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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220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惑

    瑞林從昏迷中醒過來,掙扎着起身,葉不凡與青鸞圍圍,他把頭四周轉望,喃喃道:“為何,她為何要騙我?”

    葉不凡嘆道:“主子,她是為了救你,才自動留下來做人質的……”

    齊瑞林道:“難道,她所説的那一場營救是假的?”

    青鸞拿過那張寫滿字的手帕,道:“太子爺,你看……”

    葉不凡道:“這一場營救,本來就是假的,所騙的人,只有你而已,我們事先都得到了消息,太子妃知道你不願意一個人離開,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齊瑞林道:“難道,那位子夜帶領的人馬也是假的?本王的情報網説得很清楚,他是大梁的密探,而且,是權親王手下……”

    葉不凡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位子夜,並不是權親王手下……”

    齊瑞林喃喃道:“他也是天寶公主手下?為何,她要如此的騙我,一開始,就利用司徒小姐,告訴我那位老婦人找到了,跟蹤出了密室的所在,再向子夜傳遞消息,定下逃走的時間,枉我這麼相信她,到頭來,還是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葉不凡道:“主子,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知道你不可能捨她而去,因而定下了這個彌天大謊,這個計劃,從司徒小姐被放出密室就開始了,那位老婦人的咳嗽,本來就是假的,讓司徒小姐尋到這個線索,一直跟蹤下去,她知道。司徒小姐性格直率,如果由她來騙你,你不會起疑心。而這個計劃,一開始,連司徒小姐都不知道,直到臨出走,太子妃才告訴了司徒小姐……”

    齊瑞林苦笑:“不,本王不要她如此的幫我,本王只求與她在一起,本王要回去……”

    小福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你這麼做,豈不是枉費了小姐一片心意。她既已定下計劃,就必定能逃出生天。你何不看完這張手帕?”

    葉不凡拿來一壺水,淋在手帕之上,黑色的字跡之下,顯出了紅色地字跡……

    齊瑞林看完。久久的沉默,忽地下定決心一般,道:“好,本王就按她所示來做,如果她少了一根頭髮,本王發誓。本王要帶大軍剷平大梁……”

    小福子眼內露出欣慰之色。忽然向太子行了一禮。道:“太子殿下,既然你們的穴道已然解開。在下也要告辭了……”

    齊瑞林點了點頭,道:“你應該回去,保護她……”

    小福子筆直地站着,如一棵松樹,兩人的眼中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光芒,忽然之間,他們彷彿真的懂得了彼此的心意,為一個共同的女人,牽動着他們心的女人……

    司徒與老爹走在小福子的身邊,同時道:“怎麼少得了我們?”

    齊瑞林沒有多説一句話,只是道:“我派青鸞與你們暗通消息,而我,就按她所説的,向大梁發出聯姻之貼……”

    他仰望於天道:“設計陷害本王地人,本王要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毫不驚訝地看到小福子三人現身於我的房間,我房間周圍的看守又增加了不少,但天寶公卻沒有阻止他們的到來,但是,如果想把我帶出去,也是不大可能地,自從那躲藏在某一棵樹旁的老婦人不經意的露了一手化石成粉的武功之後,我就知道,既使他們來了,也不大可能將我帶出去,難怪,天寶公主才會如此的託大……

    某一天,我走出房門,想在花園裏散散心,看到了這位老婦人,當時,她正依在樹旁,微微的喘着氣,看到我走過,她從地上拿起一塊堅硬之極地石塊,放在手心,石塊居然漸漸變紅,她隨手一吹,變紅地石塊瞬間化成了粉塵,她沒有望我,繼續依在樹旁,喘着氣……

    而更讓我驚訝地是,當我走到水池邊,又有一位老婦人,在水池撿魚,對,是在撿魚,水池已結成冰塊,有幾條魚被凍在冰面,就當時這個季節……那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讓冰結成塊的季節。

    我地心大受打擊,想不到我的院子裏,有這麼高在兩位武功高手(而且可能不止兩名),就我看來,恐怕只有老爹還能與她們其中一人過上兩招,難怪,天寶公主不封齊瑞林的武功,也毫不擔憂,看來,她倒真是對齊瑞林動了情,一點都不想傷害他,要不然,派這兩名武功極高的老婦人強行送走他,也並無不可,可她居然依照我的辦法,讓我設計,浪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才送走了齊瑞林,她為的,就是不直接與齊瑞林相對,而讓我出手,直接面對齊瑞林的怒氣,在她的心裏,是不是認為,這麼一來,齊瑞林對她的恨,會少一點?

    我不由得暗歎,為什麼有時候女人就是有點兒傻呢?既想要扣住我,又不想齊大太子生氣,那怎麼可能?

    當小福子,老爹,司徒又返回山莊之時,山莊之內的人絲毫沒有攔阻,只不過,能進得來,可能就去不出了,小福子想走出山莊,哪知才到門口,就遭到攔阻,以小福子的武功,居然用了無數種的身法,都無法衝破這些攔阻之人阻成的網,不走正門,就飛過院牆吧,誰知道,差點與一名老婦人,嘴對嘴,鼻對鼻的撞上,這名老婦人也不説別的,只道:“請貴客入內……”

    小福子與她飛快的交了幾次手,差點被打飛了……這是他告訴我的……

    小福子不行,就換上老爹,誰知道,攔阻得更加厲害,這一回,不知哪裏冒出來三名老婦人,三人六隻手,老爹連院牆都接近不了……

    這也證實了我的猜測,原來,不只兩名老婦,也不只三名,搞清楚有多少名暗中盯着我們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危機

    番受挫,天寶公主的託大,讓我更感到山莊之內危機有多少暗中的力量在監視着我們,不比在宣王府,他想困住我,首先要廢掉小福子與司徒的武功,如今,天寶公主卻絲毫沒有做此打算,只是困住了我,看來,她的勢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有如此自信的人,才會有如此的大手筆,這麼一來,更使我不敢輕舉妄動,每天老老實實的做人,規規矩矩吃飯,整整齊齊的穿上衣,等待着天寶公主的召見,有點兒像某些個寵妃,寵男之類的……

    她倒是沒有特別為難我,出門還經常的帶着我,也讓小福子三人跟隨,當然,暗中不知有多少暗探監視着。

    我與天寶公主來到她統率的軍營,軍營之內,殺聲震天,明亮的鎧甲,急馳而過的駿馬,整潔而彷彿與天相接的連綿軍營,無不顯示着這位天寶公主在大梁宣天的權力,我知道,她這也是在向我示威,告訴我她的本事,能助齊瑞林打下天下,實實在在槍桿裏能出政權,不像我,連慫恿齊瑞林搞了個姓氏錄,都搞得大齊朝政內外一片反對之聲,還差點連命都沒了……

    我臉上的崇拜之色更深,簡直差點摩禮朝拜,她偶而望一望我,眼光也變得温柔,我甚至想,還好我不是同性戀,要不然,面前這位女子,不就是我向往的對像?

    我不由自主的道:“公主殿下,奴婢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公主統率瞭如此多的士兵,您的才能,可真是讓奴婢歎為觀止……”

    天寶公主示意我與她站在點將台上,道:“等一下校場閲兵,你來看看,與你們大齊軍隊有何不同?”

    我慚愧的道:“公主抬舉奴婢了,奴婢哪裏知道,身為女子。我從來沒到過軍營,哪裏能像公主般如此的天縱奇才,哪裏能看得出有什麼不同,太子爺如果真得了你,倒真是他的福份……”

    我最後一句話真是説到她的心坎兒裏面去了,雖滿身戎裝,白髮飛揚,但也只不住嘴角微微含笑。我則配合着望神佛一般的脈脈含情的目光向她投射,讓她更加躊躇滿志,站在點將台上,真如仙子神將一般……除了滿頭地白髮不太適宜之外……

    一聲令下,戰車戰馬行走如飛,士兵殺聲震天,排軍步陣。忽成翼形,忽又成魚形,忽成包圍之勢,忽而又變成一把尖刀,戰車在陣中來回馳騁呼應,揮動着小旗,調兵譴將。大梁的馬匹多為高大雄健的馬匹,往來穿梭如風,行走極快,將士手持長矛,勾,刺,直,打。在陣中交戰,極為嫺熟,我看着看着,不由得讚歎:“公主的的軍隊真是名不虛傳,勇猛之極……”

    正説着,馬匹傳來一聲長嘶,長戈一刺。把一匹馬刺了個血流滿地。那馬受了驚。幾顛幾顛,竟把騎在馬背之上的騎士顛了下來。狂踩幾腳,那騎士頓時喪了命……

    看得站在點將台上的我臉兒都白了,哎,哎,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真是讓人心痛啊。

    接下來,又出了幾次刺傷馬與人地事件,看來都是新參軍的士兵所致,天寶公主眼睛越見凌利,望着台下,顯然心中不太好受,本來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一次的,可惜,卻出了這麼個事情,看來,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

    一場為耀武為準備的參觀事,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我面色與天寶公主一般地沉重回到了山莊。

    天寶公主眼色有點兒懷疑的望了一眼我,我得承認,我眼中,那肯定是有點兒強忍的笑意的。

    天寶公主已經除下了身上的戎裝,雪白的頭髮襯着面頰,把整個臉龐襯得冷若冰霜,老婦人走了進來,揮手呵退驚慌失措的下人們,默默地立在天寶公主的身邊。

    公主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道:“嬤嬤,怎麼回事,今天的安排怎麼會這樣?”

    朱嬤嬤道:“公主,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今天算好的啦,新招回來的那一批普通士兵,身手都不高,雖説是大部分都是獵户,可您也知道,我國山林密佈,騎馬本就不多,基本上都在地上行走,又怎麼可能馬上功夫這麼好?公主,今天安排的表演騎術的人,尚是比較好地,前段時間,差不多每天都有兩三次事故發生呢!”

    天寶公主道:“不行,大齊境內騎兵最為歷害,如果我們沒有拿得出手的騎兵,又怎麼同人相比?”

    朱嬤嬤道:“公主,你也別擔心,這一切必定有解決的方法……”

    天寶公主道:“有什麼辦法?”

    朱嬤嬤道:“公主,剛剛聽我妹妹稟報我,那位賈小姐回屋之後,狂笑不已……”

    天寶公主恨恨的道:“她看了我的笑話,當然會腹中嘲笑,有什麼好奇怪的?”

    朱嬤嬤道:“可她對那三個跟在她身邊的高手説了幾句話,卻引起了我地注意……”

    天寶公主疑惑地道:“什麼話?”

    “她説,其實,這種馬兒本就野性難馴,而且身材高大,如果馴練得不好,不識閃躲之術,在戰場上肯定是隻有被斬殺地份,可是,她卻對那位名叫小福子的少年人講,解決這個問題地方法很簡單……”

    天寶公主沉思道:“哦?她有沒有説是什麼辦法?”

    朱嬤嬤搖了搖頭,道:“妹妹告訴我,他們後來沒有再討論這件事,那三個人告辭出來之後,那位賈小姐在桌上寫寫劃劃,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寫過之後,卻把那些紙丟入火爐燒燬了……”

    天寶公主皺眉道:“難道不能想辦法把她寫的紙拿過來看一看?”

    朱嬤嬤道:“但是,這樣一來,可就……”

    天寶公主笑了:“只不過幾張紙而已,不必顧忌,你隱瞞身份搶了過來,她找不到什麼把柄,又能怎樣?”

    朱嬤嬤只得點了點頭,告辭出門……………

    第二百二十章圖紙

    眼睜睜的看着這位突如其來的黑衣蒙面之人搶了我手中丟的紙張,又眼睛睛的看着他破窗而出,不由得長嘆,看來,這山莊之中守衞雖然嚴密,可防盜防火的工作做得還是不太到位,這麼多高手守在屋外,居然還是讓一名盜賊搶去了我手裏頭的東西……我當然不會傻得去追尋這名盜賊是誰,為何單單搶我手中的東西……我畫這麼東西,不就是準備着他來搶的嗎?

    不知道那些高大雄壯的馬兒,穿上了由鐵甲製成的護具,效果會怎麼樣?當然,會老實得多,這是肯定的……

    這一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被盜賊一嚇,早晨起來,當然精神委不振,面色蒼白,呵欠連天……我又沒有任何武功,內力什麼的,當然就是如此的模樣。

    當天寶公主召喚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這幅模樣,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何她還是怒氣滿面,而且有了崩潰的模樣?

    她的身邊,站着一位老婦人,是武功很高的那位,擔心的望着她,一言不發。

    我向她行了一禮,道:“公主,怎麼啦,有何要事要召見奴婢?”

    天寶公主用帶着冰霜的眼光望了我一眼,單這一眼,就把我望退了一步,我道:“公主,您,您……”

    她忽然間恨恨的笑了,道:“這一切,是不是你的傑作?”

    我茫然道:“公主,您説什麼?什麼事?請原諒奴婢,奴婢昨天晚上來了一名盜賊,嚇了一嚇,睡得不太好……”

    我的面色是那麼的憔悴,很可能比老黃瓜好不了多少。這讓她停了一停,臉色緩和了一下(可能心裏邊有點兒做賊心虛,昨天才派人作了賊,又怎麼會不心虛?),她道:“嬤嬤,你來告訴她……”

    那朱嬤嬤道:“今天朝廷傳來消息,大齊太子向大梁提出聯姻的要求……”

    我不由得提了提精神,面露喜色:“我不就好了嗎?公主與太子終於可能結成眷屬了……”停了停又道。“我終於可以回國了……”

    聽了這話,天寶公主凌利的眼光倏地掃向我,我縮了縮脖子,喃喃的問:“難道有什麼不對?”

    天寶公主沒有説話,朱嬤嬤繼續用平板無比,可讓死人變活人,活人變死人地聲音道:“皇上反覆考慮之下。冊封權親王的女兒為公主,派往大齊和親……”

    我面露驚色,道:“這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倒退了幾步,臉上驚慌失措,差點一交跌倒,特別是看了天寶公主那如冰霜一般的臉色之後……看在人家的眼裏。給人的感覺,我肯定是擔心小命不保擔心得要命的。

    天寶公主冷冷的道:“是不是你與他商量好的,讓我丟這麼大一個臉?”

    我急道:“公主,我是按照您地要求向太子要求的,太子也如此做了,其中出了什麼差錯,奴婢在你的身邊又怎麼會知道?太子求婚的婚書,都給你看過。寫得明明白白,向大梁公主求婚,難道説,大梁的公主還會有其它人嗎?”我停了停道,“大齊上上下下都知道,大梁公主可只有一位,就是天寶公主你。婚書發出之時。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可誰會知道,婚貼發出之後。會有如此的變故?哎,如此一來,還不知引出什麼樣地禍端呢……”

    我垂下了頭,道:“公主,太子的脾氣你可能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權親王李代桃僵,那麼,不知還會惹出什麼樣的事來……”

    我有意無意的把矛頭指向了權親王,本來嘛,個個兒的閨女都可以封,偏偏封了你的閨女為公主,不是你搞鬼,又會是誰?

    聽了我的話,天寶公主心中那無邊地怒氣已完全轉移到了權親王身上,在她的心底,這位在大梁國內處處與她作對的皇叔,這一招,可來得極為準狠,讓她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希望全都成了泡影。

    真是一場如幻似夢般的人生啊!前幾天還喜氣洋洋,接着便跌落冰窖,世事往往如此,人生能有幾回如意?我滿臉不知所措,外加同情。

    我道:“公主要責怪於我,我也無話可説,畢竟,此事出現了這樣的意外,讓公主顏面盡失,就是讓奴婢去死,奴婢也無話可説,只不過,太子的怒氣,恐怕就……”

    天寶公主聽了我地話,聽到齊瑞林可能大發雷霆,而且是對她,看來心中暗喜,臉色緩和,道:“他會大發雷霆嗎?”

    我點了點頭,道:“太子最恨人欺騙於他,如果讓他知道求婚的對像居然被人換了,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天寶公主喃喃的道:“是嗎?他不會幹休?他會嗎?”

    我的臉上現過一絲苦笑,道:“公主,您與他相處了這麼多天,還不瞭解他的脾氣?”

    天寶公主點了點頭,道:“他的確有一股傲氣……”

    我看見她地臉上現出一絲甜蜜,趁機道:“公主,如今可怎麼辦?只有現先請公主聯繫到太子,解釋這一切,要不然,真引起兩國紛爭,那就不太好了……”

    天寶公主冷冷地道:“權親王如此對我,如果真引出什麼大禍,那也是他應該,我為何要平息它,我倒要看看,到時候,父皇是幫他還是幫我……”

    我只好道:“那麼,公主,我住在您地府上,萬一傳了出去,讓權親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他又會使出什麼手段……”

    天寶公主笑了:“你別怕,我這裏不説是銅牆鐵壁,可也沒有人膽敢闖進來,你放心……”

    我喃喃地道:“可是,昨晚還有一名盜賊闖進來我的房間呢!”

    天寶公主笑了:“賈姑娘是否想問,這名盜賊是不是我派的?”

    我忙道:“我怎麼會這麼想,您不會的……”

    天寶公主笑道:“你猜得不錯,這人的確是我派去地……”

    我面露吃驚之色,道:“哦。真的?”

    天寶公主擺了擺手,那朱嬤嬤拿來一張紙,可不正是我準備丟入火中的那一張?她道:“我倒想知道,你這上面畫的,真能有效?”

    我搖了搖頭,笑道:“公主,奴婢只不過是信手塗鴉罷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我伸手想拿過那一張紙。天寶公主卻收了回去,淡笑道:“久聞賈姑娘對機關暗器之道頗為精通,想不到,設計出來的鎧甲真是讓人聞所未聞。”

    我臉上的神情極為後悔怎麼會有這麼個不好的習慣,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了,總喜歡隨手畫畫,眼睜睜地看着那張圖被人像收寶貝一般的貼身收好。心想。這張圖,是我用上茅房的紙剩下來的一半畫的,上面不知道有沒有沾上點兒臭氣?不過,被天寶公主高貴的充滿香氣的身子燻上一燻,只怕什麼臭氣都沒有了……

    齊瑞林愁眉深鎖,望着遠方地天空,葉不凡站在他的身旁。他道:“葉統領,如此一來,她是不是有危險?”

    葉不凡望着主子,當他守衞在太子的寢宮外面的時候,他聽到寢宮裏面,每天,太子都輾轉反側,不能成眠。他知道太子放心不下太子妃,雖然同意了她的計策,可他的心中,依舊擔心不已,如果説葉不凡以前對太子妃還有什麼不滿,認為她配不起太子的話,經過這一次。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賈慧如,就沒有一個女子能陪同太子走過餘下地歲月。同他一起經歷坎坷,與他一起攜手走過風雨,他想不到,賈慧如可以理智到拋卻女子的妒忌之心,將計就計,將太子送出大梁,而留下自己為人質,再要太子實行那挑撥之計,藉以挑起權親王與天寶公主的矛盾,他想,這個世界上,只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女子,把自己的犧牲看成理所當然,而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讓他第一次感覺心悦臣服。

    葉不凡知道,這個計劃,做為人質的賈慧如必有一定的危險,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想起她臉上那篤定地神色,心情就平靜下來,反而對齊瑞林道:“主子,太子妃娘娘聰慧無比,那天寶公主不是她的對手的,再者,我們已派內探打入了公主府中,如有什麼危險,我們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出來的。”

    齊瑞林點了點頭,如玉般的臉上露出絲絲悵惘,他道:“葉統領,本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用,居然要自己地女人犧牲做人質來救自己脱困,她被廢妃位,本王就感覺對不起她了,中了大梁地圈套,她居然產用這樣地方法……”

    葉不凡第一次看到,太子的眼睛之中泛了紅色,他忽然間明白,太子心中是寧願自己受制,也不願意太子妃如此待他地,他們倆人不管為妃為帝早就是一個整體,他忽然間想到一事,不由得苦笑,想不到,太子妃被廢,不但大梁天寶公主有意聯姻,而這後宮之中,又起風雲,有人竟想趁機而入,讓太子納妃納妾,但如今看來,這些人,只怕所得只為一場空而已。

    齊瑞林何其敏感,見了他的神色,就知必有事,問他:“什麼事?”

    葉不凡面色平靜道:“皇上送過來幾名宮女,説是見東宮空虛,讓主子斟酌……”

    齊瑞林冷聲道:“只怕是母后叫人送過來的吧?”淡淡的道,“母后盛情,我又豈能不理?浣衣房不是還缺少人手嗎?叫她們先在那兒呆上一陣子吧!”

    葉不凡喃喃:“主子,雖説是宮女,可也是從各大臣家中挑選的極為出色的女子,您這麼做……?”

    齊瑞林淡淡的道:“凡為官清正有才者,又何必用自家的女兒來獲取前程,既想走捷徑,那麼,就要付出代價。”

    葉不凡知道,如今的主子,正在氣頭上,火氣如那爆發的火山,可不能再勸了,如果再勸,他準跟你翻臉。

    葉不凡只有在心底為那些女子哀悼,心想,聽説,還有兩個美如天仙的,想不到,一轉眼被打入了洗衣女之列,可憐了那十指纖纖素手……本來可以撫摸在尊貴無比的太子身上的,想不到到頭來卻撫在了衣服上,不過,也有可能,會輪到洗太子的衣服,可讓她們幻想一番。

    齊瑞林仰望無盡夜空,他知道,以當時的情況來看,讓他回到大齊才是最好的辦法,才能裏應外合,擺脱困境,但他還是忍不住會心痛,他想起那一晚,她在自己懷裏羞澀的樣子,沒有了往常的睿智與嬉笑,只是攀住自己,連眼皮上都染上如胭脂般的紅色,盈盈的眼眸羞意滿溢,讓自己既心動又心痛,不由自主的把她攬入懷內,讓她的身軀緊貼於他,他甚至感覺到了她身軀的微微顫慄,讓他更加升起千般柔情,這時候的他,知道,她的內心深處,仍舊是一個女人,需要別的人呵護與保護,而他,卻連這一點卻不能給她,到頭來,反而讓她來保護他。

    他一掌擊在桌上,茶杯碎裂,他看到手上的血液順着手掌流了下來,他卻不感覺絲毫痛苦,屋外的宮女聽到動靜,在門外慌慌的叫着:“太子爺,出了什麼事,要奴婢進來嗎?”

    齊瑞林看着鮮血順着手臂下流,淡淡的道:“不用了,本王沒事……”

    他想,如果真的沒事才好,如果有事,他發誓,要讓大梁以血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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