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合併章節,現將所有分成兩個小段的章節合併為一個章節
十八 (A)
在學校外面的冰淇淋店,我逼著小麥和阿瑟、佐佐木每人吃下三份兒冰淇淋,小麥苦著臉看我:十八,能不能少吃點兒,吃多了會壞肚子的,哪有這麼吃冰淇淋的?阿瑟,你幫幫忙吧?
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手裡的冰淇淋,阿瑟看了我的表情一會兒,嗤笑:十八,你這是跟誰較勁兒啊你?老佐,你看十八,是不是不正常啊?
佐佐木有點兒不知所措,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只是很艱難的吃了一口冰淇淋,搖了,阿瑟也是艱難的看著眼前的冰淇淋,試探性的看著佐佐木,但是說話的感覺像是衝著我:老佐啊,我覺得小淫肯定不是在跟那個女生約會哈,不然早就走了,還會讓我們下樓的時候遇見麼?還會讓我們逮個正著麼?是不是?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佐佐木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啊,其實啊,應該讓小淫來,冰淇淋應該讓小淫請我們吃,誰叫他中途溜走了?是不是十八,這買冰淇淋的錢啊,你掏的冤枉了,十八,要不我現在叫他來?
我沒有說話,佐佐木試探性的看著阿瑟:阿瑟,呼一下小淫吧,讓他過來……
我依舊在不停的吃著冰淇淋,阿瑟摸摸身上,把房間鑰匙卸下來遞給我:十八,生氣歸生氣,咱們之間的交情哪能說交鑰匙就交鑰匙啊?你以後打東西啊,還有別的什麼事兒還是會去我那兒的,拿著,別一什麼就是小孩子脾氣,不然小麥也會說你不成熟了,真的。
佐佐木已經在用店裡的電話呼小淫了,好像很快小淫就回了呼,佐佐木看了我一眼,我聽見佐佐木對著電話說:小淫,你馬上過來,今晚的冰淇淋你買單,快點兒,不然還要罰你,聽見沒有?
我看著阿瑟遞給我的鑰匙,心裡一動,慢慢接過來,轉身看見佐佐木笑著走回來了,我站起身,朝櫃檯走去,阿瑟問我幹什麼,我說我要給我們宿舍的人打個電話免得小諾擔心我,阿瑟點頭,我小心的靠近店裡的服務檯,小聲跟服務人員說我要結賬,然後裝模作樣的拿著電話放在耳爆側身看著阿瑟和小麥這邊兒,等結完帳後我放下電話,大聲問服務員洗手間在什麼位置,服務員說旁邊一家快餐廳有洗手間。
我朝阿瑟笑:哎,你們先待著,我去下洗手間。
阿瑟笑:看看,這就是你一下吃那麼多冰淇淋的報應了吧,真是,快點兒回來。
我笑著點頭,出了冰淇淋店,順著路往阿瑟房子賺我摸摸阿瑟給我的房子鑰匙,我想去阿瑟那兒把我的信封和通訊錄統統拿回來,我不想看見小淫。反正佐佐木已經呼了小淫,小淫估計也會過來冰淇淋店,這樣我正好可以去拿回自己的東西。
到了阿瑟的房子,我摸出鑰匙開門,打開門的一瞬間我楞住了,房間裡面沒有人,但是整個房間像是被人搶劫了一樣,亂的可以,很多東西都被扔的到處都是,有沙發靠墊兒,各種計算機的書,還有報紙雜誌,扔的到處都是,這簡直就是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環境,肯定是有人發瘋了,所以才會藉著扔東西來洩憤。
我顛著腳尖,也管不了那麼多,在電腦桌子上收拾著剩餘的信封,還有通訊錄,把這些東西用塑料袋裝好,在往外走得時候,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開小淫的房間,想看一下。
推開小淫房間的一瞬間我更是大吃一驚,小淫的房間比客廳裡面還要亂,衣服枕頭還有書籍也是扔的到處都是,也是,亂七八糟的,跟平時的整潔和乾淨簡直沒有辦法靠上邊兒,可能這個小子是因為被我說了一通心裡不服,跑回來撒野了,含活該,自作自受。
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出阿瑟房間,往學校賺進了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看見投幣電話,我遲疑了一下,身上剛好有硬幣,我想起易名好像找我有什麼事兒似的,我摸出幾個硬幣,投進電話裡面,硬幣碰撞電話發出清脆的聲音,接通了電話之後,我說找易名,接電話的男生讓我等會兒,過了一會兒,易名接了電話。
我問:易名,小諾說你找我,那個時候我剛好不在,有什麼事兒麼?
易名好像笑了一下:也沒有什麼事兒,就守於參加卡拉OK大賽的事兒,我是覺得,你不是在宣傳部麼?是不是幫著參考一下,是不是會比較有譜兒一些。
我哦了一下:這樣啊,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內部消息,我不過是剛進宣傳部的小嘍羅啊?
易名接著笑:十八,你現在在那兒?忙麼?
我說:不忙,就在你們宿舍後面的電話亭……
易名打斷我:十八,那你等我,我這就出去哈。
還沒有等我說話,易名已經掛了電話,我只好放下電話,等著。
過了兩三分鐘,我看見易名跑了過來,還是穿著淺色的運動衫,易名跑到我面前,笑:十八,最近你可真忙啊,我上課的時候看見你,你也是頭不抬眼不睜的抄著什麼,想和你說句話好像都很難。
我也笑:哪有啊?都是一些破事兒,無聊的很。
易名好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我好一會而只是笑,但是沒有說話,最後易名小心的看著我:十八,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兒,要不我們一起去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反正也是閒著,是不是?從開學回來,我們好像,好像還沒有怎麼聚過,大雄也說大家這樣容易生分的。
易名提出喝酒的建議正中下懷,我確實有些鬱悶,鬱悶到不知道該找誰說說話,鬱悶到很煩,看見什麼都覺得不應該存在是的,所以我也點點頭。
我和易名朝學校外面賺易名帶著我進了一家路邊的餐廳,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著,易名看著我笑:十八,你好像不怎麼開心似的,怎麼了?
我:沒有,就是最近事兒太多了的緣故。
易名隨便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叫了一些酒,我疑惑的看著易名:哎,最近沒有看見方茵茵啊,怎麼了很忙麼她?
易名訕訕的笑了一下:不是,我們分手了,感覺大家彼此不大合適,各有各的想想法和看問題的視角,還是做普通旁有要好一些。
我點點頭:是麼?沒事兒,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又會感覺合適了呢?到時候再接著相處吧,時間還是有的。
我有點兒見慣不慣了,因為易名和方茵茵之間分分合合很多次,我有點兒膩味了這種時好時壞的現象,易名也有些尷尬:十八,你不要誤會,這次我們真的分手了,真的是感覺不合適,不會再象之前那樣還有機會了。
我喝了一口酒,嘆氣:也好,省得大家都累,感情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費心,不想吧別人說你什麼當局者迷,想了吧有時候也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切,裡外不是人了都,其實還是一個人好,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唄,來,喝酒。
易名疑惑的看著我,朝我舉了一下酒杯:十八,你怎麼了?好像也被什麼事兒煩著了?
我苦笑:我哪有什麼事兒啊,我這種人其實是最沒有什麼事兒的人了,只要每天吃飯、上課、考試,順便再有點兒別的事兒做就行,別的事兒跟我根本就不搭旮。
(B)
易名喝了一口酒:十八,我看最近小淫好像一直給你送早餐,你秘系很好哈
我給空了的杯子倒酒:切?很好?也是,我和小麥阿瑟關係都不錯,都那樣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易名笑了一下:是麼?我倒是覺得你們真的很好。
我覺得自己有些喝多了,我開始朝易名笑:哎,其實你很受歡迎的,我們宿舍的小丘,知道吧,喜歡你來著,這話真不是吹的,絕對有譜兒的事兒。
易名泯泯嘴唇:你怎麼知道?十八。
我接著笑:當然知道了,一個宿舍的,小丘天天寫日記,有時候還會跟我們說起你呢?易名,其實你真的很受女生歡迎,長得很陽光啊。
易名不好意思的笑了:十八,你誇我還是貶我啊?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啊?
我一本正經的喝了一口酒,用手拍拍易名的肩膀:真的,我怎麼可能貶低你?咱倆怎麼說也是同一個城市的人。
易名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和易名開始沒有方向的聊著,從高中所在的學校到高考到來到現在的學校,還有對將來的一些胡思亂想,一直喝酒喝到晚上十點,這個時間是學校熄燈的時間,我覺得自己真的醉了,因為我試圖數著餐桌上的酒瓶子的時候我都說不清到底有多少個了,而且我說話的時候舌頭也開始打結,我看見易名朝我笑:十八,我們該回去了,學校該熄燈了。
出餐廳門口的時候我走路都走不穩了,我朝易名苦笑:哎,看來我真的喝多了,連路都走不穩了哈。
易名呵呵笑:沒事兒十八,我送你到女生樓。
在往學校走的路上,易名停了下來,我有點兒暈菜,感覺意識不大聽自己的使喚,我稀裡糊塗的抬起頭,腦袋也大了很多,酒也跟著醒來,原來對面走過來的人是阿瑟、佐佐木、小淫還有小麥。
我自知理虧,畢竟是自己偷偷摸摸跑掉的,這會兒遇上了,當然感覺不舒服了,我聽見阿瑟哼了一聲:十八,你還真行,放了我們好幾個人的鴿子,我們還在冷飲店等著你呢?你倒是有閒情去喝酒啊你?哼。
我尷尬了一下:我又沒有讓你們等,不說了,學校宿舍關門了,我要先回去了,走吧,易名,阿瑟,改天我跟你說。
易名訕訕的對阿瑟笑了一下:那,那我和十八先過去了。
小麥跳到我面前,嘟著嘴:十八,你逼著我吃了三份兒冰淇淋,我會壞肚子的。
我笑:好啊,權當是排毒養顏了。
佐佐木盯著易名看:哎,易名,你先回去吧,十八肯定回不去了,女生樓也關門了,我們帶十八去阿瑟那兒吧。
我黑著臉推開佐佐木伸過來的胳膊:幹什麼?我就是要回宿舍。
我推開佐佐木的時候,手裡的信封和通訊錄掉到了地上,小淫慢慢彎腰,伸手撿起我掉到地上的東西,抬頭盯著我:十八,你回過阿瑟的房子是麼?
我哼了一聲:去過怎麼了,我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宿舍不行麼?
小淫慢慢站起來,看著易名:易名,你先回去吧十八肯定喝多了,這個時候回去說不定會被紀檢部的人逮到也不好說,真的,我們這兒這麼多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有些反映不過來的看著小淫,小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易名點點頭,看著我:十八,那我先回去了,你,你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再見。
易名繞過佐佐木身爆笑著朝我擺了下手,往學校走了,阿瑟看著我哼了一下:十八,就你這個德行要是讓紀檢部的人看見了,還不得把你當成女生違規的典型,恩?真是沒有出息,還敢放我鴿子,我現在特想揍你一頓,你知不知道,你多大脾氣啊你,啊,逼著我們吃了一堆冰淇淋,你自己倒是先溜走了,像話嗎你,先不說別人,就說我吧,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了,就是長得帥了一些而已,難道長得帥也犯法麼?你啊,心態真是不好。
阿瑟說這話的時候我一聲也不敢吭,不管怎麼說,阿瑟和佐佐木也沒有做錯什麼,小麥也沒有,就是再說我跟小淫有過節,以不能讓其他人跟著無辜受牽連?阿瑟嘆了口氣: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沒招了,一會兒功夫看不見你,你就能跑去和易名喝酒了你,我們還以為你去洗手間後迷路了呢?小淫和小麥還單獨找你去了,我們也不敢離開,怕你回來找不到我們,真是怕了你了,走吧,今晚都回不去了,去我那兒吧。
阿瑟在前面走著,我耷拉著腦袋在後面跟著,佐佐木摸著鼻子不說話,小麥朝我做著鬼臉,小淫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我靠著小麥走著,佐佐木和小淫走在後面,我一直也沒有回頭。
到了阿瑟的房子,阿瑟開了門,打開燈的一瞬間驚訝的回頭看著我:十八,你瘋了?你回來一趟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你受什麼刺激了你?我也要瘋了,這,這,這怎麼進去啊?
我感覺酒精在我的腦海中來回的逛蕩,讓我有點兒說不出話來,我比較虛弱的看著阿瑟:這不是我的事兒。
阿瑟轉了幾下頭:十八,你喝多了是麼?只有你回來過啊?
我聽見小淫從後面上來,說:阿瑟,不關十八的事兒,是我自己搞得,真的。
小淫錯過我的身體,進了房間,開始彎腰撿著地上散亂的東西,佐佐木也跟了進去,揀地上的東西,阿瑟有點兒木然的看著小淫:哎,你和十八,你倆是不是都犯瘋啊?十八沒事兒放我們鴿子,你沒事兒折騰房間,你倆到底怎麼了,就那麼點兒破事兒,至於……
佐佐木站了起來:阿瑟!
阿瑟吐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進了房間,靠著電腦桌沒有再說話,我迷登的進了房間:哎,我不管哈,你們慢慢收拾,我去小麥房間睡覺了。
說完,我推門進了小麥的房間,往一倒,準備湊合一個晚上,我聽見阿瑟不大高興的說:小淫,你神經啊你,十八瘋你也跟著瘋麼?虧你還是個男人。
佐佐木說:阿瑟,你別說了,十八那麼狠的說小淫,小淫受的了麼?
我轉著腦子想,我到底說什麼狠話了?讓小淫這麼發瘋?
想了不到幾分鐘,我覺得自己真的困了,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外面的天還沒有亮,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幾點,我摸索著打開小麥床頭的檯燈,眼睛刺的好疼,我看了下手錶,半夜二點半,這個時間我竟然醒了,我以為我會睡到早晨都不起床,我嘆了口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鬱悶和失落,我覺得自己真的失態了,是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反映,就算小淫跟一百個女生有來往,和我有什麼關係麼?有麼?以前我根本就不會關心啊,以前不是經常會看見小淫帶著女生回學校麼?我有什麼反映那個時候,什麼反映也沒有,反而會無所謂的一笑,可是現在的我呢?只要看見小淫和女生在一起,我就會極度的不舒服,甚至會抓狂,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坐在發呆,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小淫了?真的象元風說的那樣,只有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變得手足無措才會變得患得患失麼?可是我為什麼要喜歡小淫,我根本就不應該喜歡小淫這樣的人,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天啊,我到底怎麼了我?小淫,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我實在無法入睡,翻了幾個身,決定去廚房倒點兒水喝,下床的時候我看見門縫中透出燈光,客廳的燈難道沒有關?
我推開小麥的房間門,客廳的燈真的沒有關,不僅客廳的燈沒有關,而且小淫就坐在電腦桌子旁爆一支菸一支菸的吸著,客廳裡面全是煙味,甚至有些嗆人。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用手扇乎了幾下眼前的煙霧,朝廚房走去,水壺裡面也沒有多少熱水了,我倒出來的水還有些水垢,我把水杯放了一會兒,等水垢沉底兒後喝了幾口上面的水,感覺心裡很不舒服。
出了廚房,小淫坐著沒有動,我看見阿瑟的房間門開著,但是沒有看見阿瑟和小麥,在裡面,小淫的房間門也開著,裡面也沒有人,我有些奇怪,小淫掐了煙:十八,你過來。
我愣了一下:幹什麼?我還要睡覺,有事兒明天說吧?
小淫站了起來,盯著我:不行,就是現在說。
我遲疑了一下,生硬的坐過去:你說吧,提前聲明,關於你的男女之間的事兒我一概不聽,那個和我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說吧,開始,我給你三分鐘時間。
小淫張了張嘴,有點兒發呆的看著我:十八,三分鐘我根本沒法跟你說。
我站起身:那就別說了,其實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兒,不是麼,到底有什麼事兒了?小題大做,你說,到底有什麼事兒?
小淫嗤笑了一下:沒有什麼事兒?沒有什麼事兒你幹嗎生氣?
我也哼了一下:我有生氣麼?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小淫的臉色開始不好看:沒有生氣你幹嗎晚上我讓你等我的時候,你朝我大吼大叫的?
我嗤笑:哦,那個時候我確實是生氣了,我生氣的原因很簡單,你幹嗎什麼事兒都向我解釋,啊?有那個必要麼?就算你跟一百個女生來往,就算有一百個女生抱著你撲到你身上,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我又是你什麼人?是不是?沒有必要,即使你要解釋,也不是跟我解釋,是跟你那個神龍頭尾都不見的女朋友解釋才對,和我說?犯得著麼?真是。
說完這些,我覺得自己心裡好受了一些,小淫咬著嘴唇盯著我,我看見小淫的手握成了拳頭,含關我什麼事兒,真是,自己找的事兒,自己受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