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豔失蹤了!
而且是好端端的在他的車上失蹤了!
他只是下車到商店真個東西,當他回來時,已不見她的芳蹤。
他本以為她是太過緊張,下車透透氣,可當五分鐘過後她還是沒有回來,他越想越不安,四周烏漆抹黑的,她能去哪裡?
他迅速地飛奔至唐傢俬人偵辦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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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豔昏昏沉沉的張開眼。她記得有名小孩敲她的車窗要問路,然後……她就不省人事。
唐澈呢?她悚然張大美目,為什麼她的口中有布條、她的手被反綁?現在她又在哪裡?
"醒了?"
"嗚……"她憤怒地瞪著劉永成。
"景豔,-終於是我的了。"他眼中有種近乎瘋狂的光芒。
"嗚……嗚……"她用力掙扎著,想掙脫束縛。
"美麗的小東西,不要那麼激動,要是弄傷了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劉永成經撫著她的嫩頰。
她反綁的手因為掙扎而磨破了皮,但她仍不放棄,繼續扭動雙手。
"要我把布條拿下來嗎?"為了防止她傷害自己,他拿下她口中的布條。
"你綁我來這裡做什麼?"她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在那種情況下,她為何要打開車窗呢?
"-不喊叫,也不求我放-是?"跟他預期的情況迥異,他感到有些訝異。
"就算喊破喉嚨有用嗎?求你你也不會放我走的。"那她何必多此一舉?
"哈,我的景豔仍是那麼高傲、不屈服。"不愧是他心目中永遠的女神。
"我不是-的!唐澈呢?你是不是傷害了他?"
不可能!劉永成不是唐澈的對手!一思及此,她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
"哼!-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顧慮到別人。"他怒喝。
"要是唐澈找到你,你就完蛋了。"
"不要跟我提到那男人的名字!"劉永成大吼,她不禁瑟縮了下。"對不起,景豔,我嚇著-了。"他輕輕摸著她柔順的發安撫著。
"不要碰我!"她甩開他的手。
"-就快是我的人了,為什麼不讓我碰-?"臉色一變,他緊抓著她的髮絲,眼睛裡泛著紅絲。
痛楚撕扯著她,蔓過她的全身。
"對不起、對不起!我弄痛-了是不是?"他高張的情緒又冷卻下來,滿是愧疚的道。
"劉永成,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不想跟你對薄公堂!如果你現在放了我,這一切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景豔忍著痛和他談判。
劉永成置若罔聞。
"景豔,我是那麼那麼愛-!我出國後,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思念的都是-,-也愛我的是不是?"他無法接受她要結婚的事實,兀自沉溺在他自己編織的世界裡。
"劉永成,你要面對事實!"
"什麼事實?"兩眼已失去焦距。
"我不想在你的傷口上灑鹽,也不想再落井下石,但是,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你快放我回去,我的家人會擔心我,我的愛人也在等我。"
"-的愛人是我!"他失控的對她-喊。
"不是!"她又激怒他了,可她無法欺騙自已。
"是的,-的愛人是我、-的愛人是我!"他掐著她的脖子,每說一句,他手上的力道就加強一分。
景豔的臉蛋因空氣稀少而漲紅。"住手……不要!我求你!"
"-求我?"他停止掐她,滿心雀躍的問:"我終於征服了-是吧?"太好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求你是因為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至少在臨死前,我想要再見唐澈一面。"
"-──"他的臉部倏地猙獰扭曲著。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我永遠不可能是你的!我只後悔為何沒早日跟唐澈結婚!你雖然擄了我的人,但我的心永遠是他的!"
"結婚?!"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令景豔突然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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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嗎?"唐澈沉著臉在偵辦室內踱來踱去。
這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時刻!
他推測的果然沒錯,景豔確實遭擄──就在他的疏忽下,她被人擄走了!
他不禁深深自責。
已經過了一夜,景豔現在在哪裡?對方是誰?是要錢?還是有其它目的?
哼!不管他的目的為何,敢擄走景豔,他不想活了!
無論如何,他定要花二十四小時內救回景豔!
"錄像帶中的男子已經查出來了,是劉永成。"
"景豔是他擄走的?"即使在如此危急時刻,唐澈仍鎮靜地坐鎮指揮。
他沉著氣,思考著如何直搗黃龍,安然救出景豔。
"是的,車上的指紋也是他的。"
"他為何擄走景豔?"唐澈邊翻閱桌上的資料邊問。
"過度愛戀景小姐!據瞭解,在求愛遭到景小姐的拒絕後,他就精神分裂。"
"他原就有這方面的疾病?還是因為受不了刺激才發病的?"
"天生就有,只是恰巧在那時又發作了!為掩飾家醜,劉家決定送他到美國接受治療。"
老天,景豔竟然跟個瘋子在一起!他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資料。
"他愛戀景豔……那他會不會傷害她?"
頭一次,他感到害怕。
"這就無法預料了。"
"可是,他出國不是為了攻讀博士學位嗎?"唐澈看著資料提出疑問。
"一個真的資優生,又是高等學府畢業的天之驕子,除非有什麼意外,否則不會花近十年的時間才取得博士學位。"劉永成認識景豔那年,他正好拿下碩士學位。
"我不想多談他,我只在乎他會回去他的地方嗎?"唐澈冷肅著一張臉間道。
報告的那人搖搖頭,"狡兔有三窟,要找到他,恐怕得花費一番時間。"
難道他們只能坐以待斃,別無他法嗎?
唐澈痛苦的閉上眼,此刻,他只求景豔能平安無事的回到他身邊。
"有了、有了!"門口人員拿著最新的資料衝進來,"這是導航衛星所拍攝下來的畫面。"
"他要帶景豔去哪裡?"他瞪大眼,屏氣凝神的急問。
"教堂!他要強迫景小姐嫁給他。"以償他的宿願。
"馬上吩咐,要那邊的人立即在教堂四周埋伏,一切以救人為重,不得有誤!"他聲音冰冷的下令。
這次,他要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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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豔一路上吵吵鬧鬧,劉永成給她換上了白色婚紗,她的手還是被反綁在後。
"放開我……"她氣若游絲,全身無力,因為她以絕食行動來表達她的抗議。
劉永成置若罔聞的停車,兩眼興奮的盯著眼前的大教堂。
他下車走到另一邊,笑著為她開車門,"景豔,我們走,我們就快要成為真正的天妻了!"
景豔就要是他的了,永遠都是他的了
"我不要嫁給你!"
"-別無選擇!"他粗魯的拖她下車。
"要是唐澈找到你,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唐澈不會饒過他的!
"我叫-不要提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突地發狂,歇斯底里的大吼。
"我偏要說!唐澈他……唔!"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瞪大眼,臉部抽搐著,"住嘴!住嘴!-給我住嘴!"
景豔呼吸越來越短促。
唐澈,快來救我!她在心中發出絕望的-喊。
劉永成在她癱軟在地時才鬆開手。
"景豔,-這是何苦呢?只要-乖乖順從我,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子,我會好好地待-的。"又換成憐惜的語氣,語畢,他放聲哈哈大笑。
景豔就要是他的了!
"來……"他野蠻地攙起傷痕累累的景豔,"我們來結婚!"
"我不要……"她只要嫁給唐澈!
"-真學不到教訓!"他立即又勃然大怒,忽地亮出一把刀,在她美麗的面頰上畫啊畫的,目光呆滯的道:"等我們結完婚,就一起走!那地方很美的,再也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了。"
"劉永成,你會毀了你自已。"景豔語重心長的勸道。
"毀了自己?我無所謂!只要有-在身旁,什麼都好!-就要嫁給我了,來,開開心心地笑一個!"她應該要快樂才對啊!
景豔倏地啐他一口。
他面孔猙獰地用力握住她的下巴,幾乎要捏碎她!
景豔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我不想再傷害-!"他一字一字的道。
話落,他粗魯地拖著她入教堂,來到講臺前。
"劉永成先生,你願不願意娶景豔小姐為妻?我願意!"他徑自自問自答。
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他幻想的世界中。
"那景豔小姐呢?"他的視線盯著前方,又問。
"不!"她沉重的道。
她的拒絕他彷佛沒有聽到,笑著說:"典禮完畢!景豔,我們可以長相廝守了!"
他驀地舉起刀子,瘋狂地亂揮著。"-是要一刀斃命,還是慢慢來呢?不用怕!我會陪。"嘴角邪邪地往上揚。
劉永成鬼魅般的聲音在空蕩的教堂內迴響著,他晃動的刀子射出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讓她的眼眶泛紅。
"為什麼要悲傷呢?"他放柔了聲音問。
"我悲傷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我……"
"夠了!"他大喝,他太瞭解她又要提到那個佔據她的芳心的男人。
"他、他住在這裡是不是?"他用利刀指著她的心,"那我們就從裡開始!-不用怕,我馬上就會再跟-相見。"
景豔無語地閉上眼。
匆匆趕到的唐澈見到這一幕,幾乎瘋狂,放聲大叫,"劉永成,你別傷害她!"
而救援的人也同時趕到。
"唐澈!"景豔心中無限激動,張開眼,目光熠熠的望向他。
唐澈的到來無疑更令劉永成捉狂。
為什麼?景豔在見到唐澈時,為何會綻放出那麼美麗的光芒?這是個從未見過的!
他手上的刀子倏地改變方向,冷森森的架在景豔的脖子上。
"你不要衝動,把刀子放下!"唐澈心急的喝道。
"唐澈,你不用跟他講道理,他瘋了!"能再見唐澈一面,她已心滿意足。
"住口!不要再惹怒他!"唐澈大喊。她長不長腦袋?他一失手就能令她血流成河啊!
劉永成眼見走投無路,挾持著她吆喝。"叫你的人都退下!聽見沒?"
"退下!"唐澈手一揮。
這個只會利用女人來威脅人的廢物,他看不起他!
他以下巴指指唐澈命令,"你,快說,說-不娶她了!"
"劉永成,你不要以為架著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景豔無視自己的安危,厲聲斥道。
"景豔,我要讓-徹底死心,只要他說不娶-,-就會奔向我了。"他痴心妄想的以為。
"唐澈,你不要說!"她會心碎的。
"景豔!"瞧出她的脆弱,唐澈沒由來的感到心疼,但在這非常時期,他不得不說。
"說!快說!"劉永成催促著,他的刀子是不長眼的。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凝聚最後的力氣,在眾人來不及反應前,陡地推開劉永成的手,高細鞋跟重重地往他的腳踩下。
"哦!"劉永成痛得大叫,見她就要逃脫他的掌握,雖痛得七葷八素,仍然緊咬著牙,揚刀就要刺傷她!
景豔直奔向唐澈,唐澈也向她衝過來,在劉永成的刀子就要落下時,她恰巧踩到過長的裙襬,跌了一跤,也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唐澈衝上前,狠狠地送了他一記鐵拳,令他身子往後飛去,其餘人立即包圍上去,只見劉永成已昏了過去。
唐澈恨不得再上前揍他個十拳,但景豔細小的聲音傳來。
"唐澈……"
他趕到她的身邊,蹲下來扶起她,"景豔,-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慘白?是不是哪裡受了傷?我看看!"他緊張的上上下下端詳著她。
"不是……"她的手在顫抖。
"-的手部抖成這樣了,還說沒有!"有他在,她不用怕。
“人家……人家是因為肚子好餓才……”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餓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
唐澈怔忡了下。“-這個傻瓜!”隨即笑著輕吻她的額頭。
這場擄人卻又看似鬧劇的風波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