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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每個故事都有個BT女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在公司把他誤以為是色狼。嚴格説起來,這已經不算是她第一次見到,卻從來沒想過,做/愛是這麼骯髒的一件事!

    他伏在她身上,閉着眼睛,像是非常享受,看不見的那部分在女人身體裏進進出出。

    當看清他身下女人那張臉孔時,危瞳差點叫出聲。

    居然是凌靜優!?他的妹妹!他們兩個亂/倫!?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嗎!?

    她倉惶倒退,悄無聲息的走下樓梯,在即將踏下最後一級台階時突然頓住身體。

    震驚、惶恐、茫然、痛心、難過……這種種複雜的情緒到最後轉變為一股出奇的憤怒!

    自己的男朋友在樓上和女人上/牀,她就這麼走了還像個女人嗎!?

    還是危瞳嗎?!

    她的視線在四周搜索,最後鎖定一隻細長的古瓷花瓶。

    她重新上樓,腳步飛快卻無聲,一腳踹開半掩的房門,舉起那隻花瓶,“凌洛安!你這個死變態!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突來的變故讓進行中的兩人一驚,眼看花瓶朝自己飛來,他急忙俯身,堪堪避過。花瓶碎在牆上,凌靜優尖叫一聲,扯過被子,將身體掩住。

    捉姦在牀?看着闖進房間的女人,凌洛安突然笑了起來。這種事情,果然從來只有她才做得出來,一而再,這麼不像個女人。

    笑完,他簡單整了整衣服,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隨手點了根煙,懶懶的靠在那裏,戲謔道,“危危,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打斷男人是很不道德,離高/潮……只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哥……”凌靜優縮在被子,像是在羞惱。

    “你、你再説一遍!?”她收緊的手指發出咯咯聲響,指甲已深深掐入肉裏。

    “危危,你真的要我再説一遍?”他笑得嫵媚生花,連同肩膀都在顫抖,她卻在那種笑容裏一點點蒼白了臉。

    他盯着她,每一瞬的表情都沒有錯過。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原來她也會因為他有這種表情!

    她沒有出手,走的時候聲音冷的完全不像她,“凌洛安你這個敗類!算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你!打你是髒我的手!我們以後一刀兩斷,別再在我面前出現!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她一腳踢在門旁的飾品櫃上,玻璃的櫃子晃動幾下,哐啷倒地,玻璃碎了一地,房間一片狼藉。

    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沉默着深深吸了口煙。

    其實他本想笑着反駁她,説在同一個公司,碰不到面是不可能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在看着她憤怒決然的背影時,那笑容突然在他臉上僵凝。

    “哥……”牀上的柔美的女孩又一聲低呼。

    他側頭,投去的目光赫然變得冷冽,“你做的?”簡單三個字,卻讓凌靜優原本柔怯的臉閃過一絲異色。

    “哥,我不是……”她睜着水汪的大眼,想辯解,卻在看見他唇角的冷笑時停下。

    “靜優,我不是傻瓜,從你第一晚爬上我的牀開始,我就知道那不是意外。”他掐滅煙頭,眼底一絲温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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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退到他住院的那幾天。

    這幾天,公司陸續有人來看他,但來的人裏始終沒有她。週日那天,他撥了她一晚電話,耐性早已用盡,他絕不可能繼續主動聯絡。

    其實他不想承認自己在等,希望她會主動找來,但越等就越生氣。後來聽説有個找他的電話,他心裏很高興,只是不想讓她聽出來,結果她只丟了兩個字就掛了機。

    那晚,他丟了手機,獨自換衣出醫院,找了間酒吧坐下。

    他沒料到有一天,自己的心情居然會被這個女人影響。真是太可笑了,不過是場屬於他的戲,又何必這麼當真!

    從那天在温泉酒店被她拒絕後,他就時常有種莫名煩躁!明明是她的女人,身體卻是別人的,連碰都碰不得!真是可笑!

    在温泉酒店遇到簡薇妮是個意外,心裏也有過想看她反應的念頭閃過。但剛一出現就被他丟開了。他凌洛安何曾這麼幼稚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想他只不過是忘記了,她本來就是那人擺來他身邊的棋子。現在只是掌控不了,這不是在意,而是素來高高在上的驕傲受到折辱。

    喝了幾杯烈酒,他轉而又笑了。想想也真是無趣,何必呢?又不是真的喜歡她,這種樣子還像凌洛安麼!果然是天真裝久了,人都糊塗了!

    那個女人來也好,不來也罷,他都無所謂。

    酒喝到第十杯,來酒吧獵豔的美女妖嬈的在他面前出現,他接過對方遞來的酒,迷人的桃花眼帶上微醺醉意……

    懷裏的女人在離開進入酒店房間之後換了人,這他很清楚,不過無所謂,在那一刻,是誰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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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優,看來你在澳洲這些日子學了不少東西,是我媽教你的,還是跟別人學的?”凌洛安眯起眼,唇角帶笑,但眼神分明陰霾的嚇人。

    “哥,我不懂你在説什麼。我不是説過了嗎,那天晚上剛巧在附近,看見你喝醉很擔心……後來發生的事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我是真心愛着哥的,所以我一點都沒有不情願,我——”

    “靜優,別叫我哥,我從來不是你哥。”他不想再繼續這種對話,緩緩站起身,拎起地上的外衣。

    “其實你不必演戲,對我來説任何女人都無所謂。和別人上/牀也好,和你也罷,根本沒有區別。以後,你可以繼續做乖巧的妹妹,或者做一個順從的女人,怎麼樣選擇,你自己決定。”

    他穿上外衣,毫不遲疑也毫無留戀的離開房間。

    當耳旁再也聽不見那人的腳步聲時,凌靜優滿臉的楚楚可憐才一點點冷卻,直至完全消失。

    手臂上的疼痛彷彿剛剛才轉來,花瓶的碎片在嬌嫩的肌膚上劃了道口子,血正從裏面滲出來,而那個離開的男人卻根本沒注意。

    也許就算注意,也不會關心。

    她從小養尊處優,從來沒受過什麼傷害。可這一刻,她撫着那道流血的口子,心裏卻暢快無比。再沒有什麼,比傷害一個她憎恨的人更讓人愉悦的了。

    這麼多年,凌洛安身邊來去這麼多女人,她一個都沒有恨過,只有她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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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當她在酒店從那名酒吧女手裏接收凌洛安的時候,她心裏竟還存着一絲天真的期待。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真心的表白,會換來這樣的羞辱。

    是的,她和凌洛安並非親生兄妹,她從小被凌家夫人領養,接受各種優越教育,為了就是有一天能成為他完美的妻子。

    她很聰明,當她覺察出凌洛安並不喜歡這個安排後,在他面前就一直扮演着完美的妹妹。乖巧順從聽話懂事,她做着他喜歡的樣子,並在尋找改變關係的機會。

    凌洛安酒量很好,雖常喝酒,但很少喝醉。

    她想他應該不會介意的,他抱了那麼多女人,她也是女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沒什麼不可以的。

    她將他扶上沙發,輕輕撫摸着他,在他耳邊告訴他:哥,我一直都喜歡你,就像女人喜歡男人那樣的喜歡。今晚,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眼底現出迷惑,她想他應該認出了她,她喊着他的名字,吻上了他的唇。

    過程比她想像的更加順利,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甚至沒什麼前戲就直接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衣物被他急切的扯開,當被強悍佔有的那刻,她激顫的身體像藤蔓一樣纏住了他,終於是擁有了。

    身體那麼滿足,可下一刻人卻像是進入了地獄,因為粗重的喘息裏,他在她耳旁喊出了兩個字:危危。

    每喊一遍,他的動作便會愈加激烈,彷彿要把她整個吞噬。

    這是恥辱!

    儘管他在事後沒有多説一句後悔的話,儘管後來他們開始在清醒時做/愛,但她卻一點喜悦感都沒有!

    所以,她暗地安裝了針孔攝像機,留下時間地點,等她自己來發現!

    “危瞳……”牀上的年輕女孩忽而又笑了,柔美而純真,“這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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