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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唐可欣搬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家裡,蹲在冰箱前,把食物分類放好,開始準備午餐。

    今天是她第一次逛超市,感覺既新鮮又有趣。以前,她只懂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爹地寵她,寵到任何家事都不願意給她做。

    有什麼事,都由張媽、以及家裡的僕人幫她做得好好的。因此,說她是家事白痴,一點也不為過。

    既然現在決定獨立,那麼首要之務,就是必須遠自己親自動手。

    第一件事,就是做自己最喜歡吃的料理——蛋炒飯。

    吃遍山珍海味,偶爾也會覺得煩膩,這時,張媽就會炒一盤蛋炒飯給她吃。對她而言,蛋炒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料理呢!

    唐可欣興奮地將蛋、沙拉油、火腿、蔥一字排開,準備開始她獨立生活的第一步——炒蛋炒飯。

    她開始努力回想,當初張媽做蛋炒飯的步驟想了半天,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唐可欣皺起俏鼻,看著面前的食材。

    最後她乾脆將蛋、飯、一整條蔥一股腦兒的全部倒下去炒,但是炒了半天,卻沒有應有的香味傳出來,反而愈炒愈幹。難道她是哪裡做錯了嗎?

    唐可欣眼睛飄向新買的沙拉油。啊!忘了加沙拉油了。

    她立刻手忙腳亂地將油倒進鍋裡,完全沒有拿控好該有的分量。

    當她正在努力翻炒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怒吼。這聲音好熟悉啊!

    唐可欣連忙放下鍋鏟,跑到門邊瞧個究竟。

    打開門,偷偷開了一條縫,剛好可以看見對門發生的情形,卻又不會被對方發現。

    從她的方向,正好清楚看見“蕪茗”正在和一名女子說話。看他生氣的樣子,讓唐可欣想起昨天初見面時,他也是那副可怕的表情。

    唐可欣謹記甄可柔的警告,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更不能讓“蕪茗”知道自己就住在他對門。

    除了怕父親找到她之外,她也害怕,如果被“蕪茗”知道她住在他對面,她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

    現在這樣就好,偷偷地看著他就好……

    因為甄可柔告訴她,“蕪茗”非常不喜歡被陌生人打擾,因此除了出版社的編輯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住所。

    昨天她之所以能和“蕪茗”見面,是因為甄可柔透過關係,千拜託萬拜託,“蕪茗”才答應和她見面。

    唐可欣並未發覺甄可柔說的話前後矛盾。既然“蕪茗”已答應與她見上一面,為什麼在見到她時,卻是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她只是想著,若“蕪茗”不喜歡被人打擾,那她默默看著他就好。

    雖然不能再近距離地與偶像接觸,但只要能在一旁看著他,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只是……唐可欣專注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趙焱厭煩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他怨聲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晚點才會把稿子寫好,你幹嘛現在就跑過來?”

    “我……”

    “你什麼?你就算杵在我這兒一整天,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趙焱煩躁的說:“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些靈感,你這一來攪和,我又全忘光了。”

    “對不起、對不起。”女子不斷地低頭哈腰,向趙焱道歉。“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在今天拿到你的稿子,要不然會趕不及發行。”。

    “這回趕不及,你不會幫我延到下一期嗎?”

    趙焱知道這種說法有點強人所難,甚至無理取鬧了些。只是,他連續兩天被人打斷思緒,就是覺得火大。真是該死!

    “我昨天接到你的電話,說你無法交出稿子,我就開始緊張。我只是來看看你的狀況好不好,需不需要我給你一些建議……”女子委屈的說“謝謝你的好意。拜你所賜,我的靈感全部飛走了。”

    “對、對不起——”

    躲在另一邊偷聽的唐可欣終於忍不住了,見那女人被他罵哭了,她倏地衝出家們跑到趙焱面前。將那女子護到身後。

    “‘蕪茗’先生,請你別這樣。她只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關心你的寫作情況罷了,為什麼要罵她?”

    “關你什麼事?”一見到她,趙焱怒火更熾。“你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又會在這裡出現?你打算罔顧我的警告是嗎?”

    “我——”

    糟糕,唐可欣這會兒才想起,她不該暴露行蹤才對。但是,為了“保護”她身後那名可憐的女子,她豁出去了。

    “我、我只是……”“只是什麼?”

    “我看不下去了,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善良細心的好人,沒想到你只會惹女孩子哭。況且,她又沒做錯什麼事,你這樣罵她,實在太過分了。”她義憤填膺地道。

    “是嗎?我倒要看看,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他也不甘示弱地吼著:“如果不是你昨天突然跑來,我今天哪會交白卷?我從來都沒遲交稿過,是你打破我優良紀錄。說來說去,你認為是誰的錯?”

    “我……”唐可欣一時語塞。

    “你怎麼樣?”趙焱開始咄咄逼人。“你是該想一想,要怎麼補償我。賠我時間?還是賠我靈感?”

    “我……”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

    “我……對不起……”她能說出口的,還是隻有道歉。

    見唐可欣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趙焱突然心頭一緊,瞬間,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他腦際。

    他想吻她!而且是狠狠狠狠地吻她!

    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念頭的同時,他的身體已先有了動作。“告訴你,我要你這樣賠我。”

    “啊——”話未竟,唐可欣還來不及反應,只瞧見他高大的身軀朝她俯下,接著下一瞬間,她的唇被……

    唐可欣只感受到一抹火熱,不斷在她唇內翻攪,引發她渾身輕顫,這種感受,她從來都沒有過。

    此刻,她才意識到她被吻了。她竟然被吻了?!不只是她、就連趙焱自己也愣住了。他怎麼會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經輕薄了她的唇。

    他極力想抽開自己,可是他發現辦不到。

    趙焱堅定而火爆的吻著她,她看起來相當青澀,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沒一個像她如此生嫩,卻帶給他不同以往的感受。

    他開始貪戀起她的唇了。

    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自動圍住她的身子,加深兩人的親暱與纏綿。忘了旁邊還有第三者存在。

    “呃,對不起,可容我說句話嗎?”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際,突然有個不識相的聲音插入。

    這句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魔咒。

    趙焱勉強拉開兩人的距離,他怒瞪著不識相的打擾者。

    “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我是想跟你說,稿子……”可憐的編輯,誓死完成自己的使命。她鼓起勇氣.拼命向趙焱遊說。

    “我知道啦!”他雙手仍圈著唐可欣的纖腰,並不準備放開。

    “如果你現在馬上離開,我保證你晚上七點就可以拿到完稿,否則就讓你有得等。”

    女人一聽,心中大喜,忙道:“好、好,我立刻離開。我晚上七點再過來拿稿子。”

    “知道還不快走?”

    女人連忙三步並做兩步離開現場。

    等到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原本默不作聲的唐可欣,吶吶開口道:“可、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細如蚊喃,必須要仔細聆聽,否則根本聽不清楚。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你都還沒說,該怎麼賠償我?”

    “你、你剛才不是已經……”

    唐可欣臉紅似番茄。剛才這一吻,竟莫名其妙帶給她一種被愛的幸福感。

    她不曉得自己是否神經失常,可是她卻知道他們之間的這個親吻,帶給她的震撼絕對是空前絕後的。

    “你是說‘這個’?”趙焱露齒一笑,瞬即在她唇上輕啄了下。“這個並不足以賠償我什麼。”

    其實,在吻了她之後,趙焱心中也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現在他腦海中滿滿都是她的影子,不管她答不答應,乾脆把她納入自已的獵豔名單裡,反正這一類型的女子,他並沒有交往過,試試看也無妨。

    這樣或許會輕鬆許多,他也就不會老被她的身影霸佔,害他寫不出槁。

    “啊……”

    眼見又被偷襲,唐可欣卻無計可施。因為她根本不討厭他的吻。

    “等一下,有奇怪的味道。”

    正沉浸在美好的氣氛中,趙焱突然聞到一股燒焦味。“怎麼會有燒焦味?”

    “燒焦味?”唐可欣喃喃重複,突然,她驚叫道:“槽糕,我的蛋炒飯。”

    她竟然忘了關火。天哪!唐可欣顧不得其他,連忙往自己暫居的小窩衝去,趙焱也緊跟在她身後。

    不過,等他看見唐可欣前進的方向時,他的眉頭開始蹙了起來。

    ************

    糟糕!唐可欣衝進廚房,將瓦斯關掉。

    鍋裡的蛋炒飯,早就成了一團焦黑的黑炭,

    還傳出一陣燒焦刺鼻的煙味。還好她只是開著小火,如果發現的晚,這房子早燒起來了也說不定。

    唐可欣皺眉看著鍋裡那一團焦黑。她的午餐泡湯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跟在她身後的趙焱,也皺眉看著眼前這團混亂。

    唐可欣聳聳肩。“誠如你所見,我的午餐泡湯了。”

    “我不是說這個。”他不悅地道:“我是問,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這裡是我一位女性朋友的住處,我暫住在這兒,當然有這裡的鑰匙。”她理所當然地答道。

    “該死。”趙焱低咒一聲。

    “可惡的房東,他居然敢違揹我和他之間的約定!我明明租下整層樓,並和他約法三章,為了我寫稿清靜,這層樓所有房間都不能出租。看樣子,他必須吃上官司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回事。但,這裡真的是我一位女性朋友的住處,她也才剛搬來沒多久,只不過,這幾天她有事在外面忙,沒有回來罷了。”

    女性朋友?!“她是誰?”

    “呃,對不起。我答應過她,不能對別人洩露她的名字。”

    趙焱眉頭蹙得更緊。女性朋友?!他腦海中立刻開始過濾可能人選。

    剛聽唐可欣這麼說,房東第一個就被他剔除在名單外,知道他住這兒的人,不外乎就是那幾個人。

    當將所有不可能的人選刪掉後,他的名單,只剩下一個人——甄可柔。

    他試探的間:“你的女性朋友,該不會是——甄可柔吧!”

    “啊,你怎麼知道?”

    唐可欣立刻驚訝地看著他。他怎麼這麼神?

    賓果!居然被他猜中了,不過這並不值得高興。趙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抽痛起來。

    “沒什麼,我只是也剛好認識她罷了!你怎麼會跟這個鬼丫頭搭在一起?”,趙焱說的咬牙切齒。

    不過,像唐可欣這般纖弱的女子,怎麼會與甄可柔這個鬼靈精搭在一塊兒,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該死的小鬼,居然罔顧他的警告,打破他的規矩。如果不好好教訓她,他趙焱二字就倒過來寫。趙焱在心中暗自發誓!

    “啊!真是巧。我是可柔的國中同學,因為有事請她幫忙,所以才暫時借住這裡,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方……難怪……”

    回想甄可柔之前的一些行徑,所有的疑問都能獲得解釋。

    “難怪什麼?”

    “她跟我說過,如果這裡的電話響了,叫我千萬不能接。”

    “那是因為,這支電話是我的分機,我心煩的時候,會到這裡休息。”

    當初趙焱租下這整層樓,但由於這兩間相隔較近,所以他將唐可欣現在住的這間房、重新裝潢,當他的休息室。

    但是從裝潢好到現在,他也只進來過這裡一次。沒想到……

    “那……請問我可以在這裡住下嗎?除了這裡,我沒地方可去……”唐可欣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既然被他發現她“鳩佔鵲巢”,他將她趕出去也是應該的。只是,一時間她該到哪兒找房子呢?

    “當然……”

    趙焱本想回絕。畢竟這裡是他的私人天地,現在又闖進一個不速之客,但轉念一想,他又決定將她留下……

    “算了,就讓你住下吧!”

    聽到自己可以繼續住下,唐可欣欣喜若狂。“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

    “哼!我只答應讓你住下,但該賠償我的事,你還是得賠償。”他冷哼一聲,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不知怎地,見她欣喜的模樣,他的心絃居然被撥動了下。不同於以往的感覺,開始在他心中發酵。該死!她怎麼看起來那麼甜美?

    “好,你說我該怎麼補償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眼見她一副柔弱動人的模樣,趙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唐可欣的外型,剛好與他下一本新書的女主角吻合。

    如果說,能夠從她身上找到靈感的話,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嘗試……

    “嗯——”趙焱仔細地打量她全身上下好一會兒,側頭思索了半天。“我要你當我下一本書的女主角。”

    “女主角?!”這……

    “對。”他斬釘截鐵地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必須跟著我一起行動,我要從你身上找題材。”

    唐可欣忙不迭地點頭。這樣更好,她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接近他了。“我答應、我當然答應!”

    “那好,這樣吧!”趙焱瞟了一眼鍋裡的一團焦黑。他笑道:“為了慶祝我們新生的合作關係,我請你吃午餐。”

    “好、我、我……”

    唐可欣興奮極了。她趕緊衝回房間,換上和他初見面時,所穿的那套綠色連身裙,迅速地將頭髮梳整,再抹上淡淡的腮紅與口紅。

    等一切準備妥當,她走出房間,不意外看見縫表眼中滿是讚賞。

    “我們走吧!”

    趙焱徹底發揮紳士精神,溫柔體貼地牽著唐可欣的小手出門。

    唐可欣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走在雲端上,感覺好舒服。

    雖然,她和不少的男士約會過,但是隻有他,才會讓她有這樣飄飄然的感覺。

    她滿心期待,與偶像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

    他邀她來到敦南大道附近,一家十分有名的“瑪希瑪希”餐廳用餐。

    才一進門,服務生就走上前來招呼。從他們熟絡的模樣看來,趙焱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服務生領著他們步向後面較為隱密的包廂,不受外頭干擾。

    接著,又送來Menu,趙焱體貼的替唐可欣介紹著。“這一家的主廚特餐很不賴,好吃而不油膩。你可以試一試!”

    唐可欣微笑的接受他的提議。

    點完餐後,兩個人開始攀談了起來,在這輕鬆愉悅的氣氛下,話匣子很快就打開了。

    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就連小時候的糗事,唐可欣也拿出來和趙焱一同分享。

    但在這快樂的氣氛當中,她依舊小心翼翼的不敢洩露太多。

    趙焱不疑有他,也和她分享自己的童年過往,讓唐可欣更加了解他。

    一頓午餐,就在這樣愉悅的氣氛下結束。侍者隨即送上了餐後甜點。

    一看到餐後甜點,原本正滔滔不絕的唐可欣突然住了口,眼睛發亮的盯著眼前的甜品——是巧克力聖代耶!

    趙焱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光采。他笑著問:“你喜歡吃冰淇淋?”

    “嗯、嗯!”唐可欣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小湯匙,挖了一小口送入嘴中,口齒不清的說:“我最喜歡了。我爹地都不准我吃,因為他說這是垃圾食物,對身體很不好。”

    “我的也給你。”趙焱將自己面前的甜品拿給唐可欣。

    唐可欣馬上接過,又開始吃了起來。等到她將兩碗巧克力聖代解決完畢,唐可欣拿紙巾抹了抹嘴,心滿意足的說道:“這冰淇淋真是好吃。”

    “我在想,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趙焱突然開口。

    “啥?!”唐可欣嚇了一跳,她是不是不小心洩露了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好奇。”趙焱漫不經心的回答。“對了,我可以叫你可欣嗎?”

    “當、當然可以……”唐可欣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欣、可欣……聽起來好順耳“你就叫我“焱”吧!”

    “焱?!”

    “我的本名叫“趙焱””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只告訴你一人。”

    趙焱?!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不過很快地,唐可欣將這個疑問拋在腦後。

    “趙焱?!只叫趙焱嗎?”她喃喃說道。

    “是的,只有你可以這麼叫。”他大方賦予她直呼其名的權利。除了她之外,只有那群死黨才能這麼叫他。

    “好、好……”

    用完餐後,趙焱和唐可欣沿著街道散步,慢慢走回住處。其實,她很想在趙焱身邊多待一些時候。

    直到家門口,唐可欣還最不想離開。直到趙焱開口,主動打破了這個魔咒。

    “到家了。”

    “啊——謝……謝……”唐可欣紅著臉,希望他沒發現她一路上猛盯著他看。否則趙焱會以為她是個飢不擇食的女色魔!

    “這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謝謝你,趙……焱。”

    “不客氣。”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唐可欣最後只好轉身開門。趙焱的呼喚,卻制止了她的動作。

    “可欣!”

    “什麼?!”

    還來不及意會,唐可欣猛地被趙焱單手擁入懷中。他隨即兩手一伸,捧住了唐可欣細緻的臉蛋,直接朝她的紅唇吻去。

    趙焱的手臂環抱著她。

    他的吻,宛如一道猛烈的火舌,席捲她全身的感官。她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舌順勢入侵,奪取她的呼吸……

    直到唐可欣覺得自己的胸口開始發脹、發疼,她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忘了呼吸。而趙焱也沒放開他對她的肆虐。

    等到覺得夠了,趙焱才結束這個吻。只是,他的眸,炯炯有神的鎖住了她。從他眼底,唐可欣竟可以清晰的看出自己的倒影。

    被盯了許久許久,唐可欣的臉龐愈加紅潤。

    抓住一絲殘存的理智,她低聲的問:“為……為什麼又吻……吻我!”她喘息不已。

    趙焱凝視著她的雙眼,眼中盛滿著慾望。

    “沒什麼,只是想吻你!”

    聽到這樣的回答,唐可欣不禁有點失望。“你……都是這樣對和你出去吃飯的女伴嗎?”

    趙焱笑而不答。

    其實,他也搞不清楚自己這般衝動的來由。對於只見過兩次面的女孩,他第一次這樣失控。

    嚴格說來,唐可欣長得並不十分美豔,身材也不若時下一般女子妖嬈有料,更和他以往交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同。

    但是,只要待在她身邊,卻自然而然的會放鬆心情,是趙焱在其他女人身上所發現不到的。

    “我真的……只是想吻你。”他微笑地道。

    “那……我……我該進去了!”唐可欣小小聲的低語。

    “明天我可以再約你嗎?”趙焱問。

    “嗯……好!”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向他道了再見,便開門進屋去了。

    趙焱在門口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隱沒在大門後,他才轉身回到自己的住處。

    門後,唐可欣抵著門板,手指不斷輕撫自己的嘴唇,還是有點麻癢,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良久,她才悵然若失的踅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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