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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沒,我下課就從教室……”還沒等我說完,我就看到遠遠騎著腳踏車而來的金玟珠,她,她,她,竟然騎腳踏車?這比學長開騷包跑車還讓我受刺激!

    “我來了,你們等很久了嗎?”金玟珠理理頭髮微笑著問。

    “金玟珠你,你,你竟然踩腳踏車!?”我抖著手指,驚叫地說,天啊,太可怕了,平時趾高氣揚的她,竟然騎這麼平民話的東西!

    “不可以嗎?”金玟珠你不要這麼瞪著我嘛,我會怕滴……

    “可,可你家這麼有錢……怎麼會踩腳踏車的?”在我上帝鳳以後的概念裡,有錢人家的小孩所用的交通工具,絕對不可能與腳踏車劃上等號的。說起來她這輛自行車我還經常可以看到,當時我在想學校還有誰跟我一樣的?沒想到哇,竟然是她……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一向是踩腳踏車上學的,這可是我第一份打工賺的錢買的。”從金玟珠話語裡,不難聽出她的驕傲。

    我嚴肅地對她說,“金玟珠我對你改觀了。”

    “神經,誰要你改觀了。”金玟珠不自然地變換了下表情,軟軟地罵了聲。

    “兩位美女,我們可以出發了沒?”

    “當然可以,我隨時準備出發。”金玟珠聳了聳肩膀說。

    “學長……問個技術上的問題。”我不確定要不要問,可是還是忍不住,我很怕死……真的很怕死。

    “恩?”安佑祈迷茫地望著我。

    “你有駕照嗎?”

    “我當然有駕照……學妹,你不會懷疑我無照駕駛吧?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安佑祈臉色一僵,嘴角帶著微微的抽搐,要不是他自制力好的話,幾就會噴血了。

    “被你發現了……嘿嘿。”搔搔自己耳後的頭髮,我很坦白地承認了,我真的懷疑學長沒駕照。

    “我說學長,你不覺得你那個……拉風的跑車,和我們的腳踏車很不搭配嗎?”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金玟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要不,你們腳踏車放在學校,坐我的車過去?”安佑祈還是不打算放棄他那跑車,我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

    “我不要!”

    “我才不要勒。”金玟珠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明顯見那騷包的車非常不爽。

    “呵呵……你們還真默契。”安佑祈正哀悼他的跑車,忍不住調侃道。

    “誰跟她默契了!”金玟珠不依地腳一跺推著她的腳踏車說道。

    真是個害羞的傢伙,跟李恩哲一樣是個彆扭的傢伙。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走著去?”不能開車,安佑祈想到的就只剩11路了。

    “讓她載你好了。”金玟珠指著正在偷笑的我,嘎?我就算在偷笑,也不用讓我載學長吧?

    “我?為什麼是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一,你力氣大~”金玟珠的話讓我無力反駁。

    “……”力氣大有錯嗎?

    “二,你跟他比較熟不是嗎?”金玟珠再次提出了強有力的證據。

    “學妹你不想載我嗎?”安佑祈滿臉哀怨地望著我,彷彿我對他做了什麼似的。

    我冤枉啊!我不過說了一句為什麼是我而已!需要這麼大反應嗎?

    “三……”

    “不用三了……我載就是了。”有誰比我還命苦的嗎?一個金玟珠趾高氣揚地命令我,一個學長哀怨地看著我,我能說不嗎?

    “出發!朝李家別墅進發!!”

    我可以離他們遠一點嗎?這樣子感覺很丟臉也。

    我們幾個衝到了李恩哲家,連大門都還沒踏進,就被轟了出來,

    “竟然這麼對待我!我可是金氏的千金!”金玟珠朝著大門就是一腳,也不怕腳疼的……

    “算了吧,金玟珠你再叫裡面也聽不到的。”

    “可惡!真是太沒禮貌了!”

    “吱嘎”一聲,邊上的小門打了開來,出來的竟然是李恩哲母親……

    “我不是警告你別再來了嗎?我兒子是不會再想見你的。”

    “您以為您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

    “為什麼不信?我的兒子我最瞭解了,像你這樣的女的,最多也只是玩玩而已。”

    “喂,大嬸,玩不玩是你兒子說的算的!叫他出來說清楚!”金玟珠將我一把扯到身後,正面交鋒李女士。

    “你,你竟然叫我大嬸?!”要是帶點特技效果的話,此刻的李女士必定頭頂冒煙。

    “明顯我和你兒子是同年的,那你和我媽媽是一個年紀的,當然你就是大嬸啦。”金玟珠才不管她是不是氣得跳腳,繼續用事實舉例子來說明,李女士這個大嬸是名副其實的。

    金玟珠的話好毒哦,不過我喜歡,嘻嘻。

    “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學長聽不下去了,也上前摻和。

    李女士奇怪怎麼又跑出來一個男生,接著眼神再帶著鄙視道,“你又是誰?想不到你還滿有本事的,勾引我兒子不算,還帶人來我這裡示威?”

    “我對您實在是太失望了……我們回去吧。”突然氣氛變得非常古怪,為什麼學長要說那樣子的話呢?

    金玟珠頓時傻在了那裡,不知所措地問,“我們就這麼回去了?不見李恩哲了?”

    “學長……”

    學長神色匆忙地準備轉身離去,“看那架勢,我們是絕對見不到李恩哲的,而且我突然想到有點急事,要先回去了。”

    “那,學長我載你回學校吧。”

    “麻煩你了學妹。”

    “安學長,你那跑車也太拉風了,下次還是選個正常點的顏色吧。”

    “你,你姓安?”

    “學妹我們走吧。”

    好奇怪,為什麼當李恩哲的母親知道學長姓安以後,表情變得這麼怪呢?

    而學長又急著要走?真是古怪啊……

    懷著無數的疑問,我回到了家裡,卻撞上了也剛好回到家的老媽,一看就知道去燒銀子過了,老媽和普通的女人一樣,最愛的事就是去衣服店啊……化妝品店啊……去燒銀子,直到身上沒錢了,才心滿意足地回來。

    “寶貝女兒,你回來的正好,來瞧瞧你娘買的新衣服。”老媽見我進門,興奮地展示她的新衣服。

    “哦……”隨口回應她一句,發呆ing……

    熱情瞬間被我的冷淡澆熄,老媽丟下衣服,跑到我的身邊問,“怎麼?誰欺負我寶貝女兒了?”

    平時我覺得再無聊,也會回她句滿好看的,今天只給了一個字,讓老媽立刻擔心起來。

    “沒……”這種事說出來,媽媽會擔心的,還是不要說了。

    老媽捏著我的臉,不滿我騙她的事,“想騙你娘我了是不?你可是我生的,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快告訴老媽。”

    “真的沒什麼……”

    “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老媽平時你笨笨的,這時候咋這麼靈光呢?不過只猜對了事,沒猜對人。

    還是要幫他說句公道話,害他被我老媽誤會可就不好了,“他沒欺負我……只是……”

    “只是什麼?”

    “他母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提到他那個媽,我無力感就爬滿全身。

    “啥?我女兒活潑可愛,外加乖巧孝順,根本就是我的翻版,有什麼不好的?”暈,說到最後還是在誇她自己,我這什麼老媽啊!

    “老媽,有你這麼誇自己女兒的嗎?”其實壓根在誇自己。

    “安啦,當年我和你老爸結婚的時候,你奶奶也不同意,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了。”

    哇,超級大新聞耶……

    我的好奇心完全被老媽勾了起來,“奶奶當年也不同意你和老爸?”

    老媽提起當年的事,依舊恨得牙癢癢,“那是,你奶奶整一個老古板,說什麼我太粗魯,不像個大家閨秀,切,我什麼時候粗魯了,你老爸從來都沒說我粗魯過!”

    呵呵……問題是您哪不粗魯了……

    我奶奶的話真是一點也沒錯,不過青菜蘿蔔各有所好,老爸就喜歡像我媽這樣的,我奶奶也沒什麼法子。

    “老媽,我先上去做作業了……”藉著作業遁,我逃回房間去。再聊下去,搞不好老媽把陳年往事都搬出來講了,那可就好比老太太的裹腳步——又臭又長。

    “去吧去吧,別太辛苦了哦。”

    “知道了。”

    平時習慣了她在邊上吼我做作業,突然要我自己乖乖地寫,還真的是有點不習慣……

    人還真是習慣的動物,以前我很怕李恩哲,老是嚇唬我,現在沒他在還覺得老不自在的,難道我真的有傳說中的被虐症?

    呸呸,我才沒被虐症勒。

    “丫頭……有人找你。”老媽輕敲我的房門。

    “是誰?”有誰會來找我?真奇怪,學長嗎?不可能他可不知道我家在哪呢。

    老媽神秘地說道,“你下來就知道了。”

    “恩,我就來。”

    當我走下樓去,卻發現客廳裡坐著我非常不想見到的人。

    “是……是您?”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李恩哲母親,難道她今天還羞辱的我不夠?還追到家裡來!真以為我好欺負?

    還沒等我拉張椅子坐下,她就冷冷地開口道,“說,你要多少錢?”

    我迷糊地望著她,“什麼多少錢?”

    怎麼一跑來就說錢的?他們有錢人的思維都比較古怪嗎?

    李女士面若冰霜地重複道,“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

    “我不要你的錢。”我搖搖頭,我並不是想要他們家的錢才和李恩哲交往的。

    李女士冷笑一聲,“不要錢?也是,你這年紀的還沒到那種見錢眼開,那又怎麼樣?你父母不需要錢嗎?”

    老媽對突發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我說,你不是來找我女兒有事的嗎?為什麼又說什麼離開你兒子的?”

    “你就是這女孩的母親?你還真會教女兒,勾搭上我的兒子,真本事啊,瞧這老實的樣子。”

    “喂!你憑什麼在我的家裡,說話說的這麼難聽!”

    “我不過說出事實而已……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這的五十萬的支票,你們可以搬離這個城市,這夠你們富足一段時間的……”

    不等她繼續說完,我老媽一掌打掉李女士遞著支票的手,“拿著你的支票給我從我家裡滾出去!”

    老媽你好帥哦!我愛死你了!

    “這可是五十萬,難道你還嫌少?呵呵,果然,母親和女兒一樣的貪心,好吧,加到一百萬,現在可以了吧……”

    老媽擼起了袖子,作勢要將李女士打出門去,“你是要我拿棍子趕你出去?老公!去把我的棍子拿來!”

    敢當我老媽面說這種話,真是找打,方圓十里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老媽講話的,還拿錢出來壓人!

    “老婆,這不好吧……”老爸努力攔著快噴火的老媽,而我完全是在邊上看熱鬧的……

    “少廢話!快去給我拿來!!”

    “你,你敢打我?”李女士大概沒想到我老媽的反應會這麼的大,嚇得跳了起來,直奔到門口。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你跑到我家來,侮辱我和我的乖女兒!我寶貝女兒再笨!也不可能去勾搭你兒子!”

    “如果不是你女兒,我兒子怎麼可能不聽我話,不肯跟我回美國的!”

    “哼,哼,自己不會教兒子就來誣陷別人?”

    我老媽和李女士一來一往口沫橫飛,戰況激烈!

    “我警告你們!只要我想,你們就別想在這裡待下去,如果我沒記錯,你先生是某公司的職員吧。”

    “你卑鄙!”

    為什麼要逼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李女士,請你回去吧,錢我們是不會要的。”我阻止老媽繼續和李女士對吵,並咬牙說道,“我會和李恩哲分手的……”

    “真的?”

    強迫自己冷冷地回答,“是的!您可以回去了,我不會再跟他見面了。”我怕自己會剋制不住哭出來,現在我的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只想快點送她出去。

    直到她欣然離去,我才跌坐在椅子上,我該怎麼辦……

    老媽摸摸我的額頭,不敢置信地驚呼出來,“女兒,你瘋了嗎?就為了這瘋婆子的兩句話,就放棄了你的愛情?”

    望著剛才被氣得臉都漲紅的老媽,我不禁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可我不想老爸老媽因為我受侮辱……比起愛情,我更在乎老爸老媽你們……”

    “女兒~~嗚……老媽好感動!”

    “娘!”

    “老婆!棍子來了!”

    老爸……你來晚了,人都走了,你怎麼不順便吃個夜宵再來的。

    “不用了,你把棍子再放回去吧。”

    “啥?又要放回去?我找的很辛苦的也……”

    “那就辛苦你了哦,老公~”

    懶得聽這對夫妻的話,反正肯定又是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肉麻話。當我衝口而出說要分手的話,連我自己都驚訝,人果然被逼急了,什麼事都會做……不知道當他知道我說要分手的事,李恩哲會不會跑來殺了我?

    想想還蠻有可能的,他不一定殺我……卻很可能來折磨我……在他第一天上學我得罪他以後,他就是這麼幹的。

    當著他面說分手?算了……再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那就發消息好了!感謝現代科技啊!怎麼就發明手機這麼好用的東西呢!

    發完了消息,我立刻將手機關機,開玩笑,我打的是:李恩哲我跟你已經分手了。他要不打電話來吼我才奇怪了。

    就當我是鴕鳥好了,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倒頭就是一頓暴睡!是我神經太粗了呢?還是失戀的打擊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

    一下樓就發現我老爸老媽穿戴整齊,連平時不戴的首飾都裝備完畢,他們要去喝喜酒嗎?

    在我印象裡,家裡除非要去喝喜酒,才會穿成這樣。瞧我老爸老媽的姿勢,比當兵的坐姿還標準。

    “老爸,老媽?你們在那做什麼?”

    老媽指指我看不到的那個角落暗示道,“乖女兒啊……你看你後面……”

    “什麼?哇!李恩哲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突然被靠近我的李恩哲嚇得倒退兩步,嚇死我了,突然放大的臉在我面前,三魂七魄都嚇沒了。

    “恩哲已經等你很久了呢,還陪我們吃了早餐,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啊。”

    你們被他的假象給騙了!他才沒看起來這麼斯文呢!

    “叔叔阿姨,我想和未晞私下聊一下。”李恩哲得體並紳士地說道,惡啊……我什麼時候見他這麼有禮貌過了。

    “去吧,去吧,我們也要出門了。”老媽拽著不怎麼甘願的老爸硬是朝大門走去。

    “老媽啊……”你怎麼能就這麼把我拋棄了!我可是您親閨女啊!

    “你們好好聊!我們兩老就不打擾你們了。”

    見鬼了!我老媽竟然這麼好說話!娘啊!你這不是把你惟一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嘛!見他還在那歡送我那棄我而去的老爸老媽,我拔腿就往自己房間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臭丫頭你還敢跑!”李恩哲等我老爸老媽離開後,頓時恢復原形!我就說他哪有這麼乖的。

    你叫我別跑,我就不跑啊?“不跑是傻瓜!”

    飛奔進自己的房間,大力地甩上了房門,“砰!”差點以為自己跑不回房間了,辛苦了我的小短腿。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李恩哲憤憤地猛拍了記我的房門,讓在門這邊的我心跳加速到120下,心臟啊,心臟,一分鍾跳120下,會死人的!

    “打死我也不出去!”神經了,我現在要是出去,還不被你給吼死,我又不傻!

    “你真不出來?”李恩哲最後次問道。

    “女子漢大豆腐!說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哼哼,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是不出去,讓你對著那個大門乾瞪眼!

    一個轉身竟然發現,他,他在我的背後了,我抖著手問,“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哦,這個啊,我在你還沒起床的時候,向阿姨要了你房間的鑰匙。”李恩哲他得意地拋著手上的鑰匙,還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的表情,真是讓人恨地牙癢癢的!

    “什麼!!?”

    娘啊!你也不是這麼出賣我的吧?!連你女兒的房門鑰匙都交出去了,這也太狠了吧!人家問你要,你就給啊……

    你到底是我娘,還是他娘啊?

    “阿姨似乎很喜歡我呢,一早到你家,她就熱情地招待我,還邀我一起用早餐。”李恩哲此刻臉上的表情,真是讓人想揍他,可惡!我老媽對我可都是呼來喝去的。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可不認為他是跑來這裡跟我閒聊家常的。

    “你發來的消息是什麼意思?還有我媽回來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李恩哲這時才想起了此次來的目的,惡狠狠地問道。並整個人很威脅性地向前傾,一副高高在上的樣。

    “不,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我僵硬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聳了聳,逃避性地回答道。

    “什麼叫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李恩哲那冷冽幽暗的視線,讓我有種被野豹盯上的窒息感

    “那,那個就是分手的意思嘛!”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放棄我們的感情的?”李恩哲幾乎用盡全力嘶吼道。

    “……”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我願意嗎?

    我也想我們可以笨笨地相愛,純純地依偎,傻傻地在一起。

    “回答我!”

    哽咽地,我直視他的眼睛,緩緩道來,“我和老爸老媽一直快樂地生活著……我老媽雖然說話很直,人也很粗魯,可是我老爸老媽都很善良,從來沒人會辱罵他們……”

    “然後呢?”李恩哲環抱著胸,我望著他,咬著下唇,直到口中有一絲血腥味才罷休。

    “我不想因為我,因為我這個比別人遲鈍,一直讓他們頭疼的女兒,還讓他們受人辱罵,和你分手是我惟一能做到的事。”

    李恩哲不會明白親情對我的重要的,他不會明白,“就為了這個,你就可以發條短信跟我說,我們分手了?不管我打了多少電話給你,都是關機!?”

    “就為了這個。”我閉上眼睛,堅定地點了點頭。

    李恩哲蹙了眉頭,慢條斯理地說,“我不是告訴你,我可以解決的嗎?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你可以讓我相信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又該吼我了吧,可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我昨天和學長他們去你家找你……只要你母親的一句話,我們就被轟了出來,甚至連你的面都見不到,你要怎麼解決?你自己都被軟禁了起來,你要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

    李恩哲緊緊地抓住我的肩膀,“難道你對我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強忍著心底的痛,我撇過頭去,“是的……”

    “也許我是比一般人遲鈍,也總是被你說笨,可我也不想成為你們有錢人家的玩具,我也是有自尊的。”

    李恩哲不敢置信地望著我,“你認為我在玩弄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為了保護我的親人,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放手吧……

    雖然心裡滿是痛楚,可嘴上卻冷冷地說道,“不是嗎?這不是你們有錢人一貫的手段嗎?拿著一打錢來壓死人,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李恩哲受傷地吼道,“你竟然認為我的真心是為了玩弄你?你這個蠢丫頭!!”

    我多想告訴你,我有多麼多麼的喜歡你,可是我不能……

    “沒錯我就是笨!!就是蠢!你幹嘛喜歡我?做事又衝動,老是什麼事都做不好,這樣的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可我就是喜歡上你這個蠢丫頭怎麼辦!”

    我最後悔的事,大概就是沒能親口告訴他,我喜歡你,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可是……可是……我們不能不分手……”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麼我們要分手!你給我個理由,如果是為了我媽的話,該死的,你可以不用理她!”

    你可以不理,那是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她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她會用各種手段來脅迫我的父母,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我的父母受到傷害……

    “可我不喜歡你……”一瞬間,我的心臟劇烈收縮起來,好痛,真的好痛,我怎麼能說的出這麼殘忍的話來的?

    “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交往?”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才能說出這種謊話來,“那,那是你強迫我的……”

    “哈哈!好,真是好,我李恩哲也有強迫和人交往的一天!葉未晞你好樣的,真是好樣的。”李恩哲遲疑了片刻,開始狂笑起來,笑得是那麼的撕心裂肺,笑的是那麼的肝腸寸斷。

    “好,我們分手,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他甩門出去,我慢慢地沿著床滑落到地上,直直地望著我的房門,確定他離開了,才敢哭出來……

    我的心臟……好痛,我竟然可以說我不喜歡他……我竟然真的說我不喜歡他,當我說出口的時候,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

    媽媽,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我該怎麼辦才好?為什麼窗外的陽光看起來這麼的刺眼,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要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這樣誰也找不到我了……我需要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的聲音飄渺地從遠處傳來,“乖女兒,你在哪呢?”

    我不安地動了動,我不想被人找到。

    “怎麼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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