美的弧線,帶著一種微微顫動的動態之美,正一點一點地撩撥起紀空手心中的慾火,讓他陷身其中,幾乎不能自拔。
更讓他感到要命的是,當褒姒緊托起她那堅實的玉峰,緩緩地向紀空手的身體緊貼過來之時,那峰頂上粉紅嬌豔的花蕊已經傲然突起,帶著一種挑釁,向他的嘴唇緊偎過來。
她的粉臀就坐在紀空手的腰腹之上,那種溫熱的感覺已經無法讓紀空手自持下去,他開始以一種狂暴而不失有度的動作挑弄起身前的這名豔婦,在那種嫻熟的手法之下,不過片刻的工夫,紀空手已感覺到在那女人的私處中,滲出絲絲晶瑩的液體,讓人不自禁地狂放起來。
他沒有再猶豫,將整個頭埋入褒姒那深深的乳溝之中,入鼻是淡淡的幽香,彷彿透著一種春情的萌動,讓他心曠神怡,亢奮不已。
當紀空手火熱的嘴唇在嬌嫩的胸峰狂熱的遊走時,褒姒發出了一陣陣充滿激情的嬌吟,在紀空手魔掌有力的觸摸之下,褒姒的胴體有如一條白蛇瘋狂地扭動,那一雙修長柔滑的玉腿在紀空手的眼前開而又合,合而又開,亮出一道道絕佳的風景,足以讓紀空手感到目瞪口呆。
當紀空手翻身上馬之時,便如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馳騁沙場,威風八面,他彷彿進入了一片美麗的山水之間,春意盎然,讓人眼花繚亂,縱馬而驅,穿過一道夾峙的山峰,進入到一片平滑堅挺的平原,由此而下,留連在一道谷地之間,但見草木稀疏,溪水潺潺,蚌珠微張閃爍出一道嫵媚誘人的風韻。
在身下的女人嬌軀輕顫、高吟低唱中,紀空手的情慾已達到極致,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欲爆裂,極需用一種方式去排洩,當他拍開那兩條已然溼濡的大腿,他傲立的長槍逆水而上,已然進入了這洞口之中。
洞中的道路是這般的崎嶇,彷彿是一塊未經開發的原始地段,紀空手的心為之一怔,然而並未因此而停止動作,反而以一種狂猛的方式來詮釋著男人的激情。
身下的褒姒發出一種痛楚的呻吟,強挺著玉體,承受紀空手給她帶來的激烈的衝擊,當的高xdx潮接二連三出現之時,彷彿已經淹沒了她因撕裂產生的痛苦,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經歷著狂風暴雨的滿足,性感迷人的褒姒將美麗的胴體完全開放,深入的快樂將她的靈魂帶入到一個無所顧忌的境地,神魂顛倒中,她發出一陣狂嘶喘叫,用盡身心去逢迎著這位騎在自己身上的強壯男人。
當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登上快樂的高峰時,這成熟豐腴的美女渾身發出一陣陣震顫般的痙攣,有如八爪魚一般纏著紀空手那完美的男性驅體,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在這一剎那間,紀空手陡覺有一股暖流以疾射的方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股暖流是如此的充沛而具有活力,與自己的元陽在片刻之間交融,產生出一道道驚人的能量,進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有如電流般在他的整個身體飛速流轉。
當這種如電流般的能量進入到他的意識之中,他的靈臺陡然空靈,一種可怕的念頭隨之進入了他的思維之中。
“風流淫蕩的褒姒怎麼還能保持處子之身,難道是……”
紀空手剛剛想到這裡,陡覺一股強光進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就如一股強勁的潮水沖刷著自己的所有記憶,他的頭幾欲爆裂,突然暴喝一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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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紀空手再次醒來之時,他彷彿置身在一個潮溼陰暗的空間,巨石所構築的牆壁十分的冰寒,顯示著他此時正被人禁錮在一個深入地下的囚室之中。
然而他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冷,而且思維也異常的清晰,一切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個片段,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沒有一絲的遺漏,就彷彿他真的曾經穿越時空隧道,進入到那種玄奇神秘的世界。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暈睡了多少天,他只是感覺到自己有些累,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有一種經歷了性愛風暴所產生的那種疲憊。
他的心中一驚道:“難道說在我暈迷的這段時間裡,呂雉已經將她的‘天外聽香’種入到了我的體內,若非如此,我何以會有這種不適的感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靈臺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開始捕捉著自己體內那股玄鐵龜異力在自己經脈中的流向,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異力不僅存在,而且比之從前更加充沛,更加具有活力,竟然在有意無意之間,將他所制的穴道衝開,絲毫沒有禁錮的感覺。
當他將玄鐵龜異力試著運行了大小周天之後,他陡然自己的精神一震,整個人煥發出無限的生機,剛才那種微有不適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絲毫不顯任何中毒之兆。
這讓紀空手感覺一絲驚詫,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是有兩種原因,一是天外聽香之毒已化為無形,溶入了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已然變成了一具由別人操縱思想的木偶,而另外一種原因,就是自己根本沒有中毒。
這並非是沒有可能之事,以紀空手此時的武功修為,已經能夠完全洞察到自己身體機能運行的狀態,只要有一絲的異樣,就很難逃出他靈覺的捕捉,而最終讓他確定自己沒有中毒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此刻的思維和意識,都高度的清晰,而且根本就不像是有被人操縱的痕跡。
他無法知道到底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之時,又讓他恢復了應有的自信。
就在這時,一聲低微的呻吟打斷了他的思緒,紀空手透過暗黑的光線循聲望去,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就在他腳下的一塊溼地之上,呂雉滿臉紅暈,靜靜地躺著,身上竟然不著一縷,她似乎如海棠春睡,又似已然暈迷,那俏臉之上隱見淚珠,有一種興奮之後的滿足。
入目看到佳人臉上的這種神情,紀空手當然明白,在呂雉的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他的心中一動:“莫非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並非是一種幻覺,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夢中的褒姒其實就是眼前的呂雉!”
他忽然想起了呂雉在小樓中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當呂翥提出要讓呂雉用天外聽香來為他種毒之時,呂雉曾道“神功未成,貿然使用,必有極大的風險!”這“風險”究竟又意味著什麼呢?
他不知道!
他趨身過去,把握住呂雉的脈息,只覺得她的脈息雖亂,卻並無大礙,只是暫時的暈迷,當他將自己的玄鐵龜異力貫注到呂雉的身體之內,只聽“嚶嚀”一聲,呂雉緩緩地睜開了她那雙動人的美眸,她滿臉驚懼,當她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紀空手時,突然輕舒了一口氣,羞答答地垂下螓首,不敢與紀空手的目光直對。
紀空手看在眼裡,心中驚道:“莫非我真的對她做出了那種事情?”想到呂雉臉上流露出來的愛慕之情,他幾乎可以確定。
這位剛被自己佔有了處子之身的美女蜷曲著身體,緩緩地坐了起來,她的手遮擋住自己嬌挺聳立的玉峰,一臉柔弱,再也沒有了聽香榭閥主那固有的矜持,反而是又羞又喜的模樣,透出一股少女風情。
這讓紀空手憐意大生,緩緩地將手摟向她的腰間。呂雉的身體輕顫,掙扎了一下,已然被紀空手擁入懷中。
“你還痛嗎?”紀空手柔聲道。
呂雉搖了搖頭,旋即又含羞點頭。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紀空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突然間微微一笑道:“除了你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之外!”
呂雉的臉上一紅,緩緩地抬起頭,輕嘆一聲道:“這也許就是我強行使用天外聽香造成的結果,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你的身上會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異力,完全不受我的駕馭,當我對你施法之時,不僅不能制人,反而受制,這也許就是報應!”
“這又何嘗不是一段情緣呢?”紀空手將她的身體摟得更緊,悠然而道。
“也許吧!”呂雉幽然一嘆道:“人道是,天下的男兒沒有人可以闖過酒色財氣這四關,而我的天外聽香無非就是將中毒者帶入酒色財氣這四種幻境之中,只要中毒者毅力稍差,陷入其中,就會為我所制,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連闖四關,以致於連我也深受其害,為你所乘!”
紀空手淡淡一笑道:“酒色財氣又豈是男人可以闖過的關口,我豈不是最終也陷入了‘情’之一字之中,但讓我感到真正心驚的是,這裡明明是一個地牢,何以你也會出現在這裡?”
呂雉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傾聽了一下動靜,臉色陡然一變道:“這正是我小樓下的一個密室,知道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呂翥,難道……”
紀空手微一沉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臉色凝重道:“這的確很有可能,以呂翥的聰明和才幹,她絕不會甘居於人下,替身做久了,當她享受到身為閥主的那種榮耀和威儀之後,食味知髓,欲罷不能,心中難免會不起野心,或許,她將我送到你的小樓之中,讓你以天外聽香來為我種毒,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呂雉緩緩地低下了頭,心中顯得十分難過,有點不敢相信呂翥竟然會背叛自己,甚至想取而代之,她之所以選呂翥作為自己的替身,不僅是因為呂翥的能力,而且還因為呂翥本就是她的親姐妹。
無論從能力上,還是從年齡上,在當年聽香榭選擇閥主之際,呂翥都遠比呂雉更有優勢,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呂雉勝出,這隻因為作為姐姐的呂翥被當時的聽香榭閥主紫飛煙以聯姻的方式下嫁給劉邦,根本已不是處子之身,也就無法擔當起閥主的重任。
這其實是呂翥當年心中的一個痛,身為妹妹的呂雉當然知道姐姐的這份心思,所以在她成為聽香榭閥主之後,以修煉天外聽香為名,隱居幕後,卻讓呂翥以呂雉之名掌管聽香榭內外的一切事務。
然而令呂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這地位與權利,呂翥竟然不顧手足之情,設計來陷害自己,這令呂雉感到了人情的冷漠,更看到了人性醜陋的一面,因為她心裡非常清楚,只要自己失去了處子之身後,那麼她就永遠無法修煉成天外聽香。
“有人來了!”紀空手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她抬起頭來,心中一震,因為她從腳步之聲已然聽出了來者是誰。
“很好!你們終於醒了,並沒有讓我等得太久!”在他們頭頂的一個天窗之上,傳來呂翥冷冷的聲音。
“你究竟想幹什麼?”紀空手朗聲道,他所問的也正是呂雉心中所想的。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拿回我當年失去的東西!”呂翥冷漠地道:“我隱忍了多年,甚至與劉邦生了一兒一女,其實只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
“權勢對你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呂雉悠然嘆道。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有著很強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是想千方百計地得到它,當年,紫飛煙將我們帶入聽香榭,我看著她極度張狂之態,就曾經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也會和你一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驕傲的女人’,從此之後,這就成了我畢生追求的夢想,我發誓一定要實現它,直到有一天,當紫飛煙要我嫁給劉邦之時,我才感到這個理想在我心中已經破滅!”呂翥近乎咬牙切齒道:“所以我恨!恨我為什麼要比你大,恨這聽香榭為什麼要立下只有處子才可以登位閥主的規矩,更恨那紫飛煙,她何以要將我帶回這聽香榭之中,讓我領略到權勢這美妙的東西,我幾乎失去了身為女人應該擁有的一切東西,當它們一離開我之時,我就對天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針對什麼人,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已經失去的東西盡數找回,甚至是連本帶利的一併找回。”
紀空手與呂雉聽著呂翥這番長篇大論,只感到心中湧出一種深深的寒意,他們無法瞭解此時呂翥究竟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但他們心中清楚,此是的呂翥擁有的是一種扭曲變形的心理。
“所以,你為了找回當年失去的東西,甚至不惜捨棄自己的兒女,自己的胞妹,甚至不惜捨棄自己的感情,你想過沒有,這麼做是否真的值得?”呂雉淡淡而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呂翥的聲音極冷,冷如千年寒冰。“在很早的時候,我就懂得要想得到就要捨棄,在得與失之間,永遠不可能達到一個合諧的統一,它們永遠只能相對!”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把我們關在這裡,你完全可以殺了我們,一了白了,又何必和我們多說這些費話?”紀空手對這個女人完全不可理喻,搖了搖頭,冷然道。
“我不殺你們,因為在你們的身上,還有我需要得到的東西。”呂翥冷哼一聲,淡淡而道:“只要你們能很好地和我合作,我不僅可以保全你們的性命,而且可以廢去你們的武功,將你們送到一個世外桃源,好好地過你們的下半輩子。”
“你莫非還想讓我成為一個你所操縱的木偶?”紀空手沉聲道。
“沒有了天外聽香,沒有誰可以將你製成一個聽話的木偶,我所說的合作是希望你依然能以劉邦的身份出現,完全受我的駕馭!”呂翥傲然道。
“我是不是聽錯了?”紀空手報以不屑地道。
“你沒有聽錯,而且你也別無選擇,因為不僅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你還得為你的妻兒著想。”呂翥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引起了紀空手心中莫大的震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漸漸地冷靜下來,這才一字一句地道:“他們在哪裡?我只有看到了他們,才會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
呂翥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無情之人,你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劉邦,因為劉邦的無情遠遠不是你能擁有的,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你必須還要替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說服你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將附骨之蛆的解毒方法交出來。”
紀空手心中一驚,根本不知這附骨之蛆又是一種怎樣的毒物,他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雖然不是一個無情之人,但也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情種,我自認為自己沒有你所說的那種神通。”
呂雉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紀空手一眼,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這種神通,只有我知道,因為我是過來人,我知道她對你的這份感情。”呂翥淡淡而道。
紀空手渾身一震,目光與呂雉的眼芒交匯一處,似乎從中讀到了一種哀怨。
就在這時,他感到自己的大手被一隻柔荑緊握。
“哈哈哈……”一陣狂笑從呂翥的口中發出,迴盪在這地牢之中,嗡嗡作響,笑聲方止,陡聽呂翥冷冷而道:“我希望當我再來的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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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翥的離去使得這地牢驀然靜寂。
紀空手緊擁著呂雉的胴體,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良久方道:“我本無心,你也無意,但命運卻將我們連在了一起,這也許就是緣份吧!”
呂雉幽然嘆道:“其實當我在登高廳中第一次暗中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預感,預感到你我之間必定會有某種關係發生,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合在一起,這和我夢中的故事大相徑庭。”
“夢中的故事?”紀空手不覺有幾分詫異道:“難道你的夢裡也有我?”
呂雉柔聲道:“這並不奇怪,因為你的確是一個可以讓任何女人痴迷的男子,也許你算不上英俊,也談不上瀟灑,但在你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陽剛之氣,更有一種不怕天,不怕地,凡事都滿不在乎的超然氣質,而這正是每一個少女所最愛的!”
呂雉的柔荑輕輕地揉捏著紀空手的手,充滿溫情地道:“我也不例外,因為我也是情竇初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