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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4章

    061酒會1

    在安然還在為電話的氣生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抬頭看去,只見肖曉站在門口,嘴角上翹的看着她。

    有事?安然語氣略有些冷的問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總覺得肖曉似乎故意針對她似的,説話總是帶刺。

    哦,沒什麼。肖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外面進來,拉開安然前面的椅子坐下,説道:不過是想問下週末過得還愉快嗎?

    安然看了她眼,低頭繼續重新拿起筆和尺子畫圖,嘴上只是淡淡的説道:挺好。

    肖曉也不惱她冷淡的態度,坐在那看着自己那昨天晚上剛去修剪美甲過的手,看了眼她的圖紙,隨口説道:設計圖還沒有畫好啊。

    嗯。安然簡單回應了聲,沒有抬頭。

    安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自從上次她説她準備對莫非出手之後,她直覺得要避開她,以前並不是沒有聽過她的傳聞,她在業內的風評如何大家也都心自肚明,大家同為同事,她的各種努力她也是看在眼裏的,一直覺得外面的那些話那些流言對她並不公平,但是自從上次之後,對於肖曉,她突然想起一個成語,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她沒有什麼,別人自然也不會説你什麼。

    其實公司裏一直傳她和黃德興的關係不一般,而她的好些作品也可能全是出於黃德興的手。以前她沒想過這流言的真實性,不過那天在悠然居,她進去的時候,明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但是肖曉那脱掉的妝,和黃德興嘴角沾着肖曉的紅色口紅全然告訴她在她來之前他們兩人在包廂裏面做了什麼。

    肖曉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安然面前,看着她認真的畫着那圖紙,嘴角勾着笑。

    又坐了好一會兒,肖曉終於站起身,轉身出去的時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轉過頭,笑着跟安然説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剛剛進來之前總監讓我提醒你,晚上有個酒會,在江城大酒店,公司的設計師必須出席。

    安然看了她眼,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肖曉瞭然的點頭,伸手打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出去,卻再開門的瞬間,頭也沒回的説道:安然,這次市政府大樓的設計圖比稿我一定不會輸,對了,忘了告訴你,公司有意根據這次的圖紙比稿來確定首席設計師的位子,所以,也就是説,精誠建築的首席設計師,我是要定了。説完,拉開門直接就出了去,留給安然一個風情萬種搖曳的身姿。

    安然看着那慢慢合上的辦公室大門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將目光收回,重新拿着筆和工具畫着自己那並未完成的圖紙設計。

    臨下班的時候安然給蘇奕丞打了電話,説自己晚上有個酒會,估計會比較晚回去。這關於晚歸打電話報備是蘇奕丞今天早上送她來的時候要求的,他説他不想有時候回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片黑寂,所以即使晚歸,至少也給他一個電話,好有準備。

    她一點都不覺得他是那種會撒嬌的男人,可是他早上看着她的表情明明是在跟她抱怨,好多委屈。所以害的她當下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説如果加班或者晚歸,在下班前會打電話通知他。

    正巧,蘇奕丞晚上也有應酬,只叮囑她少喝酒後,似乎他那邊挺忙的沒再多説便掛了電話。

    江城大酒店是江城市最大的一家酒店,位於青江邊上,從酒店樓上眺望,可以看到整個江城的夜景,還有與江相隔另一半青城的夜景。江城大酒店的不遠處是江濱廣場那邊一到晚上特別熱鬧,有人放着音樂跳着舞,還有人帶着孩子在那裏玩耍,更多的情侶總會吃過晚飯後一起在那牽手散步,然後沿着江邊那修建的大壩,吹着江風,説着情話。

    兩座城市由於隔江相望,由於青江的橫截面過大,而江城和青城都位於東南沿海一帶,夏天台風是習以為常的,而一旦颱風來襲,江面掀起的浪朝也是巨大的,這也一直是造橋修路的施工難題,所以連接兩座城市的橋樑一拖再拖久久都不曾規劃建設。而現在,因為沒有那座相連的橋樑,所以連接兩座城市的交通也只能靠江上渡輪,而在這夜間,那渡輪上圍了一圈的彩燈此刻閃爍着霓虹,遠遠看去,別有一番味道,煞是好看。

    安然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突然,身後才來一道男聲,轉頭,是公司設計部的同事。

    安然,總監找你呢,快點過去。那男同事急急的説道。

    今晚的酒會是江城房地產協會舉辦的,除了業界的人,還來了好些江城的名流和市委的高官,所以黃德興是尤其的重視。

    安然朝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再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着才轉身朝酒會的會場過去。

    其實她不喜歡這些場合,交際一向是她的落項,如果讓她選,她寧願在辦公室加班畫一夜的圖紙。其實她也並不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只是這樣的場合去得再多,她也一直沒有適應。因為在這樣的場合,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商界名流,或者是一些所謂的政府高官。和這類人説話太費腦子,更有些時候,那些腦滿肥腸的所謂名流,所謂高官的眼神也是好不加掩飾的。所以安然一直都並不習慣如此場合。但是工作,那只有你去適應它,哪裏有它適應你的呢,所以再不喜歡,她也還是來了。

    安然推門進去,此刻大廳里正放着華爾茲,那優美的旋律帶動了整個會場的舞步。一對對男女在會場中央起舞着。

    安然無心欣賞,四處張望找尋着公司的同事,然後在會場的右邊,臨近舞池的旁邊,找到了此刻正在談笑分生的黃德興,而肖曉正一身黑色低胸露背的禮服站在一旁。

    062酒會2

    安然朝他們過去,在距離還有十來步遠的時候黃德興發現了她,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不悦,安然知道,他是在不滿她的擅自離開。

    安然從容的朝他過去,走近了才發現背對着她站着的人是童文海,輕輕的蹙了蹙眉,最近她似乎特別感冒童家的人。

    看她走近,黃德興一改剛剛那不悦的眼神,笑着看着安然説道:安然,過來,剛剛童局在説起你呢,問你怎麼沒過來。

    説着,背對着她的童文海和肖曉也轉過身來,肖曉依舊是副似笑非笑的臉,而童文海看到他似乎有些高興,笑着説道:我剛還以為你沒來呢,都沒看見。

    安然笑笑,藉口説道:剛剛去了趟洗手間。

    説話間,正好有人過來找童文海,趁童文海和那人説話的時候,黃德興拿過酒遞給安然,然後藉此之舉在她身邊小聲的説道:童局長似乎對你挺有好感,晚上你就小心的陪着吧。

    聞言,安然皺眉,剛想説些什麼,只見童文海已經和那人説完話,轉過身來,笑着看着他們,問道:這次市政府大樓新建精誠有意投標嗎?

    當然,這幾天安然和肖曉都在準備着設計圖,標書也已經在準備着,到時候還請童局多多留意才是。黃德興笑着説道。

    童文海並不表態,只是笑笑抬手輕啜了口酒。

    爸爸。

    幾個人站着,黃德興正使眼色然安然説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温柔的女聲,那聲音在安然聽來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

    眾人轉頭,只見身後莫非正朝這邊走來,而他身邊,正挽着一位女子,笑語盈盈,長得幾位漂亮。不若肖曉的豔麗嬌媚,她的美很淡然,清水的裸妝更能突出她那精緻的五官,一襲簡單的白色禮服襯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更顯她的氣質飄渺,有種不識人間煙火的感覺。

    安然怔怔的看着她,她自然是認得她的,童筱婕,那個當初被譽為T大最美的校花。

    童筱婕挽着莫非的手過來,眼睛只是輕輕掃過眾人,在安然身上停住,嘴角的笑靨未變,就連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沒有變化,與安然眼中的錯愕和突然相比,她淡然太多。

    並沒有過多的在安然上身停留,目光收回朝童文海看去,爸爸,我剛剛還問莫非來着您有沒有來,這才説話,就看見你在這邊説笑着。

    筱婕,你們來了啊。童文海笑笑看着女兒,然後轉頭朝她介紹,這位是精誠的黃總監,這位是肖設計師,這位是顧設計師。我聽莫非説最近正在跟精誠談合作的事,想來你們以後定會有很多機會接觸,先來認識下也好。

    童筱婕微笑的同他們點點頭,表情並無多少熱絡,是帶着種無形的距離。然後轉頭看着莫非,只説道:這幾天晚歸,想來是忙合作的事吧。説着,伸手替他正了正略有些歪掉的領帶,邊説道:唉,你説你這才剛回來,就忙着工作怎麼和在美國的時候一個樣啊。就不怕把身子累垮。説着,那秀眉輕蹙起來。

    莫非略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拉下她的手,眼睛卻直看着安然。

    童筱婕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對上安然的眼,嘴角微微扯動,看着安然笑道:這位是安然學姐吧,好久不見,學姐變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學姐。呵,這個稱呼好怪異,明明她們就是同屆啊,她什麼時候成了她學姐了。

    安然只是笑,並不説話。其實是不知道説什麼,也許她們之前在學校裏的時候見過,但是就連點頭交都算不上,她這會兒突然來這麼一句,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

    肖曉看着她們間的互動,嘴角勾起別有深意的微笑,她想她之前發的照片童筱婕該是收到了,而看她現在這樣,她想,這童筱婕也並不是什麼善主,以她對安然的瞭解,怕是不是童筱婕的對手的。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氣氛因為莫非和童筱婕的到來變得有些詭異,正在黃德興想開口説些什麼緩和的時候童筱婕又説話了。

    童筱婕轉頭朝莫非説道:我想去躺洗手間。

    莫非點點頭,去吧。

    童筱婕微笑的轉頭,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對安然笑道:學姐陪我一起去吧,我剛回過,之前也沒來過這裏,安然學姐能幫忙帶下路嗎?

    安然一愣,經過下午的電話,她知道絕非僅僅只是陪同她一起去洗手間這麼簡單,剛想開口拒絕,一旁的肖曉説話了,安然陪着童小姐過去吧,你剛剛去過洗手間,在道路。

    聞言,童筱婕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肖曉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是啊,安然,你陪童小姐去趟。一旁站着並不瞭解情況的黃德興也開口説道。

    不知道是怕童筱婕會為難安然,還是怕安然會跟童筱婕説什麼,一旁站着的莫非突然開口,我帶你去吧。

    童筱婕小聲笑出聲來,轉頭看了丈夫一眼,笑道:我們去女洗手間,你一個大男人去什麼,再説,我跟學姐這麼多年沒見,自然是想説説悄悄話。

    她這麼説,安然再拒絕已經是不可能,只好點點頭,説道:走吧,洗手間在這邊。説着,便率先轉頭朝會場的出口走去。

    063酒會3

    出了會場,童筱婕追趕上安然的腳步,學姐走這麼快做什麼。

    安然看了她眼,只説道:我以為童小姐很急。

    童筱婕笑笑,與她並排走着,我確實急,不過還不至於這麼急,我們慢慢走吧,我今天穿的鞋子跟有些高,走不了太快,正好,我們也可以説説話。

    我並不覺得我跟童小姐之間有什麼可以説的。安然直接説道。她並不是一個懂得迂迴的人,説話也並不懂得什麼技巧。

    童筱婕笑着,學姐可以直接叫我筱婕就好,不用那麼見外。

    安然站住腳步,轉頭看她,説道:我以為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童筱婕面上依舊帶着笑,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是我想我們應該都彼此熟悉對方吧,至少我是熟悉安然你的,從六年前就熟悉着。

    安然看着她,好一會兒不説話。她不明白這女人想幹什麼,她自認為該説的下午都已經説清楚了。

    童小姐有什麼話,我們可以一次性説清楚。好一會兒,安然看着她定定的説道。有些事她不想再説起,但是如果非要説起並要一個結果的話,那麼就讓它一次性結束吧,有些傷口,看上去是癒合了,但並不是説再去觸碰,已經完全沒有了疼痛。

    顧小姐你不想知道當年莫非離開你的真正原因嗎?童筱婕改了稱呼,看着她的表情也異常認真起來,雖然臉上依舊帶着笑,不過眼裏已經明顯沒有了笑意。

    不想。自動又如何,過去的終究沒法改變,且不管過去為此活得有多麼的痛苦,但是人終究不是為了過去而活的,竟然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又何必再追究過去,追究那一段曾經讓自己苦不堪言的歷史!

    聞言,童筱婕一愣,顯然安然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過隨即輕笑開來,説道:如果我告訴你説莫非至始至終從來只愛着你,娶我,只不過是被逼無奈呢?

    安然一愣,抬頭看她,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被逼無奈,當年誰逼他了嗎?

    看着她的表情,童筱婕嘴角勾起不屑的笑,似乎早就猜到她會如此反應,只冷冷説道:你還愛着他?

    安然蹙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呵呵。童筱婕低笑,沒什麼。抬眼看見會場門口匆匆跑出來的莫非,眼低一冷,嘴邊的笑意未減,再抬眼看安然的時候,語氣相比之前又柔了好幾度,説道:學姐不是説要帶我去洗手間嗎,可以走了嗎?

    安然看着她,好一會兒不説話,最後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門口,安然轉頭對她説道:你進去吧。説完,轉身便要離開。

    在安然與童筱婕擦肩的瞬間,只聽見童筱婕説道:六年前我可以讓他離開你,六年後我當然也可以讓他不再重新走向你,我留得住他六年,便留得住他六十年。説完,直徑朝洗手間走了進去。

    安然愣愣的轉頭看着那打開又被重新關上的洗手間門,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

    再回到會場的時候,在會場的門口遇到臉色略有些慌亂的莫非。他也看到她,想上前,卻又想到什麼,踟躇着並沒有邁開腳步。

    安然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她和這個男人有過最甜蜜最快樂的日子。但是最終只能如同現在,相顧無言。她不知道當年他離開是有什麼難言的理由,但是最終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結果,也許當年離開如他們説的有苦難言,也許就如他們説的,他始終愛的只有自己,但是這一切又能如何,再回首他已婚,她已嫁,只能嘆,他們之間緣份太過淺薄。

    將目光收回,安然目光直直看着前方,抬步走進會場大廳。

    莫非緊緊攥着手,想上去,眼角卻瞥見那邊過來的童筱婕,雙手緊握又鬆開,鬆開又緊握,如此反覆好幾次,最終沒有上前一步,轉過頭,揚着微笑看着那個朝她走來的女人。

    再進去的時候肖曉正陪着黃德興和人説着什麼,身邊童文海已經不見。如此安然稍稍放心下來,她感覺到童文海對自己的特別,她也知道那點特別不過是因為他和母親認識,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之前過去有過什麼,但是記起母親那晚見過他後的態度,她想,如有必要,往後還是避着他點吧。

    安然朝着肖曉那邊過去,眼睛直直看着前面,以至於忽略了從邊上過來的人。

    哎呀。一聲女音驚叫出聲。

    那側面過來的人走得有些急,而這邊安然也是一個沒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着紅酒的手,然後杯中的酒因為震盪,一個搖晃分別前後都灑出了許多,那人和安然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安然多,那人少。

    安然抬頭,只見眼前的女子40左右,微微有些富態,此刻那白色晚禮服上沾了大片酒漬,安然在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你過來。她確實沒有看到,而她也出現的太過突然,自己完全沒有防備。

    那人低頭看了眼自己那被紅酒濺道的白色晚禮服,面色驀地下沉,抬頭就朝安然罵道,你怎麼回事啊,沒長眼睛啊,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

    安然被她這冒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相撞該是兩人的責任,她過來,她也過來,自己沒看到如若是錯,那她也沒看到難道就不是錯嗎?

    你瞪什麼瞪,你這要我怎麼辦,我的衣服現在被你弄得全是紅酒,你説怎麼辦!那人語氣有些太過咄咄逼人。而周圍也因為她的罵聲引來了好些圍觀的人。其中有人將那貴婦認出,忙上前去,哎呀,張夫人,您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貴婦想着就來氣,今天江城一半的名流全都在這,現在弄成這樣,這怎麼看啊!想着,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説道:也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丫頭,走路都不帶眼睛,橫衝直撞的。

    會場的音樂掩蓋不住這邊的爭吵,不遠處肖曉和黃德興也聽到了這邊的爭吵,轉過頭,只看見安然站在人羣中,身上那套淡橘色禮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樣子頗為狼狽。

    064名流悍婦

    你那家公司的,都是什麼素質啊,走路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你知道我這件禮服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你?那位被撞的貴婦罵罵咧咧着。

    原來安然不小心碰到的這為貴婦是某地產公司總經理的夫人。

    此人原本出生草根,當初曾經在鄉下開了個養雞場,後來因為政府建設發展,在那原本的鄉下新建了個車站,而那原本的農村成了城市的中心,而這位張夫人的丈夫也是個有經濟頭腦的人,趁着經濟建設的大流,果斷的關了當初的雞舍,將幾年養雞掙的錢全低價買了車站周圍的幾塊地皮,然後趁着後來幾年的房地產瘋狂發展,那車站周邊的幾塊地皮發瘋似得飆漲,而他們又趁房價最高的時候適時的拋出,這樣幾倍十幾倍甚至上百倍的翻漲徹底讓他們一家暴富起來,而後才用着暴富起來的錢開了現在這個規模不算小的房地產公司。

    即使後來徹底富了,也晉升為江城數一數二的名流一代,出席的也都是各類各樣的酒會晚宴,但是骨子裏改不了的依舊殘留着那原本鄉野村婦的脾氣,暴躁且得理不饒人,也因此成了江城有名的悍婦。

    你説話啊,現在這是要怎麼辦,我的衣服被你弄成這樣,你讓我還怎麼參加酒會?悍婦惡狠狠的瞪着安然,語氣咄咄逼人。

    安然閉了閉眼,真的是有些生氣。卻還是理智的儘量讓自己平和下來,深呼吸了口氣,看着她説道:這位太太,晚上的事就算是我不對,這樣吧,這件禮服的洗衣費由我來出,你看怎麼樣。

    什麼叫就算你不對,本來就是你撞過來,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撞上去啊,還有,洗衣費,哼,你這是打發乞丐呢?我會差這幾個錢?

    安然深吸口氣,説道:那這位太太你想怎麼樣呢?

    我這件衣服是巴黎空運過來的,要10萬美金,這樣吧,你把這衣服的錢賠我,然後再跟我道個歉,這事,我們就算完了。那悍婦一臉理所當然的説道。

    你!安然瞪大了眼,10萬美金,她搶錢呢?真的是有些氣不過,原本就是雙方的過錯,她弄起來全都是她一個人錯似得,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獅子大開口,10萬美金,她怎麼不去搶?

    安然氣急,卻本就不是那種可以豁得出去罵的人,氣急了,也就只能蹦躂出句,你,你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現在是你撞到了我!那貴婦氣勢上就比安然高了好幾節。

    肖曉看了眼那被安然撞上的人,心裏不禁替她感覺到悲哀,不過更多為此而竊喜。她不喜歡安然,從剛來公司起到現在,她一直討厭這個女人,不,不該説討厭,應該是嫉妒,她承認她嫉妒這個女人,嫉妒上天給了她所有一切的美好,美好的家庭,祥和的父母,甚至還有那設計上的天賦,這些一直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可是,她什麼都沒有。

    安然真的是有些氣結,説話也便不客氣起來,是誰撞了誰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上來就算我很小心也未必能比的開。剛剛道歉是禮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並不代表就是我的錯,要是真追究,那也是我們兩方面的,兩人各佔一半,誰也逃不了責任。

    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不成?那貴婦瞪大眼看這安然,那表情似乎能吃人。

    我説了,各佔一半,兩人都有責任。安然也不是被嚇大的,非要跟她來橫,她也不是那種任由人欺負的人,如果自己沒錯,她怎麼也得力爭到底。

    你悍婦氣結,手指着安然剛想説話,黃德興在這個時候上前來,看着安然那狼狽的樣子,眉頭不禁緊蹙在一起。安然,這是怎麼回事?

    沒待安然開口,那悍婦認出黃德興,上前就質問道:黃總監,這是你公司的人?語氣很衝。

    黃德興轉頭,自然也將她認出,陪笑着道:張太太,出什麼事了?安然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有什麼不對還請多多包涵。

    包涵,呵,不敢當!那悍婦冷笑,看着安然咬牙切齒的説道:按她的説法,該我給她道歉,請她多包涵還差不多!

    黃德興瞪了眼安然,笑着説道:張太太嚴重了,安然還年輕,沒見過市面,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見識,她倒是給我長見識了,我就沒見過撞了人還這麼橫了人!那悍婦得理不饒人的説着,今天黃總監自己看着辦吧,非得給我個説法才行。

    聞言,安然胸口起伏的厲害,顯然是被今天這事氣得不清,瞥過眼,不去看她,卻不巧正好對上人羣中的莫非,四目相對,安然看得出他眼中的關心和擔心。轉過臉,將目光收回。

    那張太太想怎麼處理,您看,我待安然給你賠個不是怎麼樣。黃德興説道。今天這裏商政名流雲集,事情鬧大了必定是給人看了笑話,心裏更是暗罵這安然惹到誰不好,偏偏惹上這有名的悍婦!

    原本其實也沒什麼,我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她錯了給我道個歉這事也就完了,可她倒好,講話句句帶刺,沒一句好聽的,依她的意思,還得我給他賠不是才行。那悍婦面不改色的説道:既然如此,那也別説我太計較,這衣服我是從巴黎空運過來的,現在弄成這樣她一定是得賠的,另外,她必須當着大家的面給我道歉!

    聞言,那羣圍觀等人紛紛交頭耳語,其實剛剛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誰錯誰對誰兇誰悍也都心知肚明,但是終究是看熱鬧的,他們並不會為一個無名的小設計師來得罪那難纏的悍婦,所以,圍觀的還只是圍觀着,並不發表意見什麼的。

    這樣吧張太太,安然是我們公司的職員,今天也是我帶來的,所以這衣服就由我來賠好了,我讓安然給你賠個不是,我們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怎麼樣?黃德興打着商量的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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