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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為愛而戰的勇氣

    我在不破冥的嘴唇上留下了離別之吻,用手指最後撫摸了一下他的睡顏後轉身站起。我閉上雙眼,不敢能讓自己的目光,繼續留戀在不破冥安靜的睡容上。

    我低下頭雙手緊緊握成拳,手腕上繫著的屬於不破冥的深綠色絲帶隨風飄曳。我眼睫伴著墨綠色的絲帶的飛舞而輕顫,心底暗暗浮起悲傷,眼角忍不住浮起閃閃淚光。

    “不破冥……對不起!”

    我心痛的最後一次告別沉睡的不破冥後,低著頭走向洛菲斯。

    “我已經做我我想做的事了。我們可以出發了,洛菲斯。”

    我的腳不停在洛菲斯前面,可是頭卻低低的垂著,害怕一抬頭,盈盈淚水就會從我眼眶中滑落。

    “彌生,你是在哭嗎?”洛菲斯懷裡抱著奄奄一息的西歐,淺紫的眼瞳中滿是關心的神色。

    “我,我沒有……我還要去救璃音呢,我真的沒事,洛菲斯。”我反手匆匆的擦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嘴角扯出一道勉強的笑容。“我們快走吧,西歐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我們要快點把他送到血族密地區。”

    “恩,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洛菲斯的眼神長久的凝視在我的臉蛋上,低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的神色是如此的清雅,卻又如此的無奈。

    “好。”我點點頭。

    “彌生,閉上眼睛,我們要出發了。”洛菲斯牽起我的手,聲音帶著魅惑,親親的音繞入我的兒我腦海。順著她溫柔的語言,我的心緩緩放鬆下來,合上雙眼,等待著他,將我引往血族密地……

    我閉上雙眼,用身體去感受周圍一切細微的變化。

    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漂浮起來,重力開始消失,我輕輕飄在雲端翱翔,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光影在我的眼前不停變換著顏色,空氣開始變得稀薄,接著一陣又一陣奇異的花香縈繞如我的鼻尖。

    我還來不及去適應這一切變化,洛菲斯的聲音就已經在我耳邊響起。

    “彌生,睜開你的雙眼吧,我們已經到了。”

    “啊!這麼快呀!”我緩緩著睜開雙眼,目光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這裡就是……”

    “沒錯,這裡即使存在與結界中的血族密地!”洛菲斯點點頭,放開我的手,將懷中的西歐緩慢的放在血族散發著的微光·奇異的近乎透明的土地上。

    我趕緊伸手揉了揉我的雙眼,我的眼睛沒有看錯吧。

    這裡既是血族密地嗎?怎們會連一點吸血鬼聚集應該有的黑暗肅殺氣氛都沒有呢?這裡反而帶出都被一種柔和的光籠罩著,讓人彷彿只如一個永恆靜止的空間一樣。

    我轉動著腦袋,目光驚歎的環顧著周圍的一切。

    琉璃般透徹的天空,水晶般瑩澤的土地,月光般清澈的溪流,幻影虛無卻能依稀看得見被風吹的左右搖擺的花草樹木……

    這個分不出四季變化的,晝夜更替的血族密地中,一起事物都是透明而又純淨的。

    “這裡就是璃音被封印的地方嗎?”

    “恩。”洛菲斯望著我,眼中流露出悲傷,“彌生,對不起……”

    “為什麼要突然向我道歉呢?”我眨眨眼睛假裝輕鬆,其實他的悲傷已經說明了一切。洛菲斯是在無力挽救我即將離去的生命而不捨。

    “彌生,你的心的為什麼要這麼善良,善良到甚至為了好朋友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你,讓我心痛。明知道讓你救璃音,就是將你推向死亡,我卻無能為力,救不了我喜歡的人……彌生……”

    洛菲斯淺紫的雙眸逐漸轉淡,光環在他的眼瞳中一點點消逝。我緩緩的走近她身邊,握住洛菲斯的手,像是要將我的力量安撫入他的心中。

    “洛菲斯,救出璃音是我的選擇,所以請你不要悲傷好嗎?”我迎著洛菲斯垂眸的角度,抬起頭,對視著他的眸,“洛菲斯,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喜歡看見微笑時的洛菲斯,喜歡看見充滿活力的西歐,喜歡看見我周圍的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所以,請答應我,洛菲斯,請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好嗎?”

    “恩……”洛菲斯眼神痴痴的凝望著我,終於優雅的點頭。

    “我喜歡看見洛菲斯幸福優雅的笑,所以,請你答應我,就算在我離開以後,你也一直幸福的笑下去好嗎?”

    “我……”她的目光像是挽留般深深地凝望著我的臉蛋,她的嘴唇輕輕扯起一抹含著悲傷卻溫柔的笑容。洛菲斯在笑,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的笑容只為我綻放。

    “謝謝你,洛菲斯。”我的嘴角也揚起微笑。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西歐,逐漸甦醒了。

    恢復力量得西歐像是剛睡醒的人一般,舒展著雙臂,緩緩站起來。

    他的目光環顧四周,眼神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面朝洛菲斯問:“我們已經到了密地?那麼……”他的目光轉向我,“她,他真的跟洛菲斯殿下到這裡來了?”

    “西歐,我說過,我一定會救出我的好朋友璃音的,我當然要到這裡呀。”沒等洛菲斯開口,我就替他回答了。

    “你這人類……”聽見我平淡的回答,西歐的眼神里突然浮現出一絲不捨,“你真的願意犧牲你自己嗎?你會死的!”

    “對,我願意,因為璃音是我的朋友呀!”我走到西歐身邊,抬起頭對他笑了笑,“西歐,這是我対璃音的友誼,無論他是人或是吸血鬼,我對他的友誼都是不會改變的,我願意為他付出我的一切。”

    我的話令西歐的神色有了片刻的凝滯,他的目光巡視著我含笑的雙眸,最後她的嘴唇浮出一抹無奈的笑。

    “呵呵,笨蛋,你是我見過最最愚蠢的人類。”

    我迎著西歐的目光,只是微笑。此時的西歐,已經完全放下了對我的偏見吧。只要我真心的對待別人,對方就一定會被我感化,真心的對待我。這一次,我的信念又贏了。

    “洛菲斯,現在西歐已經心過來了,我們是現在去救璃音嗎?”我轉頭望向洛菲斯。

    “彌生,我還是想要確認,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洛菲斯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他是在最後一次挽留我。

    “恩!我當然準備好了!”我目光肯定的點了點頭,眼神含笑卻堅強的最後一次深望著洛菲斯,“請你告訴我,璃音被封印在哪裡了?”

    “璃音她……”洛菲斯忽然地垂下眼眸,纖密的睫毛在風中顫動,“璃音她被封印的結界就在這裡,就在我們腳下。”

    我順著洛菲斯眼神所指的方向望去。

    “我們的腳下?就是……這片透明的土地嗎?可是,可是這麼廣闊的一塊,我們要怎麼找到璃音那?“我眨眨眼睛,迷茫的抬頭問。

    “破除結界!“洛菲斯聲音低幽顫抖,彷彿一陣微風就能把它吹散

    “洛菲斯,請你告訴我破除結界的方法吧!“

    “我……”

    “洛菲斯殿下,如果你下不了這個決心,我來告訴他吧。”見洛菲斯憂鬱,西歐忽然一步跨到我面前,“人類,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西歐的聲音梗嚥著,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刻著繁複花紋,鑲嵌著華麗寶石的匕首,神色無比慎重的地道我手中。

    “拿著這個,你身體裡流淌著跟女王訂了契約的血族血液,破除結界的方法是……用著把匕首劃破你的皮膚,讓血液流在土地上。“”啊!用匕首劃破肌膚呀!“我眼神一緊,心裡不禁害怕期即將面對的疼痛。

    “怎麼,現在才感到害怕嗎?”西歐故作輕鬆地瞥了我一眼,甚至哼了一句“真是個膽小鬼耶!”

    “怎,怎麼可能,我才不害怕咧!為了救出璃音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我不服氣的用眼神瞪過去。

    我一邊倔強地回嘴,一邊拔開匕首的劍鞘,劃破我的手指,血瞬間就流淌下來,跌入這片似乎透明的土地中……

    奇蹟的事情發生了!

    我眼睜睜看著從我手指間滴落的向紅血液,一點一滴墜入著冰晶般潤澤的土地上,像是一幅淡彩的水墨畫一般,鮮紅色的血液緩慢暈染,直至完全流入了透明的泥土中……

    “嗚哇!好疼啊!”十指連心的疼痛,然我在觀賞完神奇的事情之後,頓時反應過來疼痛的大叫起來,“結界解封了嗎?怎麼什麼改變都沒有,我的血液滴入土地裡根本什麼改變都沒有嘛!”

    “呃?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洛菲斯和西歐兩人面面相覷,滿臉疑惑。

    正當我抱著留血不止的手指嗚嗚大哭時,空靈的血族密地上方傳來一個熟悉的遙遠的聲音。

    “住手,你這個笨蛋在做什麼呀?”

    “啊!”我的嘴巴吃驚的成成一個“O”字,抬頭望天,“哇哇哇,我的上帝大叔呀!不,不破冥!”

    在我極度誇張的表情迎接下,一道如月光般眩目的身影從天而降。

    是不破冥!居然是不破冥!他的體力這麼快就恢復了耶!

    我的表情更加機械的盯著不破冥看。

    “笨蛋,不許用這個表情盯著我看!”不破冥降落在我的面前,把我一把護在身後,用責怪中夾著寵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不破冥,你怎麼進來的?”西歐驚詫的瞪大雙眼,差點衝過來,這裡是血族密地耶!你怎麼可能進得來?“

    洛菲斯拉住衝動的西歐,又看了一眼不破冥說,“也許是因為彌生剛才的血液滴在血族的土地上,才打開了密地與外界的結界吧!”

    “你這個笨女人!”不破冥才沒功夫聽洛菲斯猜測他進入血最密地的方法呢!他轉頭握住我的手,就對我一頓罵,“他們讓你割破手指放血,你就真的照辦啊!你的IQ、EQ都是負值嗎?你怎麼會這麼笨呀?不知道要保護自己嗎?”

    他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心疼,罵我的語氣也漸漸放緩。

    “我……我知道錯了啦!你就不要罵我了嘛!”我委屈的嘟著嘴巴,“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到劃破手指把血滴到土地上,根本沒有效果嘛!”

    “笨女人,你想在就跟我回去,立刻!”不破冥狠狠地舒了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心裡的怒火。

    “我……”不破冥的情緒是那樣激動,“可是我還要救璃音那!”

    “不破冥,請你放手,請讓彌生做出最後的決定!”洛菲斯看出了我的遊移不定,走上前握住了我的另一隻手。

    我不想讓不破冥傷心,又想去就璃音,我該怎麼辦?

    璃音,如果你在,請告訴我答案好嗎

    咻!”

    我在心底默默地想著要尋求璃音幫助時,我胸口的茉莉項鍊似乎感應到我的心聲一般,冰藍色的光暈似乎破繭的蝴蝶一般,出現在我胸口的項鍊上,並一輪一輪向外擴散。

    琉璃般透徹的天空也開始變得湛藍,水晶般瑩澤的土地開始變得寶藍,月光般清澈的溪流水藍,隨風擺動的枝椏的透明樹木和花草也開始慢慢地染上冰藍色的淡彩……

    這片清澈的土地,頓時變得藍盈盈的,目光所到之處閃頓時顛覆色彩……

    “喀擦擦!喀擦擦!”

    “這是什麼聲音呀?‘正當我們所有人都在迷惑在這突然變色的世界中時,我突然聽到腳下的土地有冰裂的聲音。

    還不等其他人作出反應,我胸口的項鍊突然斷裂,茉莉的花托墜地,瞬間碎開了我腳下的一片土地,碎裂的口子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我來不及掙扎就被腳下的旋渦吸了進去。

    “啊!”

    “彌生!”不破冥不顧一切的過來抓住我的手臂。

    “不破冥……”我的眼淚一下子飄散開來。

    “彌生,抓緊我,不要放開!”我會救你的,相信我!“不破冥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想要用經全力把我拽上去。

    可是我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冰冷刺骨的漩渦結界正開始動接我的血管,冰釋我的身體,吞噬我的意志……好難受……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麻木,失去知覺。”彌生,你要抓緊不拼命呀!我們會救你出來的!“洛菲斯和西歐的手心裡凝聚著光球,用血族的魔力阻止不斷過大的漩渦蔓延。

    “不要,大家不要再為了我……”

    “笨蛋!你在說什麼!我不會放棄你的……永遠不會……”不破冥的聲音梗咽,眼角居然閃出了淚光。

    “不破冥……”我咬著嘴,唇眼神停止在她絕美的面容上。

    他居然在為我哭泣!

    我雙眼滿是絕望,看了最後一眼洛菲斯、西歐、還有我最愛的不破冥……

    “不破冥,謝謝你,謝謝你愛上我……”我的手慢慢從他指縫滑落,“再見了,不破冥……”

    “不要啊!!”

    不破冥絕望的嘶喊聲在我耳邊消失,不破冥,再見了!

    ……

    我,我最愛的人!

    漩渦中流螢般幻彩的光華,在我的眼前迷迭交錯。我來不及去看結界中奇異的景色,身體就重重的跌倒漩渦低端。

    “哎呦!好疼呀!”

    我一邊嗚呼的揉著我摔疼的屁股,一邊扶著藍色淨雪的地面站起身,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抬起頭,目光迷惑的環顧著四周,債這個到處飄逸著冰藍流螢光芒的陌生空間,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裡,“這就是洛菲斯所說的結界裡面嗎?那麼璃音就是被封印在這裡面嗎?”

    我腳步向前走,目光尋摸著四周。

    璃音,璃音就是被封印在這裡面耶!那我現在向前走,是不是就能找到他呢?我只要再向前走,就能在見到璃音了耶!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一陣激動,腳步開始變得迫不及待起來,想要快點,再快點找璃音。

    我好想見到璃音哦!這些日子我有太多話存在心裡,想要對璃音說,想要跟他分享,我還想告訴他,我和不破冥的事情……

    就在我一邊想著一會見璃音時對他要說的話,一邊走在這個白芒的結界中,尋找他的身影時,我的身體忽然被一雙肌肉緊實的纖長雙臂,從後背摟入一個懷中。

    一到熟悉卻又陌生的幽魅之聲,從我身後緩緩響起。

    “彌生,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我剛才還很興奮的情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震住,我的表情驚錯。

    是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沒等我回過神來,站過頭去看身後的人,那個從後面抱住我身體的人,忽然放鬆了手臂,空出一隻手放在我面前,手心緩緩舒展開來。我之前掉落在結界漩渦中的茉莉花型項鍊,赫然的躺在那雙修長皙白的手掌中心,伴隨著手掌舒展的動作,幽幽的散發著冰藍色的光。

    “難道……”我的語氣驚訝,一個xxx思夜想的急切的我想要尋找的人的名字,此刻從我的腦海急速蹦出。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兩行淚珠在我的臉頰直直滑落,“難,難道你是,璃……音嗎?”

    我驚詫的站在原地,驚恐的盯著這個長得十分像璃音的人,他走到我的面前,把我緊緊的抱入他的懷中。

    他的呼吸近在我的耳邊:“彌生,我好想你啊!”

    “想,想我?”我眨眨眼睛,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看見我興奮的說不出話了?”

    那張酷似璃音的臉,在我眼前近距離搖晃。

    "呃,可是……璃音你……“我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眨眼,用力的眨眼。怎麼會這樣啊?我眼前這個身材修長,銀髮飄逸,臉蛋清逸,眼瞳淺金的……男人!對!是璃音,他怎麼變成男人了啊?

    “彌生,你知道我被困在結界中不能見到你是有多麼想你嗎?”他柔軟的銀髮成在我的臉頰上,“現在終於可以看見你了,彌生,你想我嗎?”

    “我,我,我……”突然面對變成男生的璃音,我實在說不出想念他的話來了!

    “怎麼了?彌生?為什麼不說話呀?”璃音像是發現我的口氣有些不對,趕忙扶起我的肩膀,雙眸關切地望著我。

    “璃音,你,你!”我的手指尷尬得知在半空,眼神驚愕的對視著張我無比熟悉的臉蛋,“你怎麼變成男生了啊?”

    “哦,這個啊!”璃音這才恍然大悟,對我撫媚一笑,“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我忘了告訴你了哦!我們華麗血族啊……”

    他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趕緊捂住嘴巴看我反應。

    “你繼續說吧,我已經從洛菲斯那裡知道你璃音真實的身份了。”

    我眨眨眼,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模樣。

    “呼,洛菲斯這個傢伙!”提到洛菲斯,璃音的雙眼就開始放冷光。

    “算了,不提他。”璃音低頭,目光溫柔看著我,“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洛菲斯應該告訴你,我是血族之王的事了吧?”

    “恩,不過他說你是吸血鬼,“女王”啦!”

    “這個沒常識的笨蛋!”

    璃音好像跟洛菲斯有很多私人恩怨呢!我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眼突然變成男生的璃音。

    嗚啦啦!好奇怪呀~

    “其實,作為血族之王的繼承人,我在16歲之前的性別都是模糊的,只有在16歲成年時之後,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才能定我的性別。”璃音忽然將臉蛋貼進我,聲音柔媚地說,“就比如說現在,我經過成人儀式的重生後,第一個愛上的人,是彌生你,我就變成男生嘍!”

    “什麼?”我驚愕的倒退一步,險些摔倒在地。

    璃音急忙伸手拉住我,將我拉住懷抱。

    “你,你愛上我了?可是,我們是好朋友啊!”一連串的驚訝消息在我的腦袋裡雷炸般鳴響著,我無法接受璃音愛上我這個事實。

    “但是……”我很想告訴璃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璃音為了我連性別都改變了,如果我告訴他我不能接受他,他會不會氣的自殺呀?

    就在我猶豫的同時,我們周圍的結界突然搖晃起來,我們的耳邊不斷傳來冰層斷裂般”咔嚓,咔嚓“的巨響。

    “不好了!我的成人儀式一旦完成,這座封印我的結界就會開始崩塌!彌生,我們要趕快逃出去!”璃音神色著急,抱起我就往結界的出口方向衝。

    天哪,他說什麼?結界會崩塌嗎!

    “啊啊!救命呀!”我驚慌的在璃音耳邊大叫起來,“怎麼辦,璃音,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呀?‘

    “不會的,抓緊我!”璃音安撫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

    “快點給我放開她!”

    我的神情驚訝,立刻向結界的出口望去。是不破冥!居然是不破冥!跟著他一起衝進結界的人還有洛菲斯和西歐!

    “不破冥!”我大聲呼喊,趁璃音分神時,推開他的懷抱跳下來,直接向不破冥方向跑去。

    “彌生,你要去哪裡?”璃音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來。

    洛菲斯和西歐同時回頭,頓時兩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

    “他,璃音他……怎麼變成男人了?前方西歐的眼神瞪直,表情僵硬

    “我,我也不知道!”洛菲斯優雅的神色崩潰,兩個人看著越跑越近的璃音,站在結界出口,頓時石化。

    “不破冥!”我飛快地跑到不破冥身旁,而他像是期待了許久一般,展開雙臂想要將正在奔向他的我,擁入懷抱。

    可是——

    “哎呀!”我的手立刻被追來的璃音一把抓住,我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不甘的轉頭,“璃音,你幹嘛呀?”

    “彌生,你變心了嗎?為什麼拋下我,跑向這個陌生男人的懷抱?’璃音的眼神散發著濃濃的醋意。”變,變,變心?“我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上的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沒有啊,璃音!”

    “那這個長著一張冰山臉蛋的男人是誰?”

    “他,他是不破冥啦!”我眨眨眼,看見不破冥已經衝到我的身後。

    他拉住我的另一隻手,衝著璃音大吼“你這個長得跟人妖一樣的傢伙,快點放開我的女人!”

    “什麼?”我雙眼瞪大

    “我才不要,彌生是我的!”璃音更加用力的拉住我的手。

    “等等,你們先等等……”我的眼神在不破冥和璃音之間來回移動,你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幹嘛要這樣啦!

    “冰山臉,你給我放開彌生!”

    “人妖!你才要放手列!放開我的女人!”

    ……

    就在我以為他們兩個要即將開戰的時候,忽然看見洛菲斯和西歐從旁邊衝了過來,目標筆直,衝向璃音!

    “呀!你們兩個要幹嘛呀?”

    洛菲斯和西歐衝了過來,是為了架住璃音,讓他放手。

    “璃音,我們應該尊重彌生他自己的選擇。”洛菲斯的聲音文雅,目光柔和的望向我。

    謝謝你,洛菲斯。

    我感恩的看了洛菲斯一眼,可隨後的目光依然停在璃音的手臂上。嗚嗚!雖然有洛菲斯和西歐的幫忙,可是璃音這個血族之王,力量可不是普通的強大,他的手還是死抓住我不放啊。

    “彌生,你是因為我的身份不肯接受我嗎?放心吧,只要我也把你變成血族,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身份?璃音無理取鬧的話讓我心頭一冷。我是人類,不破冥是血族,我一定要變成吸血鬼才能永遠和他在一起嗎?

    “彌生才不想成為吸血鬼,你根本就不瞭解他,有什麼資格和他在一起!”不破冥從遠處飛速向我靠近。

    是啊,我不會成為吸血鬼的,所以不破冥才讓我考慮?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嗎?

    “我不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彌生!你是我的!”璃音更加用力的拉住我的手。

    這時不破冥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忽然看見不破冥低頭暗暗一笑,在任何人都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反應轉身,用迴旋一腳踢飛了璃音。

    “去死吧,這個笨女人永遠不會屬於你的!”

    眼前幻離破碎的風景在我眼前不斷飛逝,而我的手卻被不破冥溫柔的牽著,她的體溫好溫暖,只要不破冥這樣牽著,我願意跟他奔向天涯、海角……

    璃音氣急敗壞的聲音卻打破了我的幻想:“該死的,彌生,你不要被他騙了。這個冰山臉也是吸血鬼,而且是身份最可疑的一個吸血鬼呀。除非你也變成血族,否則人類和吸血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們會受到天神的詛咒的!

    聽到他的話,不破冥摟住我的手臂環得更緊了。人類和吸血鬼在一起,會受到天神的詛咒嗎?我和不破冥註定是沒有結局的嗎?可是,我已經無法放手了啊!”冥,即使前面的路再難再險,我也會努力地走下去,所以,你也不要放手好嗎?“我緊緊回抱住他,似乎一鬆手他就會離我遠去。

    “我……”

    “冥沒有回答我,只是堅定的抱住我繼續向前奔,飛向籠罩著迷霧般完全不可知的陌生未來。

    冥……

    璃音……

    你們真的都是我我法觸及的華麗血族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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