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隆坡,警察局與牢房的外觀都是南洋式的。一些又大又粗的紫木象脊椎般,撐著闊曠的房子。
牢房的牆照例是高高的,拉著鐵絲,當中還有哨樓,用一般的塗料塗成灰色,那形狀卻是完全仿印度式的尖頂圓肚塔,周邊挖空心思地雕著花案,窗戶都是鏤空的。
聽說這邊居民的三大人種之一是印度人。
所以很多房屋的樣式也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南洋風格中,偷偷地摻些印度風格在裡面。
忘記了那條路名,反正是馬六甲時期某位英雄的名字。在那條路上的牢房外牆畫有許多壁畫,是些稚拙的,熱烈的,感性的人形,花,器皿,汽車。
“小孩畫的?”我問隨行的傅先生。
“不,是裡面的犯人畫的。”傅先生說。
唐人街旁邊也有一個牢房,是押過夜犯的,所以規模也小些,但牆還是高,還有鐵絲。牆上也有壁畫。
“又是犯人畫的?”我問。
“不,這是些學生畫的。”
有次路過一處燒壞的房子,院子裡長滿了野草。傅先生說,“看,這原先是警察局。”
“好好的,為什麼要燒成這樣?”我問。
“他們要搬另處地方,嫌整理資料麻煩,就來一把火燒了。”傅先生說。
“這可真夠利索的。”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