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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吵架

    下午,小諾回來的時候,我開始後悔打了許小壞一個巴掌,我覺得我實在太沖動,人家也是真心喜歡一個人,難道也有什麼錯誤麼?可是可惡的丫頭說的話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說什麼要說起勾引人的本事,還沒有見過我這麼醜的狐狸,一想起這個話,我心裡老大的犯堵了,小諾已經從夭夭那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朝我嘿嘿笑:十八,許小壞老是用什麼剃汗毛的東西,她能有幾根汗毛可以拔啊?

    我瞪了小諾一眼:哎,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我現在老大的後悔了,我忠厚老實的品德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怎麼可以做出那麼粗魯的事情來?

    小諾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也夠了,平時她也沒少擠對你,這次算是你找回來了,哎,你和那個小淫是不是有些什麼啊?以前都是聽說美女爭著搶他,這會兒也有你的份兒了?還說他不是你男人,嘴硬而已了你,我早就覺得他是看上你了。

    我發呆的看著窗外:小諾,你說實話,按照正常男人的思維,我有沒有什麼優越性?

    小諾正兒巴經的在我前面看了一會兒:十八,你真的讓我說實話麼?

    我點頭,小諾嘟著嘴:事實就是醜妻近地家中寶,知道麼?老人總是說,女人長得醜其實是一種福氣……

    我不舒服的看著小諾:真是,長得不怎麼樣就不怎麼樣了,幹麼那麼說?醜妻近地家中寶?我怎麼就沒有聽說……

    小諾笑著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十八,這個是通病,即使長得再難看的女人,要是有人說她長得不好看,即使她真的長得不好看,她也不願意聽實話,更何況你了,哎,說實話,你不是長得醜,是長得不象女人而已,幹麼那麼自卑?你男人要是喜歡你也不奇怪啊,你的個性很迷人啊?

    我嗤笑:這話還算受聽一些,可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很多東西差的太多,太沒有譜兒了。

    小諾坐在我身焙十八,那你說什麼叫有譜兒?是不是老天爺把一個男人推到你面前,再這個男人的身上貼上一個紙條,寫著這就是你這輩子的男人,這樣就叫有譜兒麼?我反倒覺得這樣才沒譜兒,往上撞唄,說不定瞎貓真能撞上死耗子呢?

    我看著小諾笑:哎,看不出你還能說出這樣哲理的話。

    小諾靠著我的肩膀也笑:十八,感情的事兒跟年齡沒有關係,你以為我年齡小,我就不會在這上面摔倒嗎?誰知道摔的疼還是不疼呢?其實只有摔的人自己知道而已。

    我奇怪的看著小諾:哎,你是不是成熟的太早了你?

    小諾衝我詭異的一笑:是啊,至少我的胸部還能言之有物,不象你的那樣,慚愧到家了。

    其實我沒有告訴小淫,我真的很想晚上去聽他唱歌,只不過是口舌上爭執而已,我也怕再遇見更多不開心的事兒,我打算自己悄悄去,不告訴他,等完事兒的時候如果沒有異常情況,我很想和他一起去喝酒,這個想法上次就已經有了,只可惜許小壞打亂了。

    下午,我的校稿工程是很失敗的,我翻開三頁稿子,開始看了一頁多一點兒就怎麼都看不下去了,而且心裡還會莫名的恐慌和心跳加快,不知道怎麼搞得,老是不能集中精神,我火大的用稿子拍著腦袋,我這是怎麼了?

    到傍晚吃飯的時候,小淫給我打話:十八,我這次排在11號,還不錯,你什麼時候過來啊,晚上我七點會去歌舞廳,我在那兒等著你好不好?

    我開始嘴硬: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啊?我沒有說過。

    小淫吃吃笑:十八,你就不要逞強了,你怎麼就忍心看著我一個人落單麼?太不仗義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今晚我要是勝出複賽了,我請你喝啤酒好不好?

    我嗤笑:要是你被淘汰了呢?那多可憐,哎,其實我就算是去也行,我們系的易名也有複賽,我也不單純是去看你的……

    小淫在電話那邊開始笑:看看,看看,十八,你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裝聰明瞭,真是笨的可以了你?算了,算了,我也不介意你笨了,就這麼著吧,晚上見,我請你喝酒了,說定了。

    我還沒有說話,小淫放下了電話,這,真是,我有點兒懊惱的趴在,真是,這都什麼事兒啊,前幾天還吵架吵的不可開交,現在竟然還能跟沒事兒似的,我是不是瘋了?要不就是小淫也瘋了。

    晚上,七點,我還沒有去,我在想反正距離小淫唱歌的時間還不到,我想等到他快要唱歌的時候我再去,不然見到阿瑟佐佐木那感覺會特別沒有面子似的,純屬虛榮心在作怪,小丘已經去了,我估計她始終要陪著易名,許小壞也不在,和素素最近晚上回來的都很晚,不知道在搞什麼,小諾說是去吃飯,誰知道這頓飯吃的人影都沒有了,我一個人在宿舍瞎琢磨,不知道小淫會表現的怎麼樣,在實在安耐不住的時候我終於跳下床,收拾了一下,急匆匆的往歌舞廳跑去。

    到了歌舞廳,裡面已經很多人在圍著了,熱鬧的很,我根本看不清誰是誰,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大廳裡面最不顯眼的地方,然後像個小偷似的往前面看著,我沒有看見小淫,但是看見了易名站在快要上場的位置上,我還看見了之前和我不大對付的那個調到廣播站的宣傳部副部長,其他的人我看到的都是背影,齊刷刷的全是黑糊糊的腦袋,我伸長脖子往裡面看,還是看不到小淫,我有些懊惱,真是的,藏到什麼地方了?

    我正在著急的時候,我聽見主持人說請6號選手上場,我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到小淫,主持人下臺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一邊笑著的楠楠的,我感覺有人在我後面碰了碰我,我不樂意的朝後面擺擺手:別煩我。

    然後我感覺還是有人在拍我,我有點兒氣急敗壞的回頭,看見了平K和大雄,大雄憨厚的笑著:十八,你怎麼跟見不得人似的,躲在後面幹什麼?

    我窘迫的瞪了平K一眼:哪有,我只是,只是路過這兒而已。

    大雄心照不宣的看著我笑:得了,你就不要一個勁兒的擰著了,真是,做事兒這麼磨嘰不象你十八的風格啊?哎,我可告訴你,小淫剛才一個勁兒的伸長脖子找你,這會兒搞得身高都快要多出好幾釐米了,你可得對人家負責,平白讓小淫多長出好幾釐米的個子,有點兒不像話了。

    我看見平K飛快的往旁邊一個什麼地方跑,還沒有等我反映過來,我就看見平K拖著小淫跑了過來,小淫還一副愣神的樣子,當小淫看見我的時候,才反映過來:十八,你,你怎麼跑到這個後面了?

    我支吾著沒有說出話,我看見小淫穿的襯衫是那件我洗花了的襯衫,穿著還真是有型有款的,就是襯衫的顏色不對,我剛想說什麼,大雄開始喊:哎,易名唱了,易名唱了。

    易名好像一直喜歡周華健的歌,他唱的是周華健那首:孤枕難眠。嗓音還不錯,旋律掌握的也不錯,易名是很陽光的那種男生,精神狀態很好,看著始終有一種朝氣,渾身洋溢著一種活力,我顛著腳尖,仰著脖子,張著嘴巴看著易名在唱歌,我正看得起勁兒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顛著腳尖被按了回來,我還奇怪呢?轉頭看見小淫扁著嘴看著我:有那麼讓你著迷嗎?你自己看看,你的口水都快要從流出來了,沒有出息。

    我沒有搭理小淫,準備再次顛著腳尖看,小淫拽著我的胳膊沒有讓我顛著腳尖看成,我有點兒不樂意,瞪了小淫一眼,小淫咬著嘴唇漢有什麼好的,真是,好,讓你看,我和你一起看,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看啊?

    小淫的手突然握住我的手,他自己倒是轉頭看易名唱歌了,不理我的碴兒了?我真是,我試著抽回手,但是小淫握手的力氣很大,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也看著易名唱歌,我被小淫握著的手有些不大適應,兩個人裝模作樣的看著易名唱歌,偶爾眼神還會互相瞄一下,但是都不說話,我感覺到小淫好像比我還緊張似的,他的手心都出汗了,這個時候大雄好像要回頭說什麼,小淫的另一隻手直接扳住大雄的肩膀:哎,聽人家唱歌就好好聽,幹嗎這麼不用心,三心二意不好,好好聽。

    大雄沒有回頭,接著和小淫一起往前看,我聽到後面有人吃吃笑,我一驚,回頭看見佐佐木和小麥,小麥捂著嘴指著我和小淫握在一起的手沒有個正經的笑,佐佐木泯著嘴也不懷好意的笑,我有點兒掛不住了,使勁兒甩開被小淫握著的手,尷尬的不行,小淫也不大好意思的看了佐佐木一下:哎,你倆欠揍是不是,沒事兒折騰什麼?阿瑟呢?

    佐佐木忍著笑:阿瑟啊,阿瑟在前面等著你上場啊,我和小麥就數來隨便看看而已,看把你緊張的,十八的臉怎麼跟龍蝦似的,幹什麼壞事兒了。

    我瞪著佐佐木:哎,你不能說點兒好話麼?

    小淫靠著我身邊站著,笑著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佐佐木推著小淫:好了,快到你上場了,去準備吧。

    小淫推開佐佐木,轉身看著我:十八,等會兒我唱完,我們,我們一起賺你別象上次那樣自己走的沒影兒了,不然我又得找你一個晚上,好不好?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一會兒我們去喝酒,記得了。

    說完小淫轉身和佐佐木往前排賺大雄嘿嘿的笑:十八,其實小淫真駛緊張你了,他人不錯,你也別這麼冷漠了,你倆不吵架不是也挺好的麼?

    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我看見小淫快到前排的時候扭頭朝我這個方向看了一下。

    到小淫唱歌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起鬨,估計是小淫認識的人很多,所以小淫相對於新生來說肯定是受歡迎的,至於他受歡迎的其他條件我就很不想去想了,小淫這次唱的是張學友的那首: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唱到中間的時候,有人起鬨:哎,哎,小淫,你等誰等到花兒也謝了。

    小淫在上面只是微笑,笑的很溫和,我看得見他的酒窩若隱若現的,我的心裡也開始蔓延著一種很暖和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感覺很快樂的那種,小淫唱到最後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得,好像很想笑似的,臉上的表情看著很燦爛,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起鬨的原因還是有人故意逗他笑的原因,我也笑著看著他。

    我發呆的看著小淫唱歌的時候,感覺大雄回頭朝我身邊的一個人點了一下頭,我奇怪的轉頭,看見元風,元風微笑的朝我點了下頭:十八,你也來了?

    我也點頭:來了。

    元風往我身邊湊了一下:十八,我不是想跟你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見過小淫這麼認真過,有時候我會感覺現在的他還是不是之前的他了,可能一個人的變化跟自己心裡藏著的東西有關,你說呢?

    元風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誰,誰知道呢?

    元風笑:十八,你早晚會明白的,哎,我和楠楠十月份結婚,你一定要來,不來是不給面子,我會生氣的。

    我點頭,也笑:會,我肯定會去,是你把我拎到宣傳部的。

    小淫唱完歌之後,欠了一下身,把話筒給了旁邊的主持人,就匆忙往臺下跑了,然後是評委打分,過了一會兒,小淫跑到我身爆也和元風打了歌招呼:來了。

    元風看著小□:怎麼,這麼激動,都不等人家報分數了?怕十八跑了?我也不是人販子,你緊張什麼?

    小淫訕訕的笑:沒有,我覺得我進決賽沒有問題,不跟你們說了,十八,走啊,我請你喝酒。

    大雄轉過臉:不地道,為什麼不請我?我也要去。

    元風推了大雄一下:得了,起鬨是不是?小淫去吧,我看著大雄。

    小淫拽著我的胳膊就往歌舞廳外面跑,我有點兒著急:哎,哎,你幹什麼?

    小淫不說話,拽著我一直跑到歌舞廳外面,還是拽著我:十八,我今天特別的高興,我們喝酒好了,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奇怪的看著小淫:什麼感覺?你興奮成這個樣子?

    小淫溫和的朝我笑了一下:十八,我們,我們已經有一天多沒有吵架了,是不是值得慶祝。

    我嗤笑:一天多沒有吵架?這也算是值得慶祝的事兒。

    小淫看著我:當然了,吵架的時候會傷害交情,不吵架的時候才是一種很好的關係,走啊,今晚我請你喝酒,然後你明天開始校稿,我有時間的時候也可以幫著你,其他的事情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順其自然,等你賺多了錢的時候,我會以半折的價錢索要你賠償我的襯衫,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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