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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遲來的真心告白(1)

    第八章遲來的真心告白

    身後傳來一陣亂響,我立刻回頭,凡和夜已經打成一團了。

    天哪,他們到底在幹嘛?

    “不要打了,你們給我住手!”我對他們大聲喊。可是他們完全沒有理睬我,凡打了夜一拳,夜倒在身後的衣架上,衣架頓時像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倒下去。夜看都沒看這些衣服,站起來回擊凡一腳。

    凡站不穩,後退幾步踩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首飾上。整個活動室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墟。

    “別打了,都是我的錯,你們停手把,別打了!”

    我哽咽地大叫,他們臉上的傷越來越多漂亮的廢鹼液被毀的一團糟。

    夜最寶貴的衣服也被他們踩在腳底下,我彷彿又感到夜在撕碎自己衣服時的那種心痛。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嗎?

    我認錯!我放棄夜了,我不奢望做他的公主了,你們停手吧,停手吧!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如果什麼都看不見,是不是就能欺騙自己,一切都沒有發生呢?

    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哭的再厲害一點,我什麼都不想看見!

    老天好像聽到我的祈禱,我的眼前真的越來越模糊,連凡和夜的身影都看不見了,整個房間變成了霧濛濛的狀態,空氣裡傳來濃郁的甜香。

    怎麼回事?

    我終於意識到不對,連忙擦擦眼淚,咦?就算擦掉眼淚,還是看不見誒!

    “哇!這是什麼?”香氣瀰漫中,我聽到凡大叫的聲音。

    “呵呵,這是我最新研製的57號薰香,運用了295種不同香料和中草藥,香味類似蛋糕,但這種薰香能抑制人類的暴躁情緒,是我專為這種狀況研製的。”軒的聲音從天而降,夾雜著凡的咳嗽。

    “柏夜,你在哪裡?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啊,出來我們再打過。”

    凡的暴力情緒真的被抑制了嗎?可是他說的話讓我心驚肉跳。

    這時,我的身邊好像有人走過去,甜膩的香味中飄過一絲清新的植物香氣。

    夜,是夜嗎?

    我順著這個人影看過去,他走到門口,蹲下來,抱住倒在門邊的艾蘭,走出了門口。

    是他,真的是他!

    “夜,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可是我不會放棄,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公主!這是我答應你,也是我答應大家的!我絕不會輸給你!”我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接受你的挑戰!”

    空氣裡遠遠飄來一句話,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我的淚水也再次決堤。

    夜,你已經徹底放棄了我,我也應該灑脫的放手不是嗎?沒錯,我有什麼資格纏著他呢?從認識我開始,我就一直給他帶來厄運,還深深地傷害了他,現在又破壞了他的活動室,離開他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會堅強起來,帶著他曾經的期盼成為真正的公主,到時候,他是不是就能對我露出真心的笑容?

    “小橙,來試試我做的巧克力慕斯吧,還記得你第一次在社團吃到的那種蛋糕嗎,這可是最新改良版哦。”軒端著一塊外形精緻的蛋糕笑咪咪的走過來。

    空氣裡頓時瀰漫著奶油的甜香,我的雙眼瞬間發出激動的光芒,口水也快流成河了。真的很漂亮啊!鬆軟的蛋糕上,黑色的巧克力配上奶黃色的奶油,光是看上去就讓我的肚子

    咕咕叫了。

    嗚嗚嗚,為什麼我這麼餓啊?

    感覺上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我的眼睛裡只看到那個被放大到無數倍的蛋糕,它的香味正不斷誘惑我向它靠近。心裡的鬱悶在看到這塊蛋糕的時候都跑的沒影了,只想趕緊把它吃進嘴裡,填飽我空了很久很久的肚子。

    我拿起餐盤邊的銀質小勺,輕輕的插進鬆軟的蛋糕裡,那種既想吃又捨不得的熟悉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來到活動室的時候,那天我被靜和軒騙進了社團,還跟夜大吵了一架。

    夜……

    對了,夜已經離開了社團,他拋棄了大家,拋棄了我,他不要我了!心裡又被尖利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好痛!

    丁當!

    手中的小勺掉在了地板上,可口的蛋糕好像突然萎縮了一樣,變得暗淡無光,看起來一點食慾也沒有。“我不餓,你們吃吧。”說完我又縮回寬大的沙發上,悶悶不樂的閉上眼睛裝睡。“哎,又失敗了。”軒遺憾的嘆氣。“還有什麼辦法?”“連事物的都不能讓她振作起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靜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原來他們打算用食物引誘我啊。哎,我又讓大家擔心了。我真的一點用也沒有,公主選拔馬上要開始了,我的狀態卻一天比一天差,這個樣子又怎麼能成為公主呢?我真的很想振作起來啊,可是一想到夜抱著艾蘭離開的畫面,心裡就沉甸甸的,只想像蝸牛一樣縮進自己殼裡,閉上眼睛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咚咚咚!有人在敲門。“盛一凡?”軒的聲音像看到世界十大奇蹟一樣的驚奇。凡?不會吧,他平時來找我不都是一副要拆門的架勢嗎?怎麼會這麼有禮貌的敲門呢?我立刻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凡站在門口,扭扭捏捏的不肯進來。“你來幹什麼?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吵架。”軒一看到凡,一臉頭痛的表情。“我是來跟小橙道歉的。”凡說著,繞過軒走到我面前,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小橙,對不起。”他突然彎腰向我道歉,嚇得我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凡,你幹嘛跟我道歉啊?你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啊!”

    “小橙,你沒有生我的氣嗎?上次我和柏夜打架,還毀了他的活動室,你不怪我嗎?”凡抬起頭驚訝地問我。

    嚇死我了,原來他說這件事啊,我怎麼會怪他呢?他也是為了幫我啊,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應該怪我,我是隻能給夜帶來麻煩的人,難怪他會生我的氣。

    “小橙,你的臉色好差,我知道了,你還是在怪我對不對?”

    凡看到我的臉色變了,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有沮喪起來。

    “哎呀,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只要你以後做事情不要那麼衝動就好了。”哎,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真的?只要我以後不衝動你就會原諒我?好啊,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衝動不會和別人打架了。這樣好不好?”凡聽到我原諒他,精神立刻恢復了,抓住我的肩膀搖晃。“嗯嗯,我原諒你了。”我被他要的頭好暈啊。“小橙,我決定要彌補我的過錯,把上次弄亂的活動室整理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行動的。”說到活動室,屋子裡的氣氛頓時一僵。軒和靜殺人的目光快把凡戳出一個窟窿了。“呃,我說錯話了嗎?”凡摸著腦袋疑惑的問。“凡,這個主意很好哦,活動室是我們弄壞的,當然應該由我們去整理。最近夜沒有來學校,活動室肯定還沒有整理過。”我笑著對凡說。“沒關係,我已經不難過了,我很快會振作起來的,你們放心。”沒錯,我一定要讓自己勇敢的面對,不能再讓大家擔心了。軒還想說什麼,可是靜攔住了他:“那好,我們也去幫忙。”我笑著對他點點頭,幾個人一起來到隔壁的房門前。拿出幾天沒用過的鑰匙,我打開了窄小的教室門。剛一打開,就傳來一陣奇怪的香味。哇,軒的薰香效力真是強啊,已經過了三天,這股味道竟然還沒有散。打開電燈,房間的地板上還是一片狼藉,看著那些曾經漂亮的衣服像破布一樣堆在地上,我就忍不住自責。“小橙,不是你的錯。給夜一點時間,他會想通的。”軒在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謝謝,放心吧,看到這些衣服我已經不會傷心了,只是覺得我有責任把它們都修補好。”我回頭對他笑了笑,然後,在身後的大家擔心的眼神里走到衣架前,蹲下來整理散亂在地上的衣服。凡說的沒錯,做錯了事情就要盡力去彌補。這些破損的衣服都是因為我造成的,我要把它們都修補好,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夜做的事了!我從夜的工作臺上找出針線,然後坐在地上的衣服堆裡,拿起一條裙子開始縫補起來。“小橙……”凡若有所思的叫了我的名字,我抬起頭看他,他卻沒有說下去。而是走到我面前,幫我整理起地上的衣服。軒和靜也開始收拾房間的其他角落,我們四個人一直沒有說話,默默的做著手中的活,但是我知道,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我,感動的情緒漲滿了我的胸口。“凡,你真的在這裡!”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寧靜。薰靠在門口直喘氣,一看就是匆忙跑過來的。“薰,你終於回來了!”我高興的跑到她面前,把她拉進來。太好了,薰終於肯來上課了!她終於想通了!“嗯,我的假期今天結束了。對了,你們沒有發生衝突吧,我剛進教室就聽說凡過來找你們的麻煩,所以趕過來看看。”薰對我點點頭,看著活動室裡亂七八糟的樣子,眼睛裡全是擔憂。“誰說我過來找麻煩啊,我是來道歉,道歉!”凡不滿的大聲強調。“道歉?”薰被弄糊塗了。“是啊,凡過來幫我們一起整理活動室。”我趕快幫凡解釋。“這樣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過來鬧事呢。”

    薰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時她才發現屋子裡的靜和軒,他們的眼神都透著不滿和敵意。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忙吧。”

    薰尷尬地笑了笑,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薰,你怎麼可以扔下我們不管呢?多個人幫忙,我們也可以快點做完啊。”我拉住薰的手臂說。

    “可是……”薰看了軒一眼,軒沒有說話。

    “而且,你不是有話要和大家說嗎?”

    “說什麼?”薰一臉茫然。

    “哎呀!你什麼時候變笨了?當然是把真相說出來啊!你沒發現軒和靜對你的態度改變了嗎?換了以前,他們肯定會把你趕走的,可是今天他們什麼都沒說。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正是和他們解釋的好時機啊。”我小聲提醒她。

    “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薰為難地說。

    真是被她打敗了!她每次開導我的時候不都有很多大道理的嗎?怎麼輪到自己就退縮了?她就是考慮的事情太多,才會讓大家的誤會越來越深。

    “各位,薰有話要和大家說。”

    我拉著薰走到房間正中央,她一臉尷尬地衝我使眼色,我裝作沒看見。

    “薰,你不可以再逃避了。有些事情你不說出來,又怎麼知道大家不會理解你呢?相信我,也相信大家吧!把真相說出來。”

    我緊緊握住薰的手鼓勵她,薰看起來還是很猶豫。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到底什麼是?快點說啊。”凡看不下去了,也在一旁催促她,雖然口氣兇巴巴的,可是我知道凡是在用他的方式鼓勵薰。薰咬了咬嘴唇,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我想跟大家道歉。當初離開社團,我什麼理由都沒有說,是我太自私了。”薰的眼睛裡浮現出濃濃的憂傷和愧疚。我偷偷打量其他三個人的表情,大家似乎都故意別過臉哎。“說完了嗎?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繼續打掃了。”軒冷漠的對薰說。繼續忙著擦拭手上的化妝盒。“不,我還沒有說完。我知道,你們討厭我不僅是因為我背叛了你們,還因為我連理由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當時我的計劃被爸爸發現,他一全家人的幸福求我放棄公主選拔,如果我公佈了我的真實身份,爸媽會因為我被趕出家族,我自己不在乎那些家產,可是我不想讓家人難過,只好中途退出,很抱歉。”被迫說起那段回憶的薰,看起來是那麼無助又悲傷。“各位,薰不是故意要背叛大家,那邊是家人,這邊是朋友,如果換了我們,也會不知道如何選擇吧。”我忍不住為薰求情,她已經很可憐了,為什麼大家不能體諒她呢?我用請求的眼神看著軒和靜,終於,軒嘆了口氣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害怕。我怕你們不會原諒我,也怕你們因為衝動把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我已經認命了,既然我不能得到幸福,至少也要讓家人過的很好,我的付出才算值得。”

    “你太傻了,我們田徑社怎麼會有你這麼窩囊的人啊!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擺佈,不反抗就算了,還為他們著想!你不是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吧?”凡氣的一拳打在牆上。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絕不會是傷害他們。”薰的語氣很堅定,凡聽的更生氣,恨不得衝上來給她一拳。

    “凡,冷靜,薰是女生啊!”我立刻拉住衝動的反,拼命勸阻他。

    凡愣了一下,彷彿剛意識到薰是女生的事實,他抬頭大叫一聲,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最後躲到牆角捶牆發洩去了。

    “薰,你千萬別傷心。凡也是關心你的,等他發洩一下就沒事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安慰好像快要哭出來的薰。

    “你要哭了。如果你早說出來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了。說起來你突然退出我們也有責任。”軒走到薰的面前,為她遞上一張手帕,“當初我們接下你的任務,就是為了能讓你成為真正的女生,對抗你的家庭,可是最後沒有能幫到你的忙,還誤會了你這麼久,對不起,是我們失職了。”

    薰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軒會對她說對不起吧。眼淚不斷地從她漂亮的大眼睛裡湧出來,像的要把這一年來忍住的淚水都流乾一樣。

    哭吧,哭完之後,薰就能釋然了、

    “軒,你這樣說就是原諒薰了?”我也忍不住為尋高興起來。

    “小橙,你還不瞭解他嗎?他唯一的弱點就的女生的眼淚。”靜在一旁笑著說。

    “是啊,是啊,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再哭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軒無奈的勸說著薰。

    “嗯。”薰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點頭。“那我呢?那我呢?”剛剛還一副痛不欲生狀的凡也湊過來,滑稽的表情把我們都逗笑了。“喂,有時間說笑話,不如趕快把這些衣服補好吧。”靜抓過被凡揉成酸菜的裙子,揮了揮手。“這些裙子是夜設計的嗎?怎麼弄成這樣?”薰不敢置信地指著裙子說,“夜最重視的就是他的設計,是誰毀掉這些裙子的?”“是他自己”軒回答。“不可能!夜不會做出這種事,他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破壞自己的作品的人。”薰心疼地摸著那些破損的裙子,我的心又抽痛起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讓他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我沒有資格在做他的公主了,他已經放棄我了。”“小橙,你胡說什麼?夜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他怎麼會放棄你呢?難道你沒有發覺嗎,現在的你有多大改變,這一切都是你和夜你努力的成果啊!”薰把我拉到鏡子前,指著鏡子裡的我說。我不知所措的看著鏡子裡的影子,蒼白的臉頰上,大眼睛裡閃爍著驚慌,長長的捲髮沒有打理,自然垂在肩頭,一張樸素得沒有任何裝飾的臉,一張我最熟悉的臉,卻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衣服時可以換的,妝容也是可以添加的,但一個人的氣質是不能被改變。這個世界上只有夜能改變你,因為他了解你的氣質,他能讓你的氣質自然的散發出來。你說沒有資格做他的公主,可是你的身體正不斷為成他的公主而努力著,就連你自己也沒法控制。”

    薰的話像顆驚雷劈在我頭上。在我內心深處,真的還抱有期待嗎?其實我一直沒有放棄,我想成為公主,成為夜的公主嗎?“沒錯,這一切都是夜的功勞,只有他懂得如何讓小橙成長,只有他能讓小橙成為真正的公主。”軒也激動起來。“切,這個柏夜,有沒有這麼神奇啊?”凡不服氣的嘟囔。“所以我們一定要把這些衣服補好,我們要讓小橙穿著夜為她設計的衣服上臺,到時候夜就會知道,小橙才是他的公主!”薰拉住我的手嚴肅地說。對,我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我和他在一起努力的時光,不是他毀掉這些衣服,破壞這間活動室就能遺忘的。現在的我就是證明!我是在夜的訓練中成長的,我要穿上他做的衣服,成為公主,才是對他最好的報答!那些差點差點變成垃圾破布的衣服,我要讓我的力量恢復他們的光彩我要讓更多人看到它們,愛上它們,讓它們來證明夜的能力!在我的帶領下,大家集中精力拯救地上的衣服。“盛一凡,你這個豬頭!這盒顏料是你打翻的吧,我要怎麼清洗啊?”軒拿著一件被染成五顏六色的外套,氣憤的喊。“當時我在打架哎!我怎麼會知道打翻顏料啊?”凡沒有底氣地反駁。“啊,這條裙子還能穿嗎?”薰拿起一條變成兩半的裙子心疼地說。“痛死了我的手被刺了三個洞了。”軒一邊吸手指一邊說。“呵呵,我的手指有5個。”靜伸出手指,他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有點像在炫耀呢?

    天啊,就憑我們幾個人,真的能把這些衣服回覆原狀嗎?不過大家還是很努力的做著自己能做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睛變的痠痛,胳膊也麻木的抬不起來,穿針的手指都在發抖。

    啊!

    一不小心,手指被刺了一下,殷紅的血珠滴在雪白的衣服上,刺痛也讓我混沌的頭腦清醒起來。

    抬頭看看時鐘,哇!已經凌晨2點了!

    再看看四周,天哪,大家都在布料堆上睡著了,地上還堆著大家吃剩的外賣碟盤,軒和靜那麼挑剔的人,什麼時候吃過外賣呢?可是今天為了我,他們連吃飯都顧不上了。還有凡和薰,他們不是時尚社的人,現在為了我也在這裡幫忙,有那麼多朋友在我身邊,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

    就這樣,我一個人工作到早上,好不容易縫好最後一針,天也亮了。

    “完成了!”我跳起來舉著手中的最後一條裙子,大聲歡呼。

    “吵死了!誰啊?”凡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

    噓!我好像把凡吵醒了,凡的大嗓門又把大家吵醒了。

    凡第一個睜開眼睛,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我身邊的戰利品。

    “天哪,小橙,這些衣服都是你補好的嗎?”

    我自豪的接受他的驚歎:

    “是啊,我全都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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