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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Cher小姐,阿根不是壞人,他只是一時胡塗,並不是真的想陷害你。」海莉說。阿根現被主人關了起來。

    「我知道,臧隸全跟我說了,他是為了核子潛艇。」關彤柔柔地說,「我不會記恨他的。」

    「你能原諒他最好,那我求你去跟主人說情好不好,請他不要趕走阿根。」海莉話說至此,情緒顯得激動而哽咽,「我不想阿根走……」

    她圈住海莉的肩,「你不用求我,我也會那麼做,我們已是好朋友,阿根又是你心上人,我一定會幫你替阿根求情。如果臧隸不聽我的,我就跟他切八斷。」

    「謝謝你。」海莉充滿感激地看著關彤。「你真善良。」

    「呃,沒錯。」關彤表面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另有答案:很快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門在這時敞開,臧隸出現在門口,海莉彎身退下,在門合上時,海莉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彤一眼,好象在說:拜託了。

    「臧隸,我從沒求過你事情,如果我開口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喔。」

    「你是為了海莉,想求我不要趕走阿根對吧?」

    她詫異地看著他,然後笑了起來,「你不呆嘛,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們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什麼時候知道,本來我是不準阿根談戀愛的,可是

    後來我想想,人是有七情六慾的,沒理由,也禁止不了人性本能這種事。」

    「那你是答應羅。」她甜膩地說。

    「你都還沒求我,我怎麼答應啊。」他擺起官威。

    「拜託啦,拜託啦。」關彤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通常女人拜託男人事情,是要用身體做代價。」他曖昧的說。

    她啐了一口,「你下要那麼色好不好?」

    「不好。」他嘟噥的抱怨,「昨晚發生那樣的事,破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我們就把昨晚該做的功課給做了。」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她忸怩起來。

    這種事不分早晚,只要有性致,隨時都可以做。」他緩緩地捧住她的頸背,將她的臉拉向他。「何況,今晚還有今晚的功課,現在不把昨晚的做完,時間太近,我怕你吃不消。」

    「不好啦……」她的俏臉酡紅了起來,這不是害羞,而是一種慾念上升的表徵。

    「噓,別說話,你說的話很少悅耳動聽。」他說,雙唇距她只有幾寸遙,「所以我們還是讓你的身體來說吧。」

    他輕輕地解開她所有的衣衫,「天啊,你真美。」臧隸呼吸立即為之一窒,「你簡直是無與倫比,我從沒有想到世界上會有這么完美迷人的身軀。」

    他用一種膜拜和讚歎的眼光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關彤覺得渾身發熱,前所未有的羞怯襲上她,她下意識地想轉身,逃開他火辣辣的眼光。

    「不,別那么做。」他說,聲音裡命令的語氣讓她立刻服從了。

    「我怎麼覺得我好象是一匹牝馬。」她忍不住嬌嗔道。

    「那我給你看一匹意大利種馬。」他很快地褪去他的衣褲……

    關彤在他身下顫抖,大口地喘氣,快樂也達到了高潮,一陣陣的熱淚從頰上滾落……

    對下起,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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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臧隸咒罵了一句。

    他的身體又變硬了。下午這種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只要想起Cher、想起早上的歡愛,他的身體便慾望勃發,不能自己!

    完了!他沉溺於她的嬌軀了。

    對於女人的身體他並不陌生,但要像Cher那般晶瑩如玉,又柔軟滑膩得幾乎要融化般的戚覺,卻是他未曾有過的感受,一碰觸到她,他就有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他很確定跟她做愛是他所做過感覺最美好的一次,在高潮的那一剎那,彷彿真正達到了靈肉合一的交融。原來同樣的動作,但所跟的女人若不是心所愛的女人,感覺會有很大的差異,差在後者只是純粹的洩慾,達不到真正的水乳交融。

    亂想再體驗那美好的感受。可是,他可以關起門來二二天三夜不下床,但,Cher

    能嗎?他必須為她著想,不能只顧自己的快樂,摧殘她初經人事的嬌軀。

    一整個下午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就是體貼她的表現,他深知自己一見到她,就會獸性大發,和她纏綿狂歡。

    唉,市面上老是廣告什麼蠻牛、鳥頭牌愛福好,誰來替他這種天賦異稟的人制藥,他真擔心往後Cher經不起他夜夜求歡,屆時,換他唱心事誰人知。

    他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按下桌上的通話器。「海莉,你和藍婷來書房見我。」

    不一會,海莉和藍婷連袂來到臧隸的書房。

    臧隸首先給海莉一個密碼卡,「你去把阿根放出來,再和他來這。」海莉高興的接下後退出去。

    海莉一出去,藍婷剎那間脫掉了她的短裙、內褲和絲襪。

    「藍婷——」臧隸清了清喉嚨,「你把衣服穿好。」

    「你找我來,又支開海莉,不是要和我辦事嗎?」她的眼裡滿是困惑。

    「你誤會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那種事。」他直接了當地說,「以後我們也不會有那種事。」有了Cher後,他自知無法再和其它女人有肌膚之親。

    藍婷神色一變,「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決定和你以及其它後宮女人保持距離,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會阻攔你。」

    「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我不要離開你,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

    「你要留下來也可以,這裡還是像以前一樣運作,但我要你知道,我們之間不會像以前,我對Cher動了真情,不可能再對其他女人有性趣。」他全心全意對Cher的事一旦透明化,會留下來的女人有多少?這裡還能維持嗎?他已經有心理準備。

    「臧隸,你可以愛她,或愛任何一個女人,而我別無所求,只要你分一點點的愛給我。」藍婷哀悽的說著。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對不起,我只能辜負你,我沒有多餘的愛給你,何況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你該知道這個道理。」

    「我不要不屬於你……」難過的淚水撲簌簌地滑落,在藍婷的粉頰上留下一道晶瑩的淚痕。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而你也該為自己尋覓一個可靠的男人。」臧隸轉過身,不忍看到藍婷哭哭啼啼的樣子。

    藍婷的淚掉得更兇了,也更楚楚可憐了。

    此時,桌上對講機的發聲器響了起來,海莉和阿根已經在門外了。臧隸按下了電鈐,門叭噠一聲地敞開,藍婷掩面像火車頭一樣快速衝了出去。阿根和海莉互看了一眼,心裡下約而同地都在想:她怎麼了?

    「謝謝主人開恩。」阿根走上前對臧隸深深鞠了一個躬。

    「你應該謝的是Cher,她替你求情的。阿根,我知道你是復國心切,這次我就原諒你,但下次不要再做出違揹我,或傷害Cher的事來。」

    「不會了,主人。」

    「還有一個人,你最該好好謝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饒過你的。」臧隸說,神情忽然之間,變得十分輕鬆。

    「誰?」阿根一臉的疑問。

    「海莉啊,她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淚。」

    Cher小姐怎麼不遵守約定,把她和阿根的事說出來。海莉俏臉煞白,連忙跪在地上,「主人……我和他不是……你不要聽Cher小姐亂說……」

    臧隸用一陣響亮的笑聲,把海莉的話蓋了過去,「海莉,你以為是Cher告訴我,我才知道的?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了,每次叫阿根開車載我回這裡,在車上,我就感覺出他心情特別愉快,晚上是不是都會到你房裡報到?」

    唉喲,主人這麼早就知曉,卻沒有懲罰她和阿根,可見主人默許他們了。海莉的臉由白轉紅,聲音很低,「也沒有每次都會來我這……」

    「主人,請赦免海莉,她是受我誘惑,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吧。」阿根驚惶地跪了下去。

    笨阿根!笨得跟一頭豬一樣,沒看出主人沒有不高興。海莉覺得好笑又好氣。

    「你不要緊張,我並沒有處罰你們的意思。」他咧嘴一笑,「我反而要放你們三星期假,阿根你帶海莉出國走走,好好玩一玩。」

    愛神已經在主人身上施展了魔法。海莉心想。主人變了好多,他以前既冷酷無情,又殘酷,她還在想說若給他當上君王,也只是一個暴君:現在的主人雖令她覺得陌生,有點適應不良,但她很樂見主人這種轉變。他將來會是個仁君。

    「謝謝主人。」海莉和阿根同時說。

    「海莉,等會你去把我下面要說的話傳給所有後宮女人。」要海莉去說,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像藍婷那樣的情形。「就告訴她們,日後我會請位合格男師來指導她們,不再是我親自指導,想走的可以走,自願留下來的,我還是不會虧待她們。」

    「主人,你為什麼不教了?」阿根問。

    「笨!因為主人愛上Cher小姐了。」海莉看不下去了,替臧隸回答。

    「海莉說對了,阿根我想你若深愛海莉,應該是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當然不會。」阿根在海莉的瞪視下舉起雙手說。

    「你們去辦你們的事吧,我要去看睡美人醒來了沒?」臧隸愉快地說,然後他按下電鈐,搶在海莉阿根前面走了出去。

    「主人活像剛墜人情網的少年。」阿根對海莉笑說。

    他大步來到自己臥室門前,按下密碼鎖後輕輕推開房門,像偷兒似地輕手輕腳走進去。他怕吵醒可能還在睡覺的關彤。

    不在床上。他想都沒想往浴室裡看。也沒人?怎麼可能,Cher憑空消失了?

    他驚慌的走出浴室,瞥見枕頭上有一張紙條!一股非比尋常的預感撞擊他腦袋——他迅速撈起那張紙條。

    我走,不因為我不愛你,只因為我不得不離開你,也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為什麼?臧隸拿在眼前,讀了好幾遍,努力地思考紙條上要表達的意思。

    「咿嗚!咿嗚!」的警笛聲,突如其來地在他百思不解時響起。這棟大樓隱身在外籍人士住宅區裡,附近治安良好,沒出過大問題,通常不會有警察來,怎麼Cher前腳走,後腳就有……

    「主人,來了一大堆警察,說有人密告這裡是應召站,他們拿了搜索票,要來臨檢這裡。」阿根氣喘咻咻地跑來通報。

    答案顯而易見的,Cher報警清剿這裡!

    「主人,你快從秘道走,這裡由我來擔。」阿根推了還在發呆的臧隸一把。

    「好,我先走,阿根,我會把你保出來。」臧隸從一面鏡子後的暗道閃掉。

    他這輩子從沒覺得如此憤怒、沮喪過。他心愛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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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彤注視著警察魚貫進入大樓之後,才從一段距離之外的電話亭快步離去。

    在歸途的出租車上,關彤悲從中來,淚水悄悄滑落,在粉嫩的臉頰上留下兩道

    晶瑩的淚痕。

    司機從後視鏡瞄了關彤一眼。「小姐,失戀啊。」

    原先只是兩行清淚,沒想到司機這麼一說,關彤抑制下了情緒地嚎啕大哭起來。

    「對啦、對啦,難過就給他哭出來,不要悶在心裡,也不要想不開。」司機感嘆地說:「這年頭為情尋短見的痴情女人太多了,唉,司機伯伯勸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草,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啦。」

    「沒有下一個男人了啦………」她聲嘶力竭地喊出。

    「幹嘛這麼死心眼……」

    「你不要再說了,讓我安靜地哭一場好不好?」司機乖乖地閉上嘴。

    幾乎過了一刻鐘,關彤才從痛哭轉為抽咽。哭一哭也好,大哭過後,奸像洗刷過後的玻璃窗,有一種澄清的感。

    好了!就只能哭這一次,只能為臧隸哭這一次。她告訴自己。

    付錢下車後,在拿鑰匙開門同時,門卻突然打開,把她嚇了一跳,連鑰匙都掉到地上。

    「你這死丫頭,一出門二十天一通電話也不會打,我以為你被中山北路之狼給吃下去了,害我擔心得直想打電話給你隊長,可是又想到你交待不能打,免得同事笑你還沒斷奶。」關英惠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大串。

    母親剛才說了什麼……擔心!她擔心她……

    「媽——」她蹣跚上前撲進關英惠懷裡,臉埋在關英惠肩上失聲啜泣。

    「不要在門口叫我媽,給別人聽到,我的名聲就完了。」關英惠摟著她進屋內。然後去浴室拿了條溼毛巾出來。

    「你是怎麼了?」關英惠用溼毛巾擦著她的臉,「受了委屈是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沒事。」

    「別想騙我,如果沒事,幹嘛哭得浙瀝嘩啦的?」

    「我只是聽到你說你擔心我,我太感動了……」

    「傻孩子,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又不是路邊撿到的,我不擔心你擔心誰。」關英惠嘆了一口氣,「唉,我承認我不是好母親,沒好好照顧你,只怪我那時太年輕,也太高傲了,沒辦法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才會把你送去寄宿學校。」

    「媽,我瞭解。」她偎進關英惠的懷中。心裡充塞著幸福的感覺。

    「你一直是個好孩子。」關英惠帶著慈母的眼神探問:「你不肯把心事告訴我,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記住一件事,我等你把我當垃圾桶傾吐。」

    「你不要多疑,真的沒事。」說什麼都不能讓母親知道。她太清楚母親知道後的表情——一付世界末日的臉。

    「對了,你穿這身衣褲很好看,但不太像你會買的。」

    「呃……這不是我買的,是朋友借我穿的。」她靦腆地說。

    「幫我問你那個朋友,在哪裡買的,我想去那家店看看。」

    「現在可能買不到了,那家店倒了。」雖不中,亦不遠。臧隸那座後宮十之八九會被勒令停業。

    「真可惜,我還想去那家店找靈感呢。」關英惠惋惜地說。

    「媽,春裝發表會不是開始了,你還沒設計出來啊?」她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是啊,你沒回來,我哪有心情設計。」關英惠雖是用抱怨的口吻,但眼神充滿了親情。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像頭小貓似地投入母親的懷裡。

    「這麼大了還撒嬌,你大概也還沒吃吧,一起去巷子口那家水餃店。」

    「我肚子不餓,倒是有點累了。媽,我想睡了,你自己去吃吧。」她親吻關英惠後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間,關彤將自己拋在床上,臉埋進絲絨枕頭堆中啜泣。

    這孩子也掉入感情泥淖中了。頭抵在門上的關英惠思忖著。因為只有愛情才會讓女人哭得那麼傷心。

    哎呀呀,女兒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中山北路之狼!她記得那隻狼英俊得叫人難以抗拒。

    她想進去安慰女兒,但她也知道,在愛情的路上,唯有靠自己想開,方能破繭而出,他人反倒是越勸越糾結不清。關英惠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出門去了。

    當關門的聲音傳至關彤的耳中,她終於崩潰了,大哭失聲起來。

    她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原以為和臧隸有過肉體關係之後,就不會有遺憾,以為自己可以學徐自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麼這段感情就真的到此為止,沒想到情債原來不易了。

    慘了!會不會懷孕?由於沒交過男友,所以她從來不去算什麼安全期,那天會不會那麼『剛好』………關彤情緒突然跌宕到了谷底。

    接著,念頭一轉,一股淡淡的喜悅又盤踞心懷。如果生下的小孩像臧隸,不就等於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真是的,母親出門又忘了帶鑰匙。她用手臂拭掉了臉上的淚痕,嘗試地讓自己看起來沒事。當一切就緒後,下床去應門,門一打開,居然是殷梨!

    「給我獨家新聞。」殷梨劈頭就說。

    「沒頭沒腦的,你在說什麼啊?」

    「你沒看整點新聞啊?新聞上說破獲一家高級應召站,那裡的主持人呢同時也是安和路一家Pub的老闆,這件事就是你那件事對吧?」

    「對,我想明天再去粉紅聯盟報告事情經過。」

    「我等不到明天,新聞上說主持人是一個叫阿根的男子,卻沒提到臧隸的名字,我名滿天下的機會來了,你把那裡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我好寫一篇獨家。」殷梨沈浸在成名幻想中,對關彤略微紅腫的眼皮和鼻頭未有疑慮。只以為她感冒了。

    聽到臧隸沒被抓,關彤臉上明顯的現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不要啦,你寫出來不就顯得警方很無能。」

    「本來就無能,老抓一些小魚頂替,漏網的總是最大尾的。」殷梨不滿地說。

    「唉呀,反正地方被抄了,人有沒抓到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殷梨給她一個迷惑的表情,「關彤,聽你的口氣,好象不希望我揪出臧隸?」

    關彤的頭垂下來。「抱歉了,不能讓你一舉成名。」

    殷梨的下顎掉下。「小姐,你下會喜歡上他了吧!?」

    「不幸的是,你說對了。」她平靜地說,好象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

    「啊,你是頭殼壞了,還是被他洗腦了?」殷梨似乎不太能接受。

    關彤聳肩。「都不是,愛情就是這麼奇妙,我也沒想過會喜歡上他,可就是喜歡了,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和他的愛情就像曇花,已經凋謝了。」

    「那你還好吧?關彤。」殷梨這才察覺到關彤腫紅的眼皮鼻頭不是感冒引起,而是因為她哭過。

    「還好啦,我想過一陣子也就船過水無痕了。」關彤一臉的雲淡風輕。

    希望。殷梨心中明白她只是嘴巴灑脫,心裡卻沒這麼無所謂、瀟灑。

    雖然她不清楚關彤和臧隸到了什麼程度,但她明瞭,關彤的感情已經毫無保留地給了臧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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