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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惡人告狀吃不消

    七天,蓋賀足足的躲在山上吃野果七天,方始療妥右大腿的傷,然後趁著夜晚悄悄的準備返家。

    他在這七天之中想了很多事,尤其在他發現袁彪塞入他懷中的那封已被澗水泡得字跡擴散信紙之後,他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了。

    信紙中只有四個字,字跡雖已擴散,仍然可以瞧出是‘靜候指示’,他知道陰謀者一定會再來找自己。

    他自知自己必須向爺爺求援,為了預防萬一,他決心將腿傷治好,以免自己又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在這七天之中,他除了沉思,便練水噹噹教他的那招‘水汪汪’暗器手法,由於她已先講過大概,因此,他得以慢慢推敲。

    他經過七天來的苦思及練習,倒也施展得有模有樣,配上他的充沛內力,其威力倒也不可輕估。

    他由於腿傷剛愈,不敢疾掠,足足的到了子夜時分,他才接近自己那個‘可愛的家庭’。

    他小心翼翼的在房屋四周半里內繞了一圈,確定沒有可疑人物之後,方始由後牆掠入院中。

    廳中一片黑暗,僅有他的房中仍是燭火明亮,他掠到窗旁一瞧,立即看見丁嫂正在供承祖餵奶。

    他默察她那慈愛的神色一陣子,忖道:‘瞧她這付神色,怎麼可能會搞鬼呢?可是,我明明出事了呀!’他暗一納悶,立即掠向瞎老人的窗旁,立聽他沉聲問道:‘你回來啦?’他的身子一震,暗自羞慚道:‘爺爺還是關心我,我怎能因為他不同意我和噹噹的親事便和他冷戰呢?’他立即喚道:‘爺爺!’

    ‘進來吧!’

    他應聲是,立即繞牆由房門入房。

    他一入房,立即發現瞎老人端坐在椅上,而且連睡衫也未換上,於是,他激動的跪在他的身前道:‘爺爺,請原諒我。’瞎老人臉上肌肉一陣輕抽,問道:‘尚未吃東西吧?’‘是的!’

    ‘丁嫂替我煮了一碗麵,我沒吃,你吃吧!’‘爺爺,咱們各吃一半吧?’

    ‘你吃吧!’

    他起身走到幾前,掀蓋一瞧,立即聞到一陣麻油肉香,他的腹中一升,立即取筷打‘衝鋒’。

    他連吃六口之後,一見不但有紅蛋,而且尚有豬腳,他默默一算,立即放筷跪到瞎老人面前叩頭道:‘爺爺,祝你松柏長青,壽比南山。’‘好,很好!很好!’

    說著,立即揮袖拭淚。

    ‘爺爺,你吃些,沾沾喜氣吧!’

    ‘好,丁嫂一定將剩飯菜放在鍋中熱著,你去填填腹吧!’‘好,不過,你可要把這碗壽麵吃光呢!’

    ‘沒問題!’

    他將面端到瞎老人的几上,立即欣喜的步向廚房。

    他掀開鍋蓋,立即瞧見上面疊放著將近完封不動的三小碟菜,他知道他們必然因為自己的失蹤而胃口大缺。

    他便默默用膳及思忖如何道出自己這七、八天所作之事。

    盞茶時間之後,他摸摸微鼓的肚皮,起身清洗碟子。

    不久,他再度回去瞎老人的房中。

    ‘阿賀,你把這幾塊豬腳啃一啃吧!’

    ‘我吃得好飽喔!你吃吧!’

    ‘不,老年人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他立即上前啃用豬腳。

    瞎老人含笑道:‘丁嫂說她在九天前作膳之時,莫名其妙的被一位陌生人帶走,翌日清晨,他又迷迷糊糊的被承祖吵醒了。她餵奶之後,一見你我皆不在房中,她正欲去找我,正好我回來了,接下的事情全聽你的啦!’蓋賀苦笑一聲,立即低聲敘述自己在省城發生之事。

    ‘什麼?竟有此種事,你再把徐輝文及那對夫婦出現之時間及他們所說的話及出招招式說一遍。’他立即邊思忖邊敘述著。

    他一道完,瞎老人立即陷入沉思。

    倏聽一陣步聲,他一聽出是丁嫂,立即起身望去。

    丁嫂一入房,立即歉然道:‘謝天謝地,阿賀,你總算回來了,我害你被壞人帶走,我真是該死。’‘丁嫂,別介意,我不是回來了嗎?沒事啦!’瞎老人立即含笑道:‘丁嫂,你下去歇息吧!’‘是!’

    她一走,瞎老人立即沉聲道:‘阿賀,有人在陷害你。’‘我也是如此推斷,爺爺,我事後從袋中發現一封信,上面只寫著「靜候指示’四個字,我該怎麼辦?’‘喔!居然在打你的主意啦?夠狠,他們分明欲藉助徐輝文那方面的壓力逼你就範,待我想想省城中有何人物?’不久,他沉聲道:‘金指段良,你一定惹了他,此人的望甚高,又頗為講埋,咱們就俟機赴省城解釋一番。’‘爺爺,咱們明早就赴省城吧!’

    ‘不妥,邢批人目前一定正在張網靜候你,怪不得這陣子,我老是覺得有人在屋前及屋後走動。’‘哇操!有理!’

    ‘阿賀,三天前,有一位姓鄭,名叫南昌的青年來找你,他一聽說你已經失蹤多天,在問清楚天數之後,立即離去,你何時認識那人呢?’‘爺爺,你記得那位贈衫給我的人嗎?就是他呀!’‘唔!原來是他呀!他怎麼突然來找你,而且還在問你失蹤天數呢?難道他會與那批陰謀者有關連?’蓋賀雙頰一紅,立即低聲敘述自己與‘恰查某’‘那個’之經過。

    ‘荒唐!你說,該怎麼辦?人家的師兄已經找上門,分明已經起疑,你說,此事該如何善後?’‘請爺爺指點。’

    ‘指點?你………太任意行事了,我聽鄭南昌的步音甚輕,他的修為分明不弱,其師門必然更難惹,怎麼辦?’‘我………我…………’

    ‘明晨再說吧!’

    他應聲是,羞慚的步向客房。

    這一夜,他輾轉難眠,首次失眠了。

    翌日上午,蓋賀剛用過早膳,立即被瞎老人叫進房中,道:‘你必須去找鄭南昌的師父解釋。’‘是,不過,我不知道他們住在何處呀?’

    ‘你去澗旁等,沒等到人,就別回來。’

    ‘是!家中之安全…………’

    ‘你別擔心,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你不在,他們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你就專心在那兒等候吧!’‘是!’

    ‘見面之後,儘量把事情說清楚,你一來無心撞見邢件事,又在替她解危,你不必太心怯,不過,不許太狂傲。’‘是!’

    ‘趁著天剛亮,你馬上去吧!’

    ‘是,爺爺珍重。’

    ‘放心,你這七天不在家,此地還不是平安無事,去吧!’蓋賀道聲是,正欲離去,突然想起懷中之瓷瓶及銀票,他立即低聲道:‘爺爺,我曾從那青年身上取來二物。’說著,立即將瓷瓶及銀票送了過去。

    瞎老人打開瓷瓶,立即身子一震,道:‘佛散,這…………’‘哇操!這瓶藥挺有效的哩!’

    ‘阿賀,那少女之師尊可能是‘佛手’池擢亭,你瞧瞧這個瓷瓶底下是否刻有一個佛字。’‘哇操!果真有哩!’

    ‘這…………’

    ‘爺爺,你所說的佛手,是否就是一代奇人,掌法奇詭的佛手?’‘正是,阿賀,此事大有轉機,因為,此老的心性及為人皆不俗,你不妨誠懇的和他解釋一番。’‘好吧!’

    ‘阿賀,你此行對你的將來甚為重要,佛手若肯支持你,省城那件事必然可以迎刃而解。’‘我會努力的,這兩樣東西…………’

    ‘物歸原主。’

    ‘那………那不是有盜竊之汙點嗎?佛手可能會生氣哩!’‘不會,你可以解釋為要當作證據。’

    ‘哇操!有理,不過,我用了不少藥粉哩!’‘不妨據實以告。’

    ‘好吧!’

    說走就走,他直接由窗口飄掠出去了。

    不久,他打開後門,仔細的打量片刻,立即帶上木門離去。

    沿途之中,他默察並無外人跟蹤,他立即抱著郊遊心態朝林中行去,然後遙向山上前進。

    沿途之中,他多次見到登山遊歷之人,他為了避免麻煩,立即掠入岔道,專揀荒草小徑前進。

    晌午時分,他終於來到澗旁,只見有六批人士在澗旁歡聚,共中有三批人是熟人,於是,他轉到別處去揀採野菜。

    他在一株大樹上睡了一大覺之後,醒來一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他便邊吃野菜邊朝深澗行來。

    只見遊客已散,他吁了一口氣,立即步向那夜與‘恰查某’‘那個’之處,準備瞧瞧附近有何異狀。

    只見地上的血跡及穢物早已不見蹤影,他朝四周一瞧,立即默默的在附近一塊大石下面調息。

    一個時辰之後,他渾身舒暢的醒來,他一見四周沒有什麼異狀,於是,他將身子一騰,在大小石塊上面飛縱著。

    雙掌亦開始施展著「太乙掌法’。

    他越打越順手,心中一爽,他突然脫去布靴朝澗中掠去。

    只見他的雙腳尖似‘蜻蜒點水’般在水面稍沾即又掠起,身子飄閃之中,太乙掌法不停的施展著。

    他起初依序施展,後來改成倒著施展,半晌時辰之後,他乾脆順著身子隨意的施展著哩!

    反正只有八招二十四式而已,他隨便一揮便是妙招精式,不知不覺之中,澗水被掌力臺得嘩啦連叫的亂跳不已!

    倏見遠處出現一道黃影,它乍聽嘩啦聲響,身子突然加速掠來,剎那間便已經接近澗旁三十餘丈。

    哇操!果然是那位‘恰查某’哩!

    蓋賀沉醉於玩怪招,根本不知道有人掩近。

    她由於距離過遠,只看見一人在水面縱躍,卻看不見對方是何方神聖,不過,她確定對方是位頂尖高手。

    因為,她自忖無法在水面來回縱躍呀!

    何況,還需要打拳,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世上會有如此厲害的人,即使她的義父也無此造詣。

    她好奇的藉著石塊掩護,悄然前近。

    不久,她終於瞧見蓋賀的面貌,她立即認出他正是一年前那位光屁股亂說話的無聊男子了。

    當時的情景立即迅速的在她的腦海中掠過。

    她再仔細的一瞧,立即發現他居然光著腳丫子在水面上飛掠,雙手疾揮之下,精奧的招式源源不絕的使出。

    她嚇得身子連顫了!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方始盡興的自澗中直接掠回布靴旁,含笑穿起了那雙布靴哩!

    他餘興未盡的又比了幾下子,才掠上那塊大石調息。

    這塊大石距她隱身之處只有丈餘外,因此,她不但不敢移動身子,而且連大氣也不敢多吭半聲。

    去年是蓋賀在躲她,今年是她在躲蓋賀,哇操!天公伯仔真是太‘照顧’這對年青人了。

    不久,蓋賀的靈臺一片明淨,他立即發現不遠處有人潛伏不動,他的心兒一詫,立即悄悄收功默察。

    時間悄悄的又流逝半個時辰,她以為他已經入定,立即準備開溜。

    立聽他沉聲道:‘朋友,既來之則安之,是嗎?’身子一彈,立即循聲掠去。

    兩人一見面,立即各啊一聲,尤其蓋賀作賊心虛,乍見到她,心兒立即似百米衝刺般狂跳不已!

    兩人僵立一陣子,她突然低頭閃身掠去。

    他張口欲言,卻一時說不出來。

    她掠到他的身後立時真想停下來,可是,她旋又改變主意的掠去。

    他突然轉身道:‘請留步!’

    她立即剎身望著前方不語。

    ‘姑娘是否認識佛手前輩?’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轉身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佛手?你又怎會想到我是否認識佛手呢?’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立即取出褐色瓷瓶。

    她得身子一震,雙眼寒芒一閃,沉聲道:‘你為何會有這個瓷瓶?’‘這個磁瓶是佛手前輩的嗎?’

    ‘不錯,你怎會有此瓷瓶?’

    ‘我得自令師兄!’

    ‘那位師兄?’

    ‘就是那位………那位八天前在澗旁對你………對你………’她的雙頰忽紅倏白,立即緩步行來道:‘你全瞧兒當晚的情形?’‘是的!’

    ‘是你毀了我的身子?’

    ‘姑娘說對了,我是在侍姑娘解去媚毒。’

    ‘住口,媚毒根本就是你下的,何須諉罪別人。’‘哇操!不………不對,你聽我說。’

    她叱聲:‘色魔!’立即撲來。

    人未至,兩道潛勁已京先行卷來。

    他將身子向右一閃,急道:‘姑娘請聽我說。’她的右足尖剛落地,立即旋身疾攻向他的胸腹之間。

    他急於解釋,乍見漫天掌影罩來,他為了避免誤會更深,便只好束手展開身法來閃躲了。

    ‘叭!’一聲,他的右腹下方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疼從他內腑一陣絞疼,慌忙順勢向後掠去。

    ‘別逃,納命來。’

    掌風霍霍!

    掌影如山!

    一招緊逾一招,緊緊的纏住他,逼得他先後又捱了三掌,疼得他牙根暗咬,冷汗也滴了出來。

    不過,為了表示歉意,他堅持不肯還手。

    她一見他一直不肯還手,她認為他藐視自己,心中更火,她倏地提足功力施展出佛手絕技。

    蓋賀只覺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稀少,成千上萬隻手掌似厲鬼般等候著要來攫走他的身子了。

    他一見自己若是再不招架,勢必非送命不可,於是,他突然喝聲:‘住手!’身子一旋,雙掌疾振而出。

    ‘轟………’聲中,她悶哼一聲,似斷線風箏般疾飛而出。

    他雖然夷然無損,不過,他清晰的瞧見她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他暗暗叫聲夭壽,立即掠去。

    那知,他剛掠起身子,倏覺左腰眼一陣劇疼,他偏頭一瞧,立即看見自己的腰上已經釘了一把匕首。

    而且,紀天仇亦揚掌疾撲而來。

    他暗責自己太過於疏忽,加上為了承祖及玉春,他不能毀了紀天仇,於是,他立即飄身朝右疾掠而去。

    ‘師兄,殺死他。’

    紀天仇欣然應好,加速撲來。

    蓋賀只覺越奔騰腰際越麻,他不由暗駭道:‘天呀!難道這把匕首有毒,王八蛋,你可真狠呀!’他回頭一見對方緊追不捨,他將心一橫,倏地旋身疾撲而去,‘太乙掌法’更是疾攻而出。

    紀天仇方才跟蹤少女而來,他當然聽見少女和蓋賀的談話內容,他不由得對蓋賀恨之入骨。

    此時,他一見蓋賀負傷撲來,他立即施展全身絕學攻去。

    ‘只怕不識貨,不怕貨比貨’,太乙掌法果真不愧為太上掌法,加上蓋賀又含怒出手,紀天仇可就衰了。

    他尚未修練佛手絕學,加上功力比蓋賀差太多,因此,他攻出三招之後,立即被震飛出去。

    他震駭莫名!

    他尚末應變,蓋賀已經掠到他的身邊,而且一把抓住他的右肩,及朝他的懷中口袋掏去。

    瓷瓶,他掏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他尚未來得及啟瓶,那少女已經揮撲再度疾攻而來。

    他立即抓著紀天仇疾飄而去。

    那少女一追再追,由於腹間的傷勢越覺疼痛,她躲心毀了身子,立即剎身喝道:‘你還不放人。’‘哇操!放人,我腰上的毒傷怎麼辦?’

    ‘毒傷?住口,佛手門徒豈會用毒!’

    蓋賀暗哼一聲,倏地拔出匕首。

    那藍汪汪的匕身及蓋賀腰上噴出來的黑血皆是以證明這把匕首不但有毒,而且毒性還頗強。

    她的神色一變,一時語塞。

    紀天仇立即叫道:‘哼!以你這種淫賊,人人得以殺之,老天讓我撿到這把匕首,正好讓我收拾你這個淫賊。’蓋賀聽得大火,立即忍疼沉喝道:‘我是淫賊?’‘不是嗎?你忘了自己在此地所作之事嗎?那種行為不是淫徒嗎?你偷去我的銀票及靈藥,不是賊嗎?’‘你…………你…………’

    ‘哼!你沒話可說了吧?’

    ‘住口,誰是淫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解藥呢?’‘沒有,此匕乃是我所撿到的,豈會有解藥?’‘當真?’

    ‘不錯!’

    蓋賀冷哼一聲,揚匕戮向他的右臂。

    紀天仇撒了漫天大謊才騙過眾人,如今當著師姐的面,他豈可洩露詭計,因此,他咬牙閉眼準備挨一匕。

    那少女卻尖叫道:‘我和你拚了!’

    說著,立即再度撲來。

    蓋賀見狀,立即又想起玉春姐妹寧可死亦不願向她們主人供出承祖之生父,於是,他的心兒軟了!

    只見他將持匕之腕向外一偏,立即擦過紀天仇的右頰。

    右足尖一彈,身子已經向澗旁掠去。

    那少女叱聲:‘那裡逃!’立即緊追而來。

    不久,蓋賀將紀天仇朝澗中一擲,再度令他泡泡冰水。

    那少女叱聲:‘該死!’立即撲來。

    蓋賀只覺腹疼越劇,為了速戰速決,他倏地轉身將匕首擲去,身子卻借勢的疾撲而去了。

    那少女剛避開匕首,倏見他的雙掌已經抓向左肩及右臂,她清叱一聲,立即全力疾劈而至。

    ‘叭!’一聲,她的右腕立即被他扣住,她正欲揚起左掌掙扎,左腕也被他扣住,急得她尖叫道:‘放手。’蓋賀沉聲道:‘你若把匪賊留在身旁,日後必會自悔。’‘住口,除了你之外,又有誰是匪賊呢??’‘好,我再說一句話,你如果願意,我會娶你。’說著,立即鬆手退去。

    那少女怔了一下,乍見他已經掠出三十餘丈,心知自己已經追不上,她便默默的望著他消失於遠處。

    她的心兒被蓋賀方才最後那句話所震撼了!

    倏聽紀天仇叫道:‘師姐,救救我,咳……咳……’她一見他僵硬的在澗中忽浮忽沉,立即沉聲道:‘師弟,你為何在深夜跟蹤我來到此地呢?’‘我………我怕你想不開呀!’

    ‘當真!’

    ‘師姐,你至今尚不明白小弟的心意嗎?’

    她的身子一震,悽然道:‘遲了!明珠已蒙垢,不提也罷!’‘師姐,咱們不是世俗兒女,我不會計較那些的,讓………’‘別提了,此子的武功比我預估的還要高,我必須請義父出來主持公道,我不希望你今後再提這件事。’‘小弟…………’

    ‘你距岸邊太遠,我不便入澗救你,我回去請鄭師兄來救你吧!’說著,立即離去。

    紀天仇望著她的背影忖道:‘哼!爛貨!本公子若非瞧在佛手絕技的份上,豈會理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爛貨。’思忖之中,他一個失閃,鼻孔立即又灌入冰冷的澗水,嗆得他連打噴嚏,鼻水也滴答不已!

    他實在恨透蓋賀了。

    此時的蓋賀越奔越覺得頭暈目眩,四肢寒冷無力,他知道劇毒已經發作,而且,自己的抵抗力迅速的消褪著。

    他原本要躲回山洞療傷,此時,立即忖道:‘哇操!不行,我即使死,也要死在爺爺的面前呀!’他立即向後轉,踉蹌奔下山。

    他的腰部傷處越來越黑腫,步法越來越亂,眼前的金條越來越多,可是,若想抓它們,卻是沒半條。

    他朝遠處一望,知道自己可能見不到爺爺了,他的心中覺得一陣悲哀,立即邊跑邊吼道:‘爺爺!’一聲聲的‘爺爺’在夜空中迴盪著。

    它越來越低落了!

    他終於昏倒在西城郊外三里餘遠的林旁了。

    他的身子朝前一趴,懷中的三個瓷瓶立即有兩個互相撞破,清香的藥味迅即自他的身旁飄散出來。

    不久,兩道人影自對面林中掠來,那是兩位紅袍女人,右側之人年逾三十,左側那少女卻未及雙十。

    左側那人身材婀娜窈窕,面貌姣好,十足是個美人兒。

    右側那人體態豐映,雙峰突出,圓臀高鼓,那腰兒卻又纖又細,盈盈一握,實在不知道她是如何保養的?

    瞧她貌若桃花,雙眼流波,委實是個尤物。

    她們一掠到蓋賀的身邊,那尤物乍聞到藥香,立即神色一詫,道:‘小霜,瞧瞧他懷中之物。’少女脆聲應是,立即將蓋賀向右一翻。

    不久,她拿出一疊銀票,一個完整瓷瓶及兩個破瓷瓶,她尚未開口,婦人已經驚呼道:‘佛散!’少女朝瓶底一瞧見那個佛字,立即亦神色一詫!

    少婦立即蹲在蓋賀的身邊瞧著他。

    突聽她欣然道:‘天助我也。’

    ‘姑娘,他是佛手之傳人嗎?’

    ‘是呀!他的內功他高得駭人哩!’

    ‘佛手的傳人怎會在此地出現呢?他們不是已經隱居一、二十年了嗎?’‘別管他,先幫我治妥這條大魚吧!’

    說著,立即拿起瓷瓶朝左側林中掠去。

    小霜立即平抱著蓋賀隨後跟去。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兩人停在一間木屋中,只見屋中釘著三個木床及散放著枯柴及雜草,分明是獵人及柴夫之休息站。

    那婦人朝中間那張木床一指道:‘解開他的衣衫。’小霜應聲是,立即將蓋賀朝床上一放,及脫去他的衣衫。

    那婦人乍見到蓋賀那又黑又腫及尚在汨出黑血的傷口,正在暗凜之際,倏聽小霜驚啊一聲。

    ‘怎麼啦?’

    小霜指著蓋賀的下身道:‘他………他那話兒太………’婦人朝那根偏頭歇息的話兒一瞧,雙眼倏地一亮,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伸出纖掌將它托起。

    它那與眾不同的口徑及長度雖因歇息而略小,不過,那婦人乃是行家,她舉一反三的測出它的‘殺傷力’了。

    她驚喜的道:‘小霜,快扶妥他。’

    ‘是!’

    蓋賀剛被小霜扶坐妥,那婦人已經含住一大口‘佛散’吻住蓋賀的雙唇,同時緩緩的渡入他的腹中。

    一口接一口,蓋賀臉上的黑霧逐漸的散開了。

    那微弱低沉的呼吸越來越凝實有力了。

    那婦人吁了一口氣,嚥下留在口中的粉末,立即揮掌疾在蓋賀的胸前及背後各大穴道輕拍著。

    她剛拍過‘期門穴’,立見腥臭的黑血自蓋賀的傷口溢出,她的心兒一寬,立即服下一撮‘佛散’開始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蓋賀傷口所流出來的黑血已經變成紅色,只聽他呻吟一聲,小霜立即封住他的‘黑甜穴’。

    他剛昏睡,她立即將他移到右側木床放妥,並且小心翼翼的以‘佛散’輕拂他的傷口哩!

    ‘佛散’乃是一代奇人‘佛手’池耀亭的獨門靈藥,它不但綜合近百種靈藥,而且還含‘大還丹’及‘龍虎丸’。

    ‘大還丹’乃是少林的‘註冊商標’靈藥,它不但可以令枯骨生肉,而且可以增長功力,乃是極為罕見的靈藥。

    ‘龍虎丸’乃是武當的獨門靈樂,對於養元培氣及診治內外傷,乃是武林公認的‘特效藥’這兩樣罕世靈藥由於煉製不易,數量甚少,少林及武當一向視若珍物,不輕易啟用,而且派專人謹慎保管。

    由於‘佛手’池耀亭曾在三十餘年前先後替武當及少林擺平一件事,因此,二派自動的贈送靈藥以示謝意。

    所以,佛手才煉成了舉世聞名的‘佛散’。

    蓋賀上回在治療腿傷之際,把‘佛散’視為一般的刀創藥,亂拭亂倒之下,不知糟蹋了多少。

    他此次捱了毒匕,若非本錢雄厚,及體中積存不少的佛散,他老早就被拉入鬼門關哩!

    此時,那傷口經過‘佛散’發揮功效,不但迅速的止血,而且傷口也逐漸的收斂,果然不愧是傲世靈藥。

    小雙吁了一口氣,立即偷服一撮‘佛散’,溜到屋外去擦嘴巴。

    不久,她悄然進入木屋,她輕輕托住他那‘話兒’開始捏撫著。

    她好似在鑑定奇珍異寶般不停的捏撫及打量一陣子之後,她終於發現‘和尚頭’上的四隻小利齒。

    她的雙眼一亮,忖道:‘有意思,瞧他長得挺清秀老實,怎麼會弄這四隻小牙齒在上面呢?這是什麼齒呀?’她好奇的扳捏它們了。

    倏聽一聲:‘小霜,你在做什麼?’

    ‘啊!姑………姑娘,你瞧,此人的這兒居然有四隻小齒哩!’‘當真?啊!好鋒利的小齒喔!這…………’‘姑娘,這四隻小齒是裝上去,還是天生的?’她扳捏一陣子之後,應道:‘天生的!’

    ‘真的呀!好怪的人喔!’

    ‘此人身懷三瓶‘佛散’,必是佛手的親信弟子,咱們若能將他誘入本族,必然可以提振本族的聲望及實力。’‘是呀!族長一定會大大的獎賞你哩!’

    ‘那倒是其次,目前先快活一場再說,你先到屋外去把風,待會再進來吃些剩菜殘肉吧!’‘是!多謝姑娘的厚賜。’

    小霜欣然離去了。

    婦人將紅袍一卸,衣裙再脫,一具白晰如雪,凹凸分明,放射出無窮熱力的胴體迅即出現於屋中。

    她輕輕的在他的‘氣海穴’及‘關元穴’撫揉三下之後,那根‘寶貝’似‘鏢槍’般勃然起立。

    ‘哇!好貨!好貨!’

    她伸指一摸,只覺它又硬又燙,她又連道數聲:‘好貨!’立即以‘和尚頭’輕擦著洞口那兩片嫩肉。

    那兩片嫩肉經過那四隻小利齒輕刮十來下之後,她的胴體倏地一顫,一股津液迅速的自洞中汨汨流出。

    ‘好妙,我走運了!’

    她朝他的腰上一坐,‘桃源洞’徐徐的吞下那根‘寶貝’了,她立即發現洞中深處被那四隻小利齒頂得又疼又酸。

    她輕輕一扭,倏覺一陣徹骨的酥酸。

    ‘喔!好寶貝,不知他的耐力如何?’

    她立即伸掌拍開他的穴道。

    蓋賀一睜眼,立即看見一位渾身赤裸的豔麗婦人騎著,他忙了一忙叫道:‘哇操!你………你是誰?’‘你的恩人。’

    ‘恩人?’

    ‘若非人家救你,你早就斷氣了!’

    他‘我………’了一聲,立即朝傷口望去。

    只見傷口不但黑腫全消,而且未再流血,他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之餘,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此局。

    ‘好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

    ‘格格!難為情啦?你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風流陣仗吧?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會洩露出去。’‘你是誰?’

    ‘人家姓甄,名叫霜,甄霜者,真爽也,好人兒,姐姐一定會讓你真正的爽一次,格格!你記住姐姐的名字吧?’她的放浪立即使他皺眉不語。

    ‘好人兒,把名字告訴姐姐吧!’

    ‘有此必要嗎?’

    ‘好!好!姐姐不勉強你。’

    ‘拜託你別叫得如此親熱吧!’

    ‘有什麼關係呢?咱們已經裸裎相對,而且正要開始邁向舒爽大道,不是已經夠親熱了嗎?’‘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不過,你如此行為,我不同意。’‘別這樣子嘛!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想博取姐姐的一笑,姐姐都懶得理他們,姐姐如今不但救你,而且還陪你,可見姐姐多疼你。’說著,立即徐徐旋轉圓臀。

    ‘請你馬上離開!’

    ‘別這樣子嘛!你瞧,姐姐這對奶子又白又豐滿,摸一下嘛!’‘少來!’

    ‘別掃興嘛!’

    ‘起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別這樣子嘛!木已成舟,就讓它變成‘愛之船’,讓姐姐伴你乘風破浪,倘佯於迷人的仙境吧!’‘起來!’

    ‘不要嘛!’

    ‘你當真不肯起來?’

    ‘不要嘛!’

    他倏地揚起右掌道:‘起來!’

    她嗲呼一句:‘不要嘛!’右膝輕輕的一碰他的傷口。

    他悶哼一聲,沉聲道:‘你執意不改嗎?’

    ‘別這樣子嘛!你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人家還會陪你大爽一場,你就別再如此的掃興啦!’‘你……你為何如此的不要臉?’

    ‘別如此說嘛!飲食男女嘛!何必看得那麼嚴重呢?你難道沒讀過孔老夫子說過的那句‘人者,食色性也’嗎?’‘這………你休扭曲聖賢之言!’

    ‘不管啦!咱們‘青春族’一向把那句話視為主旨,施行至今,男歡女愛,和氣融融,無往不利也。’‘哇操!原來你就是‘青春族’的人呀!難怪!’‘怎樣?’

    ‘有夠三八!’

    ‘討厭,姐姐不是三八,姐姐是熱情啦!’

    ‘我認了,不過,事了之後,你不準輕洩此事,更不得糾纏不休。’‘好嘛!熱情些嘛!’

    ‘哇操!如何個熱情法?’

    ‘揉揉姐姐的奶子,摸摸人家的身子,那根寶貝也偶爾動一動,這樣玩起來,比較夠味道嘛!’‘好!’

    他果真抓住雙乳,用力一捏。

    ‘哎唷!稍輕些嘛!對,就是這樣,再把奶頭放在你的掌心廝磨,對,對!好美喔!好弟弟!’她的圓臀越旋越快了。

    那四隻小利齒颳得洞中深處陣陣酥酸,妙趣橫生了。

    她浪叫連連了!

    他首次遇上如此騷浪之人,心中雖然仍覺尷尬,不過,他的確體會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愉快感覺。

    不久,他輕輕的向上頂動了。

    ‘喔!好美,好美!用力些!’

    ‘用力些?好,你若想死,別怕沒鬼可當!’他用力向上猛頂了!

    她又疼又酸,胴體連顫,浪叫連連了!

    ‘好人兒,右邊,對,對!就是那兒,天呀!好美喔!’她浪叫連連了!

    他有求必應的到處頂著。

    一個時辰就在她的浪叫聲中消失了,她樂得胴體汗下如雨,全身連顫,不過,仍然貪婪的忽旋忽頂著。

    他也覺得妙趣橫生,於是,他除了猛頂之外,也跟著旋轉了,如此一來,她立即覺得酥酸不堪及麻癢不已。

    她瘋狂的活動了!

    他被逗得全力旋轉寶貝了!

    她呼天喊地般浪叫不已了!

    他汗下如雨了!

    終於,她哆嗦的‘交貨’了。

    她哎唷連叫了!

    她轉不開了!

    她頂不動了!

    她終於趴在他的身上呻吟了!

    他卻將她向側一翻,揮戈疾刺。

    那四隻小利齒不停的修理她了。

    她‘哎唷’連叫的求饒了!

    他置若未聞的繼續疾刺。

    終於,她將四肢一攤,有氣無力的喚道:‘小………霜……’小霜如奉聖旨般立即掠入。

    她客串一兩個時辰的‘聽眾’,起初是春心蕩漾,後來是春潮洶湧,一股股的春潮沿著雙腿流下,一條紗巾早已擦得溼透了!

    她一入屋,立即欣喜若狂的脫袍寬衫。

    兩三下之後,她就清潔溜溜了。

    蓋賀停身問道:‘你是誰?’

    ‘小婢小霜。’

    ‘好人兒,她是………姐姐的侍婢…………。’‘她進來幹什麼?’

    ‘陪你呀!’

    ‘抱歉,你瞧錯人了!’

    說著,立即起身。

    小霜傻眼了!

    ‘好人兒,你施捨一些嘛!方才是她先發現你受傷,又助你療傷,你就隨意的陪她一下吧!’‘我………’

    ‘好人兒,你瞧她已經浪成那樣子,你再不替她解決一下,她該怎麼辦呢?你就當作在‘日行一善’吧!’‘這………’

    小霜突然下跪道:‘公子,小婢矢口不會洩露出今日之事。’哇操!好丫頭真高明,居然懂得威脅哩!

    他略一思忖,立即仰躺在另外一張木床上面。

    小雙如獲至寶的上陣了!

    不過,她那個小洞遠比不上甄霜那艘‘航空母艦’,她剛整個的吞下那‘活兒’,洞中立即被頂得一陣疼痛。

    她喔了一聲,不敢亂動了!

    他暗哼一聲用力連頂著。

    她怪叫連連了!

    她哆嗦不已了!

    他乾脆翻起身子大刀潤斧的頂著。

    她又疼又酸的怪叫不已!

    他暗暗叫爽,頂得更起勁了…………

    不到半個時辰,她在一陣劇顫之後,居然開始‘交貨’,汗水及淚水更是不停的滴落著。

    甄霜經過這陣子休息,元氣稍復,她見狀之後,格格笑道:‘好人兒,你實在威風八面,有夠迷人哩!’他懶得作答,繼續轟炸著。

    小霜爽得死去活來,氣若游絲了。

    ‘好人兒,別弄了,她招架不住啦!’

    他倏地一陣劇顫,開始掃射子彈了。

    小霜吁了一口氣,立即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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