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案例還有許多,我暫時就不累述了。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已經筋疲力竭禁不起折騰了,看到樂樂習慣性恐懼。好不容易一個週末,樂樂一大清早就站我床邊了。我一睜開眼看見樂樂,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你用得著這麼害怕嗎?”
“我能不怕嗎,大小姐,雖然你是我們家丫頭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該盡的義務都盡了,不該擔的責任也擔了,你就饒了我吧。”
“原來我讓你這麼受折磨,真對不起,那不打擾你了。”樂樂又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其實這段時間相處,我完全瞭解這只是樂樂對付我的招數。
“等一下,你先說你想幹嗎?”我知道這是樂樂的招數,但是不代表我能夠化解。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樂樂居然沒有按照我預想的立刻順著我給的竿子往上爬,讓我非常意外。
“不行,你現在這個狀態,我有責任陪著你,說吧,你打算做什麼?”
“我今天要去他那裡把我留下的東西拿回來。”這個他自然就是傷害樂樂的那個他。
“我陪你去。”現在我明白今天樂樂沒有對付我的招數。
我見到了那個他,三十多歲的男人,高瘦帥,微卷的頭髮,眼神中有一種滄桑的迷濛,自然地形成一種吸引力。來到他為樂樂曾經購置的一所公寓,他已經將樂樂的行李打包得整整齊齊。
“其實,你可以不搬的,這間房子本來就屬於你。”那個他對樂樂說道。這間房子在買的時候他就寫上了樂樂的名字。
“不用了,是你的都還給你,是我的,我都拿走。”樂樂的語氣平靜,但我不知道內心是否也一樣平靜。
“對不起,樂樂,我不能丟下陽陽,她才六歲,我必須給她一個完整的家。”陽陽是她的女兒,據說是一個非常懂事可愛的小女孩,樂樂曾經見過很多次,也非常疼愛這個孩子。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吧,陸飛,幫我拿上車好嗎?”
我按照樂樂的吩咐將打包好的東西搬上我借來的車,樂樂和他相對佇立著,當我第三趟將東西搬完回來的時候,又看見樂樂紅紅的眼眶。
“樂樂,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這麼做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在動人地述說著臨別的情話,樂樂顯然被這些話打動,身體微微地顫抖。
“少他媽在這裡屁話了,就你這種人,你能愛誰啊,你就愛你自己。”我突然插話的行為讓他和樂樂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還是要繼續說下去,“你已經選擇了你的家庭,放棄了樂樂,如果你真的愛她,最好的做法就是真正的放了她,你還在這裡說這些沒有用的屁話幹嗎?你想做的不過是想讓樂樂更難忘記你,你的人你的心已經離開了,還希望可以繼續佔據樂樂的生活樂樂的心,除了自私,我找不出任何其他的理由。別在這裡說什麼最愛的是你這種冠冕堂皇的謊話,如果你真的愛樂樂,現在去找你老婆告訴她你不愛她,你要和樂樂一起生活。不要用你六歲的女兒做藉口,她是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人,她不應該成為你的藉口,承擔你的錯誤。從一開始你隱瞞自己結婚的事實,已經說明你這個人的自私和卑鄙,就衝你欺騙了樂樂三年,我就有理由讓你躺下,但是看在樂樂和你六歲女兒的份兒上,今天我讓你直著走回去,現在就滾。”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已經無情地傷害了別人,還要把自己裝扮得象情聖的人,一開始的隱瞞和欺騙已經是他無法解釋的錯誤,不要和我說愛是沒有錯誤的這種屁話,愛你不該愛的人就是錯誤,欺騙愛你的人就更是錯誤。
他和樂樂同時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我,他的表情逐漸地變得憤怒,樂樂的神情開始堅定並露出些許的笑容。
“你叫我……”他用很想抑制但是依舊可以感覺到憤怒的語氣對我說。
“你走吧。”只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樂樂打斷。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演員,他的表情可以在瞬間由對我的憤怒轉化為對樂樂的深情。
“樂樂,我……”
“不要說了,你走吧。”樂樂用盡量平靜的語調說道。但是我瞭解她內心的不平靜,因為她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指甲陷入我的肉裡,要不是現在這種瀰漫著怪怪氣氛的場合,我一定痛得叫出來。
他終於離開了,樂樂的淚水再一次宣洩出來,佇立在屋子的中央。許久,樂樂將鑰匙放在桌上,轉身出門,關上那扇門,我相信樂樂已經有了離開這段感情的決心。
“你剛才挺勇敢的嘛。”回家的路上,樂樂笑著對我說道,能開玩笑是個好的表現。
“那當然,不過應該用睿智來形容我剛才的發言,他那種假扮情聖的伎倆,早被我看穿了。”
“我又不是說這個。”
“那是什麼?”
“你說你讓他躺下,還叫他滾。”
“這怎麼能算勇敢,別看他長得高,就他那身段,不用三秒就放倒他。”
“臭美,他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大學時候就代表學校參加過全省大學生跆拳道比賽,獲得亞軍呢。”
“那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五歲習武,南拳北腿,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呢……”
“你說真的?”
“我看你是失戀失得智商低下了,當然是假的了,反正現在不用和他打了,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