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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粉紅的驚訝

    整整一天課程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老師在講台上説着天書,我在講台下聽得雲裏霧裏的。

    直到放學了,我才暈乎乎地揹着書包,提着一大包的參考書回家,無意間瞥了眼對面街的危樓,突然被雷擊到一般想起了昨天的約定來,要不要去呢?……

    在扶手原本顏色都看不出來的樓道里,我摸黑向前緩慢移動,剛進樓道的時候看到那扶手髒得沒話説,我根本就沒敢把手往上放,天啊,這裏怎麼沒個燈的?難道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夜視?

    樓梯口堆放着一些黑糊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破的房子裏,以前遠遠地看過這幢危樓,沒有想到,外表這麼殘破的樓房,裏面竟然——更破!

    那個黑黑的是什麼?好像還會動!哦!老鼠啊!啊!啊!啊!媽媽呀!

    我倒退了一步,幾乎靠到了牆上,天啊!那隻肥碩的老鼠還閃着它那小眼睛朝我這邊過來了,救命啊!它,它,它想做什麼?

    就這樣老鼠進一步,我就後退一步。

    苦難地嚥下口水,戒備地死瞪着那隻囂張的老鼠,誰來救救我的?

    被逼到牆角的我抱着書包不敢亂動,深怕惹得鼠大爺一個不爽咬我一口!鼠大爺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吃,嗚……我可不想去打狂犬疫苗!咦?被老鼠咬是打狂犬疫苗的嗎?我在想什麼呢,眼前的老鼠還沒解決了,竟在想那不着邊際的事!

    啊!對了,中午的麪包沒吃完!還好中午胃口不佳,現在可算派上用場了!

    立刻打開書包努力掏出那塊幾乎被我遺忘了的麪包,親愛的麪包!你可救了我一命啊!以後我會多去那家麪包房……多買幾個麪包的!

    哆嗦着丟出那小半個麪包,果然,老鼠轉移了注意力,我飛快地奔向樓上!就怕跑慢了一步又被那老鼠盯上。

    終於來到了温劍忻的家門口,如果他給的地址沒錯的話……

    那被老鼠嚇破了膽的我,抖着顫抖不已的腿,久久沒能平復過來,今天的驚嚇比以前被老弟騙去看恐怖片還嚇人!至少恐怖片那都是假的,而那隻老鼠是貨真價實的!嘖……話説回來,那隻老鼠長得還真是肥。

    要不要敲門呢?我徘徊在温劍忻家門口……抬起的手又縮了回來,來回徘徊着,我這樣在人家門口來回晃悠,會不會被經過的人誤會我是小偷?或者是……跟蹤男生變態!呸,呸,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再次抬起我那肉肉的爪子,唉,還是敲不下手。難道乾站着直到裏面的人出來?我想他應該沒這種超能力的吧?

    “咔嚓”一聲,門竟然開了!難道温劍忻真有超能力不成?

    “呃?你是?”開門出來的竟然是大美女!顯然她也被我的到來嚇了一跳,手上提着的垃圾袋差點掉在地上。

    “那個……這個……我,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解釋我在她家門口徘徊的理由,不擅長與人交往的我頓時臉漲得通紅。

    “忻忻啊!來客人了!快出來啊,客人耶!”

    呃……我的出現有這麼的讓人激動嗎?忻忻?是指温劍忻嗎?這麼爆笑的名字,哈哈!跟他的形象完全不搭調,笑死我了!

    “快進來啊,千萬別客氣,我幫你拿書包吧。”不由分説她搶着把我的書包奪了過去,那個,那個不用這麼誇張吧,不要搶我書包啦!我,我,我想要回家!

    “媽,你很吵耶……啊,你終於來啦?”温劍忻皺着眉走了出來不滿道,看到我以後,他的表情稍稍有點驚訝。

    “呵……呵呵,我,我來了……”其實我很想跑的……

    “不用害怕,這是我那不成器的老媽,你可以當她是隱形的。”温劍忻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説道。

    “你這死孩子,説什麼呢你,哪有這麼介紹你可愛又大方的老媽的!”温劍忻的母親拿來雙拖鞋示意我換上後,又噼裏啪啦地説了一堆,“來,我們不要理這個臭男生,跟姐姐到這邊來説哦,小妹妹啊,你叫什麼名字的?怎麼認識我兒子的?我叫温嵐,千萬不要叫我阿姨哦,我還年輕呢,叫阿姨會把我叫老的,叫我嵐姐或者姐姐也可以的哦。”

    “我叫錢潞,是昨天認識的温劍忻,其實是這樣的……”有點被温劍忻的母親,嗯……嵐姐的熱情嚇到了。慢慢地訴説昨天發生的事,當然,嵐姐她似乎自動刪掉了一些不唯美的鏡頭。

    “哇!想不到我兒子也會見義勇為?兒子你轉性啦?”嵐姐抬手去摸温劍忻的額頭,卻被躲開了。

    温劍忻瞪着嵐姐的手防備地説道,“你才轉性了……別拿你拿過垃圾袋的手來碰我。”

    “切,你是我生的,摸下會死啊?”嵐姐滿不在乎地甩甩手説,我發現……温劍忻似乎有點潔癖。

    温劍忻皺眉跳的更遠,“摸是沒問題,但是你的手沒洗之前別想往我身上粘。”

    “真無趣!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木頭似的兒子的?要是女兒就好玩多了,潞潞還是你可愛!”嵐姐撇撇嘴象徵性地抗議了兩聲,就想撲到我這邊來,我要不要躲呢?雖然我沒有什麼潔癖……但是,温劍忻説了以後就稍稍的有點在意了。

    “別老占人家便宜,快給我去洗手!”

    “知道啦,不就洗手嘛,急什麼的……”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啊!啊!啊!”

    “發生什麼事了?”温劍忻聽到廚房傳來的慘叫聲,立刻衝向廚房,沒想到他也突然僵硬地站在那裏不能動彈。

    廚房裏出怪獸了?小心翼翼地靠近温劍忻小聲問道:“怎麼了?”

    “蟑……蟑……蟑螂!”

    “哦,蟑螂啊?”不就是蟑螂嗎?幹嗎都那表情,不光是温劍忻石化了不動,就連他的母親就是嵐姐也縮在角落裏,原本就不大的廚房更顯得擁擠了。

    穿過温劍忻的阻礙看向裏面,這兩個人是絕對幫不了我什麼忙了,瞧他倆的樣子,嘆了口氣,我脱下腳上的拖鞋,拿在手裏準備朝蟑螂移動。

    “啪!”一拖鞋拍下去蟑螂死光光,又環保又有效。

    失去了一個戰友的蟑螂大隊,被逼到了最角落裏。忍無可忍下決定絕處逢生準備反擊,一隻只都威脅性地抖動翅膀,觸鬚囂張地舉高。它們在這個地盤這麼久,還沒碰上什麼人敢挑戰它們的權威。

    做好準備要起飛了!

    啊!啊!啊!我忘記蟑螂還會飛!天啊!我差點丟掉了拖鞋抱着頭飛奔逃命,但向後看了一眼石化了的温劍忻,還有他的母親,硬着頭皮也要上了!殺啊!

    “啪!啪!啪!”三聲只見蟑螂大隊還來不及起飛,就被我扼殺在了水槽附近,從來沒發現我的運動神經這麼發達的,竟然穩、狠、準!打中了那囂張的蟑螂。在温劍忻和嵐姐崇拜的眼神下,小小地陶醉一下……

    “潞潞你,你,你好厲害哦,決定了!”

    “決定什麼?”我愣了下神問,看着嵐姐閃閃發亮的眼睛……不好的預感從背後爬了上來,一滴汗自然地再次出現。

    “決定以後潞潞就是我的偶像了!太崇拜你了,這麼可怕的蟑螂都敢殺的!惡……打死我也不敢去碰它。”

    呃……殺蟑螂的偶像?我才不要做這個偶像啦!嗚……早知道就不這麼衝動了,真是拿嵐姐一點辦法也沒有,同樣是媽媽,怎麼和我老媽差這麼多的呢?

    温劍忻揉着額頭剋制弒母的衝動説道:“倒……老媽,拜託你別再給我丟人了,你,你,我會被你給氣死!”

    “幹嗎,你小子不也怕死了蟑螂的!好意思在那裏吼我?”嵐姐似乎感到温劍忻的殺氣,跳得老遠才敢挑釁道。

    “那還不是要怪你啊,幹嗎把我生得這麼怕蟑螂的。”温劍忻聳聳肩很無辜地説道,還順便把責任都推到了他老媽身上。

    嵐姐瞪圓了杏眼,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看來被氣得不輕,“胡説,你像你那死鬼老爸才對,才不是像我,我至少還敢叫,你跟你那死鬼老爸一德性,看到蟑螂就動彈不得了。”

    在他們兩個鬥嘴的時候我悄悄地把那幾只蟑螂屍體掃進了垃圾桶裏,洗好手回來竟然還沒結束,這兩母子還真是活寶,特別是嵐姐好可愛。在我家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場面,我連跟我老媽多説一句話都不敢,每次説來説去都是考試分數怎麼這麼差,到底有沒有好好學習什麼的……

    “啊,潞潞你已經把蟑螂清理乾淨了?這種粗活讓我家那小子做就好啦,兒子生來做什麼的?就是用來做苦力的。”嵐姐這才注意到我早已收拾乾淨蟑螂的殘骸,拉着我的手瞥了眼温劍忻説道。

    温劍忻受不了地頻頻點頭應付道:“是啊,是啊,做你兒子註定我這輩子沒的翻身了。”

    “哼,哼,知道就好,還不給潞潞倒點飲料或者果汁來喝,她可是救我們一命的恩人啊。”嵐姐笑得賊賊地指揮着温劍忻,平時堆積的怨氣肯定不少。

    汗……太誇張了點吧?不就是幾隻難看了點的蟑螂而已,被嵐姐這一攪和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不知所措地望向温劍忻求救。

    温劍忻聳聳肩,遞來了一杯果汁放在我就近的茶几上,他自己則倒了杯水喝起來。

    “乾脆這樣好了,潞潞我們結拜好了!我們做姐妹怎麼樣?”

    這,這是什麼情況?活了十八年,還沒人第一次見面就説要跟我結拜的……難道就因為那些蟑螂?

    “噗……咳!咳!”温劍忻剛喝下去的水,立刻因為他老媽的奇思妙想噴得老遠,急忙抽了幾張紙巾擦拭。

    “嗯,兒子你可真髒,這麼大個人了,連水都喝不好啊?”嵐姐在温劍忻噴水的一瞬間跳起,抖着手指控訴道。

    “咳!你,你,你,還好意思説!”

    嵐姐困惑地反問道:“奇怪了?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説的?”

    “要不是你説那句話!我能嗆到嗎?上天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給我這麼個媽!”温劍忻懶得看他老媽,用手撐着桌子不讓自己倒下去,在一旁感慨起來。

    “我説了什麼嗎?”嵐姐更是無辜地繼續問道。

    温劍忻忍無可忍直截了當地指出她的錯誤,“你!你説要和她結拜的!”

    “幹嗎,我結拜我的,你激動個什麼勁的?”嵐姐丟了個白眼過去,沒好氣地説。

    “她要跟你結拜!那我不就多了一個只比我大一點點的阿姨了嗎?我能不激動嘛我!”

    “哦……什麼?她,她,她比你大?看起來不像哦。”嵐姐不敢置信地朝我看了又看,汗……我看起來像猩猩嗎?

    “對啊,她高三我高二嘛。”

    聽了他的話我頻頻點頭,非常配合地證明温劍忻所説的全部是事實,連我都覺得……我比温劍忻大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嘿嘿,我看起來還是比較年輕的!

    “她不會是你的小女朋友吧兒子?還把人家帶到家裏來了,年輕真好啊!”

    温劍忻眼神中帶着明顯的不屑,撇撇嘴説道:“讓她來家裏,是因為我想幫她補習功課的,別把你那種成人齷齪的思想放到我們身上來。”

    “喂,喂!我是你老媽吧?”

    “老媽……你老年痴呆了?”

    “呸!呸!你才老年痴呆了,你老媽正風華正茂呢,追求者一卡車那麼多。”嵐姐氣鼓鼓地抗議道,還不忘挑起她的長髮來,做了個嫵媚的表情。

    嵐姐真的很漂亮,白皙的側臉,如美玉般晶瑩剔透,眼睛像明媚的星辰,丹唇微啓,長髮如絲般柔滑。跟我老媽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温劍忻立刻回以快吐的表情道:“那你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嵐姐哼唧哼唧道:“既然知道我是你老媽,為什麼還敢説你老媽我的思想齷齪?死小孩你皮在癢啊?早知道就不生你了,害我整整疼了兩天把你生出來!生塊叉燒都比生你強!”

    温劍忻突然抬起眼簾來反問道:“你確定是因為生我疼了兩天的?”

    嵐姐抬頭挺胸,一臉這小子沒良心的表情説道:“廢話,這個還有不確定的啊!”

    “我記得某某人説是因為吃壞了肚子上的醫院……”

    “呃……那,那,那是……不管!不管怎麼説,我就是疼了兩天把你生下來的!這個是事實!”嵐姐頓時結巴了起來,無賴地反抗道,害我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到。太,太,太搞笑了……他們兩個怎麼就這麼逗的呢?捂着嘴我忍不住地偷笑起來。

    “隨便你怎麼説啦。錢潞你帶了課本來嗎?沒有的話,我這裏也有。”温劍忻無奈地敗下陣來,竟然拿這個“嵐姐”一點辦法都沒了。我含笑地點點頭,拎起書包示意需要的東西我全都帶齊全了。

    “潞潞你可別擔心我兒子教不了你哦,他啊,簡直跟變態一樣,剛上小學的時候,他老師就跑來跟我説要給他跳級,一跳説要跳到六年級。”嵐姐含笑輕描淡寫,為人母的驕傲的樣子騙不了人。

    “是哦,是哦,不曉得是誰打死也不同意我跳級的。”

    “那是當然啦,跳級是很痛苦的事!我怎麼能讓我的兒子沒有童年呢。”

    從我考試成績低於八十分以後……我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童年了,爸爸媽媽也不再喜歡帶我出門,就怕看到熟人問起我的學習,外面的人只知道錢家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大學助教,小兒子資優生十六歲考上大學,可有誰知道還有個我這個二女兒呢?

    “謝謝你啦,小潞跟我去書房,老媽你可以去丟垃圾了。”

    “不要,人家還想跟潞潞聊天的嘛。”嵐姐可憐兮兮地搖頭拒絕,哀怨地望着我控訴温劍忻的惡行。我汗……有這麼説自己兒子的嘛,像我老媽只會一味得向人誇獎大姐的優秀,從來就沒見過像嵐姐這樣愛告自己兒子狀的。

    “喂,我讓她來是幫她補習的,你別老來搗亂。”不為所動的温劍忻冷着臉堅定地説道。

    “死小子有這麼説你老媽的嗎?哼!我丟垃圾去了,懶得理你!”見裝可憐這招完全沒用,嵐姐立刻臉一板拎起那袋在角落裏等候多時的垃圾來,出門前還不忘記跟我招招手。“潞潞哈,等你學習完了我再找你來聊天哦。”

    “嵐姐拜拜。”

    “嗚……女生就是好,我怎麼就這麼命苦生了個兒子的!老天不公啊!”已經踏出了大門的嵐姐又轉悠回來,這次改控訴老天了……

    温劍忻不爽地哼唧哼唧道:“哼,你叫吧,叫了也不可能跑出來個女兒,死了這條心吧!”

    “潞潞……你看他,我怎麼有這麼個兒子的!”

    “別再過來了,快去丟垃圾,還有,回來別打攪我們學習。”

    “知道啦……我是這個可憐沒人疼的老太婆,嗚……”

    不得不承認,他很會教人……原本老師怎麼説我都不明白的地方,温劍忻就像在説故事一般,我很快就能夠了解並且完全記住,也許學生天生就有點排斥書本上的東西,可是他的方法卻和老師的完全不同,老師只是按照書本上的照本宣科,相比較起來我更喜歡温劍忻教導的方法,能讓我更輕鬆地記到腦袋裏去。

    時間不知不覺間就這樣過去了,從來就沒發現自己這麼好學過,如此迫切地想要吸收各種知識,也許……這個“小老師”被我找對了。

    “潞潞啊,留下來吃晚飯怎麼樣?”嵐姐笑眯眯探進頭來,小心地瞧了眼温劍忻小聲問道。

    “我……”不自覺的回以微笑,正要婉言拒絕卻温劍忻冷清的語氣打斷。

    “不行!”

    “幹嗎不行啊?”嵐姐噘着嘴不解地反問道。

    對啊,為什麼不行的?我帶着迷惑的眼神望着他,難道……他討厭我留在這裏吃飯?

    “媽,你也好意思説的?就你那廚藝,還留人家吃飯?別害她拉肚子,小潞可是要高考的人。”温劍忻翻了個白眼説道。

    嵐姐心虛地摸摸臉説:“不好意思……我還真忘記了,那,那我去叫外賣?”

    温劍忻逮到機會立刻開始訴苦,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怎麼可能放過糗他老媽的機會的,“讓我老媽做飯簡直是浪費食物,飯能煮得跟子彈一樣硬,咬一口牙都能被崩斷一顆,做個稀飯……只見得到水,學校那個刷鍋水的湯都比我老媽做的湯好喝。”

    嵐姐頓時臉一紅,不依地嚷嚷起來:“喂,喂,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啊?好歹把你拉扯這麼大,也沒病沒痛的。”

    撇撇嘴,温劍忻眼睛裏含着笑意跟他老媽鬥嘴,“那是我先天的基因好,吃您老煮的,還不如吃我自己做的。”

    “哼!你就比我煮的好吃了?還不是炒個飯鹹得跟放了一包鹽一樣,鹽不要錢啊?”

    “至少比你煮的強多了。”

    “你們兩個!給我停下來!”把臉板成鐵板,然後大叫一聲,老虎不發威當我是加菲貓!我手握菜刀,努力板着臉瞪着他們。

    這兩個傢伙真是的……

    “啊……小潞啊,你可別激動啊……”温劍忻轉過頭來,愣了一下,立刻想上前來奪下菜刀,開玩笑!我哪能這麼容易讓他拿去菜刀的,我正在找磨刀石呢,他家的菜刀都這麼鈍了還不磨下的。

    “是啊,是啊,潞潞快把刀給放下啊,那玩意很危險的,上次我還被劃傷了呢。”

    “那是你自己笨。”

    “我是不是在醫院給抱錯了?怎麼有你這個老跟我作對的兒子的?”

    唉……算了,本來想問他們晚上想吃什麼的,現在不用問啦,光兩個人鬥嘴就停不下來了,懶得理他們,我自己去翻冰箱。

    狹小的廚房裏最裏面是台年代久遠的冰箱,似乎冰箱的外觀有點奇怪,仔細一瞧,原來冰箱是經過再次粉刷過的,這麼老舊的款式,搞不好這冰箱比我的年紀還大呢。

    冰箱裏東西不多,只找到點菜,湊合着做吧,╮(╯_╰)╭無奈啊……

    “潞潞!”

    “啊?什麼事?”對於嵐姐的不按規矩出牌,我大概已經快習慣了,她再説什麼也嚇不到我了,嘿嘿!

    “你嫁來我們家吧?”

    “咳!咳……”完蛋!我嗆到了!(>﹏<)救命啊……

    我收回剛才的話!嗚!我又再次地被嚇到了!〒▽〒看來我的抗刺激能力還有待加強……我是不是該慶幸我剛才沒喝湯的,不然坐我對面的温劍忻可就慘嘍。

    “水,快喝水!”一面遞過温水,温劍忻一面教訓他那老大不小總出狀況的老媽來。“老媽!你幹嗎在吃飯的時候突然説這個啊?”

    真要命,被嵐姐這麼折騰下去,我起碼會少活十年,她也太直爽了點……汗啊!

    “我為了你的幸福找想耶,幹嗎這麼兇的……”嵐姐委屈地癟着嘴,好似在説——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口)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

    “我才高二而已,需要現在就幫我找老婆嗎?”

    “切,小屁孩子懂什麼,一邊去,看到好的當然要先訂下來,要被別人拐跑了怎麼辦啊。”

    “懶得跟你扯,我吃飯!”

    “潞潞,雖然我兒子長得一般了點,功課怎麼説也算過的去,身高呢,似乎稍微矮了點……”

    嵐姐的一通數落,我彷彿看到了温劍忻身後燃起了熊熊烈火……燒起來了!燒起來了!再看看依然興致勃勃的嵐姐,∑(口

    沒話説了我。

    “那個……那個,我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我要先回去了。”

    “潞潞吃完飯再走啊,反正你家就住街對面的。”

    “我,我吃飽了,我,我回家了……嵐姐再見!”

    我哪還敢再多耽擱一會兒啊,丟下碗筷就跑了……開玩笑,再傻傻地坐下去,搞不好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玩嘞!雖然我笨了點點……好吧,很笨,但我也看的出嵐姐説的是認真的!汗哦,害我跑的這麼狼狽的。

    回到了家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來回轉悠了好幾圈,差點沒把地板給踩穿了……

    最終決定按照温劍忻給我的電話撥通了打了過去。本以為提議補習地點變換他會不同意,想不到温劍忻很爽快地答應了,還好温劍忻他這麼明事理,嗚……我可不想又在吃飯的時間聽到他媽媽求婚的話了,遲早非噎死在飯桌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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