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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吻我

    那天晚上吃完飯,凹凸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凹凸對我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樣以來我反倒有些無法接受了,從剛開始淡淡然的狀態忽然到了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我真是一時無法接受了。

    後來據阿瑟說,小淫直接拎著小麥回到阿瑟那兒,徹底把小麥揍了一頓,但是火候掌握的很好,小麥剛好還沒有被打哭,小淫揍小麥有兩個原因,一是小麥叫我媳婦兒,二是小麥在凹凸已經對我沒有了興趣的時候叫我媳婦兒,我的一通暴力表現讓凹凸重新對我有了興趣,所以小麥被小淫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

    但是從我的角度而言,我反倒對那個凹凸沒有了興趣,因為之前他說對我沒有感覺來著,然後又莫名奇妙的說有感覺了,這個實在讓我無法接受,我不得不考慮男人的善變性和不固定性,話反過來說,就是剛開始我也沒有直接就對凹凸產生那種所謂的一見鍾情的感情,只是處於好奇,我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也很想氣氣小淫這個,他實在太讓我生氣了,但是這些我也沒有跟小淫說。

    五一放假的這段時間我是在喜憂參半的情緒中過來的,但我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行,那就是校稿。我還記得阿瑟提醒過我說我的微積分應該補習了,不然這個學期估計很難拿上高分,我抽空的時候翻過微積分的書,裡面都還是新的,這個事實嚇了我一跳,我差點兒急得哭了,我抱著微積分的書不知道該怎麼複習,現在想想,可能我的腦子實在就不是學習數學的料兒。

    在還有一天就要正式上課的當口,我抱著數學書還有要校的稿子,來到了自習室,在校對了一堆稿子之後,我強迫自己翻開數學書,準備靠著自己的力量複習一下微積分,我發現一個事實,我之前箭的微積分筆記我自己竟然不記得了,這太奇怪了?那個筆記是我自己記得來著,可是我一點兒都看不懂,這太讓我有歇菜的感覺了,我開始深呼吸,開始鎮靜,然後開始看我自己寫的一堆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數學筆記。

    可惜的很,我越是看越看不懂,我突然覺得高等數學中的微積分就像天書一樣的難,學期的一半時間已經過去了,可是數學我怎麼會學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要我去求小淫嗎?那個臭小子得不住要多麼的得意。

    在極度鬱悶的心情下,我一頁的微積分也沒有看明白,我覺得自己的心裡極度的脆弱那個時候,到後來我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微積分嶄新的書開始掉眼淚了,我開始心痛,我害怕我真的不行,如果期末考試微積分的成績不行,我就沒有辦法拿到獎學金了,一想到我會失去一部分錢我的眼淚就會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怎麼安慰自己都不行,獎學金雖然錢數不多,但是蒼蠅也是肉啊?

    我正暗自落淚的時候,我感覺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轉頭,看見小□著的臉,我尷尬的用手抹了抹眼淚:你,你來幹什麼?

    小淫挨著我坐下:我給你宿舍的人打電話,她們說你上自習室了,所以我過來找你了,十八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趴在桌子上不說話,小淫往我眼前湊了一下:十八,你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我哼了一聲:不是,是看微積分怎麼也看不會,覺得成績會不好而已。

    小□:十八,你怎麼不來問我啊,我數學有多好你也知道啊……

    我用胳膊撞開小淫:哎,要是我求你了,求你教我微積分了,你會不會趁人之危,要挾我和你和好啊,或者讓我原諒你撒謊的過錯啊?含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會這樣,我,我寧可不及格……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心思怎麼想的那麼歪啊,我是那麼小人的人麼?幫著學習微積分是一回事兒,我和你的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兒,我怎麼可能趁人之危啊?你本來就不聰明,我再欺負欺負你,你不就更慘了,還有的混麼?

    我不說話的看著小淫,小淫接著笑了一下:十八,好了,我給你講微積分吧,你放心,我不會要挾你什麼的,真的,無條件,不過也有條件,那就是你必須考好。

    我擺出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看著小淫:哎,是你自己這麼說的,不是我逼你的,是不是?

    小淫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什麼東西遞給我:給你啊,看我對你多好,可是你還跟別人起鬨,真是沒有良心。

    我奇怪的看著小淫:什麼東西?

    小淫哼了一下:凹凸,凹凸給你的信,寄到大雄那兒了,大雄找你找不到,就給阿瑟了,阿瑟呢?比較同情我,只好給我了,我本來是想把這個信給毀掉的,但是想到男人嗎?還是應該大度一些,所以我就忍了,讓你自己處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良心的那種,十八,你呀,要是有良心的話就應該當著我的面斬釘截鐵的把這個信給撕掉,看也不要看,這樣才夠義氣啊?要是,要是你實在很想看的話,那你看完之後再把這個撕掉也算夠義氣,再不濟你也要看過之後讓我看一遍啊,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吧,十八?

    我接過小淫手裡的信,這個凹凸,真的給我寫信了?我掂掂手裡信,不安的看著小淫:哎,那個凹凸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小淫哼了一聲:誰知道啊,本來不是對你沒有感覺麼?都怪小麥,十八,他不一定真的喜歡你,你要想明白了,感情這個事情啊一分一毫也不能差,知道嗎?

    我瞪著小淫:這話,這話是你說的嗎?一分一毫也不能差,哎,你都差了多少分多少毫了,嗯?還敢給我講道理?要我是你,我肯定要象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地下……

    小淫奇怪的看著我:十八,為什麼要把腦袋埋在地下呢?

    我推開小淫湊過來的腦袋:那就是見不得人唄……

    小淫伸出手惡狠狠的看著我:十八,你有點兒過分了,我長得多帥啊,這麼帥的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要把腦袋埋在地下,虧你想的出來你,拿來,把信給我,我給你把把關,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我沒有搭理小淫,打開信看了看,其實心裡也沒有寫什麼,就是寫凹凸他們學校要舉行校慶了,所以凹凸很客氣的約我去他學校玩,其餘的話無非就是什麼最近心情好不好啊?要正式上課了啊之類,我奇怪的看著小淫:哎,不是說男生追女生都是那種很火辣的嗎?這個叫凹凸的也沒有說什麼啊?只是約我去他們學校和他一起參加校慶活動,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啊……

    小淫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哎,還以為你是正經人呢?一樣的厚顏無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點兒地方長得火辣了?自己長得跟白開水似的還要求別人的信寫的火辣,十八,你變態不變態啊你?

    我晃著腦袋錶示贊同:對啊,可是小淫,既然我這麼不值得待見的,你乾脆順水推舟把我送給凹凸,還能賺個人情,然後你自己再找個火辣辣的那種,我沒有意見。就這麼定了,我一會兒就給凹凸回信,我準備和他一起參加他們學校的校慶活動,說不定去到他們學校之後凹凸就會對我說很火辣的話了,到了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兒上人家凹凸當然有底氣了,我這麼理解應該沒有錯吧?

    小淫挑了挑嘴角:你,你真是瘋了,你不會真的想去吧?哎,外面人心險惡,你怎麼知道那個凹凸是小人還是君子啊你?

    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小淫有點兒氣極了,扔下我,一個人走了,我喊他:哎,你什麼時候給我補習微積分啊?

    小淫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微積分個頭啊,你找那個凹凸補啊?也對,凹凸凹凸,跟微積分還真是有的一拼啊……

    小淫走後,我給凹凸回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內容就是我可能沒有時間去和他參加他們學校的校慶活動,因為我最近一直很忙,希望以後有時間大家可以一起聚聚,都是同鄉,應該多多聯絡,最後我給他捎話,問候他的笛子。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去,我曾經一度把自己不願意去的原因歸結為我這個人很懶,而且還有很多的稿子要校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因為有小淫才不去的,後來阿瑟跟我說:十八,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哪怕就是為了跟他見一面也會跑上很遠的路,這就是不管山高水長;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哪怕兩個人之間只有十米的距離你也會考慮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問題,這就叫咫尺天涯。

    或許阿瑟是對的。

    正常上課後,我遭到了輪番的勸說,先是學生會的老師,然後是元風,然後是阿瑟,最後連小麥和小淫也來勸我,都勸我競選學生會主席團而不是宣傳部,我總是遊弋不定,我總是覺得不靠譜兒,而且競選主席團又不給我什麼錢,我就更沒有什麼興趣了。

    元風找我說:十八,我看你要和別人火拼的時候多有架勢啊,怎麼競選這點兒小事兒,你反倒好怕了?你怕什麼?

    我老老實實的說:怕丟人。

    元風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十八,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好容易才發現你還不錯,你看看你膽子那麼小,真是沒法說你了,咱們學校這麼小,沒有幾個出彩兒的人,你有什麼可怕的啊?真是不明白你,你不是沒有那個潛質啊?要是沒有我就不廢話了,你就不希望你的人生啊生活啊多姿多彩一些嗎?

    我愣愣的看著元風:可是,我,可是問題是……

    元風不大高興的看著我:你就別可是不可是的了,我什麼的我?大家都在準備給你加油,你這幾個月在宣傳部幹得多好啊?

    阿瑟說:十八,你不會這麼沒有高尚的追求了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有志向的人,現在看看,最多就是個耍嘴皮子的,外強中乾。

    平K很是心裡陰暗的私下和陸風、餅小樂下賭注,賭我會不會去參加競選,據說下的注還不小,這事兒讓我很氣番是兄弟不是?這幫壞,拿我賺開錢了?

    元風朝我旁邊的小淫嗤笑:哎,你就不會說說十八嗎?你看她那點兒膽量,真是

    小淫哼了一聲:得了,十八可不膽小,揍我們的時候比熊瞎子的膽量還大,這會兒,哼……

    小淫很瞧我不起的撇了我一眼,我有些火大,元風忽然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朝阿瑟嘿嘿笑:阿瑟,我們,要不我們給十八點兒勇氣好不好,還有十天就競選了,她這會兒還沒有譜兒呢?我都跟學生會老師誇下海口了,這不讓我做蠟嗎?

    阿瑟叼著煙看著元風:切,怎麼給十八勇氣?我嘴唇都已經磨薄了兩圈了,估計以後要是跟女孩子接吻的話都該戴上防毒面罩了,你有什麼辦法?

    元風朝我溫柔的一笑:當然是美男計了,我們都是帥哥啊,這樣吧,十八,我呢,還有阿瑟吃點虧,我們每個人擁抱你一下,算是給你勇氣好不好?十八,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都這麼出賣色相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已經跟學生會的老師誇下海口了,你總得讓我交差吧?還有阿瑟,是不是?

    阿瑟狐疑的看著元風:你這麼有原則的人也會這樣服軟了?

    元風唉聲嘆氣:阿瑟,你不知道,跟十八的關係是兄弟,即使出賣色相能怎麼樣啊?總好過對著學生會女老師看我的眼神好過吧,十八你就幫幫忙吧,你是女生,將來就是進了學生會那個女老師也不會拿你怎麼樣啊?

    阿瑟恍然大悟:我就說嗎?十八,你幫幫忙吧,不然元風真的要去女老師那兒出賣色相擺平事情了。

    我有點兒受寵若驚的看著元風,一時激動的說不出來話,阿瑟撞了元風一下:好吧,將就一下吧,雖然實在不具有什麼藝術性。

    我覺得我很有流口水的嫌疑,當然是對元風,對於元風,就像是恍惚的對著小意,我已經忘記小意的痕跡和氣息好多年了,如果能和元風擁抱一下,也算是能重溫固定一下小意在我印象中的記號了。但是我竭力裝出一副自己很吃虧的樣子:哎,這樣,這樣好像不好吧?

    看看,這就是我,多麼虛偽的一個人,明明心裡高興的要命,元風似笑非笑的朝我走了兩步:十八,有什麼不好的,就算我給你一份兒勇氣好不好……

    小淫不知道怎麼搞得,黑著臉把元風從我前面推開了:哎,哪有這樣的,不就是讓十八競選嗎?幹什麼搞這麼多的花樣,不象話。

    我有點兒失望的站在原地,元風詭異的看著阿瑟笑:阿瑟,開來小淫是有辦法了,這件事兒就交給小淫了,小淫,你好好做做十八的工作。

    說著元風拉著阿瑟:走賺我們先出去,讓小淫好好勸說一下十八,小淫,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部在你身上了。

    我怎麼都感覺元風好像耍了什麼手腕似的,元風走後,小淫瞪著我: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剛才是不是很想那個?

    我哼了一聲,擺出一副義正嚴辭的君子狀態:哎,我哪有,我明明就是說了,這樣好像不好吧,這話我說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我還能說什麼。

    小淫嗤笑:哎,你幹嗎說這樣好像不好吧?你應該說這樣不好,而不是在裡面帶上好像和吧這樣的詞語,明明就是你心裡有鬼。

    我被小淫說中了心裡,有點兒惱怒:那有什麼啊?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小淫緩和一下口氣:十八,你不就是很膽小嗎?你勇敢的去競選,其實沒有什麼,元風說的對,我們學校很小,所以能出彩的人很少,所以你會成功的,元風既然說你有那個實力,你還怕什麼?這樣的鍛鍊說不定會對你以後有不少幫助的,至少可以幫助你不再自卑,相信自己一下,最壞的最壞的打算,就算你競選失敗了,還有我啊,還有阿瑟、小麥啊,我們都在你身爆你怕什麼?沒有人會笑話你,笑話別人的人本身就沒有什麼素質,雖然我平時老是會取笑你笨啊,不聰明啊,其實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其實很聰明,雖然沒有我聰明。

    我看了小淫一眼:那站在臺上被那麼多人看,多不自在。

    小□了一下:得了,你忘了?你扛著一個破椅子腿兒,拎著個破酒瓶子往歌舞廳慘白慘白的燈光下一站,已經被那麼多人看了,你那會兒怎麼就自在了?還跟英雄似的?

    我噗哧一笑:哎,就那麼點兒糗事兒,你們怎麼老是揪著不放啊?

    小淫呆呆的看著我:十八,你把眼睛閉上,我有東西給你。

    我狐疑的看著小淫:什麼東西不能光明正大的給?現在拿來就好啊?

    小淫: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把眼睛閉上。

    我有點兒不自在,開始胡亂的猜想,小淫會不會是又給我買了什麼禮物想給我,那是什麼東西呢?

    我閉上眼睛,把手張開,等著小淫把什麼東西給我,但是我突然很想知道小淫會給我什麼,所以在閉上眼睛的幾秒鐘之後,我慢慢把一隻眼睛小小的睜開一條縫,另一隻眼睛閉上了,我突然驚訝的發現,小淫的嘴唇慢慢靠近我的額頭,嚇了我一跳,我立馬睜開眼睛瞪著小淫:哎,哎,你幹什麼?

    這下,小淫也嚇了一跳,臉騰的紅了起來,小淫尷尬的看著我:你,你,誰讓你睜開眼睛了?真是,快閉上啊?

    我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被你蒙了,幸虧睜眼,你不是說是給我東西嗎?我不要你那個破嘴唇印……

    小淫有點兒暴跳如雷:十八,你給我過來,我沒有啊,我就是想親一下你的額頭啊,哎,哎,你別跑啊?你給我過來,聽見沒有?

    我繞著客廳的餐桌跑了好幾圈兒,趁著小淫不注意,我跑進小麥的房間,把門插上,這才放下心,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覺得心裡好一陣的狂跳,小淫在外面拍門,惱怒的喊:十八,我要被你氣死了,你是不是忘了,寒假時候你拿著羽毛球拍追我的時候,我不也是不小心親了你的額頭一下嗎?你這,你想氣死我啊,那個時候你愣是說我吐你口水,今天又說不要我的破嘴唇印,天啊,真是造孽啊,我這麼帥的男生要是想吻誰,別人都要排著隊的,十八,你這個欠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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