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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侍寢?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王爺沒傳喚,她哪敢隨便過來這裡打擾?

    “還愣著幹什麼?把衣裳脫了,乖乖下來陪本王沐浴,然後去床上躺好伺候本王。”

    景呈御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居然說出這麼幼稚的一番話……他只是有些想念她的味道,想與她溫存,可他這個人向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就算心裡真裝著一個人,也絕對學不來好言好語、耐心哄慰。

    他直白的表達方式令官寧兒紅了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景呈御也尷尬不已,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說出這麼蠢的話!

    官寧兒咬著唇、紅著臉,害羞的模樣十分吸引人,他再也忍不住,“刷!”的一聲從水裡站起,一把將她扯過來,身子一彎、雙臂一用力,便打橫把她抱進浴桶中。

    浴桶裡兩人胸貼著胸,四目交接,一個呼吸急促,一個滿面潮紅。

    景呈御只覺小腹一陣燥熱,低頭吻上官寧兒那嬌豔欲滴的粉唇。

    情動難耐,他一把撕碎她身上溼了的衣裳,兩人一路吻著,從水裡吻到房裡,又從房裡吻到了床上。

    門外的碧晴聽到房內傳出的聲音,紅著臉,迅速掩好房門離去了。

    上一次地纏綿,景呈御非常粗暴,可這一次,他卻充滿了柔情,直到懷中女人赤裸的嬌軀在他面前呈現,他輕柔仔細地凝視,撫過她全身,才發現竟有一塊刺眼的疤痕斜躺在她的左臂處。

    那道疤又長又粗,就像一條大的毛毛蟲,在白皙的胳膊上異常顯眼。

    “這是怎麼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微微凸起的疤痕,不難想像她當初受傷有多嚴重。

    官寧兒漲紅著臉,輕輕喘息道:“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表情凝重,非常固執,“本王要知道。”

    “嗯……是我弟弟調皮,不小心劃傷的。”

    當初她在官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娘過世之後,不但爹爹不疼姐姐不愛,就連四姨娘生的弟弟也經常欺負她。

    這道疤便是五年前弟弟想搶奪娘留給她的那枚銅鏡,而她堅決反抗換來的。

    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娘留下的遺物,她不能讓人搶去。

    景呈御眼神變得幽深,似乎有些心疼的輕撫她那道難看的疤痕,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幫你討回公道。”

    話落,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他隨即迫不及待的落下細吻……

    又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王府裡的燭光隨著深夜到來,一盞一盞的滅了。

    景呈御在體內的慾望被滿足後,便摟著官寧兒沉沉睡去。

    黑暗裡,官寧兒靜靜打量他無辜的睡顔,這個人清醒的時候,總會刻意表現出可怕兇殘、任性刁蠻的一面,只有熟睡的時候才會像個孩子,流露出令人心疼地表情。

    “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能夠嫁給你,今生我已無憾。”輕柔的說完這句話,她小心的將橫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至一邊,悄悄起身穿好衣裳,踩著輕盈的步伐,無聲掩門離去。

    翌日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景呈御本能地伸手,尋找那副柔軟水嫩的身子,結果卻撈了個空,令他的意識瞬間清醒。

    人咧?

    他環顧房內一圈,發現官寧兒已經不在,從身邊床鋪冰冷的溫度來看,她似乎走了很久。

    這個情形讓他超級不爽,居然敢沒經過他同意就一個人跑下床,這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冷著臉穿衣梳洗,他從碧晴的口中得知,官寧兒昨晚半夜就回到自己房裡。

    早膳時,他總算逮到那個昨夜偷偷逃走的女人,一見面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晚你怎麼走了?”

    王府裡的下人耳朵很靈敏,聽到這話,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官寧兒正舉著筷子想夾菜,被他沒頭沒腦地一問,傻了。“王爺不是不習慣床邊有人嗎?我可不想再讓王爺踢下床。”

    幾個伺候的丫頭聽了不禁臉紅,有的還偷偷掩著衣袖輕笑。

    景呈御黑著一張俊臉,氣又不是、罵也不是。

    這女人還真會記仇,都說了上次踹她是出於本能,又不是故意的,她居然記到現在。

    可她說得也沒錯,他的確不習慣有人侵入自己的領地。

    但是,清晨起床後身旁卻空無一人的那種失落感,也同樣讓他心裡不舒服。

    他正打算再說些什麼,府裡的嶽總管就急匆匆跑過來,小聲道:“王爺,皇上派人傳來口信,早朝過後,邀您入宮一敘。”

    當今天子景呈軒,今年二十有七,在位八載,以德服天下,並將南嶽江山治理得繁榮昌盛,井然有序。

    這樣一個賢明精治的皇帝,令朝中文武百官打心裡佩服,可唯一讓他們感到可惜的,就是皇上對七王爺的百般縱容。

    七王爺一向我行我素,絲毫不把朝中規範、皇家祖制放在眼裡,雖然外界對他做事歹毒、手段殘忍的傳聞有些誇大其辭,但他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霸道性格也讓大臣們十分看不慣。

    可每當有人向皇上抱怨的時候,景呈軒都會說:“免跪令和不死金牌,那是父皇當年親自賜給七弟的,我南嶽子孫一向以孝為天,若真執意收回成命,父皇在天之靈定會責怪朕的不孝。”

    一次又一次地開脫,一次又一次的辯解,最後,所有大臣得到一個結論——七王爺之所以會如此刁蠻任性,絕對是皇帝自己寵出來的。

    宮裡的御書房,是景呈軒批閱奏摺及單獨接見大臣的重要場所,此刻,他打發了兩旁伺候的奴才,一改君王唯我獨尊的霸勢,就像平常老百姓般,和自家七弟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武子鷹在這時提出要送個女人過來結親,七弟,依你所見,這個安陵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慢條斯理喝著皇兄命人泡給他的上好龍井,景呈御皺了皺眉,茶的味道雖然不錯,但比起他家寧兒的菩提子花茶,還是差了一點。

    他沒發現自己在想到官寧兒的時候,已經很自然地將她當成了他的人。

    面對皇帝的詢問,他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哼聲道:“此人一向很有野心,這時送個女人過來,若說沒有陰謀,誰信?”

    景呈軒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在他還沒繼位的時候,就聽父皇說過安陵王武家的種種事蹟。

    武子鷹的父親武熊飛,曾是南嶽非常有名的貝虎將,也是當年被世人稱頌的“兵馬戰神”風無憂旗下的得力統帥。

    他驍勇善戰,戰功顯赫,曾為南嶽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可自從幾十年前風無憂提出與勢力相當的北麒立下休戰合約後,武熊飛無仗可打,先皇因此封了地給他,讓他到安陵做起逍遙自在的安陵王。

    而他唯一呃兒子武子鷹,自父親去世之後,便繼承安陵王的爵位在安陵做起了皇帝。

    江山人人都想爭,皇位人人都想搶,武子鷹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待在一個小小的封地當王爺?

    而且他與七弟之間一向不和,七弟的腿之所以會落下殘疾,與他也有莫大的關係。

    再加上三年前被七弟找到貪汙罪證而抄家的戶部尚書,還是他的親孃舅,朝廷殺他舅舅就是不給武家面子,武子鷹始終感著這口氣,大概就等著有朝一日殺進朝廷,為孃舅報仇雪恨。

    他暗地裡招兵買馬,意圖起兵謀反,景呈軒早就有所耳聞,不過如今南嶽與休戰多年的北麒紛爭再起,關係緊張,其他眾國也對南嶽領土暗中覬覦,因此朝廷裡大部分可以調動的兵馬,都已經派到邊關、駐守。

    武子鷹手中握有四十萬兵權,一旦在這時惹惱了他,內戰爆發也不可能,只是武子鷹不是傻瓜,他現在羽翼未牢,四十萬兵力還不足以與朝廷對抗,如果這個時候起兵造反,並沒有多大的勝算。

    這次他突然派人來京城送信,信裡清清楚楚的表明他有一個義妹,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希望將她送來京城與皇族聯姻,以表自己對皇上的忠心。

    景呈軒當然不會以為人家突然送來如花美眷,是給自己填充後宮之用,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他才派人將七弟邀來宮裡一敘,順便談談武子鷹這步棋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目的。

    始終沒怎麼吭聲的景呈御,平靜無波的目光突然幽深幾分,並未對此作答。

    景呈軒也不在意,而容溫和的微微一笑,“對了,朕聽說那位官家三小姐不但身材肥胖還是個傻子,嫁你為妃委屈七弟了,如果七弟願意,朕可以下旨在京城裡給你多找幾個名媛千金,封為側妃,納為侍妾。”

    “這話誰說的?”景呈御的臉立刻冷下來。

    “大家都在傳。”皇帝很無辜。

    “皇上什麼時候也開始學起那些三姑六婆,喜歡八卦是非了?”

    他非常不高興有人侮辱自家王妃,就算是皇帝也不行。未等皇帝回神,他的少爺脾氣又來了,不客氣的放下茶杯,丟下一句“我還有事,”站起身便轉身走人。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景呈軒摸著下巴好氣又好笑。

    看來,七弟打從娶了官三小姐之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傍晚,忙完了王府大小事後,官寧兒做了幾樣景呈御喜歡吃的小點心,送到他房裡。

    自從被禁止吃辣後,他雖然有些不開心,但居然也沒反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王府上下都不敢置信,更明白王妃在王爺心裡的地位,一日比一日更重了。

    王爺不但很聽話的忌口,每天還會乖乖吃些有助睡眠的膳食點心,他有了足夠的休息,心情自然好,心情一好,捱罵的人也就少了。

    說來說去,王府最近能一片和樂,可都是王妃的功勞啊。

    “今天皇上傳王爺進宮,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一邊看書,一邊吃點心的景呈御緩緩抬頭,“何出此言?”

    宮寧兒站在一旁溫柔的倒了杯茶水遞給他,“王爺回府之後,臉色始終不好,但這諾大的王府沒人敢惹王爺不開心,思來想去,膽敢讓你不痛快的,除了當今皇帝,我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景呈御倒不覺得自己心情又多不好,他冷漠慣了,寡言慣了,今天回府後之所以始終繃著臉,也是因為大敵將近,他在想對策。

    不過官寧兒的細心關注卻令他的心微微一動,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他不禁起了捉弄她的心思,盯著她圓潤嬌嫩的臉,佯裝認真道:“皇上說,本王娶回家的王妃不但是個胖子還是傻子,這樣的王妃娶進家門實在丟皇家的臉,他建議本王多納幾個貌美如花的側妃,將來在正式的場合中才好給本王充門面。”

    本以為官寧兒會為此傷心難過,不料她卻粲然一笑,不急不徐道:“那王爺心中已經有側妃的人選了嗎?”

    景呈御見她居然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不知為何,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他也是她的夫君,現在他當著她面說要納別人為妃,難道她就一點也不吃醋?

    他恨恨的捏了了她軟嫩的腰一把。

    官寧兒吃痛的發出一聲低呼,鼓著雙頰皺緊眉頭說:“王爺,你幹麼捏我?”

    “你身上的肉又多又軟,捏著好玩。”說完他又想動手。

    她忙不迭躲了個老遠,委屈的揉著自己被捏的腰間,“雖然我身上的肉的確比別人多了些,可那也不是給王爺捏著玩的啊。”

    “誰讓你胖胖的那麼好捏,過來,再給本王捏幾下。”

    她頭搖成撥浪鼓,氣呼呼的鼓著雙頰,躲到一旁,“王爺,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你覺得好,可痛的人是我。”

    “痛幾下又怎樣,難道你不該讓本王開心嗎?”

    “憑什麼?”

    “就憑……”他邪氣一哼,反手一扯,將逃得老遠的她扯進懷中,“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娘子。”

    官寧兒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臉頰泛紅,只敢用眼角瞄他,“王爺不是要娶貌美如花的姑娘為側妃嗎?那你快些娶她們回來,最好找年輕的,身子更嫩,捏了更好玩。

    景呈御聽了哭笑不得,緊緊將她圈在懷裡:“本王要娶側妃,你一點都不吃醋?”

    她抓著他的大手捏了捏,苦笑道:“吃醋可是要犯七出之罪的,況且……我知道王爺當初娶我,也不是出於對我的喜愛。”

    景呈御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說出這件事。

    他們的婚事,的確沒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存在,可兩人自成親以來,彷彿都忌諱著這個話題,誰也沒主動提出來過。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他倒有些訝異,卻無法確切弄清心裡那是什麼滋味,只覺得並不好受。

    “那你知道,本王當初為何娶你?”

    官寧兒從他懷中仰起臉,伸手取出隨身帶著的香囊,“是因為這個吧?”

    別人都說她傻,其實她只是裝傻,因為她想好好的活下去。

    她在官家並不受重視,如果景呈御當初沒有和安陵王搶親,將她娶進家門,此刻的她,早就被她爹嫁給了安陵王。

    二十多年乏人問津的她,為何會成為安陵王和七王爺爭奪的對象?這自然與她本人無關,她思來想去,覺得原因很可能出在這枚娘留給她的銅鏡。那日當景呈御自她身上取走它又送還時,她的猜測終於得到了印證。

    他再次愣住,“你都知道?”

    她點頭,緊緊握住裝著銅鏡的香囊,“那晚,王爺將鏡子送回我房裡時,我就已經知道了。”

    “你不想問為什麼嗎?”

    “問了,王爺會告訴我嗎?”

    他沉默半響,“曾經有傳言在這枚鏡子裡,藏有驚人的寶藏。”

    “寶藏?”她愣了好一會兒,對於這意外的訊息一時間難以消化。“我只聽我娘說過這鏡子能招出雪妖,至於寶藏一事,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他不以為然的哼笑一聲,“你太天真了,這世上哪有什麼雪妖?”

    “可塔洛族四季如春,從來都沒下過雪,自從族人得到這枚鏡子後,居然連降好幾場大雪……”

    “那只是天候不正常的變化而已,如果這枚鏡子真能招出雪妖怪,你現在招一個給我瞧瞧。”

    官寧兒當下沉默無語,她看了這鏡子十一年,還真沒招出妖怪過。

    說不定,當年降下那幾場大雪,真的只是因為天候異常的緣故,與這枚鏡子毫無關係,只不過被人穿鑿附,造就了這個傳說,這枚鏡子也才被傳成了照妖鏡。

    “但是寶藏一事,我娘真的從來都沒說過。”

    “她不提,並不代表沒有。對你而言,很多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快樂得多。”

    “那麼你呢?你信這鏡子真與寶藏有關嗎?”

    “信與不信又如何?現在你是我娘子,有了你,就等於有這枚銅鏡,若鏡子裡真有寶藏,別人也休想得去。”

    他早就派人查出塔洛族的背景,塔洛王當年因緣際會得到這枚鏡子之後,境內一反常態的頻降大雪,便有人出來造謠說這是一枚照妖寶鏡,會招出雪妖。

    謠言傳久了,就形成傳說,塔洛族人信以為真,視鏡子如神物,每年供奉祭拜,塔洛王也向族人宣佈任何對銅鏡心懷不軌的族人,都會受到上天的懲罰。

    所以,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塔洛族人都安安分分的將銅鏡視為神靈一般敬仰。

    偏偏有一些人,喜歡在平靜的日子中生事端,造謠說只要能得到這枚鏡子、招出雪妖,就可以權傾天下,讓一向安穩守分的塔洛族也因為這個謠言而亂成一團。

    其實塔洛王是有私心的,雪妖一事的確不存在,但這枚銅鏡,也不是一枚普通的鏡子,傳說鏡裡藏有天大的寶藏,不但有取之不盡的金銀珠寶,更有許多罕見的神物,塔洛王怕有人來奪寶鏡,便利用天候的異常掩蓋真相,偽造雪妖一說,目的就是不想讓世人為了爭奪寶藏而互相殘殺。

    可惜仍然有此心懷不軌又異想天開的人,自以為招出雪妖就能一統天下,因此起了歹念,為奪得寶鏡,不惜大動干戈,害原本平和的塔洛族不得安寧,戰事連年,塔洛王也在某場叛亂中身受重傷。臨終前,將鏡子傳給唯一的女兒,但塔洛族公主竟在那場戰役後消失無蹤,隨著公主的銷聲匿跡,那枚銅鏡也自此下落不明。

    野心勃勃的武子鷹在暗中招賢納士的同時,無意中從一個塔洛王舊親信口中得知當年失蹤的塔洛公主去向,也間接確認那枚鏡子目前尚存於世、未被毀去,幾經調查,他將目標鎖定在官青羽家三千金官寧兒的身上。

    只不過上次他派人前來京城提親,沒想到卻被從中攪局,想必他在安陵一定氣得吐血吧!

    只要一想到這畫面,景呈御便大感痛快。

    “若有一日,我和藏有寶藏的鏡子同時出事了,王爺會救誰?”官寧兒突然開口。

    被這麼一問,他愣了一下,見她彷彿在期待些什麼,不禁言不由衷的開口,“鏡子自然比你的命重要。”

    話音剛落,他清楚的從她臉上看到一閃即逝的落寞,但很快的她便換上了微笑地表情,釋懷的說:“是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爺的選擇沒有錯。”說著,便要掙脫他的擁抱,“時候不早了,我回房去休息。”

    景呈御不肯放手,牢牢抱緊她,“今晚不準走。”

    她幽幽看他一眼,“您又不喜歡我,幹麼留我侍寢?”

    他固執地回道:“侍不侍寢,和本王喜不喜歡你沒關係。”

    官寧兒雖然明知他口是心非,可聽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黯然。“當然有關,彼此互相喜歡,才……才有感覺……”

    景呈御邪笑道:“本王會帶給你感覺的。”

    “王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當晚,王爺纏著王妃索求無度,整整一夜,官寧兒都沒能如願地從景呈御的房裡偷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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