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這樣就輕易妥協了呢?”
榮可雅一臉不爽的口吻質問著夏美蘭,後者的臉上則是多了一份不甘心的無奈道:
“你以為我想嗎?闞家,連法院的院長都請來了,你以為追根究底,我們就有勝算嗎?”懶
夏美蘭如此說著,眼神里卻沒有完全熄滅那不甘心的火焰,闞津澤不僅帶走了榮玉笙,居然連一分錢都不肯出,闞家人做事到真的夠絕情的。
“可是,我們也未必輸啊,沒有想到闞家一毛不拔,那些人牆頭草,沒有料到這麼沒有出息,到最後連錢都不敢要!”
榮可雅氣惱的說著,臉上比母親還要濃烈的恨意和妒忌,憑什麼榮可欣可以這麼好命呢,不僅闞津侖喜歡,闞津澤幫忙,連闞津然都不辭勞苦的來顯示權威!
“你以為呢?利益當前,他們會那麼笨嗎,和我們合作,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夏美蘭看著手上的瑪瑙戒指,一想到要賠償的錢,臉上也是極為難受。
“現在好了,闞津澤一分錢不出,咱們又要堵住他們的嘴巴,還要填一大筆錢,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榮可雅不滿意的說著,漂亮的臉孔上完全沒有違法亂紀的恐慌,卻有著自私和嬌縱的囂張。蟲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說什麼,收拾你的東西先出去避一避風頭,萬一那個高魁岸再來反咬一口,就麻煩了!”
夏美蘭乜了一眼一臉無畏的女兒,命令著她快收拾東西,而榮可雅則是無奈而不甘心的叫囂道:
“怎麼到頭來成了我們怕她們了,這要躲到什麼時候啊?”
夏美蘭也是一臉不甘心的道:
“躲到闞家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
闞家會忘記這件事嗎?闞家能管多久?不知道,一切都是個未知數,為什麼闞家父母對於兒子們的行為,會一點兒都不干涉呢,真的是令夏美蘭母女失望的事情。
醫院裡,榮玉笙的情況越來越好了些,而沒有工作的榮可欣一邊忙著去醫院,一邊忙著找工作,而那個幫助她解決了大麻煩的闞津澤卻沒有出現,只是最後告訴她問題已經解決之後,再也沒有了消息。
“小欣,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一邊為榮玉笙擦拭著臉龐的梅雪一邊轉身看著沒有多少喜悅表情的榮可欣。
“找的差不多了,很順利!”
榮可欣露出來一個爽朗的笑容,掩飾心底裡的遺憾,和越來越矛盾的心情,有好多次想找闞津侖問一問他們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可是到最後又選擇了放棄。
她欠闞家的,闞家並沒有施恩圖報,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一般,而夏美蘭那邊安靜的離譜,似乎這一次真的放棄了對她們的仇恨一樣,連爸爸都不要了,母女倆沉靜的可疑,聽說榮可雅辭去了廣告模特兒的工作,也銷聲匿跡了!
現在的她沒有任何麻煩了,可是總感覺心底裡空落落的,奇怪怪的。
有一種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平靜下來的煩躁感,唉,一向乾脆利索的榮可欣,也得了患得患失的憂鬱症一樣,苦惱起來。
“那就好,小欣啊,改天你買些禮物去闞家――登門道謝吧,你爸爸能夠在醫院裡躺著接受治療,你也不用惹上官司,這全靠他們幫忙!”
梅姨的臉上充滿了希冀,那份灼熱讓榮可欣有些疑惑,是純粹要道謝,還是關心她的感情,還是更關心她可以找一個可以依賴的靠山呢?
“你是愛爸爸,還是更愛榮玉笙從前所擁有的光環?”
榮可欣的臉上小小的質疑,和從前好感和信賴相比,榮可欣對於梅姨,心底裡還存在著許多的不能苟同的看法的,因為她的懦弱,因為她的隱忍,因為她的自私,才會讓這一切變得如此荒誕,才會讓她二十多年來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小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做的不對,我當初不該――騙你爸爸,我是罪有應得!”
梅姨低頭,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傷心的往事上。
“我只是不想讓你重蹈我的覆轍,更不想讓你被人欺負,如果闞津侖真的喜歡你,如果――可以嫁進去,找個有擔當的男人,總比找那種無所作為的男人好!”
本以為媽媽的眼底裡只有那看似無可救藥的愛情,卻原來也是如此現實而勢力的想法,她說的是沒錯,但是前提是,那個男人也愛著自己才行。
闞津侖愛她嗎?如果愛,怎麼就這麼容易放棄了呢?
只因為她的戲演的太真了嗎?只因為她選擇相信了闞津澤也沒有相信他嗎?
她是不是該主動和他說明原因呢?到現在他連一個影子都沒有出現,她――還有必要爭取嗎?
麻煩,頭疼。
“小欣,我看不如――你和津侖打個電話,約個地方,吃吃飯,說說話!”
梅姨一邊小聲提著建議,一邊觀察著女兒的神色,倒是難得的積極。
也正是這個時候包小美忙完了工作匆匆趕了過來。
“小欣,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關於闞津侖的~”
包小美的臉上寫著淡淡的煩惱和憂慮,眼神閃啊閃的,顯得慌張,榮可欣一聽便著急起來。
“津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