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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地火

    作者有話要說:背景音樂

    徐譽滕《等一分鐘》

    歌詞:

    如果時間

    忘記了轉

    忘了帶走什麼

    你會不會

    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

    然後在世界的一個角

    有了一個我們的家

    你說我的胸膛會讓你感到暖

    如果生命

    沒有遺憾

    沒有波瀾

    你會不會

    永遠沒有說再見的一天

    可能年少的心太

    經不起風經不起浪

    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

    我會向自己妥協

    我在等一分鐘

    或許下一分鐘

    看到你閃躲的眼

    我不會讓傷心的淚掛滿你的臉

    我在等一分鐘

    或許下一分鐘

    能夠感覺你也心痛

    那一年我不會讓離別成永遠

    我在等一分鐘

    或許下一分鐘

    看到你不捨的眼

    我會用一個擁抱換取你的轉身

    我在等一分鐘

    或許下一分鐘

    如果你真的也心痛

    我會告訴你我的胸膛依舊暖

    (A)

    我氣哼哼的出了宿舍,往樓下走。

    來到女生樓門口,還沒等我仔細找左手,我就看見一個人朝我走過來,左手黑著臉的表情在路燈顯得格外的冷漠,我不管不顧的走過去,瞪著左手:哎,我幹什麼了我?你衝我大吼大叫的……

    左手一身的酒氣,喘著粗氣盯著我:哎,你還有理了你?你說你幹什麼了?

    我叉著腰剛想再理直氣壯一點兒,左手忽然伸手拽住我襯衫的領口:你給我過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左手拽著我就往女生宿舍樓後面賺我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勒的很疼,我用手往下掰左手的手,那個手勁兒好大,我有些惱怒的推左手:哎,你幹什麼?

    到了女生樓後面的樹林邊兒,左手氣哼哼的鬆開我的襯衫領口:你說我幹什麼?你今晚幹嗎約我,葉小連是怎麼回事兒,顯著你聰明是不是?

    左手氣惱的舉起拳頭,我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腦袋:哎,我不是為了你倆好麼……

    左手打開我捂著腦袋的手,冷冷的看著我:我的事兒什麼時候用你心了?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啊?

    我的火氣也上來了,憤怒的瞪著左手:是,我是沒有資格,是我吃飽飯撐的好不好?我們根本就連朋友都不是,我是沒有資格管你的事兒,你老是覺得我不把你當朋友,我現在把你當朋友了,我聽方小刀說你們鬧彆扭了,所以我想幫你啊,現在我管了,你看看你是什麼態度,也漱,你這樣特立獨行的人怎麼可能需要朋友呢?每天都是用下眼皮看人的男人都是高傲的主兒,好,我現在就為這事兒跟你道歉,我錯了,我不該管你老人家的家事兒,以後我只要見到你就繞路三超迴避的遠遠的,你也不用浪費那麼多千年寒冰沒事兒就瞎瞪著我,這樣行了吧?

    路過我們身邊的人都驚訝的看我和左手,左手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我,我毫不示弱的也盯著左手,含誰怕誰。我轉身就賺左手轉身攔住我,我撞到左手身上,濃重的酒味兒,我恨恨的推開左手:讓開,我不是都跟你認錯了麼?殺人不過頭點地。

    左手惱火的把我拽回來:你都知道什麼啊,你就知道瞎幫忙,你這個白痴!

    嗬,好,一會兒功夫我就從一根筋上升到白痴了?這年頭真是時興智商負增長。我把襯衫袖子挽挽,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哎,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跟你道歉了。

    左手低下頭,緩和了語氣: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可我和葉小連的事兒你能不能不管?你也管不了,感情的事兒你自己還不夠白痴嗎?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兒,我自己會去解決。

    我想起葉小連哀怨的眼神,不依不饒的瞪著左手:哎,不是我多事兒,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不想再憋著,你呢,要是想跟人家處就好好的跟人家處,幹嗎要出狀況呢?我是最討厭寡情薄義的男的,你是不是有別的喜歡的人?你以為葉小連是傻瓜麼?我告訴你,女人的直覺都相當的厲害,人家都感覺的出來你把她當別人,哪有你這樣的?

    左手冷淡的盯著我:女人的直覺都相當的厲害?嗤,你還真以為你是專家了是不是?還來勁兒了?

    左手的表情超級的鄙夷我,我惱火的打住,對著樹林的晚風深呼吸了兩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方小刀說你是心裡能插的住刀子的男人,不會用討好的方式跟別人說話,我不想跟你翻臉,咱們都別說了,這事兒算完了。

    左手低著頭對著樹林點了一支菸,沒有說話,我嗤笑:哎,我能回去了吧?

    左手吐了一口煙,淡淡的轉頭看向我:請我喝一聽啤酒好不好?

    我叉著腰眯著眼睛看左手:你大喊大叫的把我折騰下來,還象拖小死狗似的把我拖到這兒,還給我定了一個白痴的罪名,然後你竟然還好意思讓我請你喝一聽啤酒?你沒病吧你?

    左手哼了一聲:那我請你喝總行了吧?

    我:不,我要回去了……

    我斬釘截鐵的轉身就賺還沒有走出兩步,感覺襯衫的領口被很大的手勁兒拽住了,我剛想喊“放手”,感覺襯衫的扣子噼噼啪啪的掉了下去,我紮在牛仔褲子裡面的襯衫被扯出了一半,我趕緊拽回來,把兩面襯衫互相對摺,惱羞成怒的回頭看著左手:哎,你瘋了,你想幹什麼你?

    左手嚇了一跳,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不知道是左手的手勁兒太大,還是我的襯衫實在太劣質了禁不起那麼一拽,我羞愧難當的低著頭雙手抱胸飛快朝女生樓跑去,我聽見左手的聲音:十八,你等等……

    左手跑到我前面,喘息著:十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等等。

    左手迅速把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遞給我,我甩開左手:你住

    我繞開左手,往女生樓跑去。

    呼哧呼哧跑回宿舍,我才放開抱在胸前的手,許小壞奇怪的看著我:喲,這都怎麼了?

    我背過身體,開始換衣服,許小壞湊過來:十八,你們真的動手了,這襯衫的扣子呢?不會吧,你胸這麼小他也不放過……

    我惱火的瞪了許小壞一眼,許小壞識趣的閉上嘴巴,我咬著牙齒,這個暴唳的,含等著吧。

    我跟小淫說,馬上要期末考試這兩天,我就不過去阿瑟哪兒了,準備專心考試,小□著拍我的腦袋:十八,你是不是怕我分你的心思,恩?

    這個無賴的,明明知道還偏要問。

    我在自習室背書的時候,左手來找我,我本來低著頭看書沒有看見,只是感覺有人坐到我身爆開始我以為是小淫,剛想跟他說句不著四六的話,扭頭就看見坐在我旁邊座位的是左手。因為自習室裡面很多人都在上自習,我沒有直接發火,只是很反感的瞪了左手一眼側過身接著看書,左手也不說話,就是那麼淡漠的坐著,像個石頭似的。一直到中午要吃飯了,自習室裡面的人漸漸少了,一直到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火大的看著左手:哎,你不賺我賺行了吧?

    左手尷尬的看著我: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因為左手坐著不動,我沒法出去,我抱著所有的書,看自習室裡面確實沒有人了,我站到凳子上,從書桌上跨過去,左手茫然的也跟著站起來:十八,我請你吃飯吧,小刀在外面等著呢,真的,昨晚的事兒對不起了。

    我不說話的往自習室外面賺昨晚實在太讓我尷尬,本來一直抱著不和左手撕破臉皮,但是他太過份,出了自習室,我看見方小刀趴在欄杆上往下看,聽見門響轉身看我:十八,中午一起吃飯吧。

    我:不用。

    方小刀笑著攔住我:哎,別這樣啊,你看最近我們的關係多鐵是不是?我這人平時還真的不怎麼跟女的處,特唧唧歪歪的,你這人就是好,脾氣是臭了點兒,但是不管什麼事兒那來那了,別較真兒好不好?

    我瞪著方小刀:不好,俺就喜歡較真兒。

    左手從自習室裡跟了出來,站在我側面,我抱著書本往樓梯口走去,聽見左手冷漠的聲音: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我說我不適意的。

    我惱火的回頭看著左手:哎,你還有理了……

    左手皺著眉頭打斷我:行了,我就知道你一直都看不慣我,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朋友了?別找那麼多理由了,阿瑟和小淫、元風他們跟你相處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做錯一點兒事兒嗎?憑什麼他們做錯了事兒你都容忍,到我這兒就不依不饒的?

    我扁著嘴,剛才的話差點兒脫口而出:你管得著麼,因為我們是兄弟。

    我違心的瞪著左手:哎,少拿他們說事兒,是你太難相處,你自己回去好好的反省,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可是你呢?不是說我話多就是說我事兒多要不就是一副很想揍我的神情,我招你惹你了?我好心也是不對,你每天頂著冷冰冰的表情都能當冰箱用了,我怎麼把你當正常人看待?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方小刀笑著看我:十八,你究竟還想左手怎麼樣啊?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

    左手冷冷打斷方小刀:你住嘴!

    方小刀停住話,左手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低著頭從我身邊過去,匆忙的下樓走了,方小刀扁著嘴看著我:十八,你啊,真是沒法說了……

    在還有三天就期末考試的時候,小諾和許小壞幾乎同時站在窗口開始數星星,其實不是數星星,是等著流星,據說看見流行滑過的時候許願可以實現,小諾許下的願望是隻要能掛一門專業就跑去抱著老天爺的臭腳,許小壞許下的願望是隻要不掛四門專業課不用留級就行。

    小諾開始嘆氣:壞啊,要是再沒有流星飛過的話,就是表明老天爺都不想讓咱倆過了。

    許小壞:是啊,小諾,你別看十八不中看,但是人家不用象咱倆這樣等著流星,所以說這老天給誰的都差不多。

    我差點兒氣樂了:哎,你倆平時不好好的學習,這會兒怨誰了?臨陣磨不快也光啊,有你倆這麼等著流星的功夫至少也能背誦點兒概念吧。

    許小壞沮喪的拍拍腦袋:十八,都說人各有一精,我這腦子就是看書的料兒。

    我奇怪的看著許小壞:哎,要說這男女關係比專業課複雜多了,還沒有課本你搞得門兒清,你往學習上用百分之一也行啊?

    小諾對著窗外的天空開始雙手做揖:老天爺啊,給半顆流星也行啊……

    (B)

    第二天傍晚小淫來學校找我,問我微積分還有沒有不順溜的地方,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估計沒有什麼地方感覺不是很順溜的,小淫拍著我的肩膀笑:十八,你微積分一定要好好的考,知道嗎?

    我疑惑的看著小淫:可是別的科目也要好好考啊,都是要看綜合排序的……

    小淫開始邪氣的笑:別的科目嗎我不管,因為跟我沒有關係啊,再說了,你別的科目考好了你也不會讓我親你,我就看微積分。

    我的臉開始有熱突突的感覺,小淫接著得意:所以啊,你越是考的分數高也越是說明你越是想親我……

    我瞪了小淫一眼:我那是衝著獎學金去的。

    小淫無辜的攤開手:那你就考低點兒的分數了,來證明你不想,很不想親我羅,我沒有關係了,抗得住打擊……

    我被搶白的說不出話,小淫握著我的手嘿嘿笑:逗你的,恩,好好考試,這才是最關鍵,我回去了,我不打擾你了。

    我送小淫出學校,在大門口意外的碰見了方小刀、易名還有左手正在進校門,每個人身上都是濃重的酒味兒,小淫朝左手和易名點了頭攬著我的肩膀就出了學校大門,易名友好的跟小淫打了個招呼,左手低著頭手裡還拿著一聽啤酒。在學校大門口,小淫站住:行了十八,我回去了,你別在送了,不然我還得把你送回來,回去好好複習,考完試就真的輕鬆了。

    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小淫往阿瑟哪兒走去,中間小淫朝我回了兩次頭,笑著擺擺手示意我回去,我一直看著小淫走的看不見他回頭的臉部表情才轉身往學校裡面賺不知道怎麼搞得,我竟然想起小淫說的那個微積分的分數考的越是高就表示我越是想親他,我忍不住想笑,這個簡直太自戀了點兒,但是我的心裡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那種甜蜜,搞得我走路都跟著輕飄飄的。

    路過男生宿舍旁邊的亭子,我還興奮的不停的做著擴展運動,一蹦三跳的,一直走過了方小刀和左手坐著的長椅子我都沒有發現他們,是方小刀喊的我,我的胳膊還在空中,遲疑的轉頭看向方小刀,左手坐在長椅子上雙手轉著啤酒罐低著頭看著腳下。我僵在原地沒有動,方小刀嘿嘿笑:十八,看來你期末考試複習的不錯啊,紅光滿面的。

    左手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依舊冷漠的看著腳下,我無措的看著方小刀:哪有,我,我還要回去複習,先走了……

    方小刀剛要說話,左手咔嚓捏了一下啤酒罐,起身就往另一邊賺方小刀一把拽住左手:哎,你幹什麼呢?你回來!

    左手冷冷的回身就給方小刀一拳: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長不長記性?

    左手那拳正好打在方小刀的鼻子上,不一會兒我就看見方小刀鼻子慢慢的淌下血,方小刀開始臉朝上,用手捂住鼻子,我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從口袋中拿出面巾紙,朝方小刀跑了過去,方小刀用面巾紙捂住鼻子,吐詞不清的看著我:十八,你能不能幫我買瓶冰鎮礦泉水?給,這是錢……

    左手愣愣的看著方小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我慌忙跑去買冰鎮礦泉水,等我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左手失神的坐在長椅子上捏著啤酒罐發呆,方小刀正仰著脖子用面巾紙捂著鼻子。我慌亂的扭開手裡的冰鎮礦泉水,左手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手裡的水,扭開,倒在手上,往方小刀的額頭上拍了兩下,然後拿出另外的面巾紙給方小刀擦拭嘴唇和鼻子周圍的血跡,左手鬆了口氣:沒事兒吧?

    方小刀搖:沒事兒,其實是天太熱,火氣大。

    左手把冰鎮礦泉水往手上倒了一些,抹了一下臉,水順著左手的臉往下嘀噠著水。方小刀扭頭看著我:十八,一起去喝杯啤酒好不好?前兩天我們三個還開開心心的一起喝啤酒聊天,這才幾天啊?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上次一起在長椅子周圍喝啤酒的場景還真是很愜意,可是我怎麼就跟左手那麼犯衝呢?三兩句不來就熗起來?我惱火的看著左手:你,都是你,沒事兒就你瞎折騰……

    左手皺著眉頭瞪著我:哎,昨天你幹嗎攙合我和葉小連的事兒?

    方小刀拍拍左手:好了好了,去喝啤酒吧,今天你倆別說話,我都掛彩了,就算是安慰我好不好?走了。

    方小刀站起身朝冷飲店走去,我瞪了左手剛要站起身,可能是蹲的時間久了,腿一麻,我的一條腿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感覺,彎了下去,左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不停的捶著自己發麻的腿,這才慢慢的有了痠疼的感覺,我立著沒動,左手泯了下嘴唇看著我:彆氣了。

    我哼了一聲,甩開左手,跟著方小刀的方向賺剛才痠麻的腿又是一軟,差點兒摔倒。

    在冷飲店,方小刀叫了三杯啤酒,方小刀看我:十八,我特喜歡跟你一起喝酒,那感覺好像回到了古代似的,就像武俠小說中那種浪跡天涯的人一起喝酒的感覺一樣,很爽快,是不是左手?

    左手沒有支聲,轉著手裡的啤酒杯子,我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很愜意的鬆了一口氣,左手淡淡的看著我:哎,你這有人怎麼那麼小氣啊?我都跟你道歉了。

    我眯著眼睛無聊的看著左手:哎,你小子怎麼從來都是那個臭德性,笑一下會死嗎?整天一副很二爺的德性,我就是看著不舒服,用得著那麼裝酷麼?

    左手的嘴動了幾下,方小刀噗哧一笑:哎,左手,我估計十八是第一個把你說成這樣的人了。

    我鼓著腮幫子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漢小刀,今晚讓左手多喝一大杯啤酒,這事兒就算完,哎,你,說你呢,你以後要是再敢跟我吆五喝六的,我真的跟你拼了。

    左手的臉部表情動了幾下,方小刀忍著笑:好說,左手,你再喝一大杯啤酒吧,大家都消消火,十八,你真逗,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平K他們把你當哥們兒了,我算是知道小淫為什麼會喜歡你了,你太,太不靠譜兒……

    方小刀跑去再買一大杯啤酒,左手淡淡的表情看著我:你就不能淑女點兒麼?

    我嗤笑:不能,俺的血統決定了不具有淑女的細胞,想要找淑女那樣的朋友你找許小壞啊,特淑女,都能培養淑女了,哎,我跟你說,那丫頭真喜歡你,天天纏著我幫她拉小繩,趕上365夜了……

    左手挑著嘴角輕輕笑了一下,我趕緊看著左手:哎,就是這種表情,多好啊,你這不會笑麼?你只要這種表情在學校裡面走上一圈,我敢打保證你後面的女生能串成串了。

    左手低著頭喝啤酒,方小刀端著另一杯啤酒過來:好了十八,大家和好如初,你和左手握下手唄,左手,你以後別一什麼就跟人家十八吆五喝六的,聽見沒?

    方小刀拽著左手的手伸向我,我大方的握了一下左手的手,左手低著頭不停的喝著啤酒,沒有說話。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最後一天的時候,連著發生了三件事兒,讓我的智商有些措手不及。

    第一件事兒,4暮不知道被誰揍了,這在我看來應該是一件舉國歡慶的事兒,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抱著枕頭被子撞了好幾下腦袋,真是象範偉在小品中說的那個話: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給我出的氣啊?最倒黴的是4暮一瘸一拐的回學校的時候還被學生會老師看了個正著,學生會老師護犢子的勁兒上來,他覺得自己沒有罩住自己的小弟是一件很憋曲的事兒,專門為這個事兒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躲在角落裡面低著頭,我怕我會笑出聲音,4暮的臉上粘滿了創可貼,青一塊紫一塊的,腿走路的時候還不利索,坐到凳子上的時候表情超級的難受,那會兒我特想扯著一條兒彩旗繞著學校的場跑上那麼幾圈,一邊跑一邊喊:4暮捱揍了,老天有眼啊,噢耶!

    學生會老師鐵青著臉:這太不像話了,學生會的成員被打成這樣,以後還怎麼工作啊?4暮,你說說具體情況,是不是因為有人要報復你。

    4暮含糊的說不清楚什麼,我聽見身後的萬森和謝童小聲的嘀咕:哎,還用說麼?肯定又是把某個猛男的妞兒給上了,所以人家海扁他了唄,夠本了,自己爽夠了也得交點兒學費不是……

    學生會老師瞪著萬森: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說。

    萬森咳嗽了兩下,一本正經的看著學生會老師:老師,我捉摸這個事兒也是報復行為,肯定是因為4暮同學平時積極認真的工作態度得罪了一些人,所以這個事兒一定要追查,不然4暮同學難以再保持以往的工作熱情。

    學生老師漢你這不廢話麼?我沒有讓你說這個,我是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萬森:這個我真不知道。

    4暮有點兒垂頭喪氣:這個事兒就,就算了吧。

    學生會老師氣呼呼的看著我們:這事兒不能算,我一個學生會老師,連學生會成員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我還當老師幹什麼?這事兒我一定要查到底,我看看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骸

    謝童湊到我耳邊小聲笑:哎,十八,瞧瞧,真是條漢子,不知道要真是知道4暮幹了傷天害理的事兒是不是會大義滅親的把4暮給嘎了……

    我忍著笑,壓低聲音:哎,4暮怎麼有那個嗜好?

    萬森嘿嘿笑:男人麼,不容易,體諒體諒。

    謝童用手捂住嘴:我靠,體諒他?恩,今兒晚上一起喝酒,替4暮默哀。

    學生會散會,大家都往外面賺出了學生會辦公室,4暮追上我,惡狠狠的看著我:哎,看我這樣你是不是特解氣啊?

    我哼了一聲:哪有啊,我還在奇怪呢,是誰下的手呢?

    4暮摸摸額頭上的創可貼:怎麼,你想替我出氣?

    我:不是,我很想請他吃飯,還有就是問問他下手怎麼下的輕啊,至少也要讓你爬著回來,嘖嘖,你是走著回來的,真可惜。

    4暮惱火的瞪著我: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冷笑的看著4暮:你想我怎麼說話,真是奇怪了,你說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應該很遍地都是,怎麼就會有女的瞧上你了?

    4暮竟然笑了:哎十八,你就別解釋了,我敢肯定你說剛才那些話是吃醋,怎麼樣?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我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哎,沒有人說你是七十八十倆五十麼?

    4暮半張著嘴:七十八十倆五十??什麼意思。

    我嗤笑:沒什麼意思,回去想想吧,我呸!!

    4暮愣著的時候,我加快腳步走了。

    (C)

    第二件事兒,就是阿瑟真的開始追蘇亞,我不知道阿瑟是那根筋出了問題,也不知道阿瑟是不是真的又發現自己喜歡蘇亞了,不過按照他老人家的邏輯我的智商真的很難明白,總之阿瑟是撒歡兒的開始轟轟烈烈的追求蘇亞。其實我覺得蘇亞真不應該搭理阿瑟,因為阿瑟那個脾性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理解,說不定那天高興了又沒有了熱情,我懷疑蘇亞答應阿瑟的主要原因是根本就沒有忘記阿瑟,所以阿瑟和蘇亞真的就重歸於好了,我能看見蘇亞笑得很開心,尤其是對著阿瑟的時候,所以我管那個玩意兒叫做意亂情迷。

    第三件事兒是上次在女生樓抓到的那個偷衣服的女生(羅林)不知道為什麼在還有距離期末考試最後一天的時候精神失常了,大半夜的在女生樓開始哭天喊地的嚷著,讓所有的女生都無法睡覺了,痛哭的聲音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源遠流長,幾里地之外的地方也能聽見她的痛哭流涕,男生樓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晚上大家都沒有睡好,我更是被學生會秘書長樓上樓下的叫著去做思想工作,苦不堪言。

    秘書長擺出一副長者的架勢看著羅林:哎,你哭什麼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什麼想不開的?

    羅林嚎啕大哭:我沒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就是心裡難受而已。

    我忍著磕睡:哎,你就算心裡難受你總的想想別人吧,你這一解氣的折騰,整個女生樓誰能睡的下啊?

    羅林不樂意的看著我:哎,我自己心裡難過還不准我哭麼?我哭礙著誰了?我難受還要忍著麼?我就哭,我就哭,啊,我好難受啊,啊,啊……

    樓道阿姨、秘書長還有其他一些學生會的女成員,大家茆足了勁兒誰也沒有把羅林勸說好,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三四點,羅林還在哪兒嗚裡哇啦的哭著:我好難受啊,我難受啊,我真的難受啊……

    左小婷無奈的看著我:十八,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要是每天晚上都這麼哭,誰受得了啊?

    我打著哈欠:忍著吧,人家也沒有拿著斧頭砍了誰不是,難道還不準人家掉幾滴眼淚兒?

    我們都回宿舍了,羅林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那麼持續著,時而高亢時而低緩時而小聲的綴泣,我用衛生紙塞住耳朵,小諾和許小壞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許小壞騰的坐起來:那個混蛋?還哭個沒完沒了了,她家誰死了麼?我×她大爺!!

    小諾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看著許小壞:哎,壞啊,省省吧,她大爺夠老的,肯定禁不起你折騰了,換個年輕點兒過過嘴癮吧……

    許小壞騰的坐起來瞪著小諾:哎,你別接我話茬兒好不好,我煩著呢,你要是也跟著起鬨,你小心我這就先扁你一頓,哼。

    小諾厚著臉皮看著我:十八,咱們的壞其實是為左手的事兒鬧心,要是左手肯跟她說那麼兩句話,保證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大笑出聲。

    許小壞從枕頭摸出煙:十八,怎麼辦啊?

    我哈欠連天:哎,你問我?平時可是都是你指導我,要我說吧,你就不應該跟索多多那麼湊合,你直接就狂追左手說不定還有希望,這會兒啊,就算左手也對你有那麼點兒意思,人家索多多和左手都好兄弟那麼長時間了,左手真的跟你有點兒什麼,索多多還不得拿刀劈了左手,那叫男人的自尊心。

    許小壞反覆的開合著打火機沒有說話。一直到早晨五點,羅林的哭聲沒有了,我也睡不著了,從今天開始也期末考試的日子了,我準備去場跑步,保持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參加考試。小諾和許小壞趁著這個時候睡了,說是讓我跑步回來後再叫醒他們,說是至少不能在考試的時候睡在考場上。

    在宿舍樓門口看見樓道阿姨,阿姨也是一臉的疲憊:這麼早?

    我活動活動身體:不早了,羅林不哭了?

    阿姨:哭累了,所以睡覺了,她倒是塌實了,別人可是跟著受罪了。

    我開始跑向場,早晨的空氣在太陽照射下,我想起奶白色的感覺,有點兒象小□著時候的那種溫暖的表情,想到這兒我停下腳步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空氣,從身體裡往外的舒服。

    空曠的場,太陽折射下來的光犀我氣喘吁吁的跑了一圈兒,看見左手胳膊夾著一個籃球站到場邊兒,我放慢了腳步,左手慢慢朝我走過來,停下:十八,這麼早?

    我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看見左手看向我的表情竟然是一種稍微帶著微笑的表情,我從來沒有看左手這麼柔和的表情線條,我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站著:早,你也,早?

    左手把手裡的籃球扔向我:幹什麼這麼看我?

    我抱著籃球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沒,你平時不是這個表情,所以,不大習慣。

    左手避開我的眼神,指指籃球場:神經,走了,去玩兒會兒籃球吧,你去不去?

    左手把手裡的籃球扔給我,我接住,籃球帶來的衝擊力把我往後撞了幾步,左手:我當你多麼強壯的一個人呢?原來這麼面,女生就是女生。

    我扁扁嘴瞪了左手一眼,抱著籃球往籃球架子邊兒跑去,投了好幾次,一個球都沒有進去,左手接過籃球很是漂亮的投了幾個籃板球,我羨慕的看著左手:哎,你很厲害啊?

    左手嗤笑:你有考試的能力,我也也總要有點兒別的能力吧?

    在一通流汗的運動之後,我喘息著:不行了,還要留著體力考試,你也努力點兒,補考很光榮麼?

    左手無奈的撓撓頭髮:算了,別說我了,我沒有考試的那個本事,再怎麼努力也不行,等第二輪補考的時候交點兒補考費用,監考老師抬抬手放我一馬就好,只要不留級就是我追求的目標,跟你比不了,跟你們好學生沒有辦法比。

    左手這話多少帶著點兒酸不拉唧的味道,我拿手裡的籃球砸向左手:哎,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好好考試?

    左手被籃球砸了一下,一愣:能為什麼啊?

    我嗤笑:因為我沒有你那麼有錢,還交補考費?大頭啊你?

    左手轉著手裡的籃球,突然把籃球砸向我,這男生的力氣就是大,我被籃球撞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惱火的看著左手:哎,你打擊報復是不是?

    左手泯著嘴笑了一下:沒,禮尚往來啊,你剛才不是打了我一下麼?

    我朝左手晃晃手裡的籃球,開始威脅左手:哎,我的飯卡什麼時候還給我?

    左手開始躲閃:不是說了麼?卡里我充了不少錢,你著什麼急啊,咱麼都是一起畢業,我又跑不了,飯卡又不好吃,你放心,我不吃那玩意兒……

    我把籃球狠狠砸向左手,然後撒腿就往場外面跑,跑了好一會兒我估摸左手追不上我了,我才停住回頭看,我看見左手在籃球場地一邊拍著籃球一邊看著我這邊搖了,我放心的接著往場入口的地方跑去,意外的看見易名站在場欄杆後面慢慢騰騰的做著擴胸運動。

    易名放下活動的手臂,笑:十八,你複習的怎麼樣了?

    我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只是看著易名:還行吧,反正每次考試都差不多這樣?左手在那邊玩球,你不過去。

    易名搖:不玩了,太累了我怕容易睡在考場上,考完再玩兒吧。

    我點點頭:也是,我先回去了。

    回到宿舍,看到睡眠不足的許小壞竟然有了不少神經衰弱的跡象,小諾沒心沒肺的跟小丘對著可能要考的幾個題,許小壞瞪著我:十八,我要受不了了,從來沒有過這麼不順利的學期,我竟然喜歡上一個甩都不甩我的男生。

    我奇怪的看著許小壞: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兒女私情,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複習的很好麼?還敢胡思亂想。

    許小壞惱怒的扯了幾下頭髮:我不管,我壓根兒就不是為考試和學習活著的,期末考試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發火了,我一定要搞定左手,不然我真的會整宿整宿睡不著的。

    小諾扔了許小壞一本書:哎,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左手了吧?我沒見你為那個男生這麼瘋狂過?你呀,直接就堵在左手的宿舍樓門口,要不就揪著左手的衣領跟他說:我就是看上你了,怎麼著吧,這肯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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