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在樂樂的幫助下恢復了她原本的職業——高空服務員,所以又開始了三天兩頭不在家的日子,而我率領我自己的團隊取得了“渡江戰役”的勝利,真正進入了自己的事業蓬勃時期,雖然我們還沒有獲得大規模的贏利,但是蘇達人非常滿意我們的表現,給公司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分紅,作為最高統帥的我分到了一百多萬的貨幣,我看著那六個零,笑死我了。
時光終於又回到了三年前,或者說甚至超過了三年前,起碼在肢體距離上說是這樣。在這間房子裡我和冉靜快樂的面對著一些所有人都會遇到的小問題,我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或許還有?我覺得是該考慮一個人生最重要的問題了,這個問題就是結婚。對於結婚這個話題,許許多多的人給了許許多多的定義,傳播最廣泛的幾個不外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婚姻就是圍城,在外面的想進去,在裡面的想出來”等等,基本上以負面的形容居多,可是我不在乎,我就是想進去,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進去?
求婚應該算是人生中的大事,也是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君不見千百年來人們創造出多少浪漫的求婚方式,可是正因為就在求婚這個問題上人們已經發揮了無限的想象和創意,我還能夠有什麼特殊的方式?最讓我擔心的倒不是方式問題,而是如果冉靜不答應呢?
沒有人說兩個相愛的人就一定要結婚,就我們家丫頭腦袋裡的奇怪念頭,我只能確認她愛我,但是無法確認她願意嫁給我。
這兩天過的算是一種煎熬,我翻閱了許多資料試圖找出一種最佳的方式,創造一個最合適的環境和時機,以增加我求婚的成功率,可是毫無結果。對著鏡子我也練習了許多次自己設計的臺詞,我就納悶我這張臉什麼時候變得看上去總是不那麼真誠?
“嫁給我。”
“請你嫁給我。”
“嫁給我好嗎?”
“做我老婆吧。”
“我們結婚吧。”
唉,總是蒼白無力的感覺。
“豬,你在幹嗎呢?”在我練習的時候冉靜衝了進來。
“啊,沒幹嗎。”
“那出來。”
“什麼事?”
“沒事,坐下。”我按照冉靜的指令坐在沙發上。
“嗯,好了。”冉靜說著拿本雜誌枕在我腿上看了起來。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給你當枕頭的?”
“對啊,你腿的高度最合適了,*枕不是高就是低。”暈倒,原來我的腿是定做的*枕。
冉靜看雜誌,我看著她,現在是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就在這麼平淡的場景中說句“嫁給我吧”也許也是不錯的浪漫。
“丫頭。”
“嗯?”
“我,我——”話到嘴邊我還是說不出口。
“什麼事?說啊。”
“你說我們現在這樣好嗎?”
“好啊,你不覺得好?哦,你是不移情別戀了?”
“我——”我移什麼情啊,我也要有地方移呢,在家被你看著,在公司被丁曉琳盯著,再說你叫我移我也不想移啊。“你別添亂,我想和你說正事。”
“哦,那你說吧。”冉靜放下手中的雜誌仰頭看著我。
“我,我想——你別瞪這麼大眼睛看著我,我心慌。”
“那我眼睛本來就這麼大嘛。”也對,眼睛大,也不是她的錯。
“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有點改變?”
“怎麼改變?你想把沙發搬到那邊去?我也早這麼想了。”
“唉,算了,沒事了。”這丫頭,我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都被她瞎折騰光了,今天還是不說了,找機會再說吧。
“你沒事了?”
“沒了。”
“那我有事了。”
“你有什麼事?”
冉靜翻身坐了起來,然後一攤手說道:“把你的卡給我。”
“為什麼?”
“你別問為什麼,給我就行了。”
“可是我就一張卡。”別看我現在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五十人公司的總經理,可是我連信用卡都沒有一張,只有一張借記卡,我所有的資產都在這張卡里,包括公司之前分紅的一百多萬的鉅款,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擁有這麼多錢,做夢都開心。
“那你給不給?”
“啊——給。”你別覺得我怎麼這個吝嗇,這個問題還要考慮,就現在這個社會,有幾個男人敢把全副身家都交給自己的女朋友的?除了稍微猶豫了一下的我。
卡交出去這幾天我都過的不踏實,你說我貪財也好,小氣也好,那卡里可又超過兩百萬的存款,那是我大學畢業十年來的奮鬥的見證,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仔細的感受一下有錢人的感覺。我倒不會擔心冉靜會攜款潛逃,就這兩百萬那是對我家丫頭的極大的侮辱,可是我想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會幹嗎?
“我回來了。”推開門看見冉靜站在客廳中間,家裡被佈置了一番,桌上還有豐盛的晚宴,頗有一番浪漫的情調。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看到這個情景我問道,腦袋裡迅速地對所有生日節日相識紀念日甚至是認識一百天五百天一千天——都做了一個計算,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日子啊。
“是非常非常特殊的日子,不過首先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只要冉靜這麼正經的和我說話,我的心就不自覺地提起來。
“我把你卡里的錢都花了。”我就知道要出大事,可是這事也太大了點吧,我十年的積蓄啊,怎麼就花了。
“你真的都花了?”我抱著一絲僥倖的問道,希望冉靜是在開玩笑。
“嗯,真的都花了。”
“我的媽呀,那可是兩百多萬啊,你都買什麼了就花了,就這桌菜兩百成本就夠了啊。”
我知道這個時候也許很淡定地說“花了就花了”會顯得更加的有風度,可是腦袋壞了才花兩百多萬體現風度,在冉靜面前我沒必要裝成那樣,我確實心疼我那兩百多萬,非常心疼。
“先別管買什麼了,你先跪下。”
“跪下?”
“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我被人花了兩百多萬,我還要跪下,這還有沒有天理,可是想想我那兩百多萬,膝蓋還真有點發軟。
“傻瓜,又不是拜佛,誰叫你這麼跪啊,單腿就可以了。”我雙膝一彎正準備跪下,被冉靜一把扶住。
“那你又沒說清楚是怎麼跪。”這丫頭現在弄得我哭的心都有了,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都被冉靜給破了。
“給你。”在我單膝跪好後,冉靜遞給我一個小盒子。我身體的血液迅速湧向腦部,就我現在這個姿勢,就我手裡這東西,我明白什麼意思了。
我打開小盒子,一隻精緻的戒指呈現在我的眼前,我抬頭看見冉靜迷人的微笑,我長大嘴怔怔地愣在那裡。雖然我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但是當這個畫面真實地呈現在眼前,不由得我不發呆。
“說話啊。”冉靜看見我半天不說話瞪了我一眼。
“啊,說什麼?”
“你……”冉靜這丫頭急了起來,我是故意的,就這丫頭給我這麼一番折騰,我怎麼也要“報復”一下。
“嫁給我。”
“嗯。”我最喜歡聽見冉靜說的三句話是“我回來了”“好啊”還有現在的這句“嗯。”
我終於可以將戒指帶上冉靜的無名指,意味著我終於從男朋友這個職位上得到了晉升,冉靜就要成為我老婆了。
“我告訴你啊,以後要是我們兒子問起來,你要記得是你和我求婚的。”這丫頭,搞了半天就為了這個,想得還挺長遠,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都惦記著了。對,是我跪下向冉靜求婚的,這戒指的錢也是我出的,對了,我的錢啊。
“你不會買個戒指花了兩百多萬吧,這戒指克拉不足啊。”
“我要說那兩百多萬歸我了,你怎麼辦?”
“那我也沒辦法,錢歸老婆管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能亂花啊。”
“那我就亂花呢?”
“那我只能繼續努力賺錢給你亂花。”看到冉靜現在的態度以及我對冉靜的瞭解,我明白她不可能亂花。
“貧嘴,錢我用來買了這裡,一人付一半,不過你付一大半,我付一小半,你卡里剩下的錢給你零花。”你見過這麼好的媳婦嗎,買房子一人出一半,不接管你的財政大權,零花錢一給幾十萬。冉靜買下了這棟房子,雖然這不是新房,可是這裡留下太多太多關於我和冉靜的記憶,而這筆錢我原本就是為了買下這裡而準備的。冉靜所有的舉動都已經說明,她準備將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和我一起共同度過所有以後的歲月。
“那現在我們房子也買了,求婚你也答應了,那……”
“你閉嘴,我幫你說,”冉靜及時阻止了我的話,“我就要是你老婆了,所以你想怎麼樣,我都會同意的。”
“那沙發?”
“嗯。”暈倒,這個嗯太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