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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撒旦惡魔之戰

    凝冰|陣窒息般的暈眩!她哭喊着爬向牧淸夜,緊緊抱着他,她要把他揉進骨血裏!他不能有事!抱着他,凝冰嘴唇輕輕地顔動,臉色死一樣蒼白,她好怕,真的好怕!

    天孤寒正在書房裏看書,一個黑影一閃而至!在漆黑的夜裏顯得詭異無比。

    "天孤寒!你可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來人沉悶卻尖細的聲音猶如鬼嚎。

    天孤寒並不回頭,依舊看他的書。"你是説天機老人的事嗎?"冷淡的聲音裏沒有絲毫驚慌。

    黑色人影一甩手,背上的黑色披風發出"譁"的一聲響:"你可知道,那是我們要挾牧清夜的唯一把柄!你這樣讓他逃了,該如何向我交代?!"天孤寒淡漠地抬起頭,看着房樑上的黑色身影。同樣是一身黑衣,帶着一個骷髏面具,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聽聲音可以肯定他氣得不輕!

    "牧清夜的毒已經無藥可解,你要一個死人又有何用?""什麼?!"黑影一躍而下,骷髏面具放大在他眼前,顯得陰森恐怖!

    "唯一的解藥已經被毀了,你沒有了威脅他的把柄,要那個人質又有何用?"天孤寒看着他的眼,那種暴戾貪婪,讓他心裏浮起一種厭惡與噁心。

    "解藥不是已經被截獲了嗎?怎麼會毀了?!"蒼老卻尖利的低叫讓人感覺一種心肺腐爛的錯覺!

    天孤寒不着痕跡地拉開一點距離,冷麪毫無表情:"是.的!但是後來,無意被毀!""沒用的東西!那清夜魔君可是我成就大業的一個重要棋子!就這樣被毀了?"那黑衣人發出狂怒的咒罵,天孤寒頓時眯起了眼。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記得,我不是你的手下!如果你想就此結束我們的約定,我毫無異議!"天孤寒拍案而起,冷酷的眼直視他的目光!

    "哼!好,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儘快殺了他!我不想他在這時候出來壞了我的大事!"黑衣人説完,一揮長袍,破窗而出,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天孤寒閉眼沉思,深深皺起了眉頭。自己怎麼會因為那個丫頭而背起所有的罪責呢?是怕主上傷害她嗎?可又為什麼會怕?難道自己有點喜歡……不,自己喜歡的是寒雨弱啊!可是想想,那天看見寒雨弱和湘菱動手時的狠毒表情,真的像變了一個人!莫非湘菱以前説的話都是真的?天孤寒開始動搖了。

    "天孤寒!"凝冰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氣喘吁吁胞了進來,衝着他就吼,"你説,為什麼不讓我走?"天孤寒不理她,他沒有告訴她,能救清夜魔君的唯一的一條路已經被她毀掉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看見凝冰自責的臉.,不想看到她的絕望,也不想她離開!

    "你説話啊!我要去找清夜!他快死了,快死了啊!"凝冰衝上去抓着他的領子拼命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我不信!我要去救他!你放我離開!你這個混蛋!"

    凝冰哭喊着,用盡全身力氣搖他!怎麼可能呢?清夜那麼厲害,怎麼會中毒呢?怎麼會快死了?怎麼可能沒救了?她不信!她要見他,她好想見他,好想……夜晚凝冰一個人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地上冰冰的,就像她的心。清夜現在在哪兒呢?他在做什麼?凝冰看着空洞的遠方,那兒有星星在閃亮!她抬起手看着玉鐲,這是清夜和她的玉鐲——對啊!玉靈鐲!她怎麼忘了呢?凝冰猛地站起了身,一個東西從懷裏掉了出去!

    是那個錦囊,她早就看過了,裏邊是一個圓錐型的玉佩!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她走過去撿起來,它會對清夜有什麼傷害?是不是該毀掉了?但思緒一轉,她又把錦囊收回懷裏。

    玉靈鐲發着幽幽的亮光,凝冰輕輕撫摸一下,微笑。現在不跑還等什麼時候?哼!以她的輕功,那些小將想追上她還有點距離!她得意地一笑,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幾天的鬱悶一掃而光!她翻身一躍,正想跳上屋頂,卻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天孤寒用他那鐵鉗一樣的手抓住凝冰的手腕!

    "想到哪兒去?"聲音裏,有暴怒,有危險!

    看見這比冰山還冰的臉,凝冰氣得狠狠踹了他一腳!看來她的逃亡計劃還沒開始就要宣告結束了!但是,兩個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一聲冰冷的帶着磁性的低吼破空傳來!"放開她!"

    什麼人可以比天孤寒的聲音還冷還好聽?!凝冰在聽到背後的聲音的一剎那,猛然停住了掙扎!是他嗎?她不敢回頭,會不會只是她的幻覺?那聲音是她的清夜嗎?

    "我——説——放——開——她!"空氣瞬間降至最低,萬物皆凝,連四周的空氣都被凍結了!

    淚瞬間滴落下來!凝冰猛地回頭向清夜看去!是她的清夜呵……她的清夜正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的清夜沒事!她張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説出來。她開始拼命地掙扎,她要回到清夜的身邊,回到那熟悉的懷抱!

    "清夜!清夜!清夜……"凝冰哭着,喊着,笑着,卻只會説這兩個字!

    天孤寒抓着她的手顫了顫,心裏一陣莫名的刺痛,怒氣迅速上湧!他聽到她哭泣的哀求,想放開她,卻始終松不了手……

    牧清夜酷臉劇烈顫動!黑髮瘋狂地飛揚,周身已經被一種黑暗的氣旋包圍,白衣無風自飄。像墮落的天使!地獄惡魔的化身!但他的眼神卻顯得冷漠平靜,始終怒視孤天寒。清夜緊咬牙關。誰能看的出他的心在撕裂啊!他不敢看凝冰,甚至不敢聽她的聲音,他的凝冰……他就要永遠離開她了!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留戀着不想離開!他會怨恨蒼天!

    "你快死了!"天孤寒冷冷地開了口,語氣裏有報復的殘酷,"你知道的,你的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份解藥!而這份解藥已經被毀了!"

    天孤寒字字冷酷,不帶絲毫感情地説:"你會拖累她!""放!開!她!"清夜的聲音裏是不可言喻的痛楚,是帶着血絲的絕望!

    凝冰哭了,她感覺得到,她都感覺得到!他的情,他的痛,他的絕望……她想告訴他,自己永遠不會離開他,但是她的心好痛,哽咽着,一個字也不能説出來!

    孤天寒終於鬆了手。他的短髮開始飛揚,空氣開始流轉,黑色氣焰高漲!如果説牧清夜是地獄的惡魔,那天孤寒就是冷酷的撒旦!枯葉雜草迅速飛旋而升,兩人同時凝聚功力發掌!這一掌,真可謂令天地皆動容!

    "轟隆"一聲,四處飛沙走石!旁邊的大樹攔腰而斷,雜草植物碎屑滿天飛。即便如此,凝冰周圍的少年,毫無損傷,想必這是兩人都刻意保護或避免的。天孤寒和牧清夜兩人同時後退幾步,口吐鮮血!

    眼看第二掌再次對上,凝冰發現牧清夜突然臉色劇變!唇角發紫,面色竟隱隱地開始泛出幽藍!但,天孤寒並沒有發現異樣,看得出他這一招依舊全力以赴!清夜魔君何許人物,容不得他半點大意!

    一掌攻下!

    "不!"凝冰大喊一聲,衝了出去!在千鈞一髮之際,撲身擋在牧清夜身前!

    "不要!"

    天孤寒看見了凝冰!

    天孤寒大驚!這一掌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她如何能受得了這樣致命的一擊!要收回這一掌已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能死!他寧願挨這一掌的人是他自己!他的心如刀割一樣劇痛!他撕心裂肺地大吼出聲!

    清夜劇毒發作,已經痛苦得沒有力氣喊叫了,眼看天孤寒一掌攻來,只能靜等死亡的來臨,他已經來不及回頭看她一眼,他的凝冰啊……他還想最後再看她一眼!

    他看見她了,凝冰的臉放大在他眼前,是他日夜思念的容顏,她在對他笑,笑裏有淚光在閃動!他想要她不要哭,他想要回給她一個微笑,可是笑容沒來得及浮上眼——她!不該在這時候出現在眼前!

    他驚恐地張開眼,驚恐地吼叫,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音!"轟"!一個身影飛出去撞在已折了一半的樹上,再重重掉在地上!

    時間靜止!

    萬物皆靜止!

    "不要啊!清夜!"

    凝冰記得,自己緊緊抱着清夜的腰,仰頭看着她熟悉的臉,綻放出她最美的笑!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對他笑了!她要死了,可是她想笑,看着清夜的眼笑!

    但是,只是一瞬間,她感覺到清夜有力的擁抱。天地一瞬間在旋轉、震動!她離開了清夜的懷抱,一種温熱而清涼的血紅色液體噴灑了她一臉!

    一切都瞬間改變!一切已經還原!這一掌依舊打上了清夜的背!

    天孤寒愣楞的,臉上的驚恐還未消散。

    凝冰一陣窒息的暈眩!她哭喊着爬向牧清夜,緊緊抱着他,她要把他揉進骨血裏!他不能有事!抱着他,凝冰嘴唇輕輕地顫動,臉色死一樣蒼白,她好怕,真的好怕!她擦着他臉上的血,看着他呢喃低語:"清夜,你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會恨你!不要死……不要……

    "冰……冰兒!"清夜黑玉般的眼依舊清亮如昔,"別恨……我!"他寧願死也不希望她恨他啊!

    "嗚嗚……那你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凝冰像個嬌憨的小女孩兒,淚,一顆接一顆打在清夜臉上,"你好好活着,我就不恨你!"

    "別哭……"清夜費力地靠着樹支撐着身體,抬起手,温柔地拭去凝冰臉上的淚珠。"哭了……就不漂亮了。"他微笑,笑如晚霞般絢爛,帶着着泥土的清香。他,輕輕地,將唇觸到她的臉上,輕輕地,吻去她的淚光,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天孤寒背過頭去,儘管心裏酸酸的,悶脹得難受,他也依舊紅了眼眶!經過剛才,他終於知道,這個不屬於他的女孩兒,不知在何時已經佔據了他的心!不是僅僅的傾慕,不是單單的欣賞,不是像對寒雨弱一樣帶着瞭然的追求;他喜歡她,喜歡她的胡鬧,喜歡看她笑,喜歡她的一舉一動……他不想看她哭,不想看見她現在的絕望。所以他開了口。"找神醫司馬修閻,説不定他還有得救!"現在,她們已經在趕往溟山的路上,司馬修閻正是住在溟山。

    "哥哥,還有多久才到啊!"

    這次天湘菱也跟了來。因為凝冰自從清夜昏迷以後,終日不思茶飯,以淚洗面,哪裏還找得到昔日的開朗。湘菱陪着她,至少可以勸她照顧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又迷失在恐懼的神遊裏,丟了自己。

    "已經進了溟山了!"天孤寒這幾天為牧清夜輸真氣續命,現在很疲乏,也盼着快點到達溟山。他們的馬車不敢跑太快,所以儘量找捷徑而行。

    馬車跑到溟山腳下的一條山路,突然馬車一陣顛簸,馬兒嘶鳴一聲停下了。天孤寒掀開簾子,面色不豫地看着這幾個不要命的強盜!

    "站住!"站在最前面的是個個子矮小的漢子。

    他們現在時間就相當於生命啊!牧清夜不但心脈俱斷,而且據他所知,他中毒已有半個多月,而鬼王的"蝕魂奪命散"只需一個月就會毒發身亡!現在解藥已毀,只怕那司馬修閣縱是華佗再世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另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喊向他們喊道。

    這一夥強盜有二十多個人,但天孤寒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他只需一招,就可以送他們全部上西天!只是他沒有時‘間下車來陪他們玩!

    "哼!識相的快滾!"天孤寒冷酷的聲音足可以殺人!那些傢伙看見天孤寒那撒旦一樣的冰冷眼神,都懼怕得悄悄後退,沒一個人敢衝上來。

    突然——

    "大膽狂徒!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盤打劫,活得不耐煩了!"憑空冒出一個俊悄的公子擋在他們車前。

    劫匪中那個滿臉鬍鬚的大漢正看着天孤寒有點心怯,正好對上這個人!看這小子年紀不大,應該挺好收拾,殺雞儆猴豈不妙哉!他得意地大笑!

    "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敢壞我們的好事!兄弟們,上!先解決了這小子!"

    一聲令下,那些劫匪一擁而上,"砰砰鏘鏘"和那個人打了起來。看起來那人身手不錯,像逗着那些人玩一樣,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凝冰被外邊的吵鬧驚動,探頭一看,只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我們走!"天孤寒冷冷地對車伕講。

    "哥哥,人家幫我們耶!我們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天湘菱抗議。

    天孤寒看她一眼,並不答話。"走!""哥!你……好,你不幫,我去!"天孤寒還沒來得及拉住她,湘菱就已經一躍而下!

    "姑娘,不用幫忙了!這些傢伙,我能搞定!我逗着他們玩呢。"那人見湘菱要來幫忙,兩三招就讓那些人全部趴下;了,然後得意地對湘菱説。

    天湘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不知道我們時間緊急嗎?誰有空看你玩!"

    "唉,我是幫你們唉!不説謝謝就算了,還這麼兇!小心將來嫁不出去!"那人楞了愣,沒想到自己沒聽到謝謝還被罵!

    天湘菱氣得抬腿就是一腳,轉身上車,她可沒時間陪他鬧!

    "幹嗎踢人?臭丫頭!"

    那人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腳,怎麼可能罷休,正要上前找她理論,卻被凝冰吃驚的叫聲喊住了!

    "死馬一腳?"

    那人抬頭一看,車上的姑娘很眼熟,雖然不認識,但是"死馬一腳"這個稱呼他可不會忘!

    "是你?"司馬一皎立刻驚喜地叫出聲。

    哈,原來都是老朋友了!遇到他,凝冰早忘了當時他和她當時的不愉快,反倒有種老朋友相見的欣喜!更令人詫異的是,司馬一皎在得知他們要去找神醫的時候,竟然告訴他們,他就是神醫司馬修閻的曾孫!一切就是這麼巧!溟山上的茅屋裏。

    牧清夜靜靜地躺在那裏,白衣依舊,卻沒有絲毫生氣。寒目緊閉,眉頭高皺,似乎忍受着極大的痛苦。他的嘴唇青紫,臉色發黑,還泛着幽幽藍光,看起來就像真正來自地獄的魔!

    白鬚白髮的老人一臉嚴肅。

    "難!‘蝕魂奪魄散‘是鬼王一生精煉所致,世上除了那唯一的解藥無人能救!而且他筋脈俱廢,若不是有真氣續命,現在怕是已經沒命活到現在了!現在,毒以人心肺,就算有解藥也救不了他了啊!""神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凝冰涕淚縱橫,她看着清夜那個樣子,她的心好痛!已經痛得快要死掉了!她已經快崩潰,她快受不了了!

    "唉!什麼人不好惹,偏要惹那鬼王呢?"神醫嘆息,"那鬼王的下毒手法世上獨一無二!只要他想毒的人,絕不可能逃得掉!"

    天孤寒聽得一陣臉紅,那天機老人正是中了鬼王的迷魂散才被他們抓到的。毒害牧清夜,也是主上的命令,他要控制他,以助他完成大業,而‘蝕魂奪魄散‘正是最好的選擇!牧清夜是聰明的,想來他是發現了鬼王的蹤跡,怕連累凝冰才會不告而別吧!被鬼王盯上的人,絕對是逃不掉的!那傻丫頭還怪牧清夜不辭而別!

    "嗚嗚……神醫,你一定要救他,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能救得了他,要我的命都可以!"老人為難道:"唉!你們走吧!他沒救了!""求求你!嗚嗚……求求你了!……"凝冰跪在地上,瘋狂地向老人磕着頭,額頭很快滲出殷紅的血絲。她快絕望了,她快瘋狂了!天孤寒看凝冰這個樣子,心一陣陣抽痛,卻又無能為力!他和湘菱還有司馬一皎三個人都拉不住她。一陣拉扯,"啪"的一聲,一個東西從凝冰懷裏掉了出來!天孤寒看清楚那東西的時候,猛的一怔,眼睛立馬閃耀出希望的光彩!

    "錦囊?"

    他快速撿起錦囊打開,衝凝冰大喊:"凝冰,牧清夜有救了!,,

    所有人都吃驚地停住了動作,疑惑地看着他。

    "原來你沒有毀掉這個錦囊?"他的眼光是驚喜的,又有些澳惱。唉,又被那丫頭擺了一道!見所有人都等着他説下去。他忙拿出錦囊裏的玉佩用內力一捏。滾出來一顆椋色的藥丸。

    "追魂丹!"神醫大叫一聲,從天孤寒手裏拿過藥丸。原來那錦囊裏裝得是解毒的藥丸,也是那個主上要挾清夜的致命籌碼!怪不得那些人説,有了這錦囊,清夜逃不掉了。凝冰心裏一喜,抹了把眼淚,暗暗心驚!差一點自己就把它毀了!到時候,她不後悔得撞牆才怪呢!想到這兒,她氣呼呼地瞪了天孤寒一眼!幹嗎不早告訴她?

    天孤寒無辜地看着她,怎麼好像錯的是他了?!不關他的事耶!……

    "唉!"神醫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我説過,現在有解藥也救不了他!"神醫摸着蒼白如雪的鬍鬚,長聲哀嘆!

    "什麼?"凝冰尖叫一聲,衝上去一把抓着神醫的領子!神醫被她抓得喘不過氣,忙道:"別急,先給他吃藥,吃藥,額,吃藥!"凝冰聽了,這才放開他,一把從他手裏搶過藥丸。司馬修閻"咳咳"幾聲,忍不住長呼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都這麼衝動!他見凝冰給牧清夜餵了藥丸,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臉上有説不出的無奈和凝重。"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修煉嗜血魔功!"天孤寒大驚!那嗜血魔功是世上最毒的上乘武功,已經失傳多年。聽説練了它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走火人魔,即使練成了,輕則心性盡失,六親不認!重則斃命,血脈爆裂,粉身碎骨而亡!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天孤寒嚴肅冷酷地問道。

    本來所有人都聽得眼前一亮,在看見天孤寒那恐怖的臉色之後,心一直下沉。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只要他能活着就好,不管什麼辦法,我都要試試!"凝冰急切地打斷他的問話,現在,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要試試啊!她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嗜血魔功已經失傳多年了!"天孤寒輕嘆。"什麼?難道就沒有人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了嗎?"凝冰的心隨着他的嘆息驚顫,核桃一樣的眼睛又紅了起來!這次,清夜真的難免一死嗎?不過,她決定了,不論生死,她都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在哪個空間,不管在哪個時代,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她都要和他在一起!生死,相隨!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一陣淡淡的清風吹進來,甜甜的,有一種輕鬆的味道……

    神醫看着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他記得幾十年前,那個像魔鬼一樣有着血紅的眼的人來求醫,他見過那人死的時候面色的淒厲,他記得那人粉身碎骨化為血雨時的恐怖,他怎麼可能忘得了啊!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那人臨死前交給他的那本帶着濃濃血腥味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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