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領著小麥回到阿瑟那兒我還超級的生氣,小麥搶著把上午的事兒跟阿瑟和小淫說了,我氣不順的坐在沙發上:含反正進學生會又不給我錢,以為我多麼的愛進是不是?我巴不得不幹呢?
阿瑟把煙扔給我,笑:得了,別說不幹就不幹,你不是在拆元風的臺麼?借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除掉你在學生會中的位子,那學生會的老師是幹什麼的??都聽她的?蘇亞怎麼也跟著攪合呢,小淫,你說是不是蘇亞還需要我再□□,有些個女孩子,就是需要我這樣的男人幫著她們把握一下人生的方向……
我看阿瑟越說越不正經,點了煙,拿煙盒砸向阿瑟,阿瑟接過煙盒吊兒郎當的笑著,我看見小淫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了兩罐東西,分別遞給我和小麥:行了,消消氣,你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呢,她們巴不得你生氣呢,給,冰鎮的啤酒,小麥,這個是可樂。
小麥有氣無力的接過可樂:那麼十八,是不是我就不用再跟著去練習跳舞了?再說了,那個姑娘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阿瑟點了支菸,嗤笑:十八,那丫頭也就那麼杠一槓你,都這會兒了,上那兒去找合適的人??她找不到的,要是能找到還不早就找了?至少還能顯示出你工作的無用功,除非蘇亞一個人跳那麼什麼踢腿舞,要不她還得回頭找你,你放心吧,女人的心思,靠,還不夠不上一根爛黃瓜那麼實在,扭著來扭著去,倒是把自己臉給扭的丟了。
小淫挨著我坐到沙發上,笑:都說消消氣了,中午我們吃涼拌麵好不好?有黃瓜絲的那種……
我本來還在暴怒的鬱悶中,這個時候小淫就那麼溫柔清爽的坐在我身爆還那麼溫柔的跟我說著話安慰我,我差點兒暈倒,確切的說是差點兒被感動的要暈倒,就是阿瑟和小麥在身爆不然我真的會衝動的抱住小淫,至少要告訴他我很感動,我突然之間覺得我真的很喜歡身邊這個,非常非常的喜歡。
阿瑟開始唉聲嘆氣:哎,我那個老爹啊,傳統的要死,我說暑假帶著大家一起出去玩兒玩兒,用用家裡的車子,俺爹說不讓,不就是那車子是部隊給配的嗎?說是部隊的軍車,別開出去招搖影響不好,跟八十年代的人似的,超級古板,我說換個手機俺爹又說不行,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兒子奢侈沒有軍人後代的意識,其實我早就想買輛自己的車子了,但老人家不肯,說是畢業以後再說,其實我也不是想買法拉利保時捷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的奧迪就行,鬱悶。
小淫嗤笑:得了吧阿瑟,你啊還真是應該好好感謝你爸爸,你看他把你教育的多好?難道你真的很想過那對雙胞胎兄弟超級囂張的生活?想做個紈絝子弟?
中午小淫真的做了涼拌麵,打電話叫了平K和佐佐木也一起過來吃,平K和佐佐木還買了一些冰鎮啤酒和別的吃的,我因為上午的事兒,心裡一直不大痛快,所以中午很自然就喝多了,其實並沒有喝到我能達到的酒量。這就跟話不投機半句多一樣,人要是心裡不舒服,喝一點兒酒就容易醉,所以我是這麼喝多的,我覺得挺沒有臉見元風的,剛進了學生會,就跟學生會秘書長搞成這樣,那麼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啊,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平K的聲音:哎,小淫,十八怎麼喝這麼點兒就蔫了?平時她多虎啊?
阿瑟的聲音:那兒啊?今天她心裡彆扭著呢,學生會那個秘書長有點兒故意刁難她,和十八吵了起來,這個女生之間的毛病還真是不少,小淫,你把十八扶進去吧,讓她睡會兒。
然後我感覺小淫好像扶著我的胳膊進了他的房間,其實我沒有完全喝醉,就是一種意識中的迷迷糊糊,不願意睜眼睛不願意說話,腳下走路的時候有點兒拌蒜,這會兒就是想著好好的睡一會兒,我坐到就懶懶的往後一躺,感覺中小淫好像還把枕頭給我重新墊了墊,好像還給我身上搭了一件什麼東西,我就那麼迷迷糊糊的躺著,閉著眼睛等著慢慢睡去。
迷糊中,我感覺到了小淫的手好像在撫摸著我鬢角的髮絲,然後,一點點輕柔的滑過我的臉頰,好像又停在我的嘴唇邊兒,過了一會兒我竟然能感覺到小淫溫暖的手指好像輕輕的觸摸著我的嘴唇,我的心裡也開始瀰漫著一種悸動。我以為我在做夢,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抓,真的抓到了一隻溫暖的手,我好像還恍恍忽忽的說了句什麼,然後被我抓著的那隻手慢慢拿開了,我模糊的聽見小淫輕笑的聲音:傻瓜。
我好像還聽到阿瑟吊兒郎當的聲音:小淫,你怎麼還不出來?哎,你不會是趁人之危吧……
我睡了一個挺好的午睡,醒來的時候感覺也很舒服,估計是喝了酒的原因吧,把上午跟秘書長較勁兒的那點破事兒也給忘的差不多了,我身上蓋著小淫的襯衫,房間裡面靜悄悄的,也沒有聽見有人,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推開門的時候看見小淫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好像在敲著,手邊還放著一本什麼書,我估計是計算機的書,我沒有看見阿瑟和小麥,只有佐佐木一個人還躺在沙發上,好像還沒有睡醒,手上還抓著一本什麼計算機語言的書,估計是一邊複習然後就睡著了。
我推門的時候發出了聲音,小淫回頭看我,笑:醒了?我剛才幫你挑了一些微積分的類型題,你做做看看,考試的時候離不開這些個類型,十八,你再做題的時候需要提高的是速度,考試就那麼點兒時間的。
我哦了一聲,拿起電腦桌邊兒上的微積分,翻開小淫摺頁的地方,本來想在沙發旁邊的茶几上做,但是看到佐佐木在那兒睡得那麼沉怕吵醒他,我拎著書就進了房間,趴到,用企業管理書墊著,開始做題。小淫跟著我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到,直到小淫蹲在床邊笑嘻嘻的看著我,我才看見他,我白了小淫一眼:幹什麼?你放心吧,我不會翻書看定理,這是職業道德,俺懂。
小淫用一隻手託著臉,笑:中午睡得好麼?十八,你喝多了挺有意思的,呵呵。
我警惕的看著小淫:我喝多了?有意思?我沒做什麼吧?
我開始努力回想,怎麼都沒有想起自己做過什麼,小淫壞壞的笑:你當然有意思了,你竟然抓著我的手說“欠揍是不是”……
我理直氣壯的打斷小淫:那是因為你摸我的臉還有嘴唇,你要是不摸我當然不會說了那樣的話了,原因在你身上。
我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完之後,小淫的表情極其的尷尬:你,你記得?
我開始漢我當然記得了,我有那麼差的記性麼……
然後我就覺得自己也夠超級的傻瓜,既然自己那麼清楚的記得為什麼不直接拿開小淫的手呢?為什麼還讓小淫的手停留在自己臉上了,那不是等於說自己放任了小淫的行為了??人家摸了自己還不反抗,事後還揭短,怎麼有賊喊捉賊的感覺?我準備把臉皮厚到底,我咳嗽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小淫:算了算了,看在咱倆都那麼熟的份兒上,這個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注意點兒形象,多大個人了?做事兒要有分寸……
小淫噗哧一笑:十十八,你說什麼?你不跟我計較了??恩,做事兒是要有分寸,我決定我以後做事兒都要有分寸……
說著小淫突然湊近我的臉,飛快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往客廳跑去,好像還在笑,這個速度快的我都有點兒沒反映過來,小淫都出去了,我還呆呆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好一會兒才吐口氣,這個。
(B)
阿瑟果然沒有說錯,蘇亞最後還是決定要雙人跳踢踏舞,而且在很短的時間內根本沒有比小麥合適的男生,說小麥合適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別的男生去應募那個招募公告。左小婷本來以為可以讓秘書長教訓教訓我,誰知道我根本不吃那套,現在秘書長反而開始害怕我會把這個事兒告到學生會老師那裡,那樣學生會老師肯定會反感她結黨營私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了,所以說每個人擅自做事兒,都要付出代價這就是做事兒的代價,然後超級搞笑的是,左小婷和蘇亞都開始來找我說情,說是大家都是學生會的,把關係高砸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高高手也就過去了,都是為了把事兒做好不是。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看見兩個美女都那麼跟我說,而且不管我做什麼都會牽掣到元風不好做人,所以我也說那麼過去了吧,其實我還真是沒有打算把這個事兒告訴到學生會老師那兒。
再次領著小麥去文體部活動大廳的時候,就秘書長和蘇亞包括左小婷都客氣很多,那天剛好4暮也在,好像在說活動的順序,4暮問我有沒有通知研究生院還有留學生院,我說還沒有,4暮說應該通知下,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兒,但是通知不到就是宣傳部和文體部的事兒,我點頭,準備去通知一下他們。
那個時候學校小,研究生院屬於有名無院,基本上都是研究生跟著導師混在一起,根本沒有單獨的研究生院,導師領著研究生去那兒上課那兒就是研究生院,研究生除了有一個單獨上計算機的教室,根本就沒有學院。學校的留學生倒是有個公寓樓,美其名曰的把給人家單獨準備的公寓樓就叫做了留學生院了,但是留學生也不多,有不少日本學生和極個別的歐美國家的學生,因為語言不通,我從來沒有去過留學生公寓樓,平時除了吃飯的時候在食堂和餐廳能看見幾個公然叼著香菸牛仔褲腿上全是窟窿的日本學生外,大家都是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圈子的生活,只要留學生不打架鬧事,學校也從來不會拿校規校級去卡他們,用許小壞的話說就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外來的學生都是爺。
蘇亞和左小婷對小麥的態度也開始轉變,所以小麥安心跟著蘇亞練習舞蹈我也不怎麼擔心了,我放心的和4暮一起離開離開了文體部的活動大廳。出了門口的時候,4暮把抱在胸前的一堆卡帶遞給我:十八,你幫我一下,我鞋帶開了。
我順手接過4暮手裡的那些亂起霸在的卡帶,4暮開始彎腰繫鞋帶,我聽見4暮問:十八,你跟小淫是什麼關係,你們在戀愛嗎?
我底氣不足的哈了一下:那個,你拿這麼多的卡帶來選麼?
4暮慢慢站起來,眼神在看著我:是嗎?其實你真的,不該靠近小淫,這話別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說。
我皺著眉頭看著4暮:跟你有關係麼??
4暮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狡詐:目前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4暮突然朝我眼前湊過他的臉,我因為手裡抱著卡帶,下意識中伸腿朝4暮踹了一下,肯定是踢到4暮了,但是踢到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把手裡抱著的卡帶往門口的一個窗臺上一放,瞪著4暮:哎,你什麼毛病?神經。
4暮挑著嘴角極其溫柔的一笑:十八,幹什麼那麼大火氣,我就是很想聞聞你用的什麼洗髮水而已,那種味道很熟悉,真的,生氣了麼?
因為之前阿瑟小淫都跟我說過4暮這個人相當不地道,所以我多少在心裡反感他,也一直保有著戒備感,看著4暮輕輕的拍著被我踢到的褲子,好像一點兒都不生氣,我很懷疑4暮幹嗎要用那麼一種類似於調情似的語氣說那麼一句“生氣了麼”?我鄙夷的看了4暮一眼,轉身朝宿舍方向走去,4暮抱著卡帶竟然追上我,看著我笑:十八,你火氣真是大,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暴躁的女生,別生氣了,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我冷冷的看著4暮笑著的臉:哎,你有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管,這麼說吧,你的口碑相當不好,所以你千萬別覺得你有什麼意思,神經。
4暮臉上的笑僵硬了,我想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直白的說他,4暮僵在了原地,我接著朝宿舍樓的方向走。
回到宿舍我嚇了一跳,宿舍裡面一地的毛犀好幾種顏色,小丘和小諾兩個正在馬不停蹄的織著圍巾,小丘抬頭很是呆滯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見小丘的眼睛都深陷了下去,小諾也好不到哪兒,眼角還掛著眼屎,哈欠連天的,身上頭髮上都是一堆的毛犀我還真的以為自己不小心進了盤絲洞了都。許小壞這次到沒有往臉上塗抹面膜,但是又換了花樣,把黃瓜切成片敷在臉上,也不知道她臉洗乾淨沒有,竟然還拿起一片貼臉的黃瓜片放進嘴裡嚼著?
我小心的坐到我自己的床焙小丘怎麼也織圍巾??
許小壞翹著腳朝我擺擺:當然要織了,而且要織一個超級長的圍巾,別人織兩米,小丘啊,你一定要給易名織個三米多的,用溫暖和毛線纏死易名,這叫糾纏到底,看他能跑到哪兒?哎,十八,你要是不放心小淫也給小淫織條圍巾,纏死他。
許小壞又往嘴裡扔了一個黃瓜片:對了,江若雨找你了,問你《情書》有沒有看完,要是看完了你給人家送去吧,人家可是靠放點兒影碟賺錢的……
我一邊拿了管理寫作的書一邊推了小諾一下:哎,你注意了,期末複習了,上學期你就為人家大雄掛了科目,這學期你還不用心複習,是不室了科目之後拿許浩顏說事兒,人家可絕對沒有招你,你長點兒出息好不好?
小諾拿毛線球打了我一下:你就別管了,我心裡有數,只要到時候你帶著我一起見許浩顏就行了,我就是喜歡他,就算掛了科目又能怎麼樣,那雙美麗的手,嘖嘖,俺願意……
我拿毛線球打向小諾鳥窩一樣的頭髮:你真是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