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看著小淫走的方向:他來幹什麼?
我心不在焉的正面跌倒在:說發生了這些都是他的錯,來承擔責任了。
左手嗤笑的聲音:他還知道什麼叫責任?別逗了。
我歪著腦袋看左手:左手,你說當初我為什麼會喜歡上小淫?
左手冷冰冰的漢因為你腦袋被驢踢了……
我嘆氣,左手緩和了下語氣:感情的事兒,說不清楚,反正我不喜歡他這種唧唧歪歪,黏糊的跟棉花糖一樣的男人,他比阿瑟和平K都差遠了去了,我以前一直瞧不上佐佐木,佐佐木都比他強。
這個病房真小,不會比我們狹小的宿舍大,我呆呆的看著窗戶外面,開始自言自語:真想回到大學剛開始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沒有誰喜歡我,好容易有個春天,還被老天爺給劈了,可是什麼煩惱都沒有啊,真是無愛一身輕,現在也跟著別人起鬨架秧子,抓著狗屁的戀愛尾巴不放,生活被搞的亂七八糟,其實暗戀也沒什麼不好啊,雖然易名不……
我忽然想到左手還在這個房間,我慌忙爬起來,左手靠著牆坐著,自顧自的看著手裡的星星,我小心的問左手:你聽見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誰知道你自己剛才嘀嘀咕咕的嘟念什麼了?你又犯什麼神經?
我鬆了口氣,左手忽然轉頭看著我笑:十八,我學會疊星星了。
左手笑得很突然,我從來沒有看見左手那麼燦爛的笑過,我有些發愣,左手不解的看著我:你看什麼?
我慌忙:沒,沒什麼,我只是突然很想喝酒。
我出院的回學校的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萬小玫來找我。
萬小玫可憐兮兮的說:十八,我錯了,當時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你給學校說說,別給我箭和通報了,你在醫院的花銷還有營養費我都給你賠償,要是通報和箭是要封入檔案的,將來我找工作接受單位會不要我的。
許小壞優雅的用不鏽鋼的勺子攪拌著什麼女士蜂蜜:喲,現在你知道著急了?你應該去找小淫啊?小淫多偉大啊?
萬小玫委屈的看著我:十八,我求求你了?你是學生會的,你說話管用,只要不通報我,我願意給你錢……
小諾翻了翻眼睛:那你準備給多少?
萬小玫怯生生的看著小諾:大姐,我願意給500塊……
小諾掰著手指頭嘟念著:住院期間的伙食費,加上營養費還有不在醫療保險範圍內的藥費,要是十八說通了不給你箭,你得再給十八500塊,咱們可說好了。
萬小玫不停的點頭:恩恩,我都答應。
我皺著眉頭看著小諾,放低聲音:這我說了不算的,學生會老師那個脾氣你不知道啊?
小諾推了我一把:試試啊?試試又不吃虧。
許小壞也點頭:就是啊,丁小飛都說了,民不舉官不究的,小姑娘,就這麼辦了,你自己說的話可別到時候打你自己的臉,我們可沒你想的那麼好欺負,聽見沒有?
萬小玫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著。
如果說我不想讓萬小玫受到懲罰,那是我在虛偽,如果說我不想把學校給萬小玫的箭和通報換成錢留給自己,那是我更虛偽,我不想說我自己虛偽,所以我寧可承認自己懦弱。
要想讓學生會老師改變主意,就等於要去找4暮說這個事情,我有時候會產生錯覺,我甚至懷疑整個學校的學生會組織好像就是4暮在控著,4暮懂得太多人的心裡,包括學生會老師自己可能都不知道4暮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只是知道4暮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他懂得制衡,雖然他捱揍,雖然他口碑不好,但是4暮的心思就沒有什麼人知道,我能看到的就是學生會老師和4暮像是親兄弟一樣的親,兩個人不怎麼分開。
我找4暮說關於萬小玫箭通報的事兒,4暮邪邪的笑:十八,我早知道你會找我的。
我警惕的看著4暮:就是這樣一個事兒,要是能行,你就去說,要是不行就拉倒。
4暮開始嘿嘿笑:你自己不去說,是不是擔心你說話的技巧不夠力度?哎,讓我去說,是有條件的。
我盯著4暮:你什麼意思?
4暮眯著眼睛看著我:十八,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恩,不過我可以雙面撈的,我本來也是可以直接去找萬小玫,讓萬小玫來求我,那樣我不就可以空手套白狼了嗎?不過我現在對拿娘沒什麼興趣了,小淫碰過的我也不要。
我鄙夷的看著4暮:你真夠噁心的,這事兒算我沒說。
我轉身就賺4暮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說:十八。
我回頭,看見4暮有些正經到不行的表情,我有些不適應的看著4暮:你,你你幹什麼?
4暮正經的看著我:十八,我就想和你做個朋友,行嗎?
我甩開4暮,鄙夷的:不行。
4暮盯著我:為什麼?
我不屑的看著4暮,生硬的說:因為你很髒,你人髒,你的心更髒,就這麼簡單。
4暮輕輕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小淫和阿瑟就真的比我乾淨?小淫比我如何?我至少不虛偽,我敢說我想說的話,敢做我想做的事兒,至少不會象小淫那樣做那些自以為是的事兒,小淫比我更齷齪!
我有些底氣不足的怒斥著4暮:你不要說別人不好,你才齷齪呢,我不跟你說。
4暮扁扁嘴,:十八,你是我見過的最缺心眼的一個女生,所以小淫真的會吃定你,他永遠都知道你沒有辦法決絕的徹底的拒絕他,你和小淫之間,如果真的有贏有輸,那麼輸的那個就一定是你,我把話撂在這兒,以後你慢慢看就知道,你啊,真是傻的讓人沒有脾氣。
我被搶白的不行,兇狠的瞪了一眼4暮,轉身就走。
我發現頭部被撞擊之後的一個最不好的現象就是上課開始嗜睡,不知不覺的就想趴在桌子上睡覺,昏昏沉沉的那種睡覺方法,通常我都會懷疑我是不是被人打昏了,我發現我跟方小刀有的一拼,我倆基本上課時間都在呼呼大睡。上公共寫作的課的時候,左手擔心的碰碰我:十八,你怎麼搞的,怎麼睡得那麼厲害?兩堂課,你睡了能有一堂半,你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要不要看看醫生?
我也非常的惱火:不知道,後遺症吧,醫生說沒那麼快調整過來的。
許小壞拍拍我:哎,是不是你營養不良啊,醫生不是說需要營養調整嗎?你不會真的把醫院的藥物當成營養品來吃了吧,你最近可是天天泡麵雞蛋的,讓你買個肉菜跟殺了你似的。
我瞪了許小壞一眼:你別瞎說,我吃的挺好的。
左手碰碰我,壓低聲音叫我:十八。
我疑惑的看著左手,左手避開我的眼神,小聲說:你能不能對你自己好點兒?
我開始嘆氣:我就是擔心啊,擔心我這個腦袋,真的會變笨,左手,我平時都很笨了,要是以後真的變笨了,怎麼辦啊?
左手把臉轉向窗外,低聲說:十八,你不笨,就算你真的變笨了,我,們也不會不管你的。
小諾哼了一聲:得了吧,你還笨?你做夢都把錢捂的死死的,就你還笨?
下午,我一個人在宿舍呼呼大睡,電話把我吵醒了,我接電話才聽出來是阿瑟,阿瑟說他在樓下等我,讓我下去一下,我睏倦的揉揉眼睛,才發現自己又睡了好幾個小時,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因為平時我很少這麼多覺的,我對自己的狀態真的有些失望。
等我下了樓,樓外的冷風讓我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戰,冬天的風真的很刺骨,我迷迷瞪瞪的聽見阿瑟喊我的聲音,我朝阿瑟走了兩步,就看到小淫也站在阿瑟身爆呆呆的看著我,我猶豫的放慢了腳步,小淫穿著一件很暖和的白色的大衣,在夜裡顯得尤為的刺眼。
我直接看向阿瑟:什麼事兒啊?這麼冷的天。
阿瑟打了個哆嗦:你現在越來越目無尊長了,出院了也不說一聲,害的我們白白跑去了一趟醫院,走了,去我那兒,真是看我們要畢業了,連你都越來越不待見我們了。
我:天都這麼冷,不去了,我這幾天都好睏,就想睡覺,快要考試,我落下不少課程呢。
阿瑟不買賬的瞪著我:什麼啊?你以前根本都不想睡覺的人,小麥、佐佐木、平K和小乖還在那兒眼巴巴的等著你呢,走了走了,真是的,現在變得扭扭捏捏的。
阿瑟拖著我往小淫的方向甩了一下,小淫伸手扶了我一下,握住我的手伸到他大衣的口袋,小聲說:真是,出來都不知道帶個手套,這天多冷啊?
我不樂意的看著小淫:我自己有口袋,你放手。
小淫裝著沒聽見似的,我拽了好幾下,阿瑟在我身邊笑:哎,十八,你們專業有沒有什麼閒得發慌的女生,我最近也閒得發慌,你幫著介紹下唄?
我不滿的看著阿瑟:你想的到美,你自己找去啊?
小淫溫熱的手心暖暖的握著我涼涼的手,我轉頭,看見小淫泯著嘴唇溫柔的看著我,我瞪了小淫一眼:看什麼看?你就會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告訴你,我是從小就混的人,我最知道誰是誰了,別老是在我面前這麼裝著無辜,我不買賬的……
阿瑟撲哧笑出聲,我使勁兒甩開小淫的手,把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