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躍離椅上時,知道自己早先的想法一點無誤,今天雙修府之戰針對的確是浪翻雲。
必鍵的人物是“劍魔”石中天。
而發難的時刻就在浪翻雲擊敗石中天后的剎那。
但是他們有四個失算。
第一個失算就是想不到石中天敗得如此之慘,並不能耗去浪翻雲大量的真元。
另兩個失算是裡赤媚和年憐丹同時受了傷。
最後的失算就是想不到她秦夢瑤竟能以無上智能,測破了玄機,一直在監察紅日法王的動靜,故能在紅日法王發勁攻勢的同時,先一步加以截擊。
否則浪翻雲縱有通天徹地之能.他難以在與石中天決戰後了鋒銳的瞬刻來抵擋西域最項尖的三大高手全力的夾擊。
狂飆捲起。
當秦夢瑤的飛翼劍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刺上紀日法王變得通紅的手掌時,浪翻雲手上的覆雨劍消失不見,變成漫天光雨,迎上年憐丹的玄鐵重劍和裡赤媚的雙拳。
戰事剛開始便結未了。
.,紅日法王兩隻衣袖盡化碎粉,由進來那破洞疾退回去.狂笑道:“若夢瑤小姐百日後仍能不死,這一仗便當本法王輸了,本法王立即回藏,決不食言,”到這後一句時,忽地變成沙啞的乾咳聲。
聲音迅速遠去。
.浪翻雲和奉夢瑤劍回鞘內,背對背肅然靜立。
這時年憐丹和裡赤媚才在退了十多步後。站穩腳步。
由蚩敵、柳搖枝和那兩名花妃移到兩人身旁,掣出兵刃。
兩名花妃用的都是劍,只看她們提劍的氣勢,便知亦是此道高手。
浪翻雲伸天長嘯道:“好:給我滾吧!”裡赤媚冷笑道:“浪翻雲你怕了嗎?”
浪翻雲淡淡一笑道:“是的:我的確生出了懼意,可是若你們恃強行兇,致使這裡無人活命,我立誓要保命離去,然後逐一把爾等殺死,若違此諾,地滅天誅。”
年憐丹輕嘆道:“浪翻雲你自視太高了。任你如何厲害,始終未登仙界,終是血肉凡軀.我們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高手,若先行圍攻於你。由於你定要保護其它人,勢不肯獨自逃生,那後果你應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吧!”浪翻雲哂道:“我有言在失,你如不信,我們不如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現在形勢非常明顯,雙修府這方面的四大高手:烈震北傷重至一點聲息也沒有;風行烈則正受著谷姿仙雙修大法的療治,生死未卜:秦夢瑤顯亦因傷上加傷,能否活命仍是未知之數。其它潭冬、陳守、趙嶽。連忙也幫不上。變成只有憑浪翻雲一人之力,應付有裡赤媚和年憐丹在內的大大高手,形勢又不能獨自逃走,形勢的險惡,實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悅耳的女子嬌笑聲在正門處響起道:“裡赤媚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愚夫婦。”
裡亦媚盯著浪翻雲,頭也不回道:“雙修大法果是不凡,連那麼嚴重的內傷也可治好。裡某佩服之極。”
不捨的聲背響起道:“浪兄其劍其人.宗道心儀久矣,請恕來遲一步之罪。”牽著谷凝清的玉手,繞過敵人,來到浪翻雲處.才放開緊握的手,分立在浪翻雲兩旁。
裡亦媚灼灼的目光,打量了不捨和谷凝清好一會後。微笑點頭道:“你們只是把傷勢壓下.幸好如此,否則裡某連和談的資格都沒有了。浪兄怎麼說?”
這人不愧一代奸雄:提得起放得下,一見形勢變化,立時提出和議。
浪翻雲向仍靜立身後的秦夢瑤道:“夢瑤怎麼說?”
秦夢瑤柔聲道:“讓他們走吧?”
浪翻雲眼神銳利起來,緩緩掃過敵方眾人,點頭道:“今天之事就此作罷.下次給我遇上你們任何一人,必全力搏殺,絕不留情,請吧!”年憐丹一聲長笑,道:“好:今天總算見識到覆雨劍法,亦承認你有說這些話的資格。異日當我功力盡按時: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到時再領教高明。”
裡赤媚抱拳道:“若非我們站在對抗的立場,浪兄會是裡某真心渴欲交結的朋友,請了!”
轉身當先離去。
瞬眼間裡年等人走得一乾二淨。譚冬等三人悲喜交集,迎了上來,向不捨兩人見禮。
浪翻雲轉過身來。兩手搭在秦夢瑤香肩上,好一會後愛憐地道:“夢瑤,你好一點了嗎…”
秦夢瑤轉過身來,臉向著浪翻雲,不捨和谷姿仙三人。微微一笑道:“夢瑤現在只想回到靜齋去,在師博墳前懺罪,告訴她我終於失敗了。”
她如此一說,誰也知道她不能活過紅日法王所說的百天之數。
浪翻雲微微一笑道:“夢瑤不要絕望.我可以擔保在這中藏之爭,你將是那大贏家。”
谷倩蓮的尖叫傳來:“震北先生!”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她不知何時已跪在烈震北身前,一臉悲痛,淚流滿頰。
秦夢瑤淡淡道:“大哥出劍的一刻,就是震北先生坐化之時,如此奇妙的仙去,震北先生當能瞑目了。”
眾人都泛起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谷凝清拉起秦夢瑤的手,指尖搭著她的腕脈,良久後皺眉道:“縱有雙修大法,恐亦無補於事。”
秦夢瑤瞅了浪翻雲一眼柔聲道:“夢瑤自知生機巳絕,剛才絕憑一口先天真氣,接連心脈,暫時保命:希望能在倒斃前趕返靜齋,大哥不需安慰夢瑤了。”
浪翻雲向不捨和谷凝清道:“賢夫婦最好先去看看行烈和姿仙的情況如何,順便帶走倩蓮,並勸勸那妮子,告訴她烈兄在去前悟通大圓滿的境界,故無須為他傷悲,我想和夢瑤私下說幾句話。”
不捨兩人黯然點頭.帶著倩蓮和譚冬等四人去了。
浪翻雲伸手按著秦夢瑤香肩,來到陽光漫天的府堂外.順步來到俯瞰山下全景的高處。
梯田重重,雙修府回覆了平昔的寧靜和平。
秦夢瑤往浪翻雲靠過去,幽幽道:“不知為何?有大哥在我身旁時.我總有軟弱的感覺。”
浪翻雲微笑道:“這是因為夢瑤受了傷嘛。告訴我:你心中有有想著那個人。”
秦夢瑤淡淡道:“到了這等時刻,我更不想瞞你,被紅日法王所傷後,我一直想著韓柏,想著再見他一臉,才回靜齊尋一塊埋骨之地。”
浪翻雲笑道:“你為何連浪翻雲的話都不相信,你定會吉人天相的。”
秦夢瑤微微一笑道:“若雙修大法都救不了夢瑤,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她呢?”直到此刻,她仍沒有對自己不久於人世的事實,表現出半點悲哀,但神態卻有巽於她往昔的超然塵凡,似由出世轉為入世。這含蓄地顯示在她對浪翻雲的態度和對柏的依戀兩方面上。
浪翻雲挽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悠然道:“僅是雙修大法當然接不回斷了的心脈,但加上一個人就成了。”
秦夢瑤一顫道:“若要夢瑤把貞操隨便付給一個人,我情願死了也不要那樣地活著。”
浪翻雲失笑道:“你若知道那人是誰,定會收回這兩句話。”
秦夢瑤俏臉飛起兩朵紅雲,以前所未有的嬌羞低聲輕問道:“那傢伙是韓柏嗎?”
浪翻雲正容道:“只有他的魔種才可激起你道胎的生機,接回斷了的心脈,說不定還會有更奇炒的事發生呢。”
秦夢瑤問上美目,輕嘆道:“假設我懷了他的孩子。那怎辦才好?”
浪翻雲淡然道:“橫豎你和他的緣分也是止於這百日之期.送他一個兒子作別禮不是挺美嗎?”
秦夢瑤張開美目,一向清澈的眼神竟變得朦朧如薄雲後的迷月,櫻輕吐道:“假設我真離不開他。豈非要給那壞蛋欺負足一生一世嗎?”
浪翻雲笑道:“夢瑤不是說過為了師門使命,什麼都不計較嗎?”
秦夢瑤嗔道:“大哥在迫夢瑤嗎?”
浪翻雲微笑道:“就算你的心脈完好無恙,夢瑤始終要和韓柏作一了斷,看看誰勝誰負.這不是你這入世之行必經的氣數嗎?”
秦夢瑤幽幽一嘆道:“夢瑤真不服氣,唉:要白便宜那無賴了。”
谷姿仙的閨房裡,風行烈的喘息和谷姿仙的嬌吟聲激烈地共鳴著。
谷姿仙白皙無瑕的赤裸胴體在風行烈身上劇烈地作出種曼炒無邊的扭動嬌姿。
兩人渾身盡是晶瑩的汗珠。
驀地谷姿仙一聲嬌呼,雪白動人的肉體軟伏在風行烈身上。身體仍緊密的連結著。
風行烈雙目一淨,摟著她滾過來,變成把她壓在身下。
谷姿仙反摟著他,喘息著道:“行烈!你愛姿仙的身體嗎?”
風行烈的熱吻雨點般落在她白嫩的頸處,含糊不清地道:“愛得要命?”
谷姿仙道:“你知道我們永無練成雙修大法的希望嗎?”
風行烈愕然抬起頭,望著她情慾烈的秀目道:“什麼?”
谷姿仙感愛著風行烈不住澎湃的男性雄風,知道他經自己偷入勝比不世靈藥,精練多年的處子元陰後。遂漸復原起來,顫抖著道:“雙修大法的關鍵在於男的要有情無慾,女的要有欲無情,剛才我施展大法,雖能治好你體內嚴重傷勢.獻上元陰,但因既有欲亦忍不住動了強烈的情,所以九陰將去而不復:永遠不能仗之再和你修練大法了。”
風行烈呵呵一笑道:“去他媽的雙修大法,這樣做夫妻還有何樂趣可言?噢:我要出去看看。”
谷姿仙美腿交纏,把他纏個結實,嬌羞道:“你不能走,否則會前功盡廢。”
風行烈愕然道:“但是……”
谷姿仙道:“我們須催發情欲.待我的元陰和你的元陽水乳交融後你才能真的康復,但仍有一段短時間不應去用真氣,噢!.烈郎!”
風行烈其實那想離開她動人的肉體,聞言立時動作起來,對這美女再大張撻伐。
想起初遇時她對自己的冷漠無情,現在更感君臨征服的快意。
谷姿仙在他的征伐下婉轉呻吟,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蕩魄勾魂。
這對有情的男女,不住攀上靈慾的極峰,在最後一次高潮來臨時,風行烈把生命的精華,爆炸般狂注進這成熟的美女體內。
就在此時,兩人感到一股電流般的奇與能量,在兩人體內來迥激邊,那種暢美,完全超越了感官所能達致的任何快樂。
“呀!”兩人同時狂叫,四肢八八魚般絞纏起來,無論身心都結合在一起。
那是無法形容的感覺。
風行烈只覺心明如鏡.一明悟湧上心頭,使他知道體內匯合了的三種真氣,因著雙修大法的奇異功能,到此刻才真正渾融無間,令他朝武道的極峰再跨進一步。
谷姿仙又是另一番奇妙的感受,感到精修多年的功法融入了風行列傳過來的奇異真氣,那雖然不是雙修大法功成時的現象,卻是另一意外的收穫,一不遜色於雙修大法的昇華。
兩人緊纏一起,誰也不肯放開半點。
房外響起白素香的聲音,生民驚擾了他們般輕輕道:“小姐,夫人和老爺來了,你們……唔……你們:谷姿仙驚喜道:“爹和娘……噢……”她知道噩難終於過去了。
風行烈道:“告訴他們稍等一會,我們立即出來拜見兩位老人家。”
白素香步聲漸去漸遠。
兩人依依不捨分了開來,渾身汗水。
風行烈先跳下床,再溫美地把這剛和自已有合體之緣的美女扶了起來。
谷姿仙望向雪白床單上的一片驚心動魄的落。嬌羞地道:“行烈:我要你一生一世都疼我愛我,連一刻的疏忽大意都不可以發生。”
風行列在短短兩日內,連奪三女的身心.真是心滿意之極,哈哈一笑道:“這個娘子可以放心,如若有違,教我下世做牛為馬.任你驅策。”
谷姿仙喜孜孜地道:“今晚讓我和那兩個丫頭陪你到溫泉沐浴,享盡你給我們的幸好嗎?”
風行烈道:“當然好到極。來:快穿衣,我擔心震北先生會有事。”
谷姿仙嬌軀一震,冷酷的現實代替了甜美的夢境。
“砰!”房門大開.谷倩蓮不理一切衝了進來,投避風行烈懷裡,悲呼狂號道:“震北先生去了。”
這句話有若睛天霹靂,明知烈震北難以度過今天,仍把兩人震得呆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