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六十年前,武林中曾出現一個獨物的門派鐵門!
鐵門之所以獨特,並非以武馳名,而是因他們專為武林各大門派鑄造奇兵!
然而天下人盡皆忽略了一件事,要鑄造一件上佳的奇兵,除了要有好的構思與用一雙巧手之外,還需要上乘的功力修為!
如果缺深厚的內力根基,試問鑄造者又怎能熬過鑄造時漫無止境的同溫火熱?故此,能在鐵門成為一流的鑄造師,每人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鐵門尚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要求他們鑄造神兵,求鑄者都必須把兵丸將用的武功演一遍,以求所鑄兵器相輔相承。
因而當年的鐵門先祖,也集合了他所見的各家之長,另創一些別樹一幟的武功。
其中更有一套武功成為鐵門鎮派之寶,便足足可煮鐵溶金的鍊鐵手!
四十年前,鐵門第二代掌門人鐵道!
在他的領導之下,鐵門也曾擁有逾百弟子,可惜良萎個齊,僅得三個弟子最為突出!
大弟子鐵神!
二弟子鐵狂屠!
他是鐵神的親弟。
三弟子鐵智!
一日,鐵道忽然召見三名弟子。
鐵道道:
“徒兒,你們跟隨師父已有十多年了,總算各有所成,如今,”為師想給你們一個考驗!你們將各自獲得一塊重逾百斤的奇鐵,與及一卷為師多年來的精心構思天罪!如今就以一年為期,你們且把它們帶回去積壓自發揮吧!”
一年之後,鐵智首先回來了。
他帶回一隻鐵匣!鐵道不解地問道:
“哦?鐵智,你為何並沒有鑄造天罪,反而帶回一個毫無關連的鐵匣?”
鐵智答道:
“師父,弟於自知功力甚淺,並無能耐鑄成你構思精密的天罪!”
說著,攤開手中的紙卷道:
“但經過弟子反覆思量,發覺天罪威力極巨,猛如兇獸,只怕一旦天罪鑄成,也沒有人能夠駕馭它!”
鐵道微笑滿意點頭道:
“晤!說得好!為師也一直認為,天罪最利害之處,便是它最難馴服之處!”
鐵智捧起鐵匣,接回道:
“因此,弟子在這一年內挖空心思,終於鑄成了這個鐵匣,可以把天罪放在裡面!只要在不用大罪時將它放於匣內,便可以平抑它的兇性,令使用天罪者更能揮灑自如!”
鐵道笑道:
“好!你能看出天罪的缺點,己是極不容易!更難得的是你想出鑄匣困之,以補其不足,但如果論智慧,你卻是最高!”
頓了頓,又道:
“鐵智,你的心思既能青出於藍,為師有一件東西給你!”
說到這裡,鐵道抽屈裡拿出一卷書,道:
“這本‘鐵道天鑑’,裡面記載了不少鐵門先祖構思的奇兵神器,你收下它,好好將它發揚光大!”
隔不多久,二弟子鐵狂屠出隨著回來,鐵道不禁又驚又喜。
喜的是,鐵狂屠竟然真把天罪鑄成了!
驚的是,卻是他所鑄的天罪,赫然比鐵道所構思的鑄得更為嚴謹,更為兇惡!
“師父!第子不負你所望,終於把天罪鑄成了!三大弟於之中,相信我方才具備鑄成天罪的一流鑄造工夫!”
鐵狂屠得意地道:
“弟子敢誇,即使是尋常不過的武器構思經過弟子之手,也會變得與眾不同!”
鐵道寂然無語。
鐵狂屠突然“撲咽”一聲跪在鐵道面前,道:
“師父!請你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弟子絕不會令你失望,一定會光耀鐵門!”
鐵道皺眉道:
“哦?你知道為師這次會在你們之中挑選掌門?
鐵狂屠點頭道:
“不錯!是師妹告訴我的!”
鐵狂屠的師妹,就是鐵道的鐵生女兒鐵蘭!
鐵道背過身去道:
“掌門一事非比尋常,為師要好好考慮一下!”
兩個弟子已經回來了,但大弟於鐵神遲遲未返!最後,鐵道決定親自前往尋找。終於在一處石窟中找到了鐵神!
鐵神即在專心練功,而那塊奇鐵,仍是原封不動!
鐵道道:
“鐵神,看來你已經知道為師藉此挑選門主之事!”
鐵神道:
“是……的,弟子並不想當掌門,所以這一年來並沒有幹任何事情……”
鐵道打斷鐵神的話道:
“為師知道你極重感情,你是不是怕自己當上掌門,一有地位高底之分,便會影響你們三師兄弟的感情?”
鐵神道:
“除此之外,弟子也希望能專注於武學上的修練,不想多涉其他!”
鐵道點頭道:
“為師明白!”
邊走到奇鐵旁,看著奇鐵上面一個深深的掌印,道:
“以鐵練功,掌力入鐵幾分,徒兒,你在這一年內,功力看來增進不少!”
鐵神道:
“鍊鐵不練功,縱然有鑄造巧手也難攀頂峰,神兵也難操控,歸根到底還是需要苦練武功!”
鐵道回頭看著鐵神道:
“晤!你能高瞻遠眺,本是掌門的大好人材!既然如此,為師唯有從餘下的兩個弟子中挑選掌門了!鐵智聰敏過人,但略嫌懶散,而且習武天賦不足,甚難有實力登上一門之主,看來如今只有鐵…
鐵神打斷鐵道的語道:
“師父!弟子不贊同由我二弟錢屠擔任掌門!”
這時,石窟外的一塊突出的巨大岩石後,正有一個人在向石窟內偷覷!
此人正是鐵神的二弟鐵狂屠!”
聽到鐵神這番不贊同自己擔任掌門的話,鐵狂屠暗吃二驚,心道:
“什麼?師父分明已經想委任我當掌門,掌門之位已經到手在即,大哥,你為什麼要反對呢?師父,師妹與及鐵智,向來都認為我的資質比你差,你卻一直在鼓勵我……原來你暗中卻在看小我!大哥!你我手足一場,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真是個假情假義的傢伙!”
鐵狂屠越想載氣,雙手不由自主地在巖上上挖出十個深深的指洞,轉身狂奔而去!
鐵道一時不明白鐵神為什麼反對鐵狂屠當門主,有些愕然地望著鐵神!
鐵神微微一笑道:
“師父,狂屠與鐵智各擅勝長,只要他倆能夠配合,方是本門之福!依弟子愚見,不如由師妹鐵蘭擔任掌門!”
鐵道笑道:
“嘿!倒是你想得周到!”
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為師始終認為你是掌門最合適的人選!”
鐵神低頭道:
“人各有志,請師父……見諒!”
鐵道從懷中掏出一卷書冊,道:
“鐵神,無論你是否願意擔任掌門,師父也把只傳掌門的…鍊鐵手,傳給你!”
鐵神抬頭有些吃驚地道:
“師…父,掌門的獨門武功,怎麼可以……傳給我呢?”
鐵道嘆了口氣道:
“唉,鐵蘭那丫頭習武資質欠佳,‘鍊鐵手’交給她,只會糟蹋了師祖這門神功!”
頓了一頓,把書冊遞給鐵神,道:
“鐵神,你雖然不當掌門,但發揚本門的獨門神功,你也無從推卸!”
鐵神確是無從椎卸,只好收下!
不久之後,鐵道終於溢然長逝。他臨終前果如鐵神所言,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他的女兒鐵蘭!
而為師守孝一年之後,鐵神也欲覓個地方隱居潛修,故此向鐵蘭請辭!臨別之前,鐵蘭竟然將大罪交給鐵神,道:
“師兄,天罪這件人間兇器在我身邊;叫我寢食難安!你是本門功力最高的人,只有你才有實力駕馭它,師兄,就請你幫師妹一個忙;替我好好保管它吧!”
天罪本是鐵道的畢生構思,鐵神最後後也如言收下,以紀念他的師父鐵道。
後來,鐵神在途中結識了志同道合的心使,二人一見如故,更尋得一個與世隔絕的霧中孤島!
島上鐵礦奇豐,鐵神遂把它命名為鐵心島!
而為了開採島上鐵礦作鑄造之用,鐵神隨後更招攬了一群附近的漁民,作為島民。島民們在鐵心島上自給自足,逐漸落在生根,安居下來。
也由於鐵心島與世無爭,鐵神與心使便只專心一競幹練功與及鑄造之上。日之一久,鐵神也挑選島上一些少年,授以武功。而在這些少年當中,有三個資質並掌優厚,更被鐵神納為人室弟子,正是懷滅。懷空與白伶!
一日,一個不速之客來至鐵心島,來者正是鐵狂屠!只見他渾身份痕累累,挾著一個八歲小孩,異常狼狽!
鐵神急問道:
“狂屠,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鐵狂屠道:
“大哥,我……我給人追殺!求你答應我,絕不要向島上任何人洩漏我來這裡,否則我就性命難保!”
鐵神追問道:
“狂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鐵狂屠道:
“事情……一言難盡,大哥,我……實在己不想再多作……解釋!”
鐵神正色道:
“狂屠!你如果不把事情說個清楚,大哥我絕不會胡亂包庇你!”
“大……哥……”
鐵神雖欲瞭解真相,但鐵狂屠此時己不支昏倒。
鐵神暗想道:
“狂屠武功本己不弱,究竟還有誰可以令他走投無路呢?他不願意露事情真相,唉,看來我這個二弟,也是好事多為了……”
話雖如此,但畢竟兄弟情深,鐵神也願為鐵狂屠守秘,把他背往天香園禁地棲身,並不惜大耗真無,為他療傷!
至於那個小孩,原來身中奇毒,在鐵神傾為相救之下,也暫保小命!一過數日,鐵狂屠雖然傷愈,但對所發生的事,仍然守口如瓶!
一夜,鐵神開完會回到住處,卻發現房內己亮起燈光,而且隱隱約約有一條人影。鐵神忙用手指舔了口水,在紙窗上戳了個窟窿,只見房內之人競是鐵狂屠!
鐵狂屠在站在書桌旁,看著書桌上的一卷書畫,喃喃自語:
“哦?天劫?好巧奪天工的一套戰甲構思!不過,總覺得欠缺一點什麼……”
鐵神推門而入,徑直走到鐵狂屠身後。鐵狂屠正看得入神,沒有發覺鐵神!鐵神伸手拍了一下鐵狂屠的肩膀。
鐵狂屠如能電般彈了起來,回頭看見了鐵神,驚叫道:
“啊?大哥?”
鐵神點了點頭。
鐵狂屠神色慌亂地道:
“對不起!我……無意中發現了天劫!”
略頓了頓,神色平靜了下來,又道:
“但天劫實在太完美了!這樣完美的戰甲,想不到世上真有人構思出來!教我看了老半天啊!”
鐵神淡淡地道:
“天劫,是心使與我在鐵心島潛心昔思多年的戰果!”
“是嗎?哈哈!話說回來,我仍是感到它好象是欠缺了一些什麼似的,對了!是——
霸氣!”
鐵狂屠鈉笑道:
“大哥,二弟有一個奇想!”
鐵神道:
“說!”
鐵狂屠道:
“如果能將師父所創的天罪加在天劫之上,不單是可以培增強它的霸氣,而且還能夠激發它成為一件絕頂兇獸,在戰場上殺傷力之巨,更是無往而不利!”
鐵神勃然變色,怒喝道:
“住樓!天劫原先的構思,本是一件完美的戰甲,只作護身之用,並非是用來殺敵的!”
鐵狂屠喃喃道:
“可是……戰甲竟喚作戰甲,它的完美,實應用於殺戮之上……”
鐵神冷聲打斷他的話道:
“不!當歪念融入天劫之內時,只會破壞它的完美!狂屠,不要多說了!”
頓了一頓,轉過身去道:
“你早已傷愈無礙,還是早點離開鐵心島吧!”
鐵狂屠遲疑了一下,默默退出鐵神的房間,來到海邊,衝著茫茫的大海狂吼:
“大哥,你真絕情!你叫我離開鐵心島,是不是叫我給仇家發現,屆時難逃一死?天劫……它實在太完美無匹了!只要得到它,我便不用再怕任何人的追殺了!
大哥,狂屠今日弄到如此地步,歸根究底,都是拜你所賜,當年如果不是你在師父面前反對我當掌門,我如今早已擁有一切!大哥!是你先對我無情!無毒不丈夫!大哥;你可別怪我!”
***
翌日清晨,鐵狂屠來找鐵神。
“大哥,二弟昨日的一番話實在有點過份,我先向你賠不是!”
鐵狂屠賠著小心道。
鐵神瞥了鐵狂屠一眼,冷聲道:
“算了吧!”
鐵狂屠道:
“但天劫確實是一個曠世奇想,我很想留下來,與你一起鑄造天劫!”
鐵神寂然,心內暗道:
“嗯!天劫一直遲遲未成,只因我自己並沒有把握將它鑄成!狂屠的鑄造工夫確實較我為佳…
鐵狂屠突然跪倒在鐵神面前,道:
“大哥!鑄造大劫,是所有鑄造師的畢生光榮,請你成全二弟這個心願吧!”
鐵神沉吟了一下,道:
“好!我答應你!但你如果留下來,一定要聽我的話!”
鐵狂屠點頭道:
“一切我都不再計較!不過希望大哥能為我保守秘密!”
鐵神虎眉一挑,道:
“你是說心使?”
鐵狂屠又點了點頭,道:
“是的!”
其實,天劫只是他留在鐵心島的一個藉日!打後,他卻在天香園大數奇花民草之中,研製成一種無色無臭的奇毒。更把毒每日下在鐵神的飲食中!日子一久,積毒日深,鐵神終於毒發!
一切都在鐵狂屠的冷血盤算之中!他的第一件事,便是首先廢掉鐵神的武功!鐵神終因一念之仁這個弱點,最後淪致被困苦牢的下場!
他們二人原是孿生兄弟,面容已有七分相似,鐵狂屠稍作修飾,簡直與鐵神沒有兩樣!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終於搖身一變,榮登堂堂一一島之主!
鐵狂屠更恐防於授功之時,懷滅等弟子會發覺他八功數有異,故從此作裝身患重疾不便傳功!與此同時,他還在天香園禁地內暗中培訓另一群精英弟子,以防有朝一日懷空等人背叛!
而鐵神五獸,正是其中五名得意弟子。
鼻嗅四方——鐵準!
殘而不廢——鐵腿!
掌下無敵——鐵手!
有口難言——鐵嘴!
頭頭是道——鐵頭!
鐵神與鐵狂屠二人積怨十多年,時至今日,鐵神甫一脫困,也決不讓他的二弟霸念得償,立即趕往取絕世好劍。
不料劍上淬有劇毒,唯有儘快定功調息!機不可夫!鐵門五獸立時伺機一擁而上!五獸武功本已不弱,又加上鐵狂慎重五他們各人所鑄的奇形兵器,招路益發刁辣!
鐵腿冷笑一聲道:
“小子,老子送你上西天吧!”
“吧”字一落,人已如一隻黑色蒼鷹急衝而來,腿上一招“殘天鐵腿”己向懷空攻出,迅猛天匹,快異絕倫,瘋狂腿風直襲懷空胸前要害!
懷空早有準備,見對方來勢兇猛,腳尖一點地面,凌空拔起一丈多高,避過鐵腿的猛腿!
鐵手一抖手中鋸齒圓輪,一招“鐵旋斬”,鋸齒圓輪挾著呼呼的旋風聲,向懷空猛攻而至。
懷空一看對方出手迅猛勁疾,也不懾大意,仰天一聲大笑,身影早已飄退丈外,含笑注視著鐵手!
鐵嘴二話不說,張口就是一式“鐵龍吐珠”,從口中吐出四顆帶刺鐵珠,直朝懷空的面門,胸前,會陰疾射而來,招式毒辣!
懷空冷冷一笑,雙掌一揮,將四顆鐵球凝頓在半空,然後雙掌微微旋轉,將四顆鐵球反射向鐵準!
好一招“借花敬佛”!
鐵準心裡暗驚:
“啊!這廝竟如此利害?”
心念一動,一顆鐵球己劃過面門,另三顆指向胸前要害,他連忙一吸腹,一仰身避過一顆鐵球,右手中鐵錘急揮,擋下另兩顆鐵球。
鐵頭不問三七二十一,腳下一點,人如急箭般飛射而出,直朝懷空胸腹猛撞而來。
鐵狂屠盯著運功逼毒的鐵神陰陰一笑道:
“嘿嘿,大哥,看見了吧?我培訓的徒兒比懷空還要有本事啊!”
鐵神不答話,自顧閉目驅毒。鐵狂屠轉向場中道:
“五獸聽著!懷空就交給你們了,那老的就由為師親自處置!”
說罷,就欲撲向鐵神。這時,懷空已避過鐵頭的兇猛一撞,彈身直射鐵狂屠而來!
鐵狂屠微微一愕,道:
“懷空你好大膽!居然敢挑戰老夫?”
鐵神雙目陡睜,射出烙焰精光,道:
“沒錯!空兒,敵眾我寡,久戰不利,當前急務還是先奪取絕世好劍!”
懷空點點頭,“破元手”朝鐵狂屠發出全力一擊。
“蓬”地一聲震一巨響中,地面被懷空的“破元手”轟出一個深坑,但不見了鐵狂屠的人影!
與此同時,懷空背後響起鐵狂屠冷冷的聲音:
“就憑你一個人就想奪劍?不自量力的小子,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血霸狂手印!”
說罷,十指如箕地連向懷空背後拍出兩掌——
好狂!好霸!
血霸狂手印乍一使出,掌勢頓如九天驚雷一般,鋪天蓋地轟逼懷空!懷空知道利害人急忙身子一側滑出三尺多遠。
鐵狂屠得理不讓人,一看對方樣子狼狽,身軀霍地一轉,“啪啪啪”連環三掌,拍向懷空的前心,掌鋒過處,勁鳳呼嘯!“蓬”地一聲大震,兩人面前沙飛石走,真氣將地上擊出一個磨盤大的深坑。
再看兩人,懷空猶如一隻斷線風箏在空中搖搖擺擺,飛出三丈多遠,落地後蹬蹬蹬連退七八步才拿樁站穩,一張臉己蒼自無血,喉間一陣蠕動,兩腮鼓鼓,正把一口湧進嘴裡的鮮血強嚥下去,胸膛劇烈起伏不止,右手無力地低垂著。
血霸狂手印狂霸無倫,血化力掌,己逸背而出,潑在天劫之上。
鐵狂屠神態自若,袖手而立,好像剛才與懷空打鬥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他不過是袖手旁觀看熱鬧罷了。所有的人無不被他深湛的內功震駭得膛目結舌!
鐵狂屠獰笑道:
“好!懷空,姑且念在你取劍有功,老夫就讓你死得乾脆一點!”
話音未落,手腕疾振,絕世好劍挽起了兩個大斗大的劍花,絕世好劍劍氣彌空,周遇數丈之內,均籠罩在劍風之下!
“危險!”鐵神一聲大喝,身形騰高三丈有餘,朝鐵狂屠俯衝而下、左爪電疾抓住了他的右臂!
鐵狂屠冷哼道:
“你妄動真氣,毒會加速攻心,只舍令你死得更快!”
鐵神道:
“死何足俱!”
左臂陡掄,漫天掌影,象雪花一般紛紛飄落,朝鐵狂屠兜頭罩下。兩兄弟纏鬥之間、鐵狂屠稍不留神,右頰中了懷空重重一掌。鐵狂屠被擊得頭昏腦脹,怒火大熾,舉掌反擊懷空。
鐵神道:
“空兒,別再纏鬥,趕快取劍!”
懷空身珍如閃電般疾射而起,避過鐵狂屠的猛掌,身形一晃之間,閃到了鐵狂屠的身旁,右掌疾伸,直往他的右手脈門上抓去!同時,鐵神左爪用力狠抓鐵狂屠的右肩,右掌向他的頭頂狂擊而下!鐵狂屠一時難以招架鐵神師徒倆的配合攻擊,躲過了鐵神的猛掌,絕世好劍卻為懷空所奪!
鐵狂屠怒極暴喝:
“哼!即使你們寶劍在手又如何?今日你們勢難逃出鐵心島半步!”
暴喝聲中,鐵門五獸登時再次發動攻勢,瘋狂地撲向鐵神與懷空:鐵神罔顧身中奇毒,全力施展“鍊鐵手”,大喝道:
“你們這五頭人不像人的鐵獸!就看著本門只傳掌門的無上神功一鍊鐵手的威力吧!”
頓時一股奇詭勢勁赫然已把逼近央旁的兵刃,鐵球統統阻遇!
鐵手一聲不吭地揚起那蒲扇大的手掌,疾若電擊般地往鐵神身劈來。
鐵神大喝道:
“想阻我?你們還不配!”
他卓立地上,動都不動下下,單掌一翻,運足了功力,迎了上去。
“膨一”一聲巨響過後,鐵手的手作如火爐一般,幾乎被溶化掉,渾身鐵甲一片逼紅,如不脫掉鐵甲,則性命難保!
鐵手不是傻子,忙三下五除二地除去鐵甲,露出一身橫身!懷空則飛身直奔大鐵球門口而去。
鐵準啟動牆上機關,冷笑道:
“懷空!你走不掉的!”
頓時,巨大的鐵閘門發出一陣“軋軋了’之聲,迅速地滑了下來!
懷空忙舉臂擎住鐵閘,朝鐵神喊道:
“師父!快走!”
此時,鐵狂屠己迅疾套上了天劫,衝著鐵神獰笑道:
“大哥,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囚在苦牢多年,一直不殺你?”
鐵神凝立不語!
鐵狂屠續道:
“因為你曾經認為,將天罪加在天劫之上,只會破壞它的完美,你認為我的見解是絕對錯誤的!我留你一條殘命,就是要你今日親服看清楚,天罪加天劫,是何等的完美!完美的邪惡,與及無敵!我要證明錯的是你!”
鐵神扭頭一望,赫見鐵狂屠已經披上天劫,霎時面色一片蒼白、驚呼道:
“不妙!天劫一出,勢必見血、劫數難逃!”
只因最瞭解天劫可拍之處的人,莫如他這個天動創造者!
鐵神飛奔向門口,拉起懷空就走,道:
“空兒,快走!”
鐵狂屠飛身追至,冷笑道:
“走?還可以嗎?”——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