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著眼前的任傾情,只見他伏在地上,已經沒了剛剛的那股子傲氣,滿頭青絲散落開來,襯著那被打的紫漲的小臉,真是楚楚可憐。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女兒。想到這裡,柳氏心裡那僅有的憐憫也一點也不剩了,只聽他恨恨地道:“這就是你們任家調教出來的人!居然想要謀害妻主,真是反了,也不想想你有幾個腦袋,竟然還給他求情,這事兒要是報了官,你有幾條命也不夠死!”說著一下子站起身道:“玉湘,給我去請家法來!”
一旁侍候著的玉湘漠然的神色變的有些怔忡,身形不由一頓,可轉眼間卻看見柳氏一雙鳳眼狠狠地瞪來,於是便一轉身就出去了。
屋裡侍候著的人見柳氏這次真動了大氣,所以也個個都不敢出聲。葉家的家法他們哪個不知道,此時再看看地上伏著的玉人兒,不由得都在心裡嘆氣,這個任家的大公子呦,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受人的矇蔽,怎麼就能做出這般蠢事來,真真可憐可嘆。
柳氏上前兩步來到任傾情的跟前,俯下身了看看他,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抬起地上男人的小下巴,讓他抬起頭來對著自己。
任傾情只見一雙和葉青虹極相似的鳳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心裡不由一陣發冷,知道自己這條小命今天怕是要交待了,可不知為什麼,他竟絲毫不感覺害怕。自從昨天被葉青虹侮辱以後,他似乎就想到了今天的結局。抬起長長的睫毛,他定定地看向眼前這位精幹狠絕的當家主夫,目光同那雙鳳目中流露出的恨意一碰,心裡突的一下打了個哆嗦,但理智卻逼著他不能躲避。他始終記得自己是任家的大公子,要有一個大家男兒的傲氣。
可柳氏見了他這副不服軟的勁卻更感覺可恨,於是手上一用力,那尖尖的指甲便刺進了男人下頜的嫩肉裡,硬生生的要掐出血來。
“你個狼心狗肺的小賤人!你不過是個夫侍,可我葉家卻三媒六聘的將你娶進門,可你倒好,恩將仇報,竟要謀害你的妻主!!!真是活夠了!”柳氏恨得咬牙切齒,不由得又伸手狠狠地打了他兩個耳光。想著自己的女兒,葉家唯一的繼承人差點死在這個賤人手裡,他心裡的氣就像火山一樣翻滾噴發了出來,可是她心裡卻仍惦記著要找出這件事的主使,於是便恨恨地道:“你今天老老實實地和我招了吧,倒底是誰調唆著你毒害虹兒的?如若不然,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傾情被他打得吃痛,可嘴上卻仍道:“傾情剛剛說過了,這都是我一人所為,因為聽說葉主兒身子不好,我不願守活寡,所以……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與別人無關。”
“哼,好一個與別人無關。”柳氏憤然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這時,只見玉湘已經捧了個托盤進來,盤子上墊著紅布,紅布上卻是一個兩尺多長,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半手寬的硬板。只見他來到柳氏跟前低聲道:“稟主夫,家法請來了。”
柳氏看了看家法,又看了看任傾情道:“你倒是招還是不招?”
任傾情心裡一狠,閉了眼睛道:“傾情剛剛所說句句是實,沒什麼可招的。”
“好啊,你個小賤人!”柳氏大怒,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家法侍候!”
話音一落,只見兩個年紀大些的侍人便上前來扶起了任傾情,幾下子便扯下了男人身上單薄的衣服,露出了滿是青紫的身子。
感覺自己身上未著寸縷,任傾情只覺羞恥之極,雖然這屋子裡都男人,可自己這一身歡愛的痕跡卻是無處可藏的暴露在眾人的眼裡,於是便努力地用雙臂抱住身子,直想多掩蓋一些。可耳邊卻傳來一個侍人充滿嘲諷的聲音道:“哼,都這個時候了還羞什麼,已經不是清白身子了,好在你死前也算是嘗過了被女人寵的滋味,也不算冤枉。”
聽了這話,任傾情緊閉雙眼,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兩行清淚順著面頰小溪一樣的流了下來。心裡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可不知為什麼,腦海裡卻閃現著昨天晚上被葉青虹壓在身下時的感覺,她那一雙鳳眼看著自己,眼底像是兩處深潭,彷彿將人一下就吸了進去,一陣陣的快感夾雜著她重重的喘息,還有她迷亂時叫自己“小美人”的樣子。一切的一切突然變得格外清楚。自己活了十八年,可是到臨死的這一刻,不知為什麼,唯一佔據著他腦海的卻全是她的影子。
這時,只見任傾情身邊的侍人已經拿起來了家法,只見他向一邊沾了點水,抬起木板,“啪”的一聲便狠狠地打在了男人腰間的軟肉上。只聽任傾情悶哼一聲,身子一震,可卻沒有倒下,原來後面早已經有兩個侍人架住了他。緊接著,只聽又一聲響,那木板又結結實實地打了上去。
這葉家的家法是葉家上三代人創立的,家法有兩種,一種是處置自己家的女兒的,而另一種就是這個專門用來處罰男眷的。這板子看上去雖不起眼,可卻是極珍貴的木料做成的,沾上水以後,專門打男人的腰側。這個地方本是人身極脆弱的部位,也最為敏感。這板子韌性十足,而且打上去之後不留傷痕,只見青紫。就算是將人打死了,也不過是看見腰側的紫漲而已,是極為厲害的處罰。
任傾情的身子本來就單弱,何況昨天又經過了那麼激烈的歡愛,所以這兩下子上去便雙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柳氏眯著眼睛打量著躺在地上嬌柔美麗充滿傷痕的身子,只見他腰間左右各兩道深深的紫痕,足有一掌多寬,醒目地現在那白嫩的肌膚上,驚心動魄。這時,行刑的侍人已經拿來了冷水,直接潑在了任傾情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地上的男人才哼了一聲,重新有了點氣兒。
“主子,還要繼續打下去嗎?”那侍人小聲問道,心裡只覺得再打下去,眼前的男人恐怕馬上就香消玉隕了。
柳氏掐著絹子上前兩步站在任傾情身邊,冷笑了一聲道:“任公子,你還是快招了吧,再打下去,恐怕你就醒不過來了。”
任傾情已經痛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可聽柳氏這麼一問,卻還是閉口不答。這下毒的事是自己的生父張氏主使的,自己若是將他招供出來,這葉家定然不會放過他。事情現在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不如自己一個人應了下來,也算是提前盡了孝吧。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便一聲不發,只是閉著眼等死。
柳氏見他仍沒有開口的意思,心裡不禁大怒,於是便喝道:“再打!連打邊問,看他倒底招不招!”說著便一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來。
一邊的侍人見主夫發了話,於是便將任傾情重新扶起來,將那板子又沾了水。可就在他正要打下去的時候,卻只見外面一個小侍清脆的聲音回道:“稟主夫,大小姐求見。”
眾人聽了不禁一愣,行刑的侍人手抬了起來卻忘記了放下。這時,只見門簾子一挑,葉青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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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啊,累S偶了……
各位大大,你們看著可爽了,某午可累得要抽筋了T^T
大大們放心,已經虐得差不多了,嗯,開始滴辛苦是為了以後滴幸福嘛......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