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胡不喜走近大樹,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莫非是自己看花了眼?不可能!
樹幹上的字跡猶存,墨跡淋漓,顯然是剛寫上不久。
胡不喜禁不住冷顫連天,毛骨驚然。
他不知道來人為什麼要消失。
也許那人現在還不願意殺他,一定待他幹完某件事後,才殘忍地處罰他。
胡不喜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切膚的恐懼。
娜娜抖抖索索地走了過來,一聲不吭地撲進他懷裡,抱得緊緊地,胡不喜差點兒都透不過氣來了。
胡不喜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也就不準備再回頭了。
因為他真的生氣。
胡不喜又到了師父家裡。
小麻雀嘰嘰喳喳跑來了:“大麻雀大麻雀……喲,這個姐姐是誰?是你老婆麼?好漂亮!”
娜娜笑了,因為小麻雀說她“好漂亮”。
胡不喜臉一紅:“去去去!亂叫什麼?叫我胡大哥,這是娜娜姐姐!”
小麻雀笑了起來:“原來你姓胡。娜娜姐姐是你老婆是不是?”
胡不喜含笑看了娜娜一眼,娜娜飛紅了臉,轉過了身子。
“不知你娜娜姐姐願不願意呢。”
“你瞧,人家不高興了,大麻雀,找到壞人了嗎?”小麻雀問道。
“我就是來找壞人的。”
一個鮮紅的胭脂點,印在牆上。
十幾天過去了,它依舊那麼紅豔豔的,好像剛剛點上去的一樣。
胡不喜躺在床上,直眉瞪眼地盯著胭脂點,那鮮紅的胭脂點。
溫馴的娜娜則含情脈脈地在他身邊跪著,輕輕地給他按摩。
“師父事先就知道有人要殺他了!”
“師父先印上了一個胭脂扣示警,也許是要我為他報仇!”
“師父是不是在這個房中被殺的呢?”
“很有可能胭脂扣是失手後打在牆上的。”
“殺害師父的人武功一定是高極了,因為他能閃開胭脂扣。”
“如果師父是在房中被殺的,社四和三個外地人又怎麼解釋?”
“李同春又是怎麼回事?”
“李曼曼說過一個佝僂的高瘦老人,很老很老……”
“昨晚又有一個高手出現,讓我來這裡……”
“誰是兇手?”
……
胡不喜嘆了口氣,娜娜柔柔地伏下身子:“公子,不要嘆氣麼……”
胡不喜輕輕一帶,娜娜就倒了下來,倒進他懷裡:“娜娜,我太笨了,怎麼也想不出來,你幫我想想看。”
娜娜只顧吻他,嚶嚀不絕:“你……好久……沒碰我了……”
胡不喜像是乾柴,一點就著。
胡不喜坐起來,看了看胭脂點,突然叫道:“娜娜,你到門口去,向我撲過來。”
娜娜嘆了口氣:“幹什麼?”
“我想試試看,帥父是怎麼發出胭脂扣的。”
娜娜無奈地站到門口:“公子,我……好不好看?”
燈光下她的胴體誘人之極。
胡不喜讚道;“好看!你盡最快的速度撲過來!”
“可別……我可閃不開。”
“你向右一閃就行了,向右撲!”
娜娜咯咯笑著撲了過來,優美的胴體舒展地橫在空中。
胡不喜手一抬,一枚蜻蜒般的暗器打了出去,旋即躍起,撲到牆邊觀看。
無巧不巧。
一隻佈扣子,正好貼在原來那個胭脂點兒上!
娜娜跑過來,從背後摟住了他:“這就是‘胭脂扣’嗎?”
胡不喜點點頭:“這就是胭脂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