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賜這方始轉過身來,向岑明忠問道:“舅舅,現在你老人家,可以放心了吧!”
岑明忠聞言,不禁將頭點得像博浪鼓似地說:“放心!太放心了!那還有甚麼不放心的呢?”
彭媚嚷連忙說道:“舅舅既然已經放心,那該讓他把兇手說出來了吧!”
岑明忠說道:“且慢!要他說出來可以,你卻不準不聽他的話呀!”
說完,馬上轉頭向羅天賜嚴肅地說道:“天賜!我這外甥女兒,就全交給你了!”
羅天賜說道:“娘妹的安全,就是甥婿的安全,這個舅舅不用操心!”
岑明忠說:“好!有你這一句話,我就真正的放心了!現在你可以把兇手說出來,看看我們的猜測,是不真的一樣!”
羅天賜說:“我猜,當年的那位兇手,也就是四年多以前,將我一掌劈下深潭的魔頭,也就是這兩天以來,指使群邪蠢動的那位幻影教的教主!”
此話一出,彭媚娘首先駭然驚叫地喊道:“啊是他!”
岑明忠說:“嬈兒,現在你該明白,舅舅為甚麼不準備告訴你兇手是誰的道理了嗎?”
彭媚娘恨恨地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他是誰,我也得拚他一拚!”
羅天賜說:“娘妹,別忘了還有我呢?岳父的血債,還怕他不償還嗎?”
寒泉玉鳳當年沒有參與那一次苗族祭神事件,因此,似乎有點想不通地問道:“天賜!
你不要弄錯了真會是那魔頭嗎?”
岑明忠搶著答道:“我想,就是錯,也差不了多遠,即會不是那魔頭親自下的手,也是他的屬下乾的好事!”
羅天賜跟著補充說:“姑姑,假如你參與了那次祭壇的事件,你就不會懷疑了!寒泉玉鳳想了一想道:“那次事件我雖然沒有參加,事後也有過耳聞!不錯,那位苗王和獨眼合君歡喜喇嘛那三個敗類,據說是他救走的,那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呀!”
岑明忠說:“那魔頭將人救走的時候,曾經留下一首打油詩,女俠大概還不知道巴!”
寒泉玉鳳點頭說道:“這倒沒有聽人說超過!”
岑明忠把那一首詩唸了一遍以後道:“試想,碧玉靈蟾落到我們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加以重視如果他不是那位兇手,最後兩句詩是甚麼意思!”
寒泉玉鳳這才恍然地說:“照這樣看來,幻影教主的嫌疑確實很大,不過,也許是他的屬下乾的,事情還得多方查證,以免真兇漏網!使得貴姐丈九泉之下難以暝目!”
羅天賜答道:“姑姑說得很對!好在就是沒有娘妹這份血仇,為了武林安危,小侄也不會對他放手的!何況,真兇是誰,也只有從他身上,才可以追得出來,只不過我們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還要慎重一點罷了!”
那位斷腿老人,聽到兇手是誰以後,一直到那兒沉思,這時突然開口向岑明忠問道:
“明忠老弟!希望他們遇害,到現在已經多久了!”
岑明忠播指算了一算說:“姐夫他們遇害的時候,孃兒剛生下來不久,現在孃兒已經十七歲了!你老人家就可以知道究竟有多久了!”
斷腿老人突有所悟地說:“這樣說來,那就不會錯了,一定是他!”
岑明忠說:“是誰!”
斷腿老人說:“就是那位陷害我的人!”
羅天賜說:“那不就是幻影教主了嗎?”
斷腿老人在鐵牢裡的時候,與他並沒有深談,聞言不禁微感意外地說:“你是說,這座秘堡上面的幕後主持人,就是所謂幻影教主!”
羅天賜說:“不錯,就是他!”
岑明忠則在聞言之後,楞了一楞,直到現在方始表示出乎意料之外地說:“甚麼?你老人家也是受他所害!”
言下之意,大有不肯相信的樣子。
斷腿老人說道:“不錯,我的雙腿,就是他弄斷的,而且,假如不是天賜碰巧將我和那位公輸老兒救了出來,恐怕這會兒還因在那座秘堡的鐵牢裡面呢?”
岑明忠說:“秘堡,那兒的秘堡?”
彭媚娘將手朝著那起火的方向一指道:“喂!那兒不就是嘛!”
岑明忠怔怔地說:“那兒分明是一座原始森林!四周半個人走動的痕跡,都沒有看到過,那兒來的秘堡呀!”
羅天賜說:“不錯!地方就在那座森林的中央!假如能夠讓人易發現的話,又怎麼能稱作秘堡呢?”
公輸亮又加以補充地說:“他們出入的通路,都藏在樹頂上,你們怎麼能夠發現呢?”
岑明忠恍然地說:“怪不得天賜那隻異獸,半路將我們攔住以後,帶著就朝那個方向跑呢?”
公輸亮說:“你們難道沒有進去!”
岑明忠說:“在快要到達那座森林的時候,突然聽到金鷓的鳴聲,在這邊發出才改道來的,走沒有多久,那裡面就起火了,我們還以為那是森林落葉太深,積熱自焚呢?原來是你們放火燒的!”
羅天賜說:“那是他們自己放火燒的,森林積熱自焚,不可能爆炸的聲音,舅舅難道沒有想到嗎?”
岑明忠說:“天下怪異的事情太多,我怎麼能想得到呢?奇怪,既然是他們自己放的火,怎麼我們一路來,沒有看到有半個人,從那裡面跑出來呢?”
羅天賜說:“他們那把火不是用人放的!”
公輸亮補充地說:“幸好你們沒有碰到他們,否則恐怕就麻煩了!”
岑明忠說:“有甚麼麻煩!”
公輸亮說:“據我所知!那傢伙除了鬼計多端以外,還有養得許多惡毒的東西呢?”
羅天賜說:“好在事情已成過去,暫時不必管他們了!”
岑明忠接口說:“對,我們先弄清事實的真相要緊!”
說完,又轉頭向斷腿老人發問道:“原來你老人家竟然被因在這裡,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你,有多久了!”
斷腿老人感慨地說:“將近二十年了!”
岑明忠不禁將舌頭一吐說:“呀,將近二十年了,那豈不是還在姐夫遇難之前嗎?”
斷腿老人說:“所以我才敢肯定說,兇手一定是他呀!”
岑明忠說:“為甚麼?”
斷腿老人說:“因為只有他知道老夫是這隻碧玉靈蟾的得主!”
岑明忠說:“這麼說來,你老人家應該認識兇手的真正面目了!”
斷腿老人說:“就是他這個幻影教主的名號,我還是今天才知道的呢?”
岑明忠說:“難道你們沒有對過面!”
斷腿老人說:“對了面,他還能暗算得到嗎?”
岑明忠不禁將腦袋一拍道:“不錯!假如不是暗算!你老人家決不可能落到他們的手裡!
我早就該想到這點的,不過,這樣一來,兇手的真面目,仍舊是一個謎了!”
斷腿老人說:“不過,經今天這許多事情一湊,我已經稍稍有了一點眉目!”
大家不禁同聲問道:“是誰!”
斷腿老人掃視了大家一眼,微微沉思了一下說:“現在我還不能說出來,因為這要關係到一個人的名節,假如一個料錯,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人了嗎?”
大家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彭媚娘忍不住有點撒嬌地說:“大伯,說說有甚麼關係,只要我們不傳出去,不就沒有事了嗎?”
羅天賜這時卻突然有所領悟地說道:“娘妹,還不是不要硬迫大伯說,比較好些,就大伯的意思看來,也許那人是正道的俠士,也說不定!”
斷腿老人本來想把自己的猜測,說不出來的,聽到他的話後,突然想起秘堡堡主亞鬼谷與那位少教主的對話來,不禁動疑地想道:“咦—他怎麼能一下就想到我猜測的,就是正道的俠士呢?這事情可得謹慎一點!還是暫時不要說出來的好!”
因此,馬上點頭表示同意地說:“天賜說得不錯,我疑心的那位人物,並不一定就是正道俠士,但不論對任何人,也不能憑空猜測,入人於罪!”
羅天賜說:“大伯是不是根據甚麼可疑的現象,加以推斷的!”
斷腿老人含混其辭地說:“不錯,我只是一點直覺,認為可能是某人外,真要說有甚麼疑點,還談不到!”
羅天賜說:“假如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應該!以免將來引起誤會!”
沒有想到他這一番替他人著想的厚道話,沒有使別人引起誤會,卻使得別人對他引起誤會,幾乎弄得自己身敗名裂而不自知呢?
這時,岑明忠忽然改變話題地說道:“此地事情已了!我看,還是回到本峒去休息,休息再詳細談吧!”
大家點頭說,只有斷腿老人卻表示異議地說道:“老夫還另有要事,暫時不能和你們一道。”
彭媚娘首先表示反對地說:“大伯,那怎麼行,今天剛見面你就離開我們,難道做小輩的有甚麼地方得罪了你老人家不成!”
斷腿老人正色地說道:“孃兒,不是大伯不通人情,而是那件事情的關係太大,很可能影響到整個武林的安危,而且,也與你們將要報仇有莫大的關係!”
岑明忠說道:“再要緊的事情,也不在那麼幾天!你老人家何必使得我們難過吧?”
斷腿老人堅決地說:“不行,假如我沒有出因,那沒得說,現在已經出困,如果不馬上將那件事情辦好,我連覺都睡不著,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聚,你們也不用爭這幾天呀!”
彭媚娘說:“大伯,究竟是甚麼事情這麼緊要!”
斷腿老人說:“事情的內容,我暫時還不能說,將來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羅天賜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伯,你老人家行動不太方便,乾脆我們就陪你老人家一起去把事情辦好以後,再到舅舅家裡去好了!”
斷腿老人不禁楞了一楞,還沒有答話寒泉玉鳳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插嘴說道:“天賜!
那恐怕不行吧!家裡那些人還等看你把解毒的藥方,研究出來呢?”
斷腿老人聽了此話:心頭如釋重負地說:“說實在的,我要辦的那件事,人愈少愈好,就是你沒有這項任務,我也不能要你們陪著!”
羅天賜不禁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老人家的行動…………”
斷腿老人不等他把話說完,馬上搶著說道:“這個,不用你們耽心,我想請公輸老弟幫幫忙!公輸老弟,你願意嗎?”
鬼手魯班答道:“我們誼屬同難!那有甚麼問題!”
岑明忠說:“你老人家就一點也不考慮了!”
斷腿老人說:“明忠,我的個性,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岑明忠無可奈何地說:“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派幾個人來侍候老人家好了,又何必勞動公輸前輩呢?”
斷腿老人說:“倒不是我一定要委曲公輸老弟,而是我要借重他那一身學問,派人大可不必,我不是早說過,人多了反而礙事嗎!”
岑明忠說:“這點,你老人家就不要太過矯情了!在途中有幾個人待候,總方便得多等到了地頭,要辦事的時候,你老人家再打發他們回來,那不是一樣嗎?”
斷腿老人想了一想道:“這樣也好!事不宜遲,我可得馬上走了!”
羅天賜問道:“那你老人家甚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斷腿老人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半年以後,你們到黃山謫仙崖來接我好了!”
彭媚娘說:“要那麼久!”
斷腿老人說:“半年的時光,轉眼就過去了,以後大伯永遠陪著你們,只怕你們到時要不勝其煩!討厭我呢?”
彭媚娘將嘴一獗說:“才不會呢?”
斷腿老人哈哈一笑道:“不會那就好了!”
說完,馬上向公輸亮一招道:“公輸老弟,我們該起程了吧!”
岑明忠見狀,知道挽留不住,連忙向他身後隨行的雨位苗裝老人,吩咐幾句說:“明智明孝,請你們兩位護送他老人家一陣,好嗎?”
那兩位老人聞言以後,馬上恭聲說:“這是我們份內的事!”
說完,立即走向斷腿老仁的身前說道:“恩公!這一段路,讓我們揹著你老人家走吧!
等到了山下,再為你老人家僱車好不好!”
斷腿老人聞言點頭說道:“如此,就有勞你們了!”
說完,立即將才中拿著的碧玉靈蟾,朝著羅天賜的身前一丟說道:“天賜,接著,希望你能把裡面的秘密,找了出來,我那侄女,今後就全交給你了啊!”緊接著,身形一幌,已經落到那位為首的苗裝老人肩上說道:“老弟,走吧!”苗裝老人將他背好以後,才點首向大家作別,領先朝著山下,健步的飛急馳而下,鬼手魯班與另外一個苗裝老人,也緊跟在他們的身後,追了過去。
羅天賜等人,依依不捨地目送他們離去以後,那位岑明忠長者,方始將手一擺,做了一個請的姿態說:“諸位,我們也上路吧!”
於是,大家在他的引導下,也開始朝著毒龍峒的方向出發!
沿途,岑明忠詢問了羅天賜在龍潭隱圖的經過,與這次拯救媚娘公主的事實以後,方始明白,羅天賜的功力,為甚麼會高到那種程度。
這時,羅天賜突然想起還沒有請教那位斷腿老人的名諱,不禁失聲說道:“啊!!真該死!我怎麼會這樣沒有禮貌呢?”
大家不禁給他這一聲喊叫,弄得楞了一楞,媚娘公主終於忍不住問道:“天賜哥!你發甚麼神經呀!”
羅天賜說:“我們忘了請示大伯的名諱,這還不該死嗎?”
彭媚鑲說:“我還以為甚麼了不起的事呢?這個,現在問問舅舅,不就知道了嗎?”說完,馬上轉頭向岑明忠發問道:“舅舅!大伯的諱稱叫甚麼呀!”
豈知,岑明忠聞言之後,也張口結舌地說:“這個,這個………”
羅天賜愕然地說:“甚麼?舅舅你也不知道?”
岑明忠感到很難為情地說道:“當年他老人家為本峒除害的時候,由於大家感恩戴德,稱恩公而不名,所以一直沒有人敢動問他老人家的名諱!今天我還認為你們可能已經請示過了,還打算問問你們呢!沒有想到你們也不知道!看來我們全都糊塗到一堆去了!”
寒泉玉鳳插嘴說道:“算了!現在懊悔也沒有用處,好在半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到時再向他老人家請示,不就得了嗎?”
這時,大家已經到達毒龍峒的附近!
那是一處形勢非常險惡的巖地,出入的孔道,是兩面壁立千仞的隘口,並且經過人工在隘口修築了一座巨大的石門,將整個隘道封死,任何人除了有一飛百丈的輕功絕技,可以翻越石門,從高空進入以後,就只有從石門之內進出了!
這一來,使得原本險惡的地勢,更變得固若金湯,任何外敵,要想侵入峒內,簡直連想都不用想。
其實,就是有一飛百丈輕功的高明人物,也照樣不易進入峒內,因為在石門的上面另外還隱藏得有極為厲害的埋伏,假如真要從那上面翻越進去的話,吃虧只有更大羅天賜等人,一見這等形勢,不禁大加讚賞地說道:“好一道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門戶!”
岑明忠笑道:“這道門戶,還是我那姐夫,當初替我們設計建設的,否則的話!本峒也不會在苗疆,得到現在這麼大的聲望!”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峒門前面,忽見石門緊閉,氣氛似乎不怎麼對勁!”
岑明忠不禁大感詫異地說道:“咦大白天裡,他們把峒門關緊,那是甚麼意思!”
彭媚娘則感到很生氣地望著石門上的百丈堡樓!大聲叫道:“開門,誰叫你們把門開了起來的!”
豈知,堡樓上面,不但沒有人答話,代替的卻是一陣勁急無比的弩箭像暴雨一般對準他們的身上,疾葵而至!
大家沒有想到堡樓裡面的人,會用這種方式,來歡迎他們!豈料弄得手忙腳亂,嚇得臉色大變地駭然驚叫道:“啊這是怎麼回事呀!”
驚叫聲中,弩箭已至身前!這種用機關操縱的怒矢,力量之大,就是事先有了準備,也不一定抵擋得住,何況,大家這時全都驚得慌了呢?
眼看大家閃躲不及,起碼也要後傷亡一兩個人的當兒!
奇事突現!
那群勁急無比,力足穿透內家定氣的機弩!就在到達大家身前,只差那麼幾寸光景的時候!
箭勢突然一頓!
緊接著,就像碰到甚麼極為堅硬而有彈性的盾牌一樣,只聽得:
咚………咚………咚………
一陣密如爆豆的急響下,竟然全部反震而回,退飛回去兩三丈遠,方始掉落地面這一來,不但大家全都驚得呆若木雞,張口結舌地站在那兒,說不出話來,石門堡棲之內,更亂成一片,隱隱傳出一片駭然極的叫聲道:“啊有鬼?這麼厲害的機弩,怎麼射不死他們呢?”
正在大家驚疑不定,駭然發楞的時候。
羅天賜已經從容地邁步向前,朝著堡樓上面怒喝一聲道:“豈有此理!你們難道連自己的長老和公主,也不認識了嗎?”
大家這時方始恍然大悟,明白是他在暗中,突展神功,及時救了大家,不禁齊用感佩的眼光,朝著他的身上,望了過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地想道:“乖乖,好險!假如不是他與我們一道,大家豈不全都完了!想不到他的功力,竟然到了這種境界,真了不起!”
驚魂甫定之下,身為峒中首席長老的岑明忠,已經氣得鬚髮具張地朝著堡樓上面,暴喝一聲罵道:“混蛋!你們那個在上面把關,難道想造反了不成!”
這時堡樓上的人,似乎知道不答話不行了,馬上有人發出一陣陰森森地笑聲答道:“嘿嘿嘿嘿!老苗子!你還以為把關的”是你那些蠢得像豬一樣的手下嗎!”
岑明忠一聽此話,不禁神色慘變地說道:“甚麼!你們不是本峒的人!”堡樓裡面的那人,繼續陰笑地說:“不錯!那些蠢材,全讓我們宰了!”
岑明忠不禁急怒地喊道:“那你們是誰!”
堡樓裡面的那人陰笑道:“全峒要害,已經全為我們掌握!就告訴你也不要緊,我們就是孟王爺的手下,知道了嗎?”
岑明忠大感意外地喊道:“啊是那畜生!”
其餘那些苗裝老人,也紛紛,怒喝地喊道:“啊是他!”
堡樓裡面的那人得意地笑道:“嘿嘿!你們沒有想到吧!”
岑明忠幾乎瘋了似地喊道:“你們對本峒的人,準備怎樣!”
堡裡的那人說:“嘿嘿!目前還不會怎麼,只不過軟禁在每個人的家裡,等待你們前來談判談判罷了!如果你們不能接受王爺的條件,那就很難說了!”
岑明忠怒道:“孟良那孽障在那兒!叫他出來見我!”
堡裡的那人說道:“老苗子!咱們王爺現在正在峒內享樂,沒有功夫出來,談判的事,就由我代表也是一樣!”
這時,彭媚娘突然想起一點事來,連忙對岑明忠說:“舅舅!你怎麼忘了,本峒的人都是鑿巖而居,他們即令搶到這道門戶,裡面仍舊有險可守,我就不相信他們現在已經將本峒的人,全部給降服了!”
岑明忠登時恢復鎮定地說:“我真是急昏了頭,幾乎上了他們的大當,怎麼會忘了裡面的形勢呢?”
堡樓裡面的那人,突然冷笑地說:“嘿嘿!我們的小公主,確實聰明,不錯,裡面的人,還在那兒據隅頑抗,只可惜你們這些高手,全都離開了,他們已經失去出擊的能力,一旦弓矢用盡以後,那還不是要乖乖地聽從我們的擺佈!”
岑明忠與媚娘公主兩人,聞言全都傻了,不禁失聲地說道:“對呀!這可怎麼辦呢?”
羅天賜雙肩往上一掀道:“舅舅,娘妹,我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那還有甚麼好怕的!”
岑明雨人還沒有回話,堡樓上的那人,已經冷笑地搶著說道:“嘿嘿!你們回來了又怎麼樣!進得去嗎?”
羅天賜打量了一下石門的情況說:“哼!這種關卡,阻得了一般的人物,還阻得了我們嗎?”
堡樓上面的那人,得意地笑道:“嘿嘿?阻不阻得住,你就攻來試試!”
岑明忠深恐他受激冒險,連忙苦笑地阻止道:“天賜!他們說得不錯,這座堡樓,就是為了對仃武林高手所設計的,只要接近堡門五丈之內,裡面就可以發出威力極猛的火器出來!
確實沒有辦法攻得進去!”
羅天賜聞一言,不禁楞了一楞說:“甚麼樣的火器!”
岑明忠說:“如果說是火器,還不如說是火海來得適當些,因為那隻不過是本峒所產的一種見火即燃的黑色液體!只要他們用銜筒把那東西點燃打了出來,土石都可以被它們燒燃,而且火焰沾身不去用水也撲它不滅!”
羅天賜一聽是那麼歹毒的玩意,可猶豫起了!
他的神功,可以將弩箭擋住震退,對於這種東西,可沒有把握收效,因為即使能夠震退!
也無法將火撲滅!如果整個石門前面,成了一片火海,那又怎麼能夠通得過尼?
堡裡的人,大概看到他那一付作難的樣子,那個負責說話的人不禁怪笑地說道:“喂!
怎麼不攻過來呀?嘻嘻!其實,我們還不知道這裡那些黑色液體的功效,現在可得謝謝你們的提醒!”
大家聽了他們這幾句話!不禁全都為之氣結!
媚娘公主更恨得牙癢癢地望著堡摟高聲大罵道:“惡賊!如果你們落到本公主的手裡,我不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算本事!”
堡樓裡面的那人嘻嘻笑道:“喲!小公主!你真那麼狠呀!”
另外一人馬上接口道:“夥計,我看,小公主大概是要我們欲仙欲死吧!”堡裡其餘的人,不禁同時爆發一陣哈哈的狂笑之聲來,直氣得小公主外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羅天賜見狀,不禁心中大怒,暴喝一聲喊道:“你們與我住嘴!你認為我們就真沒有辦法對付你們了嗎?”
堡裡為首答話的人,不禁陰笑一聲道:“嘿嘿!火氣還真大呀!有本事為甚麼不闖過來呀!”
羅天賜望了望百丈堡樓的上空,轉頭向岑明忠問道:“舅舅!假如人從堡樓後面進攻的話!有沒有甚麼阻礙!”
岑明忠說:“那麼會有阻礙!但那是不可能的呀!”
羅天賜胸有成竹地說:“為甚麼不可能!看我的吧!”
聲音一頓,突然昂音一聲長嘯緊跟著,雙腿一蹬,大家只聽得!
噓—一陣氣流噴射的聲音,從他腳底,傳了出來,他的身形,已經像正月裡玩的沖天炮一般,沖霄直起地朝者百丈堡樓的上空,急財而上地飛了過去!看樣子,他是準備從上空翻越過去,向著堡樓後面進攻!
豈知,岑明忠與媚娘公主兩人,見狀不但不表示興奮,反而同時失聲尖叫地喊道:“啊不行呀!那兒也有埋伏!”
然而,他們出聲警告的時候,已經遲了,羅天賜的身形,早已飛臨,百丈堡樓的上空,倏地身形一轉,正準備貼著樓頂,向後翻越而去!
這時,堡裡早已傳出一聲大陽喊道:“好小子,這是你自投羅網,可怪不得大爺們手辣呀!”
喊聲一起!樓頂兩側的削壁之內!已經嗤嗤嗤地,嘖出無數烈焰,朝著羅天賜的身上,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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