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巨目天王已仰天哈哈一陣大笑說:“馬龍驤,你不要自以為學成了‘天罡神功之精’和‘天雷掌’,便目中無人,以為本教主怕了你……”
馬龍驤一聽,更是怒不可抑,再度厲聲說:“巨目天王,你可是怕死不成?你以為站在桌後下過來,我就不能將你置之於死地嗎?”
地字出口,左手疾屈中食指拇三指,照準巨目天王連連彈出
隨著馬龍驤的指法彈出,巨目天王頭上,金冠上——寶珠,在“叭叭”清脆的響聲中,應聲炸碎。
鄧小慧大吃一驚,不由厲聲哭著說:“馬龍驤,你縱然沒把我鄧小慧放在眼中,但你總不能對玉面前輩失信,你是怎樣答應玉面前輩的?”
馬龍驤一聽“玉面前輩”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冷戰,耳畔同時響起了玉面婆婆黯然神傷的話,以及他肯定的答覆……
“……驤兒,師伯已經是個傷心人了,你希望師伯傷心一輩子嗎?”
“師伯放心,驤兒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好的……”
心聲甫落,馬龍驤倏然一抬頭,取出懷中玉面婆婆交給他的那方玉佩,忿然丟給巨目天王,同時怒聲說:“拿著這方玉佩,快些前去太白山,半個時辰之內離開此地。”
說話之間,那方玉佩,劃過湖面,凌空已飛到了滿面怒容的巨目天王面前,巨目天王怒哼了一聲,忿然將王佩接住。
低頭一看,怒容全消,神色立變黯然,不由點首一嘆!
鄧小慧依然在失聲痛哭,這時一見,不由哭聲說:“乾爹,是慧兒對不起您,我已派人請瀟湘前輩去了。”
巨目天王黯然一嘆,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我已決定半個時辰之內,離開此地,她為我苦等至今,終於使我放棄名利,取消了稱霸武林的野心!”
說此一頓,突然抬起頭,巨目精光四射,目注馬龍驤沉聲說:“希望你今後善待慧兒,否則我拚了這條老命下要,我也輕饒不了你!”
馬龍驤不知巨目天王的話意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只得坦誠的說:“在下行事,一切本乎道義,個人私事,自有家母作主!”
巨目天王一聽,毅然說了聲“好”,向著身後的四武士,一揮手中的翡翠棒,沉聲說:
“我們走!”
鄧小慧一見,不由連聲哭喊!
“乾爹,乾爹!”
哭喊聲中,離位就待追去。
恰在這時,飛天狐女已由棚後,神情慌急的奔出來,急聲說:“啟稟宮主,瀟湘前輩他們來了。”
馬龍驤一聽母親他們來了,急忙收劍,飛身縱回臺上。
就在他飛向綵棚的同時,幕簾已被活財神揮臂掀起。
緊接著:瀟湘仙子和大頭鬼見愁等人也匆匆的走出來。
鄧小慧見瀟湘仙子身後尚跟著三位怪傑和霹靂火神等人,頓時楞了。
馬龍驤一見瀟湘仙子,早巳急上兩步,屈膝脆在臺上,惶聲說:“驤兒不肖,讓老瘟婆逃走了!”
鄧小慧急忙一定心神,也急忙跪在臺上,哭聲說:“慧兒迎接伯母。”
瀟湘仙子一聽殺夫仇人老瘟婆跑了,心中也是驚怒交集,但她終究是修為有素的人依然鎮定的一肅手說:“你兩人先起來!”
馬龍驤和鄧小慧一聽,同時叩頭站起身來。
瀟湘仙子立即關切的問:“施月嬌是怎樣逃走的?”
馬龍驤等人一聽,這才知道老瘟婆的名字叫施月嬌。
鄧小慧見問,搶先恭聲說:“老瘟婆一見龍弟弟出場,便知事體不妙,最初她尚能鎮定的坐在她的位置上,直到龍弟弟出場挑戰,這才趁飛身縱向中央平臺時,看看將到平臺,她才猛施千斤墜,躍進水內,不過,兩位賢妹已追下水去了。”
如此一說,大頭鬼見愁、長髮水裡侯,以及糊塗丐、霹靂火神等人,同時噢了一聲,驚異的走至臺口,察看臺下的湖面。
瀟湘仙子也急步走至臺口,低頭向下一看,除了幾艘擔任救護的小船停在臺下,水波漣漣,看不出水中有人激戰。
大頭鬼見愁,首先抬頭問:“他們下水有多久了?”
鄧小慧搶先回答說:“還不到一刻工夫。”
瀟湘仙子一聽,立即望著馬龍驤斥聲說:“當時你就該朝她下水的地方擊出一掌!”
馬龍驤立即惶聲回答說:“那時花和尚已和驤兒打起來了!”
瀟湘仙子聽得“噢”了一聲,立即自語似的說:“竟有這等事?”
糊塗丐則毫不遲疑的說:“這一定是他們早已商妥的計謀。”
馬龍驤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那夜他前去日光宮,多聽一些時候就好了,如果預先聽到他們的這項陰謀,焉能讓她逃走?
但是,鄧小慧卻認為是巧合,因而不以為然的說:“如果這是他們事先計畫的步驟,老瘟婆怎會忍心拋下自己的丈夫下管,一個人先逃走呢?”
大頭鬼見愁立即一揮手,催促說:“暫時先不談這些,大家快至棚頂上看看湖面。”
說罷,一式“巨鵬凌空”,身形應聲而起,直向對面“日光宮”的綵棚棚頂上凌空飛去。
馬龍驤隨在瀟湘仙子身後,也凌空飛上星輝宮的綵棚棚頂。
鄧小慧先望著日光、星輝兩宮綵棚下的高手,沉聲說:“諸位請先回宮內,聽候命令召開總壇會議,任何人不準隨意行動或擅離崗位,諸位請放心,我鄧小慧絕不會虧待你們。”
話聲甫落,兩宮高手,齊聲說:“多謝宮主!”
說罷,紛紛離位走向臺後。
鄧小慧見無人蠢動,這才騰身向馬龍驤等人立身的綵棚上飛去。
飛至棚頂,只見瀟湘仙子和馬龍驤等人,正神色焦急的遊目察看湖面,顯然沒有發現什麼。
於是,也遊目察看湖面,只見湖面水光閃閃,波紋粼粼,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看不見有水花翻滾之處。
恰在這時,大頭鬼見愁和長髮水裡侯,也縱了過來。
瀟湘仙子首先焦急關切的問:“裡面可有動靜?”
大頭鬼見愁目注湖面,搖著頭說:“沒有,和這邊一樣的靜。”
長髮水裡侯寬聲說:“老妹子,別為兩個丫頭擔心,老瘟婆那點水中功夫,絕不是鳳丫頭的對手,何況還有容丫頭!”
瀟湘仙子則焦急的說:“不是怕兩個丫頭擒下住施月嬌,我擔心會中了她的圈套。”
長髮水裡侯依然頗有信心的說:“老妹子放心,不會的,兩個丫頭都精靈得很!”
大頭鬼見愁擔心鄭玉容的安危,因為鄭玉容的水功簡直不能和陶萄鳳比,這時一聽,不由怒聲說:“精靈有個屁用?精靈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個動靜?”
長髮水裡侯一聽,立即拉長了臉大聲說:“唉唉,我說老小子,你跟我發什麼脾氣?你的乾女兒在水裡,難道我的乾女兒有了消息?”
瀟湘仙子見兩人的老脾氣又犯了,自己又不便說什麼,只得深自嘆了口氣。
天南糊塗丐深知瀟湘仙子的處境,不由瞪眼斥聲說:“大家心裡都煩死了,你們還有心爭嘴?”
大頭鬼見愁和長髮水裡侯,想是聽了瀟湘仙子無可奈何嘆的那口氣,兩人互瞪了一眼,都沒有再說什麼。
糊塗丐則迷惑的自語說:“奇怪呀?難道她們三人都不出來換一口氣?”
瀟湘仙子立即焦急的說:“這也正是讓我擔心之處,我怕施月嬌自知活命難逃,身上帶有什麼毒藥,採取與容兒鳳兒同歸於盡的詭謀!”
如此一說,眾人都驚得面色一驚,脫口驚啊!
只有馬龍驤鎮定的說:“容妹鳳妹都服過兩粒以上的‘太清玉虛丹’,老瘟婆即使在水中一邊施毒一邊逃,也無濟於事!”
大頭鬼見愁和長髮水裡侯一聽,寬心大放,不由興奮的說:“那樣就不怕賊婆子施毒了!”
瀟湘仙子卻不解的問:“為何整個湖面上沒有一點動靜呢?”
馬龍驤突然提議說:“讓驤兒到平臺底下的水中察看一下。”
說著,並舉手指了指中央平臺下的水面。
神偷一見,目光一亮,恍然似有所悟的問:“最高的大綵棚是依著天王宮的廣臺搭建,不知道廣臺下的水中,可有什麼通道機關?”
一句話提醒了鄧小慧,她不由杏目一亮,脫口急聲說:“有,就在教主的綵棚下面!”
瀟湘仙子首先焦急的間:“可有什麼危險機關?”
鄧小慧搖搖頭說:“危險機關倒是沒有,因為那是通向水牢的暗道。”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聽說水牢中,不是有一種吸血小蟲嗎?”
鄧小慧一聽,不由驚異的問:“咦?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馬龍驤怕對那位好心的梅執事不利,只得支唔的說:“外界有不少人這麼說。”
鄧小慧本來想失笑,但由於事態嚴重,所有在場的人心情都極沉重,只得搖搖頭,正色平聲說:“這是一種欺騙外界和內部低級教徒的謊言……”
糊塗丐不由關切的問:“為什麼?”
鄧小慧又轉首望著糊塗丐說:“這是怕外界或內奸前來劫水牢,所以才放出這項謠言。”
言字方自出口,天王宮東南方的古柏松林中,突然傳來一聲爆響……
眾人聽得一楞,紛紛轉首看去。
但是,霹靂火神卻說口急聲道:“這是霹靂磷火彈的響聲。”
大頭鬼見愁等人一聽又是一楞,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他“霹靂火神”才有這種威力驚人的東西。
但是,馬龍驤卻脫口急聲說:“我們快去,容妹鳳妹在那裡了!”
說話之間,早已飛身縱上月華宮的綵棚,直向天王宮馳去
鄧小慧一見,起步直追,同時急聲說:“那裡就是水牢,龍弟弟,我帶你去!”
瀟湘仙子等人,也紛紛起步飛馳,由於馬龍驤的舉動,大頭鬼見愁等人,斷定陶萄鳳、鄭玉容兩人身上攜有霹靂彈。
馬龍驤和鄧小慧在前,縱下彩棚,直奔天王宮門。
三孔大宮門下的十數警衛,依然威武的站在崗位上,看來整個總壇的教徒人眾,尚沒有紛亂逃竄的跡象。
站在宮門下的警衛人等似乎已知道方才比武發生劇變,這時雖見馬龍驤以及瀟湘仙子等人馳來,但由於有“月華宮主”鄧小慧陪同,是以並沒有攔阻。
眾人進入宮門,沿著宮牆直奔那片古柏松林。
馬龍驤雖然關切鄭玉容、陶萄鳳的安危,但他不認識前去水牢的路徑,只得緊跟在鄧小慧身右。
根據方才那聲霹靂爆響,他斷定必是發生了極為危機的事情,否則,鄭、陶二女是不會輕易打出霹靂彈的。
進入松柏古林,即是天王宮大殿後通過來的那道水隙,一道石橋,跨越隙上,對面的林中,即是一個圓冢形的建築。
只見十數警衛,正在一座形如隧道的進口處忙作一團,同時,傳來一陣緊張雜亂的吆喝聲。
馬龍驤一看,心中恍然似有所悟,不由關切的急聲問:“慧姐姐,哪裡可是水牢的進口?”
鄧小慧毫下遲疑的說:“不錯,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龍驤立即肯定的說:“看情形進口處可能被容妹她們炸燬了。”
說話之間,已發現那座巨冢形的水牢,竟是以一座天然的巨巖,經過石匠開出隧道進口,然後將中間鑿空的。
距離牢口尚有七八丈,忙亂的十數警衛中,已有人發現了馬龍驤和鄧小慧以及身後下遠的瀟湘仙子等人。
只聽其中一人,大聲嚷著說:“大頭目,月華宮主來了。”
如此一嚷,忙亂的十數警衛,紛紛奔了出來。
馬龍驤和鄧小慧到達近前,只見一個身穿藍衣的彪形大漢,焦急的說:“啟稟宮主,不好了,牢口被人炸燬了。”
說話之間,瀟湘仙子和大頭鬼見愁等人也到了。
馬龍驤和鄧小慧兩人奔至牢口一看,只見隧道進口內已塌下無數磚石,即使鐵柵攔,也被壓在磚石內。
瀟湘仙子一看,立即關切的問:“亂石下可壓著有人?”
藍衣大頭目立即回頭去看身後的十數警衛。
只見十數警衛中的兩人,同時急聲說:“有,一共三個……”
馬龍驤等人一聽,大吃一驚,不由齊聲問:“其中可是有一位紅衣和黃衣的姑娘?”
兩個警衛同時遲疑的說:“後頭的兩人是不是穿紅衣黃衣的姑娘,小的們沒看清楚,小的們只看到前面跑的是我們星輝宮主。”
馬龍驤等人一聽,不由急得跺腳說:“那就不錯了。”
鄧小慧立即沉聲問:“你們可聽見她們說些什麼?”
其中一個警衛恭聲說:“當時小的兩人守在鐵柵外,突然聽到星輝宮主,厲聲命令說:
‘快打開柵門,快打開柵門!’
小的們聞聲一看,才發現星輝宮主正向著柵門急急跑來,小的們正待拿鑰匙開鎖,又聽一個女子怒聲說:‘老瘟婆你還不束手就擒嗎?’小的們循聲一看,這才發現後面還緊追著兩位姑娘……”
另一人立即補充說:“那位姑娘說完話,接著就是那聲轟然大響。”
長髮水裡侯一聽,下由焦急的問:“你們看到她們三人被壓在亂石下嗎?”
另一人緊張的搖著頭說:“小的們當時嚇的抱著頭跑出來,只聽到尖銳淒厲的女人尖叫聲,沒有看到她們是否被壓在亂石內。”
旁邊的糊塗丐,突然望著十數警衛,怒聲說:“你們還下趕快向外搬石頭,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十數警衛一聽,轉身向牢口奔去。
鄧小慧一見,立即望著藍衣大頭目,急聲催促說:“快去多找些人來。”
藍衣大頭目恭聲應是,飛步向天王宮奔去。
長髮水裡侯和大頭鬼見愁等人,以及馬龍驤、鄧小慧,早已幫著十數警衛搬運亂石了。
搬運中,馬龍驤的星目一亮,立即望著鄧小慧,急聲問:“慧姐姐,除了這道牢門,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進口?”
如此一問,長髮水裡侯等人也頓時會意,紛紛停手望著鄧小慧。
鄧小慧急忙頷首說:“有,一道是在方才的綵棚下,另兩道在正南蘆葦中和日光宮的曲橋盡頭底下,水中……”
話末說完,馬龍驤已轉身向宮門綵棚下馳去。
長髮水裡侯一見,立即大聲說:“驤兒回來!”
馬龍驤雖然憂心如焚,但尊長喝止卻不敢不聽,只得停身回頭問:“師伯何事?”
長髮水裡侯立即焦急的說:“有我和廖老英雄去就可以了,你留在此地!”
說罷,向著神倫一招手,兩人如飛馳去。
馬龍驤搬運石塊時,突然想起老瘟婆在前面跑,鄭玉容和陶萄鳳兩人在後面追,即使被石塊壓住,也是被壓在水牢進口的那一頭,是以,才問鄧小慧附近有沒有其他進出口。
這時既然長髮水裡侯不准他去,而“糊塗丐”又以責怪警惕的目光望著他,似乎暗示他此時此地,怎可隨意離開?
看了糊塗丐的警告暗示目光後,馬龍驤只得快快的走回來,他當然明白這些老江湖的預防意外是正確的。
因為萬尊教驟發劇變,還不知道日光、星輝兩宮的高手,會不會驟然發難或暗中算計,在當前的情勢看,當然是以保護母親的安全為第一。
當然,這並不是說鄭玉容和陶萄鳳的生命不重要,而是有長髮水裡侯和神偷兩位久歷江湖的老人物前去足夠了。
其主要原因還是,假設陶萄鳳和鄭玉容已被壓在亂石下,這久的時間,就是馬龍驤去了將她們挖出來,她們也早已香消玉殞了。
假設,他前去水牢,此地發生劇變,他在水牢內根本不會聽見,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巨目天王的被逼下山,鄧小慧會不會懷恨在心,為了挽回她義父的離去,而有所圖謀。
不管鄧小慧是否有這種打算,以糊塗丐等人久經江湖風險的人物,不能不有所準備,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也就在此。
一直神情焦急,目注牢口,看著十數警衛搶運石塊的瀟湘仙子,自然的一轉首,突然發現霹靂火神兀自在那裡垂頭懊悔。
於是,走了過去,沉重的寬聲,安慰說:“邵老英雄,你也不必為此自責,你給她們‘霹靂彈’,旨在要她們急時應變,危時防身……”
話未說完,霹靂火神已愧疚的說:“這樣的結果是老奴所沒料及的。”
一旁憂心如焚的大頭鬼見愁,卻突然含淚爽朗的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如果兩個丫頭被壓死在裡面,那也是她們命該如此,不過,她們能炸死老瘟婆為龍雲報仇,死也值得了。”
說罷低頭,傷心悲痛的眼淚,終於流下來。
馬龍驤一見,也忍不住哭了。
瀟湘仙子黯然一嘆,繼續問:“邵老英雄,你認為容兒兩人有危險嗎?”
霹靂火神黯然抬頭,尚未答話,活財神已黯然說了:“如果隧道久年失修,兩位姑娘恐怕遇難的成份多了。”
瀟湘仙子一直抱著極大的信心和希望,認為陶萄鳳和鄭玉容不是夭折之相,但是聽了活財神的話,以及看了霹靂火神的神情,她鳳目中的淚珠,也不禁一顆接一顆的滾了下來了。
最令瀟湘仙子和大頭鬼見愁難過的原因是,如果陶萄鳳和鄭玉容沒有被壓死,這時她們早該回來了。
就在這時,牢門內突然傳來一片驚呼聲:“啊,一灘血!”
馬龍驤等人,心頭同時一震,飛身向牢門口撲去
馬龍驤聽數十警衛嚷著說發現了一灘血,心頭一驚,緊隨母親瀟湘仙子身後,飛身向水牢門口撲去
飛撲中,大頭鬼見愁首先向著嚷成一片的十數警衛,怒聲說:“你們快些閃開!”
十數警衛一聽,立即停止喊叫,紛紛讓開了。
眾人到達近前一看,鐵柵門已被移至一邊,堆在隧道牢門口的亂石破磚,也被搬運走了不少,但是深長的通道內,亂石仍然堆壓著不少。
但是,在搬運後的亂石邊緣處,果然有一灘由石縫內流出來的鮮血,但已開始變成紫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