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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閃閃發亮的舞衣,在燈光強力照射下更加惹眼,一扭一轉的軀體慢慢的舞動着撩人語言,那雙美目嫵媚豔情,輕佻的勾揚着,讓人忍不住迷醉其中。

    她單手拉鋼管,朱唇微微開啓,頭上仰、眼一掃、長腿微勾,纖手由鎖骨往乳溝輕撫而下,摸得眾人的心跳也跟着狂野起來。

    四周燈光昏暗,只有節奏強烈的音樂不停鼓吹眾人心底的那份熱情,不自覺隨着台上姣好的曲線一起着了魔。

    「哇,這妞很正點。」

    台上跳得惹火,台下也看得痴狂,雙眼發直的紛紛發出讚歎聲浪,但吊人胃口的是女郎臉上戴了面具,讓人看不清真正樣貌。

    不過能在這種高級酒店上班的,長相絕對不會差到哪去,瞧瞧那渾圓翹臀,讓人看得心都跟着晃啊晃的,暈陶陶的找不到岸。

    「噢,這個妞一定夠辣。」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聲音也加入討論,口吻中帶着猥瑣意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此話一出,包廂內的男人皆有默契的露出笑容。

    氣氛頓時被舞台上的火熱軀體給點燃,蠢蠢欲動的淫念瀰漫包廂。

    「段先生再喝一杯酒?」女子問一側保持沉默的男人。

    他從踏進廂房後便安靜的坐在這,除了偶爾喝下幾杯她倒好的酒以外,其他的都不用她服務,剛毅冷酷的臉龐讓人猜不出內心想法。

    段淳兆微微一笑,沒有拒絕,繼續不感興趣的聽着身旁男人拚命恭維台上的火辣女郎。明明都已經左擁右抱了,還是對台上那個最感興趣。

    不可否認女郎很惹火,也很搶眼,但絕不是他會多看一眼的類型。

    他對火熱過頭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喜歡温温順順如水般的那種,最好像只小綿羊,手一招就會自動過來躺好。

    端起酒杯,他輕嚐了口,灼熱的液體順着喉頭滑入腹問,輕閉雙眼感到一陣飄然,腦袋開始因無聊而昏昏欲睡起來。

    真是個無聊的聚會!

    「叫經理把她叫過來這裏坐坐。」

    「順便再叫她到這扭個幾下,看她扭的樣子很騷。」

    「不知道行不行?這裏很多小姐是不陪酒的。」

    這種高級酒店,小姐雖然長相有水準、素質高,但並不是每個小姐都能碰的,如果真要來個一夜暢歡,也要看人傢俬下願不願意。

    所以……很難説的。

    「管他那麼多,反正就是要把她叫過來,大不了今晚我們把這裏給包了,叫她跳一整晚給我們幾個看。」驟然大笑,淫邪的語氣裏更顯迫不及待。

    那女人太騷,要人掏多少錢都甘願啊!

    身旁陪酒的數名女子只是聰明的微笑,不多搭腔,這些人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一定要照着這裏的規矩走才成。

    話一出,包廂內的人都起鬨同意,其中幾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出廂房,準備去叫那惹火女郎過來陪酒。

    段淳兆鄙夷的撇着唇,劍眉向上揚了幾分,嘆了口氣——

    有錢就是大爺啊?這些人的觀念實在令人做嘔。

    「怎樣,段總裁今晚都沒説話,對台上的美女有沒有興趣?」身旁男人渾身酒氣的湊了過來,酒酣耳熱的醉臉,顯然喝了不少。

    為什麼大家都左一個右一個的美女再懷,只有他很不合羣,只叫個小姐倒酒而已,一個人冷淡的坐這喝酒,難不成他有什麼不滿之處嗎?

    「還好,她只不過是穿少了點。」就足以讓你們這羣人像發了瘋似的。

    他討厭看到女人穿那麼少,這又不是賣肉市場,瞧她身上的布料少到根本遮不了什麼,身體有一大半都是無遮掩狀態。

    「噗,好有含意的一句話啊,你放心,等會兒會全身都不穿的。」男人大笑起來,放肆的笑容藏着邪氣。

    段淳兆沒好氣的瞪了身旁男子一眼,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他頓時感到一陣不耐,要不是為了應酬,他才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反正他也給面子的待了一會兒,現下可以回家看個公文了。

    隨即起身正要離去——

    「段總要去哪?」身後的人大叫追問。

    「上廁所。」隨口應道。

    「快點回來啊,等會兒好看的要來了。」

    「保證好看的啊……」

    他關上包廂大門,輕哼了聲,他是笨蛋才會繼續再留下來。這些企業小開成天紙醉金迷的窩在温柔鄉,對企業毫無建樹。

    若是將來真的接掌家業,恐怕也是三兩下就敗光所有家產。

    為了不傷和氣,偶爾來這種地方坐坐他還能接受,但這些人説有多俗氣就有多俗氣,滿嘴的那個妞正,那個屁股翹,換牀伴就像換牀單一樣,高興隨意就好!

    得性病也是早晚的事。

    就在他轉身要走上長長的通道時,一個戴着面具的女子,正巧往這個方向走來。

    她的水霧大眼往上一勾,千嬌百媚的朝他看了一眼,蜜桃色的潤唇淺淺甜笑着,與他錯身後仍逕自往前走。

    在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前,女子已經打開他剛剛走出的包廂門走了進去,臨去前,又瞄了他一眼,仍帶着微笑。

    布料掩不住的好曲線,快速消失在那道門後。

    顯然是有人威脅成功,女子隻身前來包廂內陪這羣自稱是大爺的人喝酒。

    「羊入虎口?」段淳兆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種笨蛋自己一個人跑來?

    裏面那羣是已經喝茫的酒客耶!個個早已經蓄勢待發的想對她進行邪惡想法的落實。

    也許是多喝了幾口酒,也許是沉睡已久的正義感甦醒,他想也沒想竟然掉頭往回走,隨着女子身後回到包廂內。

    冷着一張臉重回房間內,吵鬧的氣氛中,隱含一股蠢蠢欲動的慾望,眾人眼神如利刃般,巴不得能一刀刀劃開女子身上的薄衣。

    「來來來,段總裁,這個是小荷啊,小荷可是這裏的紅牌。」那名女子端坐在—沙發角落上,腿上布料就快遮不住婀娜身軀,露出的大腿修長又白皙。

    她左右挪移了下,對他點個頭示意,表情仍沒多大變化,還是笑笑。

    他默不吭聲,直接就坐在她身旁。

    暗笑自己真是白痴極了,這是她的工作啊,他為什麼會有正義感升起,想解救她脱離苦海?他嫌自己過得太無聊了?

    算了,這沒結果的答案他不會多想的。

    就當童子軍日行一善好了!

    「小荷呀,陪我們幾個喝杯酒好嗎?唉,白天工作好苦悶,夜裏都要藉酒澆愁哩!還好能夠有你這樣的美女陪我們喝酒,來來來,多喝個幾杯……」其中一人拿起酒杯,倒了滿滿的酒遞給她。

    面具下的人垂下眼,遲疑了幾秒後,爽快的將那杯滿滿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好啊!」包廂內的男人全都笑開,這等豪氣實在難見。

    這個瘋子,哪有人這樣灌酒的!該不會他的正義感用錯地方,人家根本就是個酒鬼,還很享受這種氣氛哩。

    「再來一杯。」眾目睽睽之下,又再倒滿一杯酒,存心灌倒眼前女郎。

    女子仍舊沒説半句話,低抽一口氣後,又抓起酒杯通通喝光。

    「好啊!」大家又是一陣喝采,身旁陪酒的小姐發覺不大對勁,連忙把鼓譟的男人們安撫下來,讓他們轉移注意力。

    要是讓小荷再喝下去,她非醉倒不可。

    段淳兆眼睛一眯,奇怪的看着她,為什麼她要吸那口氣,像是下什麼決心般,莫非她不是自願?

    酒精很快在體內發揮作用,緋紅雙頰説明女子現在已是半茫狀態,她輕搖了頭,再暗吸一口氣,極力保持鎮定。

    「你再喝一杯吧。」段淳兆試探性的伸手幫她倒了杯酒。

    女子咬着牙,大眼內盛滿不甘,但還是緩緩喝下他倒的酒。

    果然她還是不説話。

    是不能説,還是説不得?

    酒杯一放妥在桌上,她的身子便不自覺的往他的方向癱軟,盡呈醉態。

    「我送你回家?」他低身附在她耳邊説。

    她搖搖頭拒絕,不用他送她回家。

    「送你離開這?」他再提議。

    這回她終於點頭,同意讓他送她離開這包廂,她吃力的站直身體,卻發現自己仍然在晃動,兩條腿發顫得怎麼站也站不好。

    「各位,美女要我送她回家,我們先走一步了。」他手一攬,她整個人就往他身上倒去,模樣看來十分曖昧。

    「不愧是段總裁啊,手腳這麼快。」底下的男人們大驚,盤算了半天,還是不能看到美女被灌醉的模樣啊!

    更別提原先期待的好戲沒登場就要落幕了。

    「我們先走了,拜拜。」段淳兆擺擺手,再任他們胡鬧下去,懷裏的女人今晚休想踏出這大門一步。

    由於想反抗也沒什麼力量,所以她輕嚶聲後,便由着他帶她離開包廂,身體的交纏,越來越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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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風衣、拿了皮包後,他們一踏出酒店門外到無人處,懷中女人立即掙脱出他的懷抱。

    被她給撩勾起的好奇心大盛,段淳兆步步朝她逼近,他很好奇為什麼她不説話,又為什麼老戴着這面具?

    「謝謝你,先生。」她開了口,如銀鈴般清亮的聲音傳來。

    「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小荷我送你回家。」他叫她的名。

    黎心珞呵呵的笑了幾聲往後退幾步,他要尋歡可能找錯了對象,小荷從不陪人家上牀的。

    不過幸好有這個男人幫忙,她才能提早離開那個鬼地方,收工回家。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她步履不穩的往前走了幾步。威士忌的後坐力太強,而她又灌得太猛,不用説自己肯定醉了,而身體根本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暈眩。

    她試着走幾步停下來,吸口氣,再走幾步……

    身後傳來段淳兆的大笑聲,搞什麼鬼,她一直在原地踏步做什麼,半夜裏就看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不停前進後退。

    「你一直在原地踏步。」他出聲提醒。

    「我知道。」黎心珞回過頭,面具下的眼睛狠瞪他一下,誰要他多嘴來着,她喜歡原地踏步不可以嗎?

    不過她真的都在原地踏步嗎?迷茫的望着四周,啊!不行,看來她真的醉了,要趕快回家才行。

    「別逞強,我送你回去。」他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臂。

    她張着嘴,正想要回話時,他快她一步開了口。

    「你放心,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只是無聊的想幫她一點忙,沒什麼其他非份之想。

    她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誰知道他説的是真是假,這年頭很多人都説話不算話,再説壞人臉上也沒寫他就是壞人。

    「我的車就在前面,走吧。」扶着她的手,他刻意慢下腳步等着她歪七扭八的步伐跟上。

    「為什麼要幫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黎心珞心裏害怕,但又不得不跟着他走。夜深,而她又喝得那麼醉,實在是太危險。

    不過她會不會才剛跳出那個陷阱,卻跌入了這個坑?

    「我對醉醺醺的酒鬼沒興趣。」他低頭瞄了她一眼,面具下的粉頰泛起桃紅色,微張的唇瓣看來十分誘人。

    但他討厭全身酒臭的女人,更討厭強人所難!

    「是嗎……原來我成了酒鬼,哈哈哈。」不知是喝醉或是怎樣,她身體好熱、情緒十分亢奮,隨便幾句話便可以逗得她哈哈大笑。

    她腳下的步伐突地軟了下去,他連忙使力將她再扶起往前走。

    「你家住哪?」

    「台北市。」

    往上翻了個白眼給她。廢話,他要的是正確住址。

    「我要的是住址,不然我送你去旅館睡?」

    「啊,我住在……」她口齒不清的快速念一次地址,叫人不免搖頭,誰聽得懂啊。

    算了,段淳兆暗歎口氣。「我送你去旅館好了。」撐着她幾乎癱軟的身子,努力將她拖到自己車上。

    混帳,他幹嘛那麼好心,沒事找事做?

    正當他把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低頭幫她系安全帶時,她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領口。

    「唔,旅館?」狐疑的眼神緊盯着他,不信任的態度表現明顯。「你……不安好心眼……」説完最後一句話,她身體往後一倒,整個倒在座椅上,頭歪一邊睡着了。

    段淳兆搖頭輕笑了聲,「説我不安好心眼?我要是不安好心眼,你也沒辦法了,蠢蛋,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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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她送到汽車旅館後,他動手解下她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臉龐,大眼正緊閉着,但從印象拼湊得知,她應該是個美麗的女人。

    「唔——」她輕嚶着,轉個身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臉還自動的磨蹭過來,像只小貓般發出饜足聲響。

    撫觸着她滑嫩的肌膚,他訝異手中的感覺與心中的相互呼應,這女人在一瞬間竟勾動了他的心神,教他怔忡不已。

    登時收回手,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情緒起伏,只有眼神微冷,悄悄泄露他不能理解自己行為的不滿。

    「別走啊!」她皺眉小嘴嘟囔着,一隻手不停在他大腿上摸來摸去,聲聲的低語叫得誘人。

    別走啊,樂樂,可愛的小鳥兒,你能永遠在我身邊唱歌給我聽嗎?

    「你真的是喝醉了。」手又不由自主的黏了回去,他忍不住唇邊綻着笑。為什麼喝醉的人是她,卻連他也不受控制?

    都怪這旅館燈光這麼昏暗、身旁的女人睡態太過嬌美。

    「別走、別走……」她雙手抓緊他,眼角泛起了淚光,滴滴滑過臉頰,落在他的褲子上,潤濕一小片。

    樂樂,你生病了,對不起,我都不能陪在你身旁,嗚嗚嗚……那美麗的羽毛已幹縮,你一定很難受對吧?

    「你是真的希望我別走嗎?」他低低笑着,取來面紙幫她擦淚。明知她在説夢話,但他還是樂得把她的話當真。

    「別走……」喃喃地,黎心洛重複説着這句話。雙手拚命的抱住他,以哀憐的聲音叫他不要離開。

    他心念一動,垂下的雙眼,似是被她打動。

    「噓,我不走就是了,乖乖。」他着魔般的自動坐在她身旁,任她主動用手摟住他。

    「太好了……」聽見他的保證,她的唇畔幽幽浮出一笑,太好了啊。

    樂樂你不離開我了,真是令人開心。

    他閉着眼,手仍輕貼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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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是起牀的時候了吧?

    黎心珞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但還是好睏啊,頭有點沉,反正鬧鐘還沒叫就再多睡一下好了,難得可以睡得這麼舒服。

    身後大手將她的嬌小身軀攬得更緊些,霸道地不想放她這麼早起牀,她唇邊勾起一笑,手自動放在腰際的大手上。

    兩具身子依偎得更近些。

    就再睡吧!

    倏地,她大力張眼,倒吸了口氣,扒開身上的大手立即坐正起來。

    怎麼可能,那雙手是誰的?她什麼時候跟人家同牀共枕了?!

    「你是誰?」她低頭看着自己身旁的陌生男子,大聲質問。

    段淳兆勉強眨了眨眼,看着她的怒不可遏只是淡淡一笑。「再睡一下,我還很想睡。」拉住她的手,一下就把她拉回自己懷中。

    抱着她柔軟的身軀睡起來特別過癮,就像抱了坨棉花一樣,讓人有舒服好夢。

    黎心珞睜着大眼,死命瞪着眼前的胸膛,他是誰?到底是誰?

    「別動,我們再睡一下就好。」他唇邊有笑,剛剛他作了個好美的夢,還意猶未盡的不大想起牀。

    「告訴我你是誰?」她在他懷中咬牙切齒的問,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飛了魂。

    「我是昨夜送你回來的人,你忘了是你要我別走的。」他才不管她説什麼,本來就是她要他留下的。

    現在,他不用她感謝,只要她能讓他再睡一覺就好。

    可惜懷中人拚命掙扎,不願放他睡回籠覺。

    「昨夜……」她喃喃念着,昨夜她只記得自己幫小荷代班,然後是眼前這個男人好心解救她出包廂……啊啊,腦筋一團亂,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啊!

    抱着頭痛欲裂的腦袋哀叫,裏頭像被劈成兩半般教人難受至極。

    「你不能配合一下?我只是想再睡個覺。」他既沒有對她非禮,也沒有毛手毛腳的亂摸,只求能夠再睡一下。

    「不能、不能、不能,放我起來!」黎心洛使出全身力氣,死命想逃離這一切亂局。

    可是眼前男人的體温如此真實,教人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她居然跟個陌生男人同睡一張牀!

    天啊,世界在一覺起來後,塌崩了半邊?

    「好。」他莫可奈何地嘆口氣,順她的話鬆開手,放棄再度入眠的機會。

    一得到自由,黎心珞馬上跳起身子站在牀邊,頓時有股涼意的她眼睛往下一瞄——

    「啊啊啊啊啊!」

    房間裏發出驚聲大叫。

    她連忙扯下牀上被單罩住自己的身體,她、她、她竟然是光裸的,什麼都沒穿?這傢伙該不會趁她在睡覺時對她做了什麼好事吧?

    忿恨的眼睛,瞪大的直射他而去。

    「那是你自己脱掉的。」段淳兆好意提醒她。

    她昨夜睡到一半,不停喊熱,然後動手一扒,把那沒幾塊料的舞衣全扯下丟在地上。

    雖然他也很懷疑這是不是她在誘惑他的舉動,不過那時他對睡覺比較感興趣,她想脱光睡,就讓她脱光睡吧!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一定是他亂編派的謊言。

    段兆淳唇一撇,露出「你就是這麼蠢」的表情。

    「小姐,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嗎?」他冷聲回道,緩緩的從牀上起身,真是可惜了那個夢。

    他衣著雖然凌亂,但該在的都還在,並沒有少一件褲子或衣服,若他真要對她有什麼不軌舉動,還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的在完事後再把衣服給穿好?

    用點她不中用的腦袋想想看吧。

    被他這麼一説,她俏臉氣到漲紅,大眼不停瞪他,都已經被他佔去便宜了説沒興趣,好可惡的人。

    「你這個色狼。」她指着他大罵。

    色狼是在説他嗎?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還罵他哩,他臉色一沉也好看不到哪去。

    「昨夜是你要我留下來的,我很冤枉。」早知會惹來這麼一頓罵,他昨夜就讓她一個人留在包廂內,任那些男人欺負算了。

    「我叫你留,你也不可以留,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黎心珞全身像着火似的怒氣沖天。

    段淳兆被她這麼一説,一時無言以對。

    劍眉下揚起的濃濃怒意也不亞於眼前女子。

    很好,他會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絕不亂髮揮正義感。該死的,他真是吃飽太撐沒事做,才會去招惹這個瘋女人!

    「把頭轉過去,我要進浴室換衣服。」她再度抓狂大叫。

    打孃胎出生後,除了洗澡更衣外,她還沒有這麼光溜溜過,啊,她以後要怎麼辦啦,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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