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燈,並沒有發現藤浚源的影子,我也懶得尋找,反正他遲早會出現的,一旦他出現我提出自己的要求便是。
洗了一個澡,感覺到有些疲憊,便起身煮了杯卡布奇諾,這是藤浚源專門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原汁原味的咖啡,喝起來口感果然不錯,不覺有些上癮,畢竟這泡沫牛奶的味道很合我的胃口。
喝了咖啡,又無聊的打開了電視,很少有時間這樣等人,確切的說,是用這樣的心態等人,等待著一刀兩斷,還是等待著一種生活狀態的結束?
並沒有什麼不捨得,只是,又有一種預感,感覺到藤浚源不會輕易放過我,這讓我有些許的不安。
夜晚,安靜的狠,手機一直開著,醫院裡沒有任何反應,鄧拓應該沒有去醫院了吧,回來的路上我還是告訴他我請了特護,鄧拓只是沉默,並沒有回應我什麼,想到了這裡,心頭更是煩亂,有的人,不想欠他的,卻是越欠越多,有的人,不想和他繼續下去,確實不得已而繼續了下去。
這種狀態要持續多久呢,我覺得我已經不願意忍受,不是我沒有耐心,而是我不喜歡這種心情煩躁的感覺。
似乎從藤浚源再次要求和我在一起,這煩惱的根源便一直存在了。
現在看來,要想切除這根源,最直接最根本的辦法,就是要和藤浚源這個危險的男人劃清楚界限了。
但是,這個想和他劃清的界限人還沒有出現,我有些焦躁起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他依然沒有出現,手機上沒有任何提示,找到了他的號碼,卻沒有按下去,最後仍舊是決定等他回來好了。
臉上倒是沒有火辣辣的感覺,不過洗了一個澡之後,五指印好像給泡出來了一樣,使得我的臉頰一側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半個被太陽曬紅了的蘋果。
閉上眼睛,準備在客廳裡坐一會兒,不知道何時,很厭倦這種躺在床上等待著一個男人的生活,看來做花瓶,我也是有倦怠期的。
不知何時,睡神來招待我了,恍惚中,夢到了水牧航臉上掛著鮮血,眼睛睜的大大的,就那樣站在馬路上,懷中還抱著一個鮮血淋淋的女人,和我遙遙相對。
“尹依婷,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是你害死了我們!”
“是你害死了揚揚!”
“是你!”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害任何人,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
我看到了水牧航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和莊雅琳白天打的一樣,火辣辣的疼,疼的心都痛了。
“不,不是我!”
我一下子喊出聲來,也驚醒了自己,臉上已經是汗意吟吟,但是我沒有時間顧忌這驚醒時的汗意,只能第一時間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我身邊,何時,藤浚源正舉著酒吧,靠在了沙發的一側,那樣慵懶的看著我,領帶被扯開,最上面的兩粒鈕釦被解開,一個非常斯文,卻又性感的男人,他隨時都有誘惑女人的魅力。
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在我臉上徘徊,似乎能夠看得出來我內心剛剛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夢境一樣,他默不作聲的看著我,慢慢的飲著杯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