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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高挑修長的倩影映入眼簾,玄音咧開的嘴就興奮得不曾闔攏。

    也不管採情對他視若無睹、不理不睬,徑自跟霓幻、召夜、沉睡寒喧問候,他宛如渴望引起主人關注的哈巴狗,緊黏着她跟進跟出的寸步不離。

    最後在召夜回房睡覺、沈睡回房去試採情帶給他的衣物,以及霓幻也識相的跟着離開客廳後,玄音才總算能跟她獨處。

    他火熱的眼眸緊鎖在三年不見的容顏上,微沉的音調帶着掩不去的亢奮。

    「球球,我好想妳!」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她説。

    「我一點也不想你。」冷淡的説完採情旋身走下二樓。

    剛才一到她就直接上二樓和霓幻他們打招呼,也沒細看採夢齋裏的陳設,這會大夥全走光了,所以她想下樓看看店裏的佈置,以及陳列架上的各式古物。

    她學的是考古,店裏各式各樣的古物,理所當然會引起她濃厚的興趣。

    只是此刻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心思研究那些價值不菲的古物是來自於何朝何代,有着怎樣的歷史,她只是以平靜的表象來隱藏自己脱序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身旁緊跟着她的人,讓她連體温都莫名的升高。

    玄音亦步亦趨跟着她下樓,獻寶般的再説:「球球,我買了妳最喜歡的一出歌劇的票,還是貴賓席的哦,後天開演,我們一起去看。」

    採情站在一尊唐三彩的陶俑前,一副很專注欣賞的模樣,沉默着沒有回絕也沒有答應。

    三年不見,再次相見,她原以為自己可以保持平常心,至少不至於生起太激越的情緒反應,但她錯了,她心中的激動之情澎湃洶湧,超乎她的想象,她得努力的壓制,才能不讓激昂的情緒泄漏半分。

    玄音凝視着身邊心心念唸的人,難忍心中碰觸擁抱她的渴望,但又不敢孟浪的將她抱摟入懷,怕嚇着她,只好悄悄的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以慰解多年的思念之情。

    採情卻恍如觸電般的退後了一步。

    她嚴厲的斥道:「不要碰我!」

    他俊美的臉龐在見到她愀然而變的神情後,惶恐了起來,吶吶的解釋,「球球,我只是因為太想妳了,所以才忍不住想握握妳的手。」看來當年的事仍令球球耿耿於心,無法釋懷。

    可導致這種局面是他親手造成,當年是他太莽撞欠缺思量,才會鑄下錯事,目前除了耐心等待她的原諒,他也無法可想。

    瞥見他慌亂的神情,採情斂眉垂目,低聲道:「我累了,想睡了。」説完就再走回二樓。

    玄音也沒説什麼,默默跟着她上樓。

    送她進到客房,他駐足在房門外半晌,才走回自己的房間。

    採情坐在梳妝前,舉起方才玄音碰過的手,適才之所以有那樣的反應,是表不她的身體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

    她還在排斥他的碰觸?

    凝注着左手的眼神幽幽渺渺,思緒飄回了十七歲那一年的春天……

    十七歲,正值青春飛揚的年紀。

    採情就讀一所市區的中學。

    放學後,徐徐的春風微微的拂亂她的短髮。

    唇畔含笑的她,傾聽着身旁一名同齡男孩侃侃談着自己的理想。

    「航海呀,那真是一個很棒的夢想呢。」這樣説着時,她一邊暗忖着自己未來的夢想是什麼。

    濟世助人的醫生、循循善誘的老師、才華洋溢的設計師……她都沒興趣,到底她想做的是什麼呢?

    男孩是與她同校的學生,眼眸晶亮的述説着自己偉大的志向。

    「就是呀,我的船要航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要發掘沒有人到過的地方。」説着他側首看向身旁的她,瑩然的眼神湧現紅色心心,「到時候我再帶妳一起去好不好?」

    沒有多加思考,她欣然點頭,「好呀。」沒有察覺到男孩的愛慕之意,她仍在思索自己未來想做的事。

    來到校門口,男孩正想開口再説什麼時,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喚--

    「球球。」

    隨着聲落,那個人也跟着來到兩人面前。

    男孩感受到對方投來的迫人眼神夾帶着隱怒,不知不覺的略略退後了一步。

    「什麼事?」看向玄音那張俊美的臉龐,採情絲毫沒有發覺他的不快。

    「妳剛才在跟他説些什麼,笑得那麼開心?」玄音走過去,硬是擠開了男孩,取代他的位置。

    「在談未來的夢想,」提及此,她順口一問:「玄音,你未來有什麼夢想嗎?」

    「未來的夢想?」俊美的臉上綻起炫目的笑容,他想都沒想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娶妳為妻,然後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就讀別的學校的他,每天下課都會過來接她一起回去。

    他話甫落,就招來採情兩枚白眼。「你不要每次都在那邊胡説八道。」

    他認真的看着她,鄭重其事的説:「球球,我説真的,我唯一的夢想就是娶妳當老婆。」

    他的話引來一旁被冷落男孩的訕笑。

    玄音立即殺去一記威嚇的眼神。「你在笑個什麼屁?」

    他被那懾人的眼神嚇得微微退後一步,但又不想在心儀的女孩面前示弱,於是逞強的説:「我只是在想這種事你也好意思拿來當夢想説,再説你想娶,也要問問看別人是不是願意嫁給你呀。」

    玄音緊握想扁人的拳頭,冷冷的瞪住他,「球球將來一定會嫁給我的。」

    一旁的當事人對於他這樣的話,從小到大不知聽了多少遍,早已經見怪不怪,她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懶得再跟他爭辯什麼。

    「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玄音壓低嗓音在男孩耳旁撂下話後,急忙大步跟上去。「球球,等我一下。」

    「你先回去,我跟飆風、召夜約好了,待會要去逛街。」

    「我可以陪妳一起去呀。」

    採情一口拒絕,「不要,我們女孩子逛街,你一個男生跟着多奇怪呀。」

    他不死心的再説:「我不會覺得奇怪呀,如果妳們買了什麼東西,我還可以幫妳們提回去。」

    「用不着,你跟來只會礙手礙腳而已,我看到飆風和召夜了,快點回去,不準再跟着我。」説着,她朝飆風她們跑過去。

    目送她離開,玄音回頭梭巡着方才的男孩的蹤影,鎖定後,一路跟着他,然後將他拖進一條暗巷裏。

    巷子裏隱約傳來哀號聲,還有恫嚇的話--

    「以後要是你敢再接近球球,我就真的扭斷你的手,聽到沒有……回話呀,啞了嗎?」

    「聽、聽到了。」

    採情察覺到那天跟她侃侃説着自己夢想的男孩,不知從何時起避她如蛇蠍,一見到她就急急忙忙的逃走。

    她覺得奇怪,加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幾次類似的情形。

    每當她跟男孩成為有説有笑的朋友,沒隔幾天,甚至是翌日,他們一見到她就會露出非常恐懼的樣子。

    起初她並不以為意,以為是自己無意中説錯了什麼話,惹那些人生氣,所以他們才不想再接近她。

    可這樣的情況愈來愈多,她無法再坐視不理,但思前想後,她也想不透自己説錯了什麼話,導致他們對她的態度改變得如此大。

    最後她決定直接去問那男孩。

    不過還沒問,她就已經知道了原因。

    因為那男孩正跟一個同學談及那天發生的事。

    「想不到你居然也遇到了他。」男孩的同學一臉同情的説。

    「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一出手就扭住我的手臂,差點把我的手給折斷!」男孩在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時仍心有餘悸。「接着他就逼我不準再去騷擾俞採情。」

    「如果你不答應,他真的會折斷你的手。我聽説有一個人就是因為嘴硬,差點就死在那小子手裏。」

    「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竟然這樣為所欲為!」男孩忿忿不平的説着。

    「怎麼?你想去找他報仇呀?他那一身怪力很驚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惹他比較好。」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還有捨不得俞採情吧?」男同學揶揄的説,「算了吧,雖然俞採情長得不錯,但犯得着跟那種流氓爭嗎?萬一真的賠上小命多划不來。」

    用不着再聽下去了,採情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一切都是玄音在她背後搞鬼,是他威脅恐嚇所有和她接近的男孩,而且還動用暴力。

    很好!該死的玄音!

    如往常來接她下課的玄音很快的就發覺到她的神情不太對,問她,她也只是冷眼瞪他,什麼話都不跟他説。

    因為一旦她開了口,勢必會立刻跟他吵起來,她想等回到家再跟他算這筆帳。

    隱忍下來的怒氣一直到回到家,終於爆發開來。

    來到家門口,採情嗔怒的斥道:「你給我説清楚,你究竟在背地裏做了多少這種事?」

    縱使玄音早就察覺她情緒不對了,但對於她突然口出怒言,還是吃了一驚。

    「球球,我做了什麼事惹妳生氣了嗎?」他一臉茫然的看着惱怒的她。

    「什麼事?你做了什麼好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還要我逐一的提醒你嗎?」一思及他不知揹着她使用威脅和暴力的手段對付過多少與她有過接觸的男孩,她的怒火不禁更熾。

    他憑什麼這麼對待與她有往來的朋友?誰賦與他這種為所欲為的權力?

    他很無辜的説:「我真的不知道妳在説什麼。」

    嚴厲的眼神定定的瞅住他,不容他有分毫的狡辯。「你還在跟我裝傻!好,那我就提醒你,你前幾天是不是恐嚇過一個跟我同校的男同學,還威脅人家要扭斷他的手?」

    玄音兩道好看的眉毛一擰,「他跑去跟妳告狀的?」

    「不是,他一看到我就像見到鬼一樣,哪還敢再跟我説半句話,我從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下流、無恥、卑劣的事來!」

    他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理直氣壯的回道:「無恥的是他們,他們不該去纏着妳,我沒有真的扭斷他們的手,已經是便宜他們了。」

    聽他居然還這麼狡辯,採情氣壞了。

    「你隨隨便便就用武力去恐嚇別人,這跟流氓、混混、無賴有什麼兩樣?」

    對她疾言厲色的責備,玄音也惱了。

    「妳這是在為他們生我的氣?」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在你沒有徹底的檢討反省自己的錯以前,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投給他忿忿的一瞥,她隨即推開大門走進屋裏。

    但還沒來得及將大門落鎖,玄音一手抵住大門,以強勁的力道強行推開,跟着進屋。

    「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認錯?」

    「你還説沒有錯?你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使流氓行徑的人來,出去!」她推着他,試圖將不請自入的不速之客給驅趕出去。

    然而比她高了近十公分的玄音豈是她輕易就能撼動得了的,她只是徒然在浪費力氣而已。

    「我説過要娶妳的,球球,妳就不該讓那些討厭的蒼蠅蚊子在妳身邊打轉,我趕走他們有什麼不對?我保護自己的女人有什麼錯?」

    他專橫的話為採情的怒氣更添上一把火,她瞋住他氣道:「我從來就沒説過我會嫁給你,你不要自己在那邊一相情願,還有,我也不是你的女人,用不着你保護!我要跟誰交往那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更沒有權利那麼對他們,你太過分了!」

    玄音瞬間陰沉下臉,美麗的眸底燃起兩把怒焰。

    「我管不着?好,那我馬上就讓妳名副其實的變成我的女人!」他往前跨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她被他詭邪的臉色駭住,不由自主的跟着想後退一步。

    「我剛才已經説了,我要讓妳確確實實的變成我的女人!」

    「不要--」驚覺到他想做的是什麼事,她想逃,但還沒來得及移動腳步,她的雙肩已被他的大手箝制,他的臉頃刻間朝她罩下來,堵住她脱口的尖叫。

    他肆虐的唇吻住她的,粗魯的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的吸吮住她的粉舌。

    她抗拒的咬傷他的嘴,他更加粗野的吻痛了她的唇和舌。

    她的初吻就在這種情況下被蠻橫的奪走了,可她來不及傷心,因為她胸前傳來的騷動讓她更覺驚惶恐懼。

    她的上衣被他撕裂,胸罩被解開,盯着她嫩白、豐盈的雙峯,玄音的眸底瞬間燒起一把熊熊慾火,他一手肆無忌憚的揉撫着她柔嫩的酥胸,將頭埋在她另一邊的豐盈上吮吸。

    「不要,玄音,快住手,如果你敢再繼續,我一定會恨死你!」她驚慌的捶打着他。

    然而已經被暴怒和慾火淹沒理智的他,只顧着想滿足自己的慾望,無視於她的哀求,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住手!爸、媽、大哥……」她掙脱不開他的蠻力,害怕的呼救着,但除了他們之外,屋裏再無其它人在。

    她扭動着的嬌軀形成一股巨大的引誘,更加刺激着玄音,他脹痛的慾望急着尋找發泄的出口,飛快的扯掉她的裙子和底褲,讓她的胴體毫無遮掩的裸裎在他面前。

    沒有經驗的他不懂得要先愛撫花徑,等花徑有了足夠的滋潤再進入,拉下長褲的拉煉,就將脹大的堅硬挺進她的秘境。

    「啊--」身子宛如要被撕裂一樣,採情疼痛得流下眼淚。

    「你這個渾蛋!」多家的户長多奇音震怒的手執木棍,一棍一棍狠狠的落在兒子身上。「你竟然跑去玷污了球球,犯下這種滔天大錯,你要我怎麼向俞家交代?」

    「我會娶球球的。」玄音跪在地上,也不呼痛的承受着父親的毆打。

    「你這個孽子,聽你的口氣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多奇音被兒子理直氣壯的回答氣紅了眼,愈打愈狠。

    「小小年紀你就色膽包天的幹出這種醜事,我乾脆現在就打死你,省得以後你做出更不可饒恕的錯事,毀了更多女孩的清白!」

    玄音抬起頭注視着憤怒的父親,用堅定的口吻道:「除了球球,我不會再對別人做這種事。」

    聞言,多奇音驚怒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你説什麼?你死不認錯也就算了,還對球球抱有不軌的意圖!」

    言珍珍在一旁看着丈夫毫不留情的怒打兒子,兒子被修理得慘兮兮,心有不捨,走過去在老公耳旁低語了幾句話。

    誰知不説還好,一説多奇音更火大了,下手更不留情。

    「喜歡?你以為喜歡一個人是用這種方式在喜歡的嗎?你這個渾帳!既然喜歡球球,就更該好好的珍惜她,你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我怎麼會教出你這種兒子?!」

    聞言,言珍珍眉一揚,冷冷的開口,「你當然不會教出這種兒子,因為兒子都是我在教的,我看你要不要乾脆連我也一起打算了!」

    他抬頭一瞥,見老婆大人板起了美麗的臉孔,頓時驚覺自己説錯了話,火氣當下消了三分,連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珍珍,我怎麼會這麼做呢?!我疼妳都來不及了,哪捨得打妳一下,我剛是在教兒子,喜歡一個人就得像他爸我這樣,全心全意的呵護妳,怎麼可以不問人家的意願就用強的呢?」

    她也回以一個笑容,細聲細氣的説:「是嗎?那今晚我想一個人獨睡卧房,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他一愕,顧不得兒子還沒教訓完,察覺親愛的老婆真的動了怒,急忙好聲好氣的問:「那我睡哪裏?」

    「客廳大得很,你愛睡哪就睡哪。」垂眸瞅着跪在地上的兒子,看得出來對於下午發生的事,兒子早就萬分懊悔了,她開口,「你也教訓得差不多了,我該帶他到隔壁去跟人家賠罪。」説着也不再理丈夫,她直接擰住兒子的耳朵。

    「走吧,你這隻小色狼,跟我去俞家道歉認錯。」

    「啊。」玄音吃痛得低呼一聲,然而比起父親的棍棒加身,母親已經算温柔多了,他遲疑的望着母親片刻,並沒有移動腳步。

    瞧出兒子的心思,她斥道:「幹麼,沒臉去見人呀,在你這麼莽撞的幹出那種事前,怎麼不冷靜的想清楚一點後果會怎樣,挨你爸一頓打是小事,我看球球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雖然從小她就看出玄音對球球的心意,可也沒料到兒子竟會對人家用強的。「既然不該做的事你都做了,再沒臉見人也得過去賠個罪,聽候人家的處罰。」

    玄音沉默的站了起來,跟隨母親到隔壁俞家去。

    一進到俞家屋內,言珍珍歉然的開口,「心怡,對不起,都是我沒教好玄音,才讓他犯下這種錯,我帶他過來,看你們打算要怎麼處置他都任由你們。」

    王心怡看看她,再盯着玄音,喟嘆一聲。

    「事情都發生了,再怎麼處罰玄音都沒有用。」球球雖然是她收養的女兒,但從收養她的那一天起,她就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在疼愛,發生這種事,身為人母,她自是十分不諒解玄音,可卻也明白即使再怎麼責打斥罵他,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

    可身為採情大哥的沈睡卻無法這麼輕易就饒了玄音,一記拳頭霍地朝他的左頰揮過去。

    玄音被打得後退了一步,嘴角滲出了一絲腥紅。他沒有反擊,無言的承受着沉睡一拳接着一拳,直到站不住的跪倒在地。

    「夠了,大哥。」

    樓梯口傳來一個聲音,令玄音倏地抬頭。

    「球球!」

    站在樓梯口的採情看向母親。「媽,妳讓那個人走,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他出現在我們家。」

    「球球,我……」玄音急忙的上前想解釋什麼,卻被沉睡一把攔住,不准他再接近妹妹。

    「聽到了沒有?滾出去,以後不準再過來!」

    「球球,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妳,我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了……」他一邊被沉睡奮力的推到門口,一邊不死心的嚷着。

    球球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外,他企圖想再闖進去,沉睡站在大門口,以一夫當關之姿,守在門口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讓我進去見球球!」

    「你沒聽清楚她説的話嗎?她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滾!」

    他不死心的想奪門而入。

    言珍珍勸阻兒子,「走吧,玄音,你要是不想讓球球更恨你,就先回家吧,等過一陣子她氣消了再説。」

    玄音懊喪不已的再看了俞家大門一眼,頹然的跟着母親先回家,只是他沒料到這一等,就足足等了數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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