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我居然是個變態?”鷹笑笑自嘲。
畢竟自己已從三公分的縫裡,靜靜地觀察女孩生活了一個禮拜。
從牆上的課表,鷹清楚知道女孩是某藝術大學美術科系的學生。
女孩的生活很單純,不上課時就是畫畫,但似乎還停留在基礎的靜物素描練習階段,用最純粹的黑與白去構畫擺在小凳子上的東西。
偶而心情好時,女孩會拿起彩筆在畫布上亂抹一通,然後坐在床上頗為滿意地欣賞自己狂野的抽象畫,看著看著,就會莫名其妙睡著。
女孩經常會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屋子,讓素描的靜物多些自然的光影,這時鷹就會走出陽臺,伸伸懶腰,看看溼溼泥土裡的種子,除蟲澆水什麼的。
“嗨。”通常都是女孩主動打招呼。
“嗯,嗨。”鷹總是淡淡回應。
鷹看起來不是個多話的人,就跟電影裡酷酷的殺手一樣。任何嘗試跟鷹攀談的人,都會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事實上,鷹只是找不到話講。他只對兩件事熟悉,殺人,跟種花。
可惜死人跟花都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