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嗎?”
我尷尬的笑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驚恐過,對於我來說蘇航就是我的弱點,我想這世上唯一可以左右我感情的人‘男人’,就是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小東西了。
“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
水牧文的臉上迅速恢復了那日送我來時的樣貌,似乎很關心我,但又似乎有一層說不清的隔離,本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唯一稱得上關係的紐帶,已經五年前消失了。
“謝謝!我會記得!再見!”
我笑著,口吻裡有著淡淡的疏離和驅趕的味道,水牧文的眸光,滑過蘇航,又落在了我的臉上,淡然中,波瀾不興,這絕對不是水牧航能夠修成的道行。
不知道在他的眼底裡,我算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一邊和丈夫及兒子在醫院相互慰藉,一邊和藤浚源做情人而周/旋於名利場中?
由他去想吧,我何必在乎他的想法,我所在乎的也只是他別認出來蘇航便好。
鄧拓看看我,我看看鄧拓,似乎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唯獨蘇航沉浸在單純的世界裡,並不知道他的人生極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變化。
而我也希望水牧文的出現是一種偶然,他對於蘇航最好不要有任何好奇。
我的擔心很快上升到一種心驚的地步,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和蘇航講到了美人魚的故事時,又有人叩門,進來的不是鄧拓而是水牧文,他的手裡抱著藍色的海豚玩具,還有一個汽車玩具,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我一下子防備了起來。
“水先生――”
緊張之餘,我的聲音顯得鋒利而不耐煩的疏離,水牧文如此出現讓我覺得太反常了,讓我不得不把他的出現和蘇航的身份暴露聯繫在一起。
他想幹什麼,帶走蘇航,還是別有目的,為什麼他不第一時間說明,而是這樣故弄玄虛。
“我來拿幾貼藥膏,順便買了一些小玩具,希望蘇航能喜歡!”
水牧文的眼底裡波瀾不興,如果說深沉,這個人只怕不比藤浚源差半份,只是他沒有藤浚源那麼刺眼的臉蛋,所以讓人恍惚以為他是一個極好相處的人,也許是我敏感,也許是女人的直覺,我的眼底裡,水牧文絕沒有表相上這麼好相處。
因為我昨晚專門查詢了一些關於他的個人檔案和資料,這麼一位年輕翹楚,能夠短短的時間內在美國華人界大展身手,顯赫一方,引得褒貶連連,那麼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憑藉運氣發家的幸運兒。
“謝謝,家裡已經買了很多玩具,真不用破費的!”
我客氣的說著,越發的警惕起來,水牧文沒有理由對待我們這麼好,確切的說沒有理由對待蘇航這麼好。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小時候我也生過病,那時候天天躺在床上,很想出去看看,但是又不能行動,所以特別想要各種好玩的玩具――”
水牧文的視線裡似乎真的穿越了時光,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並沒有對蘇航有半份的懷疑?
我不能確定他話中的真實與否,但是也沒有辦法趕人。
“叔叔!”
蘇航乾脆的喊著,小嘴很甜,眼睛明亮,盯著海豚和汽車模型,貪婪暴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