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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拿著條水管毫無目的地在花圃裡灑水,被江母這麼一攪和,江水水全沒了睡意,索性早早起床找點事情做,省得滿腦子亂想些有的沒的。

    雖然她的頭腦是簡單了些,但有些事情是怎麼也沒辦法不去想的;昨晚她和童禹恩在電話裡聊了好久,禹恩心煩找不到白曦的行蹤,雖然她也煩,卻想不出什麼具體尋人的方案。

    白曦也真怪,年前才高高興興地拉著她一起去買婚禮要用的首飾,怎麼沒幾天就不見蹤影,連她們這幾個好朋友也都沒打聲招呼,突然就“咻”地一聲不見了,而且一消失就是半年,教人怎能不擔心咧?

    依她看,八成是那個臭男人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惹得白曦不開心了,不然以白曦那副最柔軟的心腸,才不會狠心丟下她們三個好朋友不理不睬哩!

    亂七八糟的思緒充斥在她那顆再簡單不過的小腦袋瓜子裡,她渾然不覺由另一邊花圃裡竄出一隻白色的哈巴狗,正往她的方向直衝過來,仍自顧自地拿著那根黃色水管心不在焉地噴灑著。

    “小白”是主人藍家養的寵物,雖然它的體型大得驚人,但每個人都很疼愛它!尤其是水水,只要有機會回到花蓮藍家,她總是愛跟“小白”賴在一起,不管“小白”懂不懂,她就是愛跟它嬉鬧、講話,也因此這隻大哈巴狗最愛纏她。

    “汪——哈、哈、汪汪——”“小白”興奮地甩著一坨又一坨的口水,邊哈氣邊汪汪叫地直撲水水纖細的身影。

    “哇啊——”當它龐大的影子籠罩在江水水的視線內,她後知後覺地瞠大了眼,慌亂地丟掉手中的水管,大叫地伸出雙臂迎接“小白”一點也不小的身體——

    “哇啊——”江水水被“小白”撲倒在草地上,還來不及感覺身上的疼痛,門口便又傳來與她如出一轍的哀叫聲;她忙張開眼,隔著“小白”濃密的長毛看向門口,看到一個男人渾身溼漉漉地,滿臉驚愣地張大了嘴……

    “別……別鬧了,‘小白’,走開!”江水水推開“小白”沉重的身軀,噓了它兩聲,好不容易將它趕到一邊;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一腳踩上腳邊的水管,“滋”地一聲,水管因外力的擠壓而噴出大量且強力的水柱,並且很不給面子的全噴在那個男人的臉上、身上……

    乖乖隆地咚!江水水這下可明白那個男人為何滿身溼漉漉了;而她更明白,這回她——又闖禍了!

    男人這次沒有大聲吼叫,他的脾氣已經在火山爆發的邊緣,而這突如其來的水柱不但沒有澆熄他的火氣,反而更增長了憤怒的氣焰——

    “你該死的以為你在幹麼!?”男人深吸了兩口氣,終於忍不住地大聲咆哮。

    濃密的黑髮上掛著滴滴晶瑩的水珠,襯著深邃的黑眸顯得狂野、不羈;水滴順著他的頸部曲線往下滑,白色襯衫密實地熨貼在他飽滿的胸肌上,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他結實的腹肌,使他看起來像極了由雜誌裡走出來的男模特兒。

    真的是很奇怪呢!此情此景應該頗為狼狽的他,卻莫名地透著一股陽剛的性感,讓江水水一時看傻了眼;她揉了揉眼睛,嗯,該不會是昨晚睡眠不足,早上又很不人道地被挖了起來,不然她怎會產生幻覺?

    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

    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呆愣的水水,略帶深褐色的眼瞳閃過譏諷的光芒。“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這種眼神他看得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嗯?呃,你才是誰呢!怎麼隨便進人家家裡?”被他這麼一問,水水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她微紅著臉回問。

    “人家家裡?這裡不是姓藍嗎?”他離家是久了點,可老爸總不至於將房子轉手卻不通知他吧?沒道理啊!

    “姓藍?哦,是啊,這裡的主人姓藍。”水水敲了敲腦袋,終於搞懂他在問些什麼。“你找哪位?”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他沒答腔地拎起地上的兩隻大皮箱,迅速往屋裡走去。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還沒說你要找誰呢!”水水愣在原地兩秒鐘,見他如此主動,不得已她只好隨著他的腳步,小跑步地跟進主屋。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江火木在屋裡不斷聽到水水的嚷叫聲,忍不住跑到門外探看,這一看,可把他的眼睛睜得老大。“少爺?”

    “爸……”

    “江叔。”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江水水微皺著眉看著那個男人,發現他也蹙著眉直瞪著她瞧,瞧得她渾身不自在。

    “爸,這人也不知道是誰,問他找誰他也不講,像條牛一樣亂闖。”江水水一見靠山來到,忙不迭地大吐苦水。“你來得正好,橫豎我對他也沒轍,他就交給你了。”

    “胡鬧!”江火木氣惱地吼了水水一句,吼得她莫名其妙。“少爺,她是水水,可能太久沒見面了,所以一時沒認出你來,你可別跟她計較。”他硬是堆了滿臉僵硬的笑容,搓動著手掌替水水賠罪。

    “丫頭,還不過來跟少爺道個歉!”

    “好嘛!”江水水的小嘴翹得可以掛上二十斤豬肉,她嘟嘟嚷嚷地站在離藍仲侖二十公尺遠處,心不甘情不願地對著空氣喊道:“對不起,少爺!”

    原來這個“怪ㄎㄚ”就是留美回來的少爺啊,他可真是惜字如金吶,連個屁都捨不得放一下,鬼才曉得他的身份咧!

    江火木見水水一副極沒誠意的樣子,他簡直快氣炸了,提了口氣正準備開罵,不料藍仲侖說話了。

    “沒關係,江叔,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他抖了抖身上的白色襯衫,企圖讓溼答答的衣服別再黏在身上,可是成效不彰。“我爸在嗎?”

    “老爺在房裡,要不要我去請他出來?”江火木必恭必敬地詢問。

    “我先到房裡換掉這身溼衣服,麻煩你通知我爸一聲。”藍仲侖丟下江家父女,頭也不回地往後幢主屋走去。

    江水水聳了聳肩,正待回到花圃收拾剛才所製造的一團亂,並順便跟“小白”玩那麼兩下,沒想到身體還來不及動一下,老爸那嚴厲的聲音便直竄她的耳膜。

    “水水,你想到哪兒去啊?”嗯,聲音聽起來好似沒什麼威脅性。

    “咦?沒有啊,我想,……”只要老爸沒發火,撒撒嬌就天下太平了。

    “你什麼都別想,去!把少爺的行李提到他房裡去!”江火木終於爆發隱忍多時的火氣,大聲衝著她咆哮。

    江水水委屈地以眼角偷瞟父親一眼,唉!老人家發那麼大火做什麼?他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挺嚇人的,為了不讓老爸就這麼爆血管,她還是乖乖地聽他的話,把那傢伙的東西搬到他房裡,但是

    那行李足足有兩大箱耶!

    真皮的皮箱厚實又笨重,單單是空的皮箱就夠重的了,何況用肚臍眼想想就知道里面裝滿了東東……唉,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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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藍仲侖用小指頭清了清耳朵,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這年輕人怎麼耳朵比我還重?”藍天德搖了搖頭,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我說讓你把水水帶上臺北,讓她留在那兒幫你打點一切我比較放心。”

    放心?!

    不會吧!老爸不是那麼糊塗的吧!有她在,他怎可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咧?

    他才剛進家門,就遭到她“非人”的對待,不用花上一天的時間,他就看清了那個女人是個天生的“惹禍精”,老爸怎會以為她可以幫他打點生活瑣事?不闖禍就阿彌陀佛了!

    “你江叔也答應了,所以過兩天你要上臺北時,順道把水水也帶去。”水水這女娃兒是他打小看到大,雖然有點小迷糊,但不失為一個好女孩。

    他跟江火木雖名為主僕,但三十幾年相處下來,兩人實際上情同手足,對於火木的寶貝女兒,他當然一視同仁,視為己出。

    “她怎麼說?”藍仲侖一時氣悶。

    藍仲侖資質聰穎,且成長過程一路順暢,雖然才由哈佛留學回國,但事實上他己是領有執照的國際知名建築師;對於任何人說的話他都可以不屑一顧,惟獨對自個兒的父親他做不到。

    雖然父親在他十二歲時便將他送出國讀書,但他深切些瞭解父親是望子成龍,況且當時母親才去世,一個男人也無心力帶著一個孩子在商場上闖蕩。以他極為早熟的性格,他完全可以體會父親的難處,也因此無法拒絕父親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水水嗎?”藍天德問道,只見他點了點頭。

    “說到水水,我這才想到。火木啊,你到底跟水水談好了沒?”這女娃兒回來才沒幾天,他都還沒找到機會跟她談談哩!

    “談好了、談好了。”江火木在一旁答腔。“我家那口子已經跟她說好了。”

    “她答應了?”藍仲侖挑起眉,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半度。

    他是不可能反駁父親的決定了,但江水水可以,她可以不要跟他去臺北,拒絕去做他的管家,那他的日子可以單純地了安靜些,他向來習慣獨來獨往的寧靜生活。

    “她……”江火木張口正想回答,此時只見江水水由廚房裡端出三杯濃郁香醇的咖啡,現身在客廳的另一端,她熟練地端著托盤向他們靠近。

    不知為何,藍仲侖心頭總是毛毛的,老覺得這女人跟他犯衝似的,總認為她還會再闖禍,而且倒黴的絕對會是他——

    “你們渴了吧?我泡了咖啡,很香的,要不要先停下來喝一口?”水水臉上掛滿職業性的笑容。

    她泡的咖啡可是從沒被人嫌過的,不苦、不澀,還帶著一絲甘甜,也許可以塞塞那個“怪ㄎㄚ”的嘴,讓他別在老爺面前編派自己的不是。

    也許是笑得太志得意滿了,水水沒注意到腳下微凸的地毯,一隻腳丫子正巧勾住地毯翹起的縫隙,另一腳卻來不及穩住搖擺的身子,在三個大男人的驚呼之下,她手上的托盤就這麼凌空飛了出去

    一陣杯盤碰撞的聲音之後,整個客廳裡突然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水水狼狽地由地毯上爬了起來,她抬起頭看向三個安靜的男人。

    還好,老爸沒事;老爺也沒事,真是萬幸,但她的咖啡呢?

    一轉頭,當她看到藍仲侖時,不僅整個人愣住了,一雙大眼睛瞪得幾乎快凸出來了。他……

    他……她忍不住以手捂住嘴巴,以防自己驚叫出聲。

    藍仲侖的臉色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黑”。

    深褐色的咖啡流滿了他俊酷的臉,不僅臉上,連身上剛換下來乾淨的運動服都無法倖免於難,更誇張的是,他的頭上竟還覆蓋著一隻典雅的咖啡杯,似乎在嘲諷著他的不幸!

    難怪老爺跟老爸的臉色都很怪異,嘴角還微微抽搐,原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水跳了起來,迅速衝到藍仲侖身邊,正想動手為他拿掉頭上的杯子,沒想到藍仲侖大手一揮,把她阻擋在一臂之遙。

    “你不要過來!”他受夠了!兩次!他踏進家門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可以在他身上製造出兩次水災!他是招誰惹誰?為何他必須受到這種對待?!

    “我……我去拿毛——”水水這次真的著慌了,她手足無措地轉身往廚房跑去。

    “不用了!”藍仲侖一臉鐵青的拿下頭上的杯子,態度從容而優雅地由座位上站起來。“再怎麼擦都沒用,我去沖沖澡就行了。”

    他眯起眼狠狠地瞪了水水一眼,然後意有所指似地以冷靜的眸光掃向在場的兩位男人,不疾不徐地踩著堅定的腳步往他的房間走去——

    江水水被他的眼神定在原點,她的心裡產生濃濃的愧疚;雖然她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優,但再怎麼說他都是藍家的少爺嘛!她一天裡得罪了他兩次,他會發脾氣也是應該的,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火木的腿都快軟了,平時怎不見水水迷糊得這般厲害,卻偏偏選了少爺回來時才發作,而且遭殃的怎麼總是少爺咧?這下子他有什麼臉叫水水去臺北?怕只怕讓老爺難做人吶!

    “水水,沒事了,來,把杯子收拾收拾。”比起江火木與江水水,藍天德倒是鎮定得多;他輕聲地安撫著水水,花白的鬍子下卻隱約透著微微的笑意。

    “老爺,這……”江火木囁嚅地想說些什麼,卻被藍天德揚起的手所打斷。

    “沒事的,火木,你不要太擔心了。”他心平氣和地說道。

    他的兒子或許優秀,但太過於優秀的結果是眼高於頂;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性格便顯太過深沉、內斂,讓人無法透視他心裡真正的想法,說白一點,就是看不出他人性化的一面。

    多年來,他不曾見過仲侖有大幅度的情緒波動,每次見面總是一貫的優雅與自信,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他總覺得兒子並不快樂。

    他寓意深遠地看了眼忙於收拾的水水,雖然水水並沒有很好的背景及出身,但她絕對是個單純的好女孩;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挑起兒子不同以往的反應,雖然不見得是快樂的反應,但畢竟是個好現象,看來他的決定並沒有錯……

    水水一面收拾一面還擔心著,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燙著了?她的膝蓋微微擦破了皮,但比起他被滾燙的咖啡燙著,她的傷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待會兒她得去拿燙傷的藥給他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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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完澡,藍仲侖隨意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踏出浴室,手上拿著另一條毛巾擦拭溼漉漉的頭髮;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沒想到門板上傳來敲門聲,他把大毛巾掛在頭上,從容地走去開門。

    “你來做什麼?”一見到江水水低垂著頭站在門口,他的火氣立刻忍不住上揚,口氣自然也極度惡劣。

    “呃……我……”她本來就夠緊張的了,又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樣,硬是吞吞吐吐得說不出半句話,乾脆兩手一攤,手掌上平躺著一小瓶黑色的藥罐子。

    “什麼東西?”一見到黑色彷彿見到他方才悲慘的遭遇,他揚起眉,死命瞪著那瓶藥罐子,一點都沒打算接手。

    “這是擦燙傷的藥……”即使水水的腦袋再怎麼不靈光,都不難聽出他蘊藏怒氣的口吻,她小心地瞟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我用不著!”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見鬼的才需要那種東西!

    “不是啊,剛才那個咖啡……”一提到咖啡,藍仲侖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臉色又迅速變得難看,嚇得水水吞了口口水,聲音變得更小了。

    “我怕你燙著了,所以拿這個藥來給你擦,很有效的,以前我燙到都是擦這種牌子……”

    藍仲侖鐵青的臉色總算因為她的解釋而稍緩,不過他還是兇狠地瞪著她的頭頂。“我沒事,你拿走吧!”最好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她踟躕地站在他房門口,並沒有因他明顯的排拒而退縮。

    “我說了沒事,你走吧!”他煩躁地轉身進房,一點都不想再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擦擦看嘛,真的很有效——”

    江水水不死心地邁開腳步,正想追上他的步伐,沒想到一不注意,右腳被門檻絆了下,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去,由於兩手沒有支力點,她雙手亂揮地企圖找個東西穩住自己不斷往前倒的身子。

    藍仲侖聽到她的呼聲,正待回頭看她又做了什麼蠢事時,突地感覺下身一涼,圍在腰間的大浴巾竟應聲而落,一時間,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

    江水水膛大了眼瞪著他“不慎”外露的春光,只感覺臉上立即燒灼了起來,卻傻呼呼地忘了“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兩隻眼睛甚至連眨都忘了眨一下;而藍仲侖,早就僵化成百年化石,定在原點連動都不能動了——

    “啊——”江水水愣了兩秒後,反應遲鈍地尖聲大叫,並用雙手捂住眼睛,根本沒發現手上還勾著原本該掛在他腰間的浴巾。“完了!我一定會長針眼的!”

    “江水水!”藍仲侖被她的尖叫聲喚回了神智,他狼狽地迅速抽起床單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臉上泛著不容忽視的潮紅。

    “你……你該死的叫什麼叫?”丟臉的人是他耶!瞧她喊得好像被強姦似的!

    “怎麼回事?”兩個人都還沒回過神,只見門口又出現三個好事者——藍天德、江火木及江母,三個人臉上神色各異,卻同樣寫著超大型的問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喊得像殺豬一樣,另一個卻臉紅得像猴子屁股,還暖昧的衣衫不整;有衣服不會拿來穿嗎?用床單包著腰部以下?虧他想得出來。

    “他……都是他啦,他、他——”江水水一聽救星來到,忙閉著眼轉向門口,慌慌張張地說不完整,只是滿嘴的“他、他、他”。

    “我怎麼?!”藍仲侖氣炸了,明明闖禍的人是她,現在竟敢向長輩“告狀,’!好,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怎麼為自己辯駁?

    “他……他給人家看他的小屁屁啦!”江水水被他一吼,“哇”地一聲地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他的不是。

    “參觀者”個個狠抽了口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才留美回國的優秀青年才俊——

    藍仲侖的臉上青、紅交錯,差點沒當場暈了過去……

    天吶!這女人是天兵投胎的嗎?這是什麼解讀方式,為何他這個高材生就是搞不懂她的思想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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