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裡的水早已經冷了,殷梨雙臂緊抱著自己的身軀,閉著眼睛,躺在浴池裡。今晚她覺得特別慌措難安。慌什麼?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她想起下午邊正文強吻她……他的吻,熱切而煽情,她根本無法招架。
這不正代表他是一個調情聖手嗎?不知這是他吻過了多少女人,才有如今這等高超的吻功。殷梨覺得一陣噁心。她敢打包票,他的舌頭一定很會卷櫻桃梗。
別再想那個吻了!她警告自己。
一個想法像流星一樣劃過她的心頭。把那個吻想成是在做口對口人工呼吸,就不會有感受了。
感受!她驚訝於腦海裡所想到的字眼。殷梨用力地搖了搖頭。不!她對他早沒感受,要有的話,也只是恨的感受。
那他的吻為什麼會讓她心情盪漾?
殷梨把身子動了動,整個人滑進水中,憋氣憋不過才衝出水面。她是怎麼了?不過一個吻而已,這也是接近他,一定會發生的事,她也做好心理準備。啊……
難不成她對他還……她倏地走出浴缸,全身溼淋淋的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是,殷梨堅決地告訴鏡中的自己,剛才所想的都不是真的,她怎麼可能對他餘情未了?他們之間只可能此恨綿綿無盡期。
“殷梨,你洗好沒?”
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猛地跳到喉嚨。迅速地,她穿上浴袍,一直將釦子扣到膝蓋下,然後用水平衡洗臉,並抓起梳子仔細的梳理好長髮,確定自己還可以後,才走向門邊。
門一打開,她的喉嚨被堵塞得更緊了。高大挺拔的邊正文幾乎擋住整個門,他的面龐奢侈地展示在殷梨眼前。
他真英俊,以前她迷戀他劍一樣的雙眉,還有他深秀的眼眸。擁有深邃明眸的男人總讓人覺得失之美麗,不夠男性化與英雄氣概,但邊正文的眉眼是這麼地迷人,憂鬱中帶有一點壞壞的眼神,像布萊德彼特。
他就是用這副麵皮來掠捕意志不堅的女性,她提醒自己。
“你不是要進來、幹嘛像個門神似的?”殷梨揮揮手示意他讓開,但發現他一動也不動時,她只好從他身旁擠過去,走出浴室。
“我已經恩澤你家花草了。”他兩手一攤,“不能怪我,是你動作太慢了。”她真會磨蹭,他已經敲門了,還要他等了十五分鐘才芝麻開門。真想問她是不是在裡面生孩子。”
“下次請去裡面那間。”
“你是說我可以進入你的閨房。”他陪她在藍白相間花格子呢的沙發上坐下,一手擱在離她不到幾寸的椅背上。
她肩膀的神經緊繃起來。“閨房裡的洗手間。”
她糾正他。
“還不都一樣。”他的手輕輕撥動她的秀髮。
“說話就說話,不要毛手毛腳的。”她怒視他,隨即變換坐姿,以避開他那令人心慌意亂的親密舉動。
“你不是說你心如止心,那又為什麼每次我靠你近一點,或只是表示友善地碰碰你,你就變成刺蝟,進入備戰狀態?”
“我哪有那樣。”她扭頭注視他,他的臉靠得很近。當她望著他性感的嘴唇時,想到下午的吻,不禁感到全身燥熱。
完了!她臉發燙!如果她現在有一把槍,一定把他腦袋轟下來。這樣他就看不到她臉上的潮紅了。
“沒有?”他咧嘴而笑,“那你幹嘛臉紅?心虛了吧……”
“虛你的頭。”她橫了他一眼。“天氣一熱,我臉就很容易紅紅的。”
“小姐,你轉得也太硬了,現在高掛在天上的是月亮,不是太陽,天氣一點也不熱。明明是懾於我的魅力,怕和我太接近會被我吸引,怕被我一碰就把持不住自己。”他擠擠眼,還伴之一串放縱的笑聲。
“你太看重自己的魅力了。”她噘起嘴唇。
“死鴨子硬嘴巴。那我們現在就來做個測驗,看你能抗拒我多少?”
“不要,我才沒那麼笨,做你的實驗鼠,給你吃我豆腐的機會。”
“不對,我才是你的實驗鼠,你不妨把我的挑逗當作是對你意志力的考驗,如果你過了我這關,那你就可以抗拒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的誘惑……”他說著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
“喂……我不想玩……你不能……強迫……我……”她大舌頭起來了,因為他正在親吻她的手指頭。
一個微笑慢慢在他臉上化開,“我不會太超過……腰部以上……”
她著魔似的張大了眼睛,看著他頭靠近。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瞼、耳朵、脖子上。
然後,他不但吻,還輕輕噬咬她的粉頸。他的每一咬噬,或輕或重,他的每一下吮舐,或長或短,都能挑起她最原始的情慾。
在這樣磨人的咬噬之下,她的心跳混亂,體內竄流著不知名的異樣感受,她敏銳地感受到她的臉、她的頸項、她的肌膚好燙,好像失控的地獄火焰正在舔舐她……
當他的舌挑開她的唇,兩人的舌頭第一次纏繞在一起,一種肉慾的感受,使殷梨身體為之痙攣,喉間不由地發出一陣含意不明,但十分原始的申吟。
糾纏逗弄的感受美妙極了。簡直是絕妙!
他的觸摸怎麼會讓她那裡發疼又愉悅?她的身體開始緩緩扭動,邊正文雙手的動作,使得像是有許多小蟲子在身上爬一樣。她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自己原本環抱在他頸項上的手,正在觸撫他健壯的胸膛。
不知何時,他解開了她浴袍的扣子,直到聽見他不斷髮出的讚歎聲,她才猛然驚覺自己上半身是裸露的。出於本能,她遮住自己的胸部。
“小氣,我的都給你看了,你的我為什麼不能看?”他拉開她的雙手。
“邊正文……”心裡總有聲音要她踩煞車了。
“喊我正文,我們的關係沒那麼平淡。”今晚後,他們的關係就匪淺羅。
“正文,我……”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能再下去了;雖然這感受非常美妙……
“噓。”他吻住她,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不一會,他的唇回到他的最愛,舌頭來回逗弄著她兩個ru房,嘴巴輕柔地吸吮著,這種感受真是美妙極了。
她的呼吸加快了。她覺得小腹在往下沉,又熱又溼,有種興奮和衝動。所有的意志力都不見了,她想要被佔有、被徵習匠。
邊正文揚起頭,迷濛地望進殷梨的黑眸,從她晶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飢渴的眼神。雖然這只是遊戲,但現在他停不下來了,從未有一個女人的身體會讓他如飢似渴,他想要她。他的手滑進她的大腿中間。
殷梨渾身顫慄起來。他的手指卷繞著她的體毛,輕柔地蹈著,不一會就深入到裡面去,溫柔地撩撥著。
她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快活的申吟。
“我們不……不應該這樣子……”她低聲說,可是她的背蜷曲起來,情不自禁地配合起邊正文的手來。
邊正文眼裡含著笑意。“美麗誘人的殷梨,”他說,手上的動作並沒停下來。
“你的理智說不,可是你的身體要,隨心所欲吧。試著去感受每一種快樂。”
他的手指在殷梨體內進進出出。“你這裡真是又小又緊,會吧我夾得很緊、包得很舒服,一讓我……”
她集中不起精神來聽他說話,只知他正說著一些煽情的話,像詩句般動聽,卻補捉不到它的屬性。
“那是一種神仙般的逍遙。”他嘎聲說,“你是第一次,我會很溫柔的。”他邊說話邊拉下拉鍊,掏出那東西。它直直地挺著,看上去充滿了男性的力量。
“好大!”她迷亂地說。
“這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最好的武器,不可以輕易拿出來.拿出來一定要有用。”他驕傲自許地說,“捱過它威力的女人沒有一個不達到高chao。”
情慾消失了。未先警告,殷梨冷不防地推了邊正文一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邊正文摔到沙發下,而且摔得不輕,頭還撞到桌角。
可能有輕微腦震盪。邊正文掙扎著坐起來,看到殷梨一點美心他的意思也沒有,沒來問問他痛不痛,好像他是活該的。
“你於嘛突然推我?”
“邊先生,請你先把‘石門水庫’拉上。”
多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他拉好拉鍊。西裝褲胯下部位鼓鼓的,那裡還沒退火。
“你怎麼了?前一秒還熱情如火,後一秒卻突然熄火?”
“我從頭到尾都沒火,哪來熄火之說?”她陰惻惻地說。
“殷梨,你真會捉弄人。”他的眼睛眯了起來,“你若一直沒有反應,我真的會相信我們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但,事情不是那樣,你想要我,和我想要你一樣,我們心裡都明白這點。”
她為自己的情慾惱怒得尖聲叫嚷,“我承認我剛剛意亂情迷了,你的吻的確厲害,很能迷惑人,這大概跟你御女無數、夜夜風流脫不了關係吧!”
哦,他知道她為什麼熄火了,都怪他說了那句煞風景的話。“不要生氣,我們重新來過。”他邪惡地說。
“找別的女人去吧!”她單腳跳進房裡,反手猛地關上臥室的門。
她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殷梨坐在床上顫抖著,緊抱著雙臂放在片刻之前他嘴唇吻過的ru房上。
她根本無法抗拒邊正文。這已經很清楚了。邊正文知道怎麼喚醒女人的性本能。不能再跟他做什麼測驗了。
第二天早上,邊正文站在廚房的通道前喝牛奶,他目光駐足在廚房裡面。殷梨正拿著一塊絲瓜布,沾上沙拉脫刷洗餐具。她將全家的擺設、瓷盤、器皿、裝飾,大大小小全擺在廚房的臺子上,準備清洗、擦拭。
經過昨晚的事,她大概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他,所以找一些事來做,以避免和他相處。邊正文無聲的笑了。這女人真是可愛,甜美膽怯,純潔而誘人。
他盯著她,想起她豐滿的ru房、玫瑰色的蓓蕾和窄小溼潤的處女地,呵呵,這畫面可真會教人噴鼻血。
他發現自己深深被她的同體所吸引,強烈地渴望著想把她剝光,讓她像誕生那天一樣光著身子……又想起她昨晚在他的愛撫下嬌喘連連、扭動身軀的模樣,他不禁熱血沸騰、慾望勃發了。
各種做愛的組合,在邊正文腦海裡盤旋。他的傢伙是繃跳著,他想要性。他現在難以置倍地好色,並且再度誘惑殷梨的念頭湧現在他眼前。
只可惜她家廚房不是很好的做愛地點,堆滿了易脆物。
她知道他站在廚房通道上,像蒼蠅一樣盯著她,也知道他盯她時腦子裡在想什麼,不堪入目的殷梨忍不住低聲讓已,”痞子,不折不扣的痞子……”
邊正文清清喉嚨,“哇,你看你,一早忙得像只蜜蜂似的。”
殷梨沒理他,將水龍頭開到最大。驀地,她感受到他來到她身後,他的體溫使她的脈搏跳動不規律了起來。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她不斷告訴自己。
“牛奶喝完了。”他高聲說,然後繞過她,將杯子放進水槽裡,拿起沙拉脫。
“放著就好,我來洗。”她儘量不喘大氣。這傢伙是故意的,昨曉的測驗讓他色膽大了起來,也誤導他把她看成一個忍受情慾煎熬的寂寞女人。
“那怎麼好意思,你又不是女傭,我洗過杯子,不會洗破的。”
“廚房是女人的地盤,你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她推開他。
“末世紀裡的女人如果還再說廚房是她的地盤,那她的婚姻就準備告吹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望著他。
“燒一手好菜,只能掌握男人的胃,卻不保證老公不外遇,但床上功夫好,老公才不會跑到別的女人床上。”他做結論,“現在的女人應該要把臥室當成她的地盤。”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娶的老婆那方面不能滿足你,你就打算包二奶,坐享齊人之福羅?”殷梨放下碟子。老實說,她真想把這碟子砸到他頭上。
男人真是壞!在古代,很多男人往往在娶妻的那天,順便也把妾娶進來。妾可能是妻的庶出姐妹,或是她做小姐時的婢女,為的是怕妻不能懷孕生子,或只會生女兒,斷了香火,即便妻會生兒育女,又藉口多子多孫,多播種幾個妾來興旺家族。
在以色列也是這種觀念,上帝對亞伯拉罕說:
“我要使你的後裔多如天上的星、海邊的沙。若只靠他那個已過更年期的老妻莎拉,如何能辦到?自然要娶妾羅!”
所以娶細姨是古代和以色列男人的天賦人權,大老婆若是有所妨礙,或是在丈夫討妾時,醋海生波,就是犯了七出條例,只有被掃地出門的份。
到了現代,女人在婚姻上建造馬奇諾防線、萬里長城,民法規定得清清楚楚,一夫一妻制,而男人卻還是拼命在破壞馬奇諾防線,推倒萬里長城,最新版的外遇理由跟邊正文說的一樣:老婆床上功課做不好。
“我可是一夫一妻制的追隨者,不過如果我老婆床上功夫不好,我會好好調教她。”他現在只是心情還不定,還想多遊戲人間幾年,但如果他討了老婆,緋聞的獨家報導絕對不可能寫到他。
“幹嘛那麼費事,我覺得你應該娶淫娃蕩婦。”她嘲弄地說。
“女人跟男人一樣有七情六慾,為什麼有性慾的女人就是淫娃蕩婦?”邊正文興味盎然地看著殷梨。“虧你還說你是女權主義者,我覺得你是常規女性,徹底被常規社會制度洗腦,認為良家婦女是沒有性慾的,跟丈夫做愛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會尋求自我的滿足。”他結結實實給她上了一堂正確的性知識課。
“不跟你說了啦,我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洗。”她咕噥著,將洗碗精噴在盤子上。
“有什麼工作給我做,住在這,總不能你在做事,而我在乘涼。”
“那你去擦地。”她丟給他一條擦地布,“愛地潔在後面陽臺。”
快到中午時,殷梨洗好所有搬出來的瓶瓶罐罐,端了兩碗麵從廚房出來,沒想到地板太滑了,差點害她摔倒,面倒出來不少。
地板溼滑得像可以在上畫溜冰。男人,你真的小能期待他會幫你做好家事。
“邊正文!”殷梨突然叫,她的聲調聽起來有點忍無可忍的感受。
才剛進廁所,她就在叫他。她真是一刻也不能沒有他。“什麼事?”
“你做的好事。”她咬著牙說。
“我又怎麼了?”他的問句被沖水馬桶的聲音所淹沒,所以又問了一次,“我又怎麼了?”
“我真是失策,上次聽你說你在美國什麼事都是自己動手,以為你多會做家事,結果你連地都不會擦。”她對著廁所門抱怨。
他打開門,衝著她笑,“我只有掃過地,沒擦過地。要小心喔,地很滑。”
“你的警告遲了一步,今天中午你沒面吃了。”
她邊說邊拉開椅子,開始吃麵。她把兩碗麵弄成一碗。
“分一半給我吃啦。”他做出無辜的表情。“我不知道要倒多少劑量,後來乾脆把愛地潔全倒了,才發現倒太多了。”
殷梨向天花板翻了翻白眼,“你鼻子下面是做什麼用的?”
“接吻啊!”他的眼中閃過了什麼,一種渴望的眼神,但很快就被掩飾起來。
她不自然地吐了吐舌頭,“我在吃麵,你不要害我吐出來好不好。”
“你有了?這怎麼有可能!我們只有接過吻啊。”他裝作驚訝。不可能在塑造出如此樣樣合乎夢想的五官,不遺留下一點人造的的不自然。
“哈哈。”她毫無笑意的說,“無聊。”
“你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我又不是酒家女,還要跟你賣笑。”她滿嘴是面的說。
“不要這樣衝嘛,我知道你在不高興昨晚的事,但我們會那樣是很自然的,我想你不否認我們彼此吸引,而且你當時不是很陶醉,所以不要把它看得那麼嚴重。”
她跳了起來,像頭受傷野獸的反應。“你很得意是不是?又一個像女狀元的傻女,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
“我沒有很得意,而且對女狀元的事,我自責很深……”他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
一直以來,那件事,在他心裡像個不會好的爛瘡,他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一張羅網之中,從那一天之後就受到詛咒,而這個咒語只有她才能刪除。可是,他問過她班上的同學,沒人知道她轉到哪所學校,更沒人知道她後來怎麼了。
“你騙人!”她不可置信的吼出。
“我沒必要騙你,我是自責,那天我本來想去追她,但那該死的驕傲,讓我失去了向她說對不起的機會。如果有機會再遇到她。她要對我怎樣都行,只要她能原諒我。”他用一種沉痛的聲音說。
他說他很自責,又說他想向她道歉,要她原諒他,這麼聽起夾,十年來不只她痛苦,他也是……他並不壞……”她白痛苦了十年……
殷梨有些混亂,”你……你是說真的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她該怎麼辦?就這麼原諒他,不報復了?還是照計劃進行,再怎麼說,他欺負過她,還欺負得很慘。
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現在沒時間。
“你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成見,為什麼?我們並不認識啊。”他直注視著她,像想在她臉上找到與他記憶中吻含的面孔。她是他的小學或初高中不同班女同學,還是同居,可那些女孩,雖也有美麗的,但沒一個長大會像她美麗像她美得冒泡。
她整容過?但這個念頭很快稍縱即逝。再厲害的整型大夫,也不可能在塑造出如此樣樣合乎夢想的五官後,不宜留下一點人造的不自然。
“呃……那是因為我把你想成我前男友,他那個人欺負了女人,一千年後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她面不改色的說。
“你不像是會喜歡上那種男人的女人。”跟她相處了幾天,她給他的感受是聰明務實,不可能看上那種男人。“我認識他的時候不是女人,是女孩,才十六歲,哪分辨得出那男人的好壞。”
“十六歲啊,難怪……”他很快地說:“我傷害女狀元時,她也是十六歲。”於梨那時也是分辨不出他是真情還假意,一下子就把感情放進去。“那是個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年齡。”她做夢似的說,“大多數女孩子小時候都最喜歡白雪公主的童話故事,滿心盼望自己長大後也能遇到像自馬王子這樣的一位良人。”
“你也在等自馬王子嗎?”
“我已經過了十六歲,知道白雪公主、仙履奇緣都是愛情神話,故事若不這麼編,那來那麼多女孩會上當。”
他伸出手,用一隻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輕得好似沒有碰到一樣。“你是說你寧願一輩子孤獨,也不願意再去追求愛了?”她感受皮膚像被燙到一般,驚跳起來,並且往後退了一步。“可能吧。”
“只是可能,沒很堅決……”他嘟嘟嚷嚷,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也就說可能往東,也有可能往西……”從夏娃到白雪公主都抗拒不了蘋果的誘惑,她是夏娃後代,怎可能逃得了宿命?
“你在繞口令啊。”她好笑地說:“我下面給你吃。”
邊正文揚起嘴角邪惡地笑了,一手又挑逗似地刮一下殷梨的臉頰,“你下面要給我吃啊。”
殷梨臉一下紅到耳根,“你簡直就是下流、討厭、無恥、令人作惡!我還有沒有忘了說的?”
“你忘了說我英俊、瀟灑、幽默、令人心動。”
“我決定在面裡下老鼠藥。”她咕噥著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