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阿瑟嗤笑了一下:哎,最近好像不太平的事兒還不少,老佐這個二十四孝的那朋友竟然和女朋友吵架了,他女朋友也真是的,見個什麼高中同學也不然老佐見,有什麼見不得?回來後老佐問起這個事兒,嘿,她還說什麼個人隱私?哎,十八,不說別的,就說佐佐木喜歡她那個勁兒吧,夠執著了吧,多好的一個男生啊,還這麼多事兒,還有你倆,也夠事兒了吧唧的,真是的,看來啊,不是讓你們去教堂接受個洗禮就應該讓你們找個什麼出家人做場法事兒了,出家人會說,冤孽啊,冤孽的什麼,小麥,你爺爺不是有個什麼朋友專門搞什麼測字的嗎?抽空給小淫和十八測測字,看他倆八字和否?要是小淫和十八倆人八字不合好說啊,我這就找個棒子什麼的把他倆給拆散了,要是八字合麼?嘿嘿,我拿根繩子直接就給你倆綁一塊兒得了,哎,你倆直接洞房拜天地算了,哎,哎,有人要殺人了……
我面紅耳赤的追著阿瑟打,阿瑟嘻皮笑臉的圍著小淫轉著:小淫,看看,看看,被我說中了,十八臉紅了,哈哈,你倆有戲耶。
我逮不住阿瑟,氣惱的推了小淫一下,小淫往後推了幾步差點兒把阿瑟給絆倒了,小淫發楞的看著我:十八,你幹麼這麼大的脾氣……
許小壞和夭夭從綜合樓裡面出來,許小壞黑著臉瞪了我一下,夭夭有些尷尬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嘟著嘴看著許小壞走遠,哼了一聲:阿瑟,要不你救救我好了,我好怕啊,許小壞說了,如果我還執迷不悟的話,說不定會花錢找人揍我一頓,想把我打成什麼樣子就打成什麼樣子,哎,阿瑟,你跟小淫商量一下吧,誰把許小壞收歸旗下,我也免了捱揍的嫌疑啊,上次,小淫被人打至少還因為和那個女生有那麼一腿的關係,即使捱揍也算是值得了,我要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打一頓,我覺得真是太無辜了,我又沒有和誰有那麼一腿的關係,虧大了。
阿瑟眯著眼睛看著我:十八,那個丫頭真的那麼說,夠狂妄的,哎十八,那丫頭說你什麼執迷不悟了就要揍你,你得罪她了?
小淫的臉開始變得不好看了,我恨恨的看著小淫:這個恩怨麼?說起來你倆都難逃干係,先是我幫著許小壞介紹阿瑟,誰知道阿瑟不買賬了,所以許小壞看見我經常跟阿瑟走在一起,所以會以為我和阿瑟有什麼關係了,儘管我解釋,可是她不信,後來就是期末考試,許小壞正好坐在我後面,之前有讓我多多照顧她一下,但是我和她非親肥的,再說我憑什麼要照顧她啊,我的成績也是辛辛苦苦複習得來的啊,所以許小壞因為我沒有及時江湖救濟,所以掛了三科,差點兒留級,為這事兒,她又記了我一筆帳,每次看見我都很想吃了我似的,那,再就是小淫的事兒了,她看上小淫了,所以希望我能離小淫遠點兒了。
我咬著牙,看著阿瑟:阿瑟,你找人警告她,算是幫兄弟一把了,你就說,就說,哎,可惡的丫頭,你儘管放馬過來,你可以找人揍十八,揍成什麼樣子都成,不過呢?我們會按照十八被打成的樣子再把你也打成那個樣子,看看誰更心疼自己捱揍之後的樣子,哼。
阿瑟噗哧一笑:十八,你可真是很下的血本啊。
我嘟著嘴:就是,反正我長得也不怎麼樣了,把我揍成什麼樣子也無所謂,但是要是按照我捱揍後的樣子把她也打成那個樣子,估計她會捨不得自己被打成那個醜樣子了,含這招好耶,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看看誰怕誰……
小淫氣乎乎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你瘋了麼?這樣不行,不行。
阿瑟笑:怎麼,小淫,十八這招真好啊,這就叫釜底抽薪啊,我覺得這招好,十八我支持你這個主意……
小淫瞪了阿瑟一眼:阿瑟,你也瘋了麼?怎麼行啊,一旦她要是真的動手打十八了怎麼辦?誰敢保證啊?
阿瑟一本正經的看著小淫:哎,不是說了麼?讓她先打十八啊,然後我們再照著十八被打成的樣子給她如法炮製的打回去啊,有樣子可以照著打啊,而且理由也充分啊?
我酷酷的點頭:就是,靠,我豁出去了,這輩子我還沒有怎麼跟人火拼過呢。
小淫白了我一眼:十八,你給我閉嘴。
阿瑟用手彈了小麥腦袋一下,漢兵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十八這個法子我就是覺得好,就這麼定了。
小淫著急的看著阿瑟:不行,不能那麼做,合著不是你自己的喜歡的人,所以你才不會上心……
阿瑟吊爾郎當的看著小□:哎,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怎麼聽清楚啊,十八,你聽清楚了麼,小麥,你有沒有聽清楚?
小麥歪著腦袋:聽清楚了啊?小淫剛才是說……
阿瑟往小麥身邊湊了一下,伸出手指頭,眯著眼睛看著小麥:小麥,你真的,確定,很確定,十分確定,萬分確定你聽清楚了麼?
小麥恐慌的後退了兩下,站到小淫身邊露出無賴的表情:我,我其實也不確定,其實沒有聽清楚來著。
我尷尬了一下:哎,算了,算了,走了走了,真是的。
阿瑟不依不饒的看著小淫:哎,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啊?
小淫哼了一聲:我自己去找許小壞,我就不信她能宰了我。
阿瑟搖著頭:嘖嘖,小淫,我說你不開竅就是不開竅,你腦子真是不好使,你以為你去找許小壞十八會舒服?就算你去找許小壞火拼,十八也會反感的,十八就是見不慣你和任何一個女生再站在一起,真是笨啊,不信?不信你去找好了。
小淫著急的拽住阿瑟:阿瑟,你神經啊你?我都說過了我說喜歡十八,喜歡十八,所以我擔心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阿瑟扁扁嘴:真是的,早說不就結了?婆婆媽媽的,十八,你滿意了麼?
我窘迫的看著阿瑟:哎,搞什麼啊你,真是的。
阿瑟拽了小麥一下:哎,麥啊,走吧,咱倆去看看老佐,老佐最近肝火很盛啊,買幾瓶水,去給老佐消消火吧,小淫十八,你倆一會兒也跟著去吧,就在小淫宿舍隔壁。
阿瑟拽著小麥先走了,小淫有些尷尬的看著我,站著沒有動,我也著急的朝阿瑟喊:阿瑟,等等我,我這就跟你去……
阿瑟回頭朝我笑:十八,切忌切忌,一定要成雙成對,我和小麥是一對了,所以你只好將就小淫了,我們來個有序的進出,顯著高素質哈。
我哼了一聲:什麼跟什麼啊,還顯著高素質?
小淫從後面湊到我身爆摸了摸腦袋:十八,你還從來沒有去過我的宿舍吧,我和小麥一個宿舍,佐佐木和阿瑟一個宿舍來著,上去看看吧,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不是?
我嘆了口氣:小淫,我們的關係實在太尷尬了,我簡直是太鬱悶了,低頭不見抬頭見,彆扭死了,你去找個女朋友好不好?這樣我覺得會好些?
小淫嗤笑了一下:神經,我去哪兒找女朋友,你以為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找到麼?
我點頭:是啊,你以前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女朋友了麼?阿瑟說你一個月最多還換過三個女朋友啊?難道是阿瑟替你吹牛來著?
小淫皺著眉頭盯著我:十八,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我只要不和你談我們之間的東西,好像就什麼事兒沒有,而且你也不會抓狂,但是一旦談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就會出問題,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哪有……
小□笑:行了,你不要否認了,那我們就暫時不去談你反感的事情,就好好相處好不好,象以前一樣,那樣子就會什麼問題也沒有了,這個方法真是太高明瞭,我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
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小淫已經拽著我的胳膊往男生宿舍樓走了,男生宿舍樓我從來就不擔心會有人不讓我上,因為我看起來實在像一個男生。
上了男生宿舍,小淫帶我進了他的宿舍,宿舍裡面還有兩個男生,看見我進來,都笑了,其中有一個男生就是我給他們專業上古典詩詞欣賞課時,站起來提出含蓄和直接那個問題的人,那個時候我和小淫之間還都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個男生站起來跟我開玩笑:十八老師,你來了?
(B)
我有些不自在,小□著推了一下那個男生:別鬧。
另一個男生不正經的看著小□:哎,小淫,你什麼帶女生回宿舍了?你不都是直接帶到阿瑟房子那兒嗎?是不是我們要給你騰出空間來啊,要是需要的話我們立馬就撤……
我本來還在尷尬中,聽到這個男生說這些話,我心裡的不自在開始擴大,擴大到不舒服,帶到阿瑟那兒?含直接帶到更為貼切一些。
小淫瞪了那個男生一眼,我轉身,冷著臉往門外賺小淫著急的拽住我:十八,十八,你幹什麼去?
我哼了一聲:我去看看佐佐木,不用你的室友騰出地方來了,謝謝費心。
小淫拽著我的胳膊的手沒有鬆開,跟著我出了宿舍:十八,他們開玩笑的……
小淫隨手關上宿舍的門,我嗤笑:開玩笑?開玩笑幹嗎不拿我開玩笑?
小淫抬頭看了一下屋頂:十八,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要發瘋了。
我氣急敗壞的看著小淫,很是衝動的伸手拽著小淫的襯衫領口搖晃著:哎,你說你要發瘋了?該發瘋的是我,是我,嗯?你這個混蛋你,你老實給我說,你到底帶了多少個女生去阿瑟那兒了?多少個啊?為什麼人家不說別人偏說你啊?天啊,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小淫在我的搖晃下咬著嘴唇,有些發呆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覺得自己真的又開始抓狂了,我鬆開抓著小淫襯衫的手,左右的看著,終於在男生宿舍的一個窗臺上看見了一個空的啤酒瓶子,我氣沖沖的走過去,拎起那個啤酒瓶子,我聽見小淫在我身後驚恐的喊著:十八,十八,你幹什麼啊你,誒,你要幹什麼?
我抓起那個啤酒瓶子,哼哼的又走回小淫身爆小淫臉色煞白的看著我:十八,十八,先說好,先說好了,我不是怕,你要是打的話,不準打我的頭和臉,其他,其他什麼地方都成,千萬別打頭,我要靠腦子吃飯呢,還有啊,也別打臉,我要見人的,其他什麼地方都成,好不好?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小淫:臭小子,不是打你,是讓你打我!打我!!知道嗎?
我把啤酒瓶子塞到小淫手裡,往後退了一下,開始朝小淫比劃:來,可惡的,你朝我這兒,就是腦袋這兒打,你最好把我打的失去記憶力,這樣我就永遠不會記得你算老幾了,要不你把我打疼了也成,至少可以讓我恨你啊,這樣咱倆之間的帳就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好不好?不然我實在太難過了,小淫,你都不知道,我一聽到別人說你的過去我就會發瘋,就會很想揍人,這太可怕了,我實在太難過了,你動手吧。
我低著頭,等著小淫動手,好一會兒也沒有沒看見小淫有什麼動作,也沒有聽見小淫說話,我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小淫,小淫泯著嘴唇,靠著門,看見我抬頭,失神的看著我:十八,我怎麼可能動手打你呢?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
我一愣,小淫突然張開雙臂抱住我:十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小淫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還在犯傻的楞住,還沒有反映過來,但是自己的心跳就那麼突然的快的跳了起來,我也感覺到小淫的心跳,那麼突然的快了起來,最後,我聽到了小淫手裡啤酒瓶子落到地上的聲音,發出碎裂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才清醒過來,我試圖推開小淫:哎,哎,你瘋了你,走廊裡面有人。
小淫不說話,我聽到小淫身後的宿舍門裡面有人在,有人說:小淫,你讓開,我們要出去,你快讓開!
小淫這才反映過來,鬆開我,從靠著的門上直起身,我也慌的不行,站到旁爆幸好走廊裡面的光線暗,所以門裡出來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很怪的看了我們一眼:小淫,我們出去了,哎,瓶子碎了?你記得收拾一下。
小淫低著頭恩了一聲,我看見兩個男生拐過樓梯,下去了,小淫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你先,先進去坐下吧,我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一下。
我跟著小淫進了宿舍,小淫指了一下他的床,然後拎著掃地的出門了,我聽見小淫在門外掃地的聲音,和碎玻璃在水泥地上劃拉的聲音,我無聊的坐到小淫的,床鋪收拾的很乾淨,放著的書也整齊的很,我想起剛才在門口小淫突然抱住我的時候,自己的心那種砰砰的跳著的感覺,咦?真是無恥,竟然還回想。
我轉過頭,看見小淫的枕頭下邊好像有本什麼書,露出了一角,我好奇的拿起那本書,是一本計算機的書,不大,我無聊的隨手翻著,這小子,看見計算機的書就跟見了命似的,有什麼好看的,一堆的數據和公式,跟天書似的。在翻著書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書中有照片,我更是好奇的拿出來看,看了一眼之後,我才看清這張照片是之前小麥自拍的那張,小麥小淫我們三個人把阿瑟一個人快要壓成肉餅的那張,小麥撲在小淫身上,小淫整個人靠在我的後背上,然後三個人把倒黴的阿瑟壓在最底下,阿瑟的表情已經完全滿足了感嘆號和問號的需要,我啞然失笑,真是,要不是看到這張照片了,我都忘了上次照相的這個事兒來著,真是的,這樣的相片幹嗎只有一張啊,不行,一會兒我也要一張,真是偏心。
小淫拎著掃地的掃把推門進來,我嘟著嘴看著小淫:哎,為什麼我就沒有這張照片啊?
小淫茫然的看著我:什麼照片?十八。
我把照片翻過來衝著小淫:這張啊,就是這張啊?
小淫的臉色一變:十八,你……
我看見了照片後面寫著字,還不少,我慢慢拿近了看,上面寫著:這一次,是真的驗證了自己靠近她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怦然的心跳,我以為我已經沒有了那種感覺,真是緊張,像個傻瓜,會心跳的很厲害,天啊,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十八了?
小淫手裡的掃把掉到了地上,我慌亂的把手裡的照片往計算機書裡面塞著,塞了好幾下才塞進去,我把計算機書往小淫的枕頭一放,裝作無所謂的看著小淫:這個,這個照片還是不要給阿瑟看見了,他被壓得很慘,有損他形象哈……
小淫泯泯嘴唇,也是很尷尬的站著,表情五顏六色的變化著,我想借著去看看佐佐木為藉口,擺脫眼前的尷尬,我剛站起來,就聽咚的一聲,我的腦袋一點兒也沒有糟蹋的撞到了小淫上鋪的床板,我的眼睛前面開始眼花繚亂,到處飛著小星星,而且還是金顏色的。
我跌坐在小淫的,小淫坐過來,緊張的看著我:十八,十八,你沒事兒吧你?
小淫用手給我揉著頭頂:十八,你這真是東北虎牌的,怎麼做事兒這麼愣啊你?
我有點兒懊惱:都是你,沒事兒整出那麼多事兒來,照片就照片了,幹麼寫上那麼多的破字兒啊?你字寫的好看麼?
小淫咬著嘴唇看著我:十八,明晚去聽我唱歌吧,好不好?
我忍著頭頂的疼痛:再說了,我很忙的。
小□笑,不說話,我裝著不經意的瞄了小淫一眼:你明晚唱那首歌?
小淫的眼神盯著我:張學友的,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我扁著嘴,拿開小淫幫著我揉著頭的手:幹嗎唱那個歌?你就不能有點兒精神追求麼?
小淫的嘴形動了幾下不知道說了什麼,我聽見阿瑟放肆的笑聲,抬頭看見阿瑟和佐佐木倚在門框上笑著看我和小淫,阿瑟嗤笑:十八,你就別說小淫了,小淫夠有精神追求了現在,要是放在以前……
佐佐木皺著眉推了阿瑟一下:阿瑟,你還嫌不夠亂了?
我氣乎乎的看著阿瑟:哎,你們幹什麼?不會嗎?
佐佐木驚訝的看著小淫:?我們從來不啊?再說了,你倆剛才大呼小叫的,我們想不聽見都不行啊,真是的。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然後轉向阿瑟:你,阿瑟,你說,你剛才說小淫之前怎麼了?
阿瑟朝我吐了下舌頭:十八,你還是接著烤問小淫吧,這種事兒我密不了,說不清楚啊,小淫,別怪兄弟不幫你,實在是你流年不利,遇到了十八,你要是遇到十九、二十,要不十七或者十六可能就不能有這種事兒了,老佐,我們撤,一會兒吃飯再叫他們,你倆接著討論哈……
我狐疑的轉向小淫,小淫有點兒不知所措:哎,這,這你知道啊?
我漢我知道什麼啊?
小淫往後退了一步:就是之前,之前女朋友多啊,你都知道啊?
我火大的皺著眉頭:小淫!我真的不行,我還是受不了,我這裡還是很難過很不舒服,我們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