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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183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所以,只要我一走出太子府,不管去皇宮何處,都有司徒小福子明裡跟著,而葉不凡,肯定是閃閃躲躲的暗中跟著的……

    可以說,皇宮內,在兩大高手的保護之下,被我逛了個圈,我還特意到皇后所住的棲鳳宮的外面逛了又逛,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心想,想不到大齊皇宮,也能讓我橫著走路……

    這一天,我又來到了棲鳳宮外,卻見棲鳳宮內氣氛緊張之極,宮外的空地之上站滿了宮女,卻不全是棲鳳宮的,還有德妃的紫瓏宮的宮女,個個噤口噤言,默不作聲,眼內全是懼意,兩排太監臉上全現緊張之色,彷彿有天大的事發生在棲鳳宮一樣。

    我想,既然德妃的宮女都來了,那麼,證明德妃娘娘來到了棲鳳宮,不知有什麼事會讓德妃娘娘來到了此處?

    我直走入棲鳳宮內,那些宮女太監們見了我,都是熟口熟面的了,倒也不攔阻,讓我直入了棲鳳宮,只見宮內,德妃娘娘跪在廳中,皇后滿臉嚴肅,冷冷的望著跪著的德妃娘娘,見我走了進來,向她行了大禮,她才淡淡的道:“太子妃不在宮裡頭待著,倒也來趟這趟渾水?”

    我忙道:“母后,您別誤會,兒臣只不過路過,看到宮外如此多的宮女太監,一時之間好奇心起,所以進來看看……”

    皇后淡淡的道:“太子妃倒真是很好奇,哀家這棲鳳宮倒被太子妃一天要走上好幾趟呢!”

    我不覺略感尷尬,道:“兒臣想多與母后聯繫,但又怕打擾母后休息。因而經常流連在宮外,倒讓母后見笑了……”

    皇后淡然一笑,竟然笑起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整個人脫了那種莊嚴,竟帶了一點天真與稚氣,她道:“皇兒,你如果念著哀家,直接入宮探望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的顧慮?”

    我望著她地笑容,不由得也笑了,垂下頭道:“母后,是兒臣多慮了,兒臣以後會經常打擾母后,母后可別嫌煩才是……”

    皇后點點頭。向我慈藹一笑,轉頭望向跪在地上德妃娘娘,臉色卻漸漸變冷,問道:“皇兒,你來說說,她的一宮女犯錯,我來處罰。有何不妥,她竟然親自上門,興師問罪一般,死跪在這裡不肯離去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幾時……”

    我轉頭看向德妃娘娘,她半垂著頭,臉上的神色淡然而平靜,彷彿她不是跪在皇后的面前,而是跪在佛像之前一樣,竟帶有一絲虔誠之色……

    聽了皇后的話,她也不分辯,徑自的跪著。目光平靜地望著那位高高坐在上位的母雲姬,她的身材瘦弱,穿著還是那麼簡單,與宮中所有人不同,毫無富貴之氣,從側面看,她的眼角有淡淡的皺紋,更顯出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

    母雲姬被她的眼光弄得火冒六丈,也不看她,轉頭望著我。道:“你看看她,只不過是一名宮女,她就彷彿要跟我鬥到底似的……”

    我疑惑地道:“母后,是一名什麼宮女,會讓你們如此?”心想,讓她們一個保,一個滅的宮女,是不是又犯了那勾引皇帝的錯兒?我心裡面想的東西,總是如此的色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母雲姬淡淡的道:“這名宮女,具說是德妃的同鄉,在德妃地身邊侍候過,後犯了錯兒,被德妃趕到了浣衣局,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心存怨意,在浣衣局內放起火來,幸虧救得及時,才沒能釀成大禍,本宮要處置她了,這會兒,德妃倒巴巴的趕了過來保她,說什麼罪不罪的,原先,你就別把她調往浣衣局啊……”

    德妃這才抬起頭來,淡淡的道:“啟稟皇后娘娘,她犯了錯,本宮自然要處罰她,但是,這起火的原因尚未查清,就要判她死罪,對她不公,望皇后娘娘能大發慈悲……”

    母雲姬對我笑道:“你看看,這個人可真是好笑,自己把身邊地人趕往浣衣局,她犯了錯兒,反而護起犢子來,德妃啊,不是哀家說你,難道你身邊的人只有你處罰得,哀家就處罰不得?”

    德妃連連嗑頭道:“皇后娘娘,我只希望皇后娘娘給她一個機會,說到底,她也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平日裡辦事雖不勞靠,可絕對不會放火的……”

    母雲姬道:“依你說來,哀家倒是冤枉了她?當晚起火之時,只有她一人在浣衣局的晾衣間,那裡可不比御膳房,有火星子冒出來燒著了,不是她放火,還會是誰?

    我不由得問道:“母后,她放火,難道想燒死自己?”

    母雲姬一滯,道:“這,哀家怎麼會知道?她對德妃不滿,所以以此來報復,她燒的,可全是德妃的衣物……”

    我不禁對德妃娘娘深感傾佩,她的宮女如此報復於她,她反而幫那宮女說話,真是一個善良地娘娘,與那不擇手段的宣王明顯不同,我當然得幫幫她,我道:“母后,不如帶我去浣衣局看看,說不定真如德妃娘娘所講,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德妃娘娘聽了,抬起眼來,感激的望著我,讓我更奇怪,為何她如此緊張這名宮女?至於什麼善良的娘娘,可僅僅只是我一閃而過的念頭,在我的心中,哪有娘娘會善良的?

    母雲姬沉吟半晌,終於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們一群人來到了浣衣局,晾衣房內,有一面牆被燻得黑乎乎的,顯然,燃燒之時的東西,尚沒有人動過,想不到古人也有這樣地認識,知道保護現場,這種晾衣房,是專為晾曬娘娘的衣物所備,因而乾爽通風,上面開了一個天井,讓陽光照射進來,德妃娘娘的衣服就晾在那面燒黑的牆邊,我拿起德妃娘娘的衣物,發現她的衣服是宮內之人喜歡的蠶絲所制,是屬於那種最容易被人燒掉的衣服。

    而她衣物的隔壁,還晾曬著一件衣服,我看到這件衣服才知道,為什麼會保護現場了,因為這件衣物,是九五至尊的皇上的衣物,據說是皇上的一件大禮朝服,上面鑲嵌著不少的珠玉,我左右對比,又望了望天井,笑道:“母后,看來,是您錯怪這位宮女了……”

    母雲姬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卻笑道:“是嗎?皇兒倒說說看,哀家是怎麼錯怪於她?”

    我道:“如今的快到午時,不如我們晾曬同樣的一件衣物在此,看看有什麼事會發生,我想,既使此處無人,這件衣服也會著火的……”

    母雲姬聽了,優雅之極的笑道:“皇兒,難道你真會魔法?能讓這衣物無故自燃?”

    她好奇心起,招手道:“去德妃娘娘宮中,拿一件同樣的衣服過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把這件同樣質地的衣服掛在同樣的地方,午後的陽光射在這件衣服上,也照射在旁邊的這件皇袍上,正當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煩了的時候,只見這件衣服上盡冒起了青煙,不一會兒,煙洞越燒越大,把衣服燒了一個大洞……

    母雲姬與德妃娘娘吃驚的望著這一切,兩人同時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如此?”

    我拿起掛在旁邊的那件皇袍,道:“其實,引起火災的源頭,在這件皇袍之上,皇袍上縫有這個透明的寶珠,寶珠為橢圓之形,陽光照射下來,匯聚為一點,而這一點照在了旁邊的衣服之上,就會起火……”

    很顯然,我說的透鏡成焦的原理,兩位娘娘聽得都不太懂,但兩位又不願意露出不懂的樣子,只好不懂裝懂,連連點頭……

    母雲姬道:“倒是哀家錯怪於她了,來人啊,將那位宮女放了吧……”

    幾位跟在她身邊的太監聽,對望一眼,向門外走去。

    我總覺得這幾名太監的眼神太過奇怪,當他們拖著一位宮女走進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何他們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對望,而德妃,早已是怒目圓瞪,狠狠的望了皇后一眼。

    這位宮女,臉上竟然已被燒得不成人形,原來,早在德妃與皇后交涉之時,他們就已經開始用刑,而且用的是火刑,她的面孔上深深的烙著兩塊燙傷的疤痕,已經看不出了原來的面貌。

    皇后淡淡的道:“既然哀家錯怪了她,但刑已用過了,就叫太醫過來醫一醫她吧……”

    我道:“母后如不嫌棄,兒臣倒可以幫她看看,兒臣的醫術倒可以幫她治一治臉上的傷。”

    皇后道:“太子妃可別忘了,你是主子,她是奴婢,奴婢受了傷,倒要主子操心。太子妃是否想叫人笑宮庭無人?”

    我更感覺奇怪,為何皇后娘娘百般阻止我治療這位宮女?說什麼主子奴婢之類的話,在她的心目中,我不就是個比她的奴婢還不如地平頭百姓?心裡面止不定在怎麼盤算把我踢出宮呢!

    德妃娘娘此時抬起頭來,淡淡的道:“太子妃為醫道高手,不如就送往太子妃的府第,由太子妃治好她,再說,這件事如果讓其它人知道了。傳到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耳朵裡,可能又要掀起濤天的風波,太子妃到底是皇家之人。由她治療再好不過的了,皇后,您說,對嗎?”

    皇后冷冷的望了德妃娘娘一眼,這才道:“好。既然連你都這麼說,就讓太子妃來治療吧,治好了她,再打發出宮,也算是一場功德……”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人會無恥冷血到如此的地步,毀了人家的容貌。還沾沾自喜,自評為一場功德,這位皇后,與母鳳沁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我又何必大驚小怪,在皇宮之中,處理一名宮女。豈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何況,如今這名宮女,只不過是被毀容了而已。

    而她地提議,倒正是我想說的話……

    德妃娘娘卻站起身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太子妃殿下,請恕本宮不太舒服,本宮就先回去了……”

    她衣袖一擺,轉身就向門外走去。背影僵硬,帶著一種孤絕。走到那名被毀容地宮女身邊,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直走出了宮門。

    皇后母雲姬看見她如此模樣,氣得銀牙暗咬,她的眼中利光陡現,冷冷的望著她的背影,那種狠利轉眼既逝,轉過頭來,卻又是臉

    的望著我,兩邊地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她道:“就了這個奴婢回去,治好了她,也別讓這位對我怨得這麼深……”

    說完,她嫣然一笑,雖然她的臉上已經留下歲月的痕跡,可此時,她臉上的神情既帶有幾分天真,又充滿了絕代的風華,我想,這個女人地笑,真是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放鬆心防,把她當成一位和藹可親的國母,而德妃的面上總是帶著幾分苦意,一看就是如同祥林嫂般的人物。可誰會知道,她們兩人的性格到底怎樣?

    回到太子府,我仔細看了看這名宮女的臉,她正昏迷著,眼睛緊緊的閉著,輕皺著眉頭,她地臉真是被燒得非常的厲害,就算在現代,也要等傷好之後,進行整容,才有可能恢復百分之五十的容顏,而如今,除了治好她臉上的傷以外,我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什麼?

    我將傷藥輕輕的擦在她的臉上,可能傷藥沾上皮膚,會讓皮膚產生火辣的感覺,她緊閉著雙目痛苦的叫了一聲:“別,別,我再也不敢了……”

    我示意司徒固定住她,讓她不能亂動,仔細為她擦上藥,這才有時間觀察她,只見她未被毀容的一部分,眼睛有著優美的輪廓,眉長入鬢,秀麗清雅,我不由得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地女人,竟讓德妃娘娘如此拼了命的要保她,而皇后卻迫不及待地下手毀了她的容顏?

    她真是一名宮女嗎?

    她昏迷一三天三夜,第四天,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卻沒有一般女子那種慌亂,望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太子妃殿下,您救了奴婢,奴婢真是感激不盡……”

    我奇道:“你一直昏迷不醒,對周圍的事倒非常清楚?”

    她道:“我雖在昏迷之中,但對周圍的事聽得倒隱約聽得清楚,奴婢知道,這三天,是太子妃殿下為奴婢療傷的……”

    我笑了笑道:“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何皇后一定要毀了你的容?”

    她聽了,抬起眼皮,淡淡的望著我:“奴婢只不過是一名宮女而已。”

    我皺眉道:“你不告訴我也沒什麼關係,可這樣一來,我不能瞭解真實情況,就不能讓人來保護你了,我相信,這個宮中,想要你命的人還很多……”

    她手撫面頰,悽然一笑,道:“殿下,您看看,我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們還能對我怎樣?她們所痛恨的,只不過是我的這張臉而已,德妃娘娘把我藏在浣衣局,這個皇宮最偏僻的角落,都沒能躲過去,她們還能怎樣?”

    說完,她手撫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忙勸道:“你別哭,沾溼了裹傷布,可就不好了,我不問你別的,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吧?”

    我順手遞給她一方手帕,她優雅的用它擦了擦眼角,這才道:“我在宮中的名字叫若容,太子妃殿下,您就叫我容容好了,德妃娘娘都是如此稱呼我的。”

    她一邊說著,卻一邊走下床來,向我行禮:“奴婢若容拜見太子妃殿下。”

    我正要開口叫她起身,她卻道:“奴婢若容拜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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