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莫凌天冷漠尖厲的性格,不屈不撓的生活態度,令她動容。
曾經莫凌天回首淡笑的魅惑,猶如曇花一現的驚豔,令她痴心。
但這一切都隨著他無情冷酷的離去而結束,至此,身邊,坐著一個叫喬津帆的男子,他氣度非凡,不見半點乖戾,人若靜水,含而不露,猶如一方君子,搖曳生輝,骨節修養,早已折服了爸媽。
這樣一個陌生的男子,真的可以永生相伴,不離不棄?
和晚晴的擔心相比,媽媽葛眉巧顯然沒有那麼多猶豫,只聽得她聲音中和,略帶嚴厲的開口道:
“津帆啊,我們小晴雖然離過婚,但倆家若是結緣,也不能失了禮數,訂婚這些什麼的,可不能委屈了她哦!”
晚晴不覺眼睛抽筋,連忙給葛眉巧使眼色,但無奈媽媽面色嚴厲,根本沒有看她,再看喬津帆,點頭間面不改色,看了看時間,已準備起身:
“夏叔,阿姨,時間不早,改日津帆再來拜訪!”
時間剛好,喬津帆告辭,晚晴求之不得,但見他駐足回首,看了晚晴一眼,立刻葛眉巧便吩咐了一聲:
“小晴,去送送津帆!”
即便媽媽不說,晚晴自然也會出門相送,而此番葛眉巧如此授意,正是敲定了這門親事,若想反悔,已是不能。
晚晴走的急,險些撞到了他的胸口,急剎車時,卻見得他面色融和道:
“如果你不覺得倉促,訂婚宴,便在八月十八!我們可以先把證領了!”
一隻大手扶住了她,晚晴抬眸,被他如此輕鬆開口的話,而驚住。
先是,八月十八這個日子,怎麼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後是,他說領證?難不成怕她跑了不成,怎麼比她還有著急?
再看他扶住自己的樣子,那眼神,似乎看待一個冒冒失失的妻子,讓晚晴有些赧然,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站穩了,仰視著他,略微謹慎的補充道:
“喬津帆,無論此番我們是利用,是交易,還是各取所需,一旦婚姻,我雖然不要求你生老病死相依相守,但請不要輕言離棄,如果這一點不能答應,我寧願嫁給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
夜色下她目光明亮,說的鏗鏘有力,請別怪她太小心,太謹慎,誰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淡冷情的婚姻呢。
“你也是,無論日後遇到何種困難,我希望我的妻子一直站在我這邊,即便不能生死不棄,但不可輕言反悔!”
他雖是笑著說出,眼眸中已散發著誠懇,大手卻握緊了她的手,自此猶如盟誓,心下安定,有所依託。
望著喬津帆離去的車子,晚晴只覺得人生如夢,她不是白流蘇,沒有遇到範柳園,更沒有傾城之禍,但她亦沒有期待十年八年的愛情,只求一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